《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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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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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开玩笑地说:“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不想离开你了。”

卓阅唯有苦笑。

最后一天的中午,他带她在机场附近的一个餐厅吃饭,饭后她就要一个人回去了。

没想到世界就有这么小,竟然在同一间餐厅里见到了尤宝珍。

尤宝珍看到他们也有些意外,她是应方秉文之逼前来接机的,偏偏这样还能上演狭路相逢的戏码。

她有些嗔怪地看了眼方秉文:“看吧,都是你要来这里吃饭,现在遇到熟人了吧?又要你大出血了吧?”飞机场附近的餐厅,可是贵得吓得死人呀。

方秉文朝卓阅徐玲玲挥了挥手,闻言有点好笑:“什么时候你这么会替我省钱了?”

尤宝珍立即闭嘴。

卓阅带着徐玲玲走了过来。

方秉文说:“卓先生这是要回去了?”

卓阅说:“不是,玲玲要先回去,我还得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文】“哦,真巧啊,在这里也能遇上你们,要不一起?”

【人】“不要!”尤宝珍和徐玲玲同时开口。

【书】方秉文一脸不解,卓阅则面无表情。

【屋】尤宝珍看一眼徐玲玲,对方很是不爽地也瞪了眼自己,于是干笑着说:“卓先生和徐小姐马上就要两地分开,最后一点共处的时间,我们就不要在旁边当电灯泡了。”

徐玲玲挽住卓阅的手,毫不客气地反击:“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是我们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位啦。”

哼,白瞎了卓阅这么爱她,她却在这边跟旁的男人打得如此火热!

徐玲玲超级不爽地拖着卓阅去了另外一桌。

方秉文看着好笑,摇头叹气说:“唉,女人之间啊!”顿了顿望着尤宝珍问:“我觉得卓阅的女朋友好像对你有意见诶,你是不是哪里冒犯过她?”

尤宝珍想了想,半真半假地答:“我觉得她可能是怕我抢了她的男朋友。”

靠,方秉文凑近了研究她:“我也没觉得你长成一副狐狸精样啊,有那本事吗你?”

“没有。”尤宝珍点头,很镇定自若地再答:“那肯定就是因为她妒忌。”

方秉文诧异极了:“她妒忌你什么?”

尤宝珍轻抚脸皮,感叹:“因为我是这么的漂亮啊。”

方秉文立即喷了:“你脸皮真厚!”

尤宝珍很不满,趁机怒了:“那不然为何某人硬逼着我来接机?”

“错!”方秉文立即指正了她,意有所指地说,“我要你来接我,不是因为你实在是魅力无故,而是因为我比较喜欢让女人来为我服务。”

叉叉的,尤宝珍在心里默默地骂,小日本培养出来的男人,果然是相当变态滴!

36…37

他们这边谈笑春风,卓阅和徐玲玲则相顾无言。

徐玲玲看一眼尤宝珍,那个女人,实在算不上年轻了,可那种自信而睿智的优雅,是她永远都无法复制及模仿的魅力。

她叹一口气,她居然输给了时间,年轻和漂亮在她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可爱与大人的成熟在比较,一败涂地。

卓阅一直忍着没有去看尤宝珍,碎碎念地只重复着交待徐玲玲:“到了后给我打个电话。”

徐玲玲再走神,这回也算得出来了:“你这已经是第四次说了。”说完叹一口气,“你对我,就这么没话说了么?”

卓阅无奈地笑了笑。

方秉文吃完后,遵循礼貌特意走过来跟他们道别:“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哦还有,账已经付过了。”

卓阅淡淡地说了谢谢。

徐玲玲则忽然问:“方先生,尤小姐是你女朋友吗?”

方秉文意外,但还是点头:“是。”

徐玲玲微讽:“那我以前还真没有看出来。”

方秉文笑:“因为那时候她本来就还不是啊。”

徐玲玲说:“真是快餐速度,这才几天?关系立即就变了。”

话里带刺,卓阅看她一眼,微微不悦,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玲玲是小姑娘,对这些好奇。”

徐玲玲立即闭紧了嘴。

方秉文却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笑着说:“无所谓,旺盛的好奇心也是年轻的标志之一。”

他挥挥手,走过去拖着尤宝珍走了。

果然是尤宝珍拖的行礼箱,他支使起她来,不遗余力。

卓阅望向外面,大大的玻璃窗外,尤宝珍的身影那么清晰。

方秉文配她,还真是太高了些,她曾经说过,男人女人最搭配的身高,是女人仰起脸的时候就可以吻到他的嘴唇。

不用仰起脸,会觉得没有距离,而仰得太高,会让人太过辛苦。

然后,她在他唇上映上一吻,微微一笑安抚地说:“最好的高度,就像我和你。”

而不知不觉,他们都放弃了,那最好的高度和距离。

徐玲玲冷冷地看着他,等他把目光怅然地转回来,才说:“你这是何必?”

这是何必,明明她已经不属于你,这时候抽身出来,她也未必就会在乎你。

卓阅微笑,避开她的问题:“回去以后,好好休整一段时间,然后找些事做吧。老闲着,不好。”

她讽刺:“然后变得像尤宝珍那样么?”

卓阅皱眉,他果然是不喜欢女人胡搅蛮缠的。

可徐玲玲觉得已没所谓了,她这又是何必?这个男人明明就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己。

她还年轻,她才不留恋,她告诉自己。

尤宝珍和方秉文坐在回城去的路上。

她开车,方秉文在闭目休息,车厢CD里有个男人在声嘶力竭地喊:“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方秉文听着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尤宝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了解这个男人越多,她越觉得之前以为的他很正经很严肃很正统原来只是个假象。

方秉文说:“你不觉得这歌很好笑吗,死了还怎么爱爱?”

尤宝珍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夸奖他:“方先生真饥渴,明明是这么纯洁的歌,居然也会想到爱爱。”

方秉文说:“咦,难道相爱不就是为了能更好地爱爱?”

尤宝珍于是干脆闭嘴。

方秉文的声音慵懒而磁性,突然一下子袭到尤宝珍耳边:“亲爱的,等下去我那里,好不好?”

尤宝珍吓了一跳,躲开一些,斥说:“我在开车!”

方秉文继续无赖:“那你去不去?”

尤宝珍叹气,这男人的直接让她无法招架,很干脆地拒绝:“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还想和你谈生意。”开玩笑,40%的利润啊,哪有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方秉文怒了:“我还有没有钱重要?搞定了我,不就是搞定了我全部的钱了么?!”

哪有这么笨的女人,连这种账都不会算的?

可是,笨笨的尤宝珍微微笑着,回答他:“我喜欢双手赚的,不喜欢别人奉上来的。”

方秉文一下就没了脾气。

尤宝珍把他送到他家楼下,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

车行中途,收到方秉文的短信息:“笨女人,死笨死笨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我觉得,真的有点爱上了你?”

太矫情了,尤宝珍酸得牙齿都差点动了一颗。

现在满世界都在说动什么不要动感情的时候,方秉文却跟她说爱情,她想,方秉文,你才是笨死笨死的男人呢。

可是,她还是会很感动。

晚上刘行之的太太又约她打麻将,尽管答应过女儿此间事一了,就会天天晚上都在家陪她,但尤宝珍不知道,只要人还在江湖,此间会是何时。

她也从没有拒绝过刘太太。

正踌躇伤神,卓阅打电话过来,问她尤橙出生的确切日期。

她倒不意外,卓阅从不记这种时间,她和他结婚三年有多,没有过过一个结婚纪念。

尤宝珍查了查日历,告诉他是哪一天,星期几。

卓阅淡淡地应了一声。

正要挂电话,尤宝珍突然叫住他:“今晚能帮我带一带橙子吗?我可能要十一点后才能回家。”

说完,觉得实在有点突然,就咬住了嘴唇没再说话。

谁知卓阅想也没想就说:“好,下课我去接她。”

口气很淡,淡得尤宝珍怀疑这个卓阅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

她突然坏心地很想要激怒他,于是回去的时间比预定的还要晚了一个小时。

卓阅还没有睡,坐在客厅里闷闷地抽烟。

她也不知道他烟已抽得这么厉害了。

她站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最后只好没话找话说:“你,你还没睡啊?”

卓阅顿了顿,抿灭烟头,拿起沙发上的衣服,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尤宝珍不由自主地闪身避到一边,让他过去。

这情景,她想,实在比他们当初互称卓先生和尤小姐还要让人难受。因而又叫住他:“卓阅。”

他停下来,手却搭在门把上。

“我们,谈一谈吧。”尤宝珍说。

她不知道卓阅到底喜不喜欢喝茶,不过半夜十二点了,喝茶总归有点不太适合,所以,尤宝珍一人倒了一杯白开水。

水气氤氲,气氛也酝酿得差不多了。

尤宝珍说:“卓阅,谢谢你。”

卓阅说:“轮不到你说谢谢,橙子也是我女儿。”

一开口就被噎,尤宝珍有些丧气,但又安慰自己,这总比他要死不活地对自己冷淡到底要强一些。

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做了几年生意,所幸脸皮被磨得实在够厚。

尤宝珍再接再厉,说:“我不是说尤橙,我是说,谢谢你帮我,我才能拿到电视台的合约。”

“嗯,我接受了。”卓阅说。

……

第二次被噎,尤宝珍顿了顿,说:“还有富丽来航,也要谢谢你。”

“说到这里。”谢天谢地,卓阅总算说了些不同样的,“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有几个人你要见一下。”

“什么人?”尤宝珍愣了愣。

“你以为为什么电视台会答应最后把合约签约你?因为我给他们看了你手上的客户约。”她手上的客户约,他怎么有她手上的客户约?尤宝珍惊讶极了,卓阅没甚么好气地看她一眼,微讽,“当然,凭你目前手上的那些肯定是通不过的,所以,”他从袋里拿出一张,上面写了好些公司的名称,递给她,“要上面的这些才可以。”

“啊……”尤宝珍看着上面的名字,嘴巴都有点合不拢了,这些,他们,这么多,她华丽丽的囧了,卓阅该不会以为她在这里做的是独门生意吧?

这牛皮吹得好大!尤宝珍不是很满意地瞪了他一眼。如果做不到,她信誉算是彻底毁了!

卓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说:“明天我们公司会在XX酒店举行下年度的订货会,他们都会派代表过来,你就趁机和他们谈一谈吧。”(文-人-书-屋-W-R-S-H-U)

下年度,订货会,尤宝珍妒忌得要命,不过重要的还是自己的事情啦,谈一谈她能谈出什么结果?这些公司,多数是眼高于顶,根本就不大看得上这种地方台的时段的。

卓阅说:“具体的我已经跟他们谈得差不多了,你只需要跟他们见见面就可以了。”顿了顿他又补充,“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他们都以为,真诚广告是我名下的。”

这叫串供,尤宝珍见怪不怪,见他一下帮自己达成这么多的好事,激动得凑上去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卓阅!”

她望着他,眼睛亮而媚,面孔红红的,嘴角高高地上扬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卓阅承认他实在很喜欢看她的这个样子。

现在,她离他这么近,近得触手可及,像一场久别重逢的美梦,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粗粗的拇指在她鬓边细细摩挲,他低低地叫她的名字:“宝珍。”

尤宝珍想,她多想闭上眼睛,享有这难得的温存。

但是,她已经不是他的尤宝珍,他也已不是她的卓阅了。

她尴尬地放开自己的手,垂下头避开他的碰触,不太自在地说:“对不起,我……我失态了。”然后再抬起头,望着他,尽力坦然地微微一笑,“卓阅,我改变我前面的看法,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也还算是个好男人。她补充。

卓阅也立时收回了手,虽然心里失落,可面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温和了些。

尤宝珍喝了一口水,气氛一下暧昧下来,她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前妻前夫,都应该是熟悉得不得了的了,居然还会产生暧昧这种东西。

她暗地叹了口气。

卓阅一直都在看着她,她想这样下去不行,要不干脆就一次性把所有的话都讲完算了吧。

于是咳了咳,再度开口:“卓阅,有件事,我觉得我们还有必要谈一谈。”

“什么?”

“就是,呃,我们的关系,你知道,你的玲玲小姐好像对我有意见,我希望,呃……”

“你这是在我帮了你后,要急着撇清我们的关系了吗?”卓阅问,声音陡然降到了零度。

尤宝珍觉得真是冤枉,有一个刘曼殊就好了,她可不想再来一个徐玲玲,因而试着先跟男事主讲清楚:“不是,只是我们的关系是挺容易引起人误会的,我不想让她觉得我还是个危胁……”

“所以,你才会接受和方秉文约会是吗?”

“嗯?”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喜欢上了他,还是,只是不想让玲玲误会才接受他的?”

玲玲,叫得还真是亲切啊,尤宝珍撇一撇嘴:“什么跟什么啊,都不是一档子事。”她挥挥手,像是极不耐烦这个话题,“我和方秉文,我们是,唉,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先试一试呗……有时候,我也的确很想找个男人,好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了……”

只是一直都没有遇到。

看着卓阅渐渐沉下去的脸色,尤宝珍觉得这谈话真是越来越糟糕,一急之下干脆说:“总之,卓阅,我希望我们两个能不要这么假惺惺的,我们是前夫前妻没错,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是吧?”

“朋友?”卓阅像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尤宝珍点头:“对,朋友,离婚夫妻不一定只能成仇人啊,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你说是吧?”

“你觉得,”卓阅望着她,慢吞吞地开口,“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卓阅瞪着她,只想在她额上印上两个大字:天真!

但是,这时候,他不能再打击她的积极性,卓阅默默地想了想,然后问:“如果……我不只是想做朋友呢?”

那不然呢?尤宝珍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垂下眼睛,微微苦笑,学着他的样子,慢吞吞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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