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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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血途-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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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当时正在静心修炼,周抱璞并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周抱璞得闲了,也就不得不思索这些了。

“这股暖流,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周抱璞扪心自问,却是不得而知。

最后,周抱璞终于想了起来,那股暖流的来处,好像正是他的腰窝,而他的腰窝之内,唯一不同于他身体的东西,正是那把跟他同生共死了很久的漆黑‘色’的弯镰。想到这里,周抱璞不由得心神一震。

自从离开了玄龟山之后,周抱璞就抛弃了那个‘药’篓,把漆黑弯镰从原先的背篓中,转移到了自己的腰窝中。粗宽的腰带束缚着周抱璞的腰身,里面‘插’着那个弯镰,镰把子被周抱璞的长衫掩映在了其内。

再次把那把弯镰拿到了自己的眼下,周抱璞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殊之处,与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漆黑‘色’的弯镰,在冬季的寒气侵润下,有着入手的冰冷与寒意,似乎与任何的铁器没有什么区别。

“老伙计,要是你会说话,那该多好啊。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知道,到底是否是你在帮助我了?”

周抱璞抚‘摸’着镰身,抬起了头颅,声音温柔地说道。

对于周抱璞来说,这把漆黑‘色’的弯镰,不仅是在玄龟山挖‘药’草的工具,现在所使用的工具,更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知心的朋友。

在儿时的时候,每每受了欺负之后,周抱璞第一个想要对之倾诉的,不是他的母亲王彩凤,甚至也不是他的恋人姚若曦,而是这把看似冰冷无情的漆黑弯镰,这把陪伴着他度过白昼黑夜的镰刀。

不仅仅是周抱璞,这几乎是人类的一个通‘性’,与看似没有感情的事物发生感情上的牵连,似乎并不足为奇。

想想也就很容易明白,固然人类有灵‘性’、有感情,固然器物无灵‘性’、没感情,可是正是因为这无灵‘性’、没感情,器物给人的感觉,总是可以依赖的,并且还是绝对不会背叛的那一种。

而这种感情,在生‘性’有疑的人类之中,却是很难取得的。

周抱璞不知道,由于他叹息着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仰着脸的,所以是并不能真切地看到,他手中镰刃上的变化。

就在周抱璞暗自嘟囔着的时候,漆黑‘色’的弯镰的明亮‘色’的镰刃上,突地升腾出一条红丝线。一经生成,那条红丝线就开始了轻轻地蠕动,仿佛是有着灵‘性’似的,想要告诉周抱璞什么似的。

可惜的是,转移了目光的周抱璞,并没有发生这一些,等到他再次看向镰刀的时候,镰刃上的变化,已经是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地隐退了下去,一点反常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在心底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周抱璞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黑‘色’的镰身以及亮白‘色’的镰刃,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执着的神采,同时把镰刀‘插’回了‘裤’带之内,暗自地竟是傻笑了起来。傻笑之后,周抱璞就郑重了起来。

因为后天,也就是考核的时间了。

修炼的日子,由于用心凝思,总是过得特别迅速,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因为沉浸其内,也总是过得特别迅捷。然而人生的组构,不仅仅是这些快乐组成的,还有很多不快乐的因子,周抱璞现在所面临的,就是其中的一类。

面临着下一次的考核,周抱璞不知道,自己习得的猴行天下,到底能不能让他在众多考核弟子中出类拔萃。

这种不确定‘性’,构成了周抱璞最主要的顾虑,这种顾虑,让周抱璞本来因修炼至大成的猴行天下,所产成的一点点的小骄傲,也是顿时消散了而去,重新回到了谦虚谨慎的状态。

想到了这些,周抱璞不免地出现了一丝困乏。也是,这两天来,虽然是周抱璞并不是每天都熬夜,可是在这般好费心神的思索下,他的念力也是正在处于一个极为萎靡的状态,思想都有些僵硬了。

“该休息了。”

周抱璞喃喃自语,睡眠时最好的放松,这是周抱璞一直以来都信奉的真理。

说完这些,也不讲时辰是否适合睡眠,周抱璞就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钻进了被窝中,安心地躺进了美梦之中。

第107章 齐聚崖底

这一觉,周抱璞睡的好不舒坦,甚至连第二天都被他给睡过去了。以至于起‘床’的时候,周抱璞把时间给记错了,直接把自己睡过去的那一天给忽略了。要不是刚才上官睿前来喊他一起去参加考核,说不定他还真的给搞忘记了。

名列四大公子之一,并且被世人称之为智公子,上官睿的心智之高,那可以说是毋庸置疑、举世公认的。

聪明如上官睿,之所以与周抱璞结‘交’,显然并不是简单地萍水相逢那么简单,也不是一次照顾重创的周抱璞,所能够解释清楚的。

上官睿可是清楚地记得,是天符楼的楼主符痴亲自让他过来照看周抱璞的,对于符痴,上官睿自是不会陌生,所以刚开始结‘交’周抱璞的时候,未尝不是也想着趁周抱璞这阵东风,一遍跟符痴攀上点‘交’情。

自然,这所有的一切,周抱璞是被完全给‘蒙’在了鼓中。

周抱璞不知道,虽然他口口声声称不要符痴的帮助,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符痴还是帮助了他。

只不过,由于这些帮助不为周抱璞所知,也就避免了他会心生愧疚怎么的。

“要不是你刚才过来找我,说不定我真的忘记了,真是谢谢你啊。”

周抱璞跟上官睿一边走着,一边再次向上官睿道歉。周抱璞这么说,可是完全是真心的,因为如若不是上官睿的话,周抱璞说不定真的会等到明日再去考核,那样的话,就算他有通天的实力,也不可能弥补了。

过了这一村,很难得这一店,更何况是天符楼的入‘门’弟子考核呢?

错过了,势必是补不回来的。

“呵呵,这点小事,你就不用这么挂怀了。第一场考核的时候,我也来找过你,只不过你走的太早,所以我没有见到你。”

上官睿说这句话,有两重含义。

第一重,当然是让周抱璞不必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第二重,则是间接地告诉周抱璞,不仅仅是这第二次考核,就连第一次考核,他也曾经去找过周抱璞。

当然,无论哪一重含义,上官睿无疑都是在达到同一个目的,那就是无形之中,让周抱璞对他所欠的人情,又多了那么几分。

周抱璞‘胸’怀一副玲珑心思,怎么会不知道上官睿的小算盘,所以听了上官睿这么说,就嘿嘿地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考核,所以说当时很紧张,所以就去早了。要是知道,你去找我的话,我肯定不会提前就出发的。”

周抱璞采用迂回战术,没有直接面对上官睿的疑问,而是给出了他当时不在的借口,间接地回答了上官睿。

这样一来,周抱璞也就撇开了自身的关系,把这一切都归因为巧合,自然这种上官睿想要强加给他的人情债,自然也就在这般嬉皮笑脸、看似无辜的谈笑中,被周抱璞巧妙地给化开了。

“抱璞,你也来这么早?”

还没有见其人,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周抱璞抬眼向着生源处望去,就看到了端木森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端木森的人际‘交’往能力,显然不是盖的。看到了周抱璞身畔的上官睿,不等周抱璞回应他的招呼,就一张笑脸伸到了上官睿的面前,并且很有礼貌地伸出了右手,同时嘴中‘露’出了惊喜地音腔:“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官公子了?真是闻名不如相见,兄弟风采果真是不同凡俗啊!”

上官睿看着端木森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不由得愣住了,呆立在了当场,竟是一时之间,一副如簧巧舌,也顿然变得打起了结似的,同时睁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地看着陌生的端木森伸出的右手。

这也怪不得上官睿,毕竟周抱璞跟端木森说过他,却没有跟他讲起过端木森。

周抱璞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紧的,周抱璞转过了身子,头颅对着上官睿说道:“这都怪我,是我没跟你说起过。这位就是端木森,是我在考核弟子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周抱璞的右手拍着端木森的肩膀,微微地晃了几下,同时还暗自地向着上官睿使着眼‘色’。

其实,在听了周抱璞的解释之后,上官睿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又看到了周抱璞用眼‘色’给他传递的意蕴,立即就明白了现状,急忙一把抓住了端木森右手,兴高采烈似的叫道:“原来,你就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德公子,真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你。”

“人生何处不相逢,只是缘分未到时。只要缘分一来到,何时不是相逢处?”

周抱璞看着相见恨晚的两个人,心中也是感到了一阵高兴,无论怎么着,这是他来到这儿最先结识的两个朋友。无论其间是否存在着利益纠纷,可是周抱璞更知道,情谊也就是在这种纠纷中建立起来的。

周抱璞看到此情此景,就忍不住心痒痒嘴痒痒,念出了这首打油诗。与此同时,周抱璞的右手也是搭在了紧握的两个人的手上,朝左边瞅了瞅上官睿,又向右边看了看端木森,呵呵地笑着说道。

“真没有想到,周兄竟然还会作诗,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看到周抱璞张口即来,上官睿笑着说道。上官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中透‘露’着真诚的火焰,并且没有一丝戏谑的意思,显然是被周抱璞的这份奇才给惊呆了,声调都走的很是自然,没有一丝作假的迹象。

何止是上官睿,就连端木森也是一脸惊呆地看着周抱璞,随即就惊震地说道:“真没有想到,你还会这个,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首诗,虽说是即兴之作,可是却是颇给人回环往复之感。”

周抱璞听到了这两人的评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也是他一时心中所发而已。

通过这首诗,周抱璞想要表达的,无非就是说只要有缘分,也不在乎什么地点和什么时间,相见都是必然的。只不过,占了一些音律上的便宜,所以才会被上官睿和端木森这么高看罢了。

三个人这样相互说话的时候,他们的手并没有松开,仿佛是粘在了一起,谁也不想要分开,又好像是因为惊奇于周抱璞的即兴之作,而忘记了他们三个人的手,还在紧紧地握在一起似的。

周抱璞第一个先‘抽’出了自己的手,紧接着端木森和上官睿也反映了过来,笑着各自松开了双手。

说说笑笑地,他们一直来到了真正的考核之处,看着即将要完成的挑战,就连已经练成了猴行天下的周抱璞,也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冰凉的气。

第108章 崖前一悟

周抱璞之所以倒吸着口口冬日早晨的冷气,那是因为,摆在他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让他的神经感到震骇了。虽然已经事先从符痴那里得到了考核的内容,可是真正地站在了这百丈悬崖之前的时候,周抱璞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抬头望去,眼前的悬崖高的让周抱璞仰起头来,都很难看到它的顶端,依稀可见的是,崖面那时而凸起时而凹下的石块,显然是为了给考核者的双手双脚一个可以支撑的地方,入目都是土黄土黄的石块。

仿佛是整个大地,都站立了起来,立在了周抱璞的眼前,让周抱璞的心神与眼睛,都受到了极度的震撼。

转头再看,周抱璞竟是发现,他的目力之贫,竟是难以看到悬崖的边缘。足以可见,这百丈悬崖,不仅高度惊人,就连其横开来的广度,也是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存在。人在在了这里,还怎么会生出征服的心态?

面对着高山险地,人们总会涌起一股股雄心,想要登上其巅、深入其中,以来彰显其勇气和毅力,还有那种敢于探险的本领。可是当那高山或者险地太过超脱他们的能力的时候,本领有限的他们大多都会望而却步。

当然,仍然不乏有大毅力者,即便是一时不能够成功,依然是想着去征服,并且不惜耗费自己的生命,去把这一梦想付诸实践。

很显然,周抱璞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就缓过了神来,看着眼前的百丈崖,眼神中的惊骇逐渐被一股坚定的信念所替代。

看着这样的一面百丈崖,周抱璞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在玄龟山腹地的‘药’谷。

通达‘药’谷的那十丈悬崖,无疑是周抱璞记忆中最为清晰的,当然还有通向生长着‘露’中草的山巅的那道悬崖,也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了周抱璞的脑海之中。

在周抱璞的记忆中,他是从九岁开始打那两道悬崖的主意的,可是由于年龄和身体条件所限,周抱璞整整耗了三年时间,才算真正地征服了那两道悬崖。

时光飞逝,说起来,周抱璞第一次登顶,已经是距今又三年了。

十五岁的周抱璞,看着狰狞的百丈崖,心窝中涌腾出的,是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战意,深深地被大自然的造化所震慑的同时,他骨子中与生俱来的一种力量,在默默地告诉他,此处悬崖着实高。可是,即便是其再高上几分,也一定会被他征服。

周抱璞回过神的时候,朝自己的左右看去,发现与他一样,端木森和上官睿也都是深深地沉浸在了其中,还没有回过神来。没有直接就惊醒两人,因为周抱璞的直觉中,他们两个,应该与他刚才的状态一样,心底正在做着两难的挣扎。

趁着这个空当,周抱璞朝四周看去,悬崖上的这些人,毋庸置疑,都是他的竞争对手。

这一看,周抱璞不由得又是一愣。

原来与他们一样,百丈崖的面前的各个考核者的神情,全是一种下意识地呆滞,考核者的面部肌‘肉’不断的纠结着,可是他们面部的纠结,并不如他们的眼神,更能表达他们此刻的心灵‘波’动。

他们的眼神,极具灵动感地转动着,百丈崖仗着雄伟的身姿,把自己的不可征服,直接打印到了他们的眼眸之中。有的眼眸还是一片‘迷’惘,并且甚至还出现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情绪。

可是,就在眸光转动的时候,还有一些人,被周抱璞注意到,并没有深陷入到这种震骇中,也并没有让自己的心灵沉入‘迷’惘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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