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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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真之门-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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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骥目露惊骇的神情,犹豫道:“不会吧?若是那样,那这个戒灵大神的本体该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哪!”

墨玉拍手道:“就是这样!不过,我们暂且不讲那个戒灵的本体如何强大,但从你的话里面,我能感受到他对你的要求很高,但似乎没有恶意。”

“算了!”丁云骥不耐地摆摆手。他一向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想来想去,都没有结果,索性就不用浪费那个脑细胞了。他拍拍肚子道:“不管他有没有恶意?反正我是有‘饿’意了!”

他向四周现只有青草,还有结界古树之上的白色圣果。他不自觉用舌头舔舔嘴唇,那圣果水水嫩嫩,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眼神之中不禁露出贪婪之色。

走过去,从树上就要摘下几个,他回头冲着两个人大叫道:“兄弟们,我可饿了。你们来不来一点?”

山栀连忙不迭地点头,口中似乎流出了口水,“老大,让我尝尝吧!我也想要!”

墨玉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用指尖敲敲脸颊,做思考状,缓缓道来:“云骥,我曾经听你讲过,小白就是吃了这种果子,才由神兽修成了人形,对么?”

丁云骥见他一脸笑意,不由点点头道:“是呀。”转念一想,似乎他不能没有缘故就问这些,走过去,用手指做手枪状,佯作生气道:“老实交代,你想说什么?”

墨玉故意仰面看着周围风景,眼神带着揶揄的笑意。“若是你吃了,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猴子,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看到墨玉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显然是在头脑之中想象着自己变作猴子的摸样。丁云骥气恼地讲道:“木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墨玉貌似没有听到,转过头去跟山栀讲话。

丁云骥七窍生烟。

※※※※场景分割线※※※※

月黑风高夜,正是做坏事的时候。

此时距离那个花魁节已是过了两日,金步摇自出道以来,可以说从来没有这样受人瞩目,那日虽然【奇】桂姐没有亲自到场,但是道听途说【书】也受到了不少消息。可以讲这是金步摇【网】最灰头土脸的时候,更是惜缘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羞耻。

若没有那日苏叶大喊在先,倾绯飞身出现,可以讲那夜实在是完美的令人无法挑剔,也是惜缘人生之中最是难忘的一夜了。

现在,当然惜缘更不可能忘记。心中对倾绯生出无限怨恨,还有说不清的原因。

可能若不是倾绯生得那么美好,那么高高在上,惜缘也不会自惭形秽。她是什么?说得好听一点是花魁,是整个抚宁城里最是响亮的头牌,有些和她一样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得到这样的荣耀。可是说穿了,她就是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一个带着花冠的风尘女子。

本来那日该是她一生之中最辉煌的日子,可是就是她那个叫做倾绯的女子,将她的一切幻想,都化为泡影。每每想起倾绯凌空虚步,在夜空之中有如闲庭散步的轻盈姿态,她的心就像蛇啮一样痛。

她恨!为什么她要生得那么好,要生得比她还美?那一日,她的美居然将她这个抚宁城里的花魁完全的比下去了。

她真的不甘心,可是以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只盼那人能将她早早接走。

一想到那个唇边带着一抹妖异的微笑,想到他的呢喃,想到他的轻吻,她会脸上发烧,会心中小鹿乱撞,会忘记做任何事情。连日来,她已然无心做任何事情,女红,抚琴,品箫,赋诗,填曲……从前她热衷的事情无一想做。

目注烛光,她手托香腮,陷入了沉思。忽然她犹如惊醒一般,慌乱地跑到书桌之前,举起了工笔,略微沉吟,将画轴展开,现出一张如雪白卷:

她用笔颤颤地向纸端划去,落笔处温婉娴熟,哪里是一个弱质女流娇怯怯的神态,分明是一位泼墨尽情写意的书画大家。

她将对那男子的情思尽数付与笔端,在头脑之中反复出现的尽是男子的音容笑貌。

笔端游走处,已逐渐勾勒出一个长衣男子,在月下怀抱少女,御风而行。那女子眉目俨然惜缘,对男子流露出痴迷的目光,那男子嘴角轻扬,长发飞扬,长眉如鬓,露出一抹妖异、宠溺的目光,望着怀中依恋的女子……

惜缘望着眼前的画卷,想到那日被拥入怀中的情景,不由脸上发烧。口中轻轻叹道:“远方的人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离开这个牢笼?此生惜缘愿同你到任何地方……”

望住画卷,她沉吟了许久,口中轻轻吟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将后两句诗,用小篆题于画卷之上,又自旁边的印盒之中取出自己一方小印,落了款,听着外面已是打了三更的梆子,便将画轴放下,转身走上卧榻,轻放罗帐,安歇……

惜缘小楼之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瓦片下面的空间,一道黑影伏在上面已经有几个时辰了,望见惜缘沉思、轻叹、作画、吟咏,却始终一动不动,一直痴痴地望着……

第六十六章 偷 窥

知道惜缘将烛光吹熄,他才蹑手蹑脚站起身来,不禁松了松已经麻木的筋骨。

天上的月光被一缕薄云遮住了面庞,以至于我们看不到他的样貌。不过,以他此时的行径来看,似乎非奸即盗。

看他自如矫健的身手,显然是轻车熟路。

这时,一朵薄云轻轻从明月的脸庞边飘走了,一缕月光折射下来,让我们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他居然是那日在“凌云观”口沫横飞的“小庆哥”,尖瘦的脑袋,一双老鼠般机灵的双眼下面,同时还显出两撇短小的八字胡。

此时他单脚站在惜缘小楼屋顶,得意地抚着自己的小胡子,看着自己这一夜又有所获,看来明日的谈资又有了话题了。微微有些不足就是,他若是能将惜缘姑娘的画作盗出,那样可会价值连城。不过这样犯险的事,他是不屑于做的。

想到明日,他又将是整个抚宁城里消息最灵通的人士,他不禁得意万分。

月光如银的散下来,一个奇怪的身影站在人家的屋顶上,会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

此时他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想到此时正是所有人熟睡的时候,他倒不急于离开。而是借着月光举起自己的右手,在他的食指上赫然套着一枚样式古朴的银戒,上面缠绕的花纹在月光下,闪着奇妙的银光。

这真是一件好东西。尽管他在当时混乱的状态下捡起不知什么人丢下的银戒,但是看这种款式,这种式样,这种奇妙的花纹,他怎么也不相信,这只是普通的戒指,想来一定价值不菲。正好一并拿来当做明日炫耀谈论的资本。

忽然,他望见在戒指的边缘,猛然露出一个不规则的圆球,那圆球由小变大。此时正好一缕薄云将月光挡住。

情急之下,他连忙伸头凑过去,欲看个究竟……

恰逢此时,那朵薄云又如活了一般,被一阵微风吹散。

终于,他可以看清楚了:一个斗大的人头,出现在他面前,冲他嘿嘿一笑!

“啊!”一个变调的惨呼仿佛不是出自他的嘴巴诡异的响起来,他大头朝下,直向地面跌落……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头猛地从戒指之中拉长,同随之而出的身子连在一处。不就是他丁云骥,猛地从他储物戒指之中跳将出来,在半空之中,身形连晃,拎起已经昏迷的男人衣领,跳跃着,奔出了金步摇。

当然在金步摇前厅还没有安歇的客人和姑娘们,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白影快速闪过,卷起一阵旋风……

“啊!”惜缘猛地惊呼坐起,听那声音,好似来自头顶。丫鬟红儿慌忙起身,来到近前。

“姑娘……你怎么了?”红儿睡得比较死,居然没有听到屋顶上面有人,但是却被惜缘惊叫唤起,慌忙披衣下地,睡眼惺忪问道。

惜缘此时一身红色亵衣,露出雪白的膀子,长发披散,眼色迷离中透着惊慌,有如受伤的小兽,慌乱无措。

“红儿,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的声音透着恐惧。

“没有呀?姑娘你是不是被梦魇到了?我并没有听到什么?”红儿仔细听道,似乎隐隐的极远的地方传来了乐声,但那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是么?”惜缘颤声问道,眼神之中透着无助。

“姑娘,我想一定是你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所以……”红儿低声劝道。

“也许是吧?”惜缘轻轻伏在锦被之上,慢慢闭上眼睛,一双有如扇子般忽闪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如梦呓般呢喃:“红儿,你说他会来么?算了……红儿,夜深了……你也去睡吧!”

红儿小心地将罗帐放下,转身退去。

惜缘见她离去,又轻轻张开眼睛,看来这又将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猛然间,罗帏颤动了一下,惜缘轻轻道:“红儿,我不用侍候了!你快去睡吧!”

可是外面却没有动静,惜缘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红儿,不要闹了!你也快去睡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呢!”

罗帏再度抖动了一下,惜缘不禁升起一阵怒意,坐起身来,轻斥道:“红儿,你怎么回事?”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甜香,她的呼吸微微一窒,身子一软,倒在床上……

烛光蓦地亮起,满室芬芳光亮。惜缘心中蓦地明白,那不是红儿。但此时她浑身筋骨酥软,居然没有力气坐起,鼻端嗅到的芳香,心下明白是中了迷香。

罗帐猛地撩起,在她面前,出现的是一张眉目俊秀的青年男子的脸庞,头上居然还带着道冠。当他的目光触及惜缘的娇躯,竟然变得有如野兽一般的神情,好似一只出外觅食很久的恶狼猛然见到心爱的小白兔时眼中跳动的兽性光芒,喉头之中发出嗬嗬的声响,仿佛饥渴一般。

惜缘自小就无数次看到那样的目光在别人和自己身上逡巡、穿透过,可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她不禁滑下两行清泪。

那男子嘻嘻笑道:“小娘子,你别哭!一会你就笑了!今夜我就做个真武道君,与你做一对神仙眷侣,定让你快活似神仙。嘿嘿……”

惜缘脸色一变,似是想起这不正是自己在凌云观内神像之前许下的心愿么,莫非当时有人听到,因此才惹下这场祸端?她不禁心中悲恸,所遇非人。

他将身上的道装轻轻脱下,露出里面雪样洁白的中衣,坐到惜缘身侧,用一双与样貌极不相称的枯手,轻轻地颤抖着抚摸惜缘露出的玉体,不停地用鼻子轻轻嗅着少女的体香,口里喃喃地道:“真是一个上好的炉鼎呀,贫道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到过如此根骨的人才呀!今日居然让我得到,真是……哈哈!”

他发出一阵狂笑,丝毫不担心别人听到。许是看到惜缘希冀的目光,他露出一口黄白交错的牙齿,贴着惜缘耳边道:“美人儿,这里已被我布下了结界,任何人都进不来了,一会儿,无论你多大的呻吟,也不会有人听到!今夜就让贫道度你成仙吧!”

他长袖一挥,将一颗药丸送入惜缘口中,“这是一颗‘甜梦香’的解药,有了它,你就会有力气挣扎了!”

那颗药丸腥苦异常,被那道人弹入惜缘口中,顺喉直下,立时起效。

第六十七章 救 星

惜缘挣扎坐起,将锦被牢牢护在胸前,羞愤异常,手指青年道士,柳眉倒竖,娇叱:“你这淫贼,今日毁我清白。(我必将变作厉鬼,索你性命……”

那道士不以为意的一笑,将惜缘的皓腕放入手中,一阵摩挲,怪笑道:“是么?那我就将你囚禁起来!作为我的贴身女婢,侍候道爷我更衣,睡觉!”

惜缘猛地将手抽出,一掌向道士扇去,啪的一声脆响,竟然结结实实地打在道士面上。

她见一掌击实,不由一愣,目注道士,不禁有些后怕。

谁知道士却涎脸凑到惜缘跟前,将惜缘小手放在嘴前狂亲,“美人儿,你打得再重一点,道爷我喜欢!哈哈……”

“无耻!”惜缘恨得牙根痒痒,向他脸上啐去。

“嗯!”道人一脸享受,闭眼做享受状。“美人儿,听你骂人都**……”

道士倚在罗帐之内,猛地张开眼,嬉笑着,凑过去,扯过惜缘的锦被,扔出帐外。“哈哈……美人儿,今夜就让我们同罗帐,共鸾被,与你做一对戏水鸳鸯吧!”

“淫贼!你滚开!你放我出去!你放手!”惜缘力竭叫道,难道今夜这一个清白的女儿身就葬送于此么?

“美人!你尽管叫吧,不会有人听到的。你叫得再响一点,道爷我心中乐和着呢……嘿嘿……”道士**着,搂住惜缘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惜缘一介弱质女流,怎敌他魁梧身形,不由心中悲愤欲死。

蓦地一个声音懒懒地响起,“啧啧,青震子,难道人家不愿意你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么?啧啧……真是好没情趣!”

那声音本来平常,可床上道士听来,却如晴空炸雷,猛地从床上弹起,直直落在地上,垂首直立,大气不敢出一声。

“啧啧……我说青震子,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怎么这么顽皮呢?”声音的主人自罗帐后面缓缓走出来,一袭黑衣,长发飘散,眉目英武,面上依然是那种慵懒的神情。

惜缘美目一亮,惊呼一声,“是你!”心中澎湃异常,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缩在床脚,羞愤无限。

那黑衣男子连忙走过去,长袖一挥,脱下身上外衣,盖在惜缘身上。

带着暖暖的男子体温的味道传入惜缘身上,惜缘感激地刚要站起,便被一阵雾气迷失了神智,轻轻卧于床榻之上,失去了知觉。

“尊主,小的……小的……知错了……”青震子面如土色,身子如筛米一样抖个不停,背后一痕细汗如一条虫子般从脖颈上流下来,可他却不敢出现任何举动。

“哎呦,你说你!干嘛抖成这样,好像人家是吃人的老虎!”被他口称作尊主的年轻男人轻轻嗔怪着。

可是青震子心中不敢有任何想法,甚至都不敢兴起你比老虎更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对于尊主的恐惧,远比洪水猛兽来得更加猛烈!此时他能做的,只是低头不敢言语。

“青震子,现在我来了,你能不能将你脸上那劳什子拿下去,我可不喜欢看到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尊主淡然说道。

青震子身子一震,连忙躬身施礼,恭声答道:“属下遵命。”他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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