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孩儿,你们吃了枪药了么?怎么火气这样大,这样可不好,会没有人喜欢你们的。听哥哥们讲……”丁云骥笑嘻嘻地说道,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右边仙童的丫角,就像他一贯摸白泽的小辫一样。
“大胆,居然说我们是小孩儿。”右边仙童面色一变,随手拍开了丁云骥的大手。
“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丁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这些小屁孩计较,你们还来劲了,是不是?”丁云骥面色一变,用力拽过右边的仙童,扯开裤子,露出雪白粉嫩的小**,张开一双手掌,按住他不断挣扎的小身子,照着**就是两巴掌。
那右边仙童刚要用力念出符咒,谁料到居然会遭到丁云骥的“毒手”,当下顾不得什么仙法,立时咧开小嘴,开始大哭。
一边哭,嘴里面还大叫着:“坏人,你是坏人!呜呜……”
“丫的,谁是坏人?给你们几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你大爷的,我家木头好心跟你们讲话,你们居然不加理睬。好,我就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让你们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支眼。”丁云骥一边夹住右边仙童的胳膊,这小子居然耍起了无赖,拼命地挣扎,厮打着。
左边仙童见势不妙,面色一变,就要开溜。
谁知丁云骥眼明手快,一掌切在手中仙童的脖颈上面。将他打昏。看也不看就随手扔给了旁边的墨玉。
一个箭步拦在左边仙童的面前,面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那情形似乎在说,“任你长了翅膀,也难逃我的魔掌”的架势。
那仙童见势不妙,立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哨,用力吹响。
哨音清越,直冲云霄。那天上本来闲云似的的白鹤,霎时间居然从天空中俯冲下来,直奔丁云骥等人而去。
“哼,有个破哨子就了不起么?”丁云骥顺手夺过仙童嘴里面的玉哨,扔在地上。上去一脚,就踩了个粉碎。
一旁,墨玉望见,心道不好,便上前阻拦。
谁知丁云骥向他黠了黠眼睛,一副一切包在我身上的样子,转手从怀中取出自己的玉哨,扔给木头,使了一个眼色。
墨玉会意,接过玉哨,凭着自己的记忆力,对着马上攻击到眼前的白鹤,吹起了刚才左边仙童吹出的哨音。
那群白鹤一愣,眼睛中变得迷蒙,只是振动翅膀,却不进行下面的动作。
墨玉领悟到了玉哨的功用,心中想着,让它们飞去。果然,在随后的哨音吹响之际,那群白鹤齐齐飞向云霄,再不回头向下望一眼,只恨得那仙童顿足不已。
左边仙童见到了同伴在对方手中,自己是在难以匹敌。便嘬口高呼,向山顶传递着信号。
“好呀!找帮手来了?”丁云骥呵呵冷笑,抱着肩膀,他倒要看看究竟能来哪些人物。
远远地,一队道士御剑飞临现场。领头的居然是那个什么“玄机”,还有那个印象稍微好一点的聂江龙,身后杂七杂八跟着一些小道士。
“呵呵!老朋友来了!”丁云骥笑着面向墨玉说道。
墨玉面上露出紧张之色,微微点头。
“我说木头,你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难道他们还能将我们怎么样么?”丁云骥嬉笑着说道。
这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
此时许玄机等人方自站定,就听到旁边的仙童,这时眼圈一红,对着他哭道:“许师兄,聂师兄,你们可来了!咱们玄都可让人家欺负到家门口来了!清风已经让他们擒下了。他们欺负我,还欺负白鹤。”他可没有胆量跟他们说,自己的“鹤哨”让对方那个短发小子给踩碎了,要不然这些人就该笑话自己没用了!
“哼!我道是谁呢?怎么是你们这群小贼?”许玄机目光中透着阴寒。
丁云骥笑道:“这位许师兄,这样讲就不对了!有语病呢!我们可没有偷过你的东西,怎么能称作小贼呢?”
“哼!你们强闯玄都,不请擅入,难道不是剪径的盗贼所为么?”
“那你可错了!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一旁的墨玉悠然出列,朗声说道。
许玄机仿佛这才发现他的存在,不由上下打量起他来。但见眼前的白衣少年丰神如玉,卓尔不群,实在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自惭形秽。
只是当墨玉不出声的时候,就好像锋芒尽敛的利刃;但若是墨玉出声现形,那么一时间满场的光彩尽数被他夺去。
“你是何人?”许玄机盯住他,眼神之中充满着阴骛。蓦然他想起来,似乎之前那个绝色、清丽出尘的女子的视线似乎一直锁在此人身上。看来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我么,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墨玉微微一笑,带过不提。
“你们……”许玄机沉吟了一句,似在想墨玉刚才那句“大水冲了龙王庙”的那句话。
“原来是三位朋友,前几日我们曾经在山下见过的。”旁边的聂江龙讲道,面上带有一丝和善的笑意。
许玄机面色一沉,像是决定了什么,断然拦住了欲向前跟众人寒暄的聂师弟的脚步,道:“聂师弟,不要跟他们废话。”
“可是……”聂江龙欲言又止,想到许师兄跟他们似乎已经深有积怨,但这三人似乎跟玄都有莫大渊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三个少年血溅五步,尤其是他的“许师兄”的剑术如此之高。
顿了顿,他向身边的许师兄深施一礼,道:“许师兄,依我看来,这三个人一定同我们玄都有莫大干系,还请师兄动手之前,能够三思。”
“聂师弟,你是不是心软了?要知道,这三人来路不明,定然有莫大阴谋,才会出现在我玄都脚下。若是让他们逃了去,不就会让我们玄都的脸面都丢失殆尽?”
“哼!我说那个姓许的,你他妈就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自己假公济私,还硬扯上什么奸细的胡话,我看你今天早上一定吃大便了!要不然嘴巴怎么这么臭呢?”一旁,丁云骥嬉笑怒骂,半点也不给面前的许玄机留情面。
“小子,住口!”许玄机面色大变,从来都是只有他说别人的话,还没有人敢这样出大气地讲话,谁知道面前这个小子,居然敢大放厥辞,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从背后抽出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就像丁云骥心口刺来。
“不可!”一旁,聂江龙见师兄下手尽是狠招,立时脸上变了颜色,便从旁边师弟手中抢过长剑,向他长剑上磕去。
许玄机剑上一缓,偏了一些角度。尽管去势已慢,但是仍然难以阻挡其缨。
墨玉见了飞身上前,挡住了他的长剑。结果那长剑在墨玉肩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立时血流如注。
一旁丁云骥连忙接下了面色苍白的墨玉,眉头一皱,就要冲上前去,却被墨玉死死拽住。
他面色苍白,唇上失去了血色,缓缓长吸一口气,轻声道:“云骥,别冲动!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初来乍到(二)
丁云骥强压心头火气,从怀中取出了一瓶金疮药,那是苏叶临走之时留下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从瓷瓶中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在“木头”的伤口上面。墨玉的面上出现了一丝红晕,显得不像刚才那么苍白了。
丁云骥恨恨地望着许玄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他心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伤我兄弟者,虽强必诛。
许玄机没有想到情势突变,居然没有将那个短发小子,毙于剑下。他面色一沉,就待举剑迎上。
却被旁边的一双手死死拉住。映入眼睛的是师弟聂江龙。
“聂师弟,你为何非要拦我?今日若不将这些小贼擒下,岂不让人笑我玄都无人?”
“许师兄,我觉得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较。切不可莽撞行事,以免悔之晚矣。”聂江龙在旁边苦苦劝道。
怎奈此时许玄机已然下定了除去眼前三人的决心,“聂师弟,难道你认为我做错了么?”声音威严之极。
聂江龙心下一慌,急忙躬身道:“师弟不敢。”
“哼!”他负手而立,此时面向丁云骥,眉毛一掀,森然道:“小子,今日定然让你给我三尺青锋‘断红’祭剑。”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虽然身体被墨玉死死拽住,不能还手。但是他的嘴倒是不闲着。
墨玉强自支撑身体,紧紧扶住丁云骥肩膀,面上现出微微一笑的表情,道:“这位许师兄,说不定未来我们会成为同门。你又何必相煎太急呢?”
“一派信口雌黄!谁与你们同门?”许玄机慢慢拔出身后长剑,将剑尖斜斜直向丁云骥,剑尖不断吞吐,似乎将三人尽数笼于剑芒之下。
“既然你如此固执,那么你一定会后悔的!”墨玉面上露出平静的神色。
这倒让许玄机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此时旁边的一众道士,在一旁小声嘀咕道:“这些人是不是奸细呢?”
“不知道。看样子像!”
“许师兄一定有办法!”
“姓许的小子,你记得今日你会为你做的事后悔!”丁云骥面露凶光,手指遥遥指向许玄机,面上神情满是凌厉之色。
“哼!小子找死!”许玄机将心一横,手腕一拧,刺出无限剑影,任是丁云骥无论躲闪,都逃不脱被那一剑穿心的厄运。
丁云骥面色一变,墨玉和山栀再救已是不及。
许玄机长袖一震,将丁云骥身边的两人震退数步,面上露出狞笑,大喝:“小子,纳命来吧1”
眼见丁云骥即将血溅五步。
猛然许玄机听得“叮”的一声,面前一道青色身影闪过。一股大力夹着风雷之势从剑脊上面传来,触手有如烙铁。那长剑脱手飞出,径直没入旁边的古树之中。
“什么人?大胆如此。”许玄机没有看清来人,大喝道。待他看清面前的两道身影,面色一变,身形顿时矮了一截,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身后的数名道士看清了来人,都纷纷躬身施礼,不敢抬头。
“畜生敢尔!”一名面如重枣的老者,穿着青色道袍,满面震怒,冲着许玄机怒啸。“居然敢在师门重地出手伤人,看来真应该让你师叔出手好好惩戒与你!”
旁边一个身形修长,语音清越的男子声音传来:“流云长老,言重了。定然是许师侄认为强敌来犯,所以出手重了。好在没有伤及人命,长老还是不要太过震怒。”
“哼,虽说如此。但是孽徒不惩,难以服人。尤其本长老还是掌管刑罚之职。”流云长老面色一沉,转头对着地上的跪着的许玄机,道:“畜生,你讲本门的十戒是什么?违者怎样?”
许玄机刚才还是一副叫嚣,目无余子的架势,此时师尊降临,便气焰全消,想到本门戒条,身子簌簌发抖,面如土色,垂首低眉,颤声道:“本门十戒:一不得违戾父母师长,二不得屠杀割截物命,三不得叛逆君王,谋害家国,四不得奸女,五不得毁谤道法,六不得污漫静坛,七不得欺凌孤寡、夺人财物,八不得裸露三光、厌弃老病,九不得耽酒任性、两舌恶口,十不得恃强逞凶、自作威福……”
“哼!亏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你既然犯了我道门戒律,就别怪为师狠心。若不将你功力费去,岂不是让人笑我御徒不严?”流云长老面色惨白,心中沉痛,毕竟这是他的爱徒,任谁都不会将自己心爱之物毁何况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灌溉无数心血的徒弟,心中难免不忍。
“流云长老,依我看来大可不必。”旁边的道士慢慢转身,网想丁云骥等人。
众人一见,眼前一亮,心中暗赞:好一个美男子。那长身玉立的道士剑眉星目,目若朗星,长眉如鬓,面上带着的轻笑令人如沐春风。一袭青色的道教长袍,非但不能将他的性灵束缚于清规戒律之中,却因为穿了这身宽袍大袖的道袍,越发显得飘逸如仙,清越俊朗。
丁云骥望着面前的帅哥道士,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像在哪里见过,但是自己的记忆中,却不曾见过这样丰神俊朗的人物。
“怎么?云骥不认识了么?”面前的青袍道士,唇角露出一丝蛊惑人心的笑容,轻笑道。接着用手长长地模仿从前的样子,轻轻捋了捋面前不存在的胡须。
“你是……”丁云骥眼睛逐渐睁大,张大了嘴巴,足够能容下一个鸡蛋的样子,面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惊喜。
旁边两人的表情也是如是。
青袍道士慢慢微笑点头,然后不待众人有所表示,转身对流云道长说道:“流云长老,不必有什么恼怒。年轻人难免不能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依在下所看,重罚就不比了。就让他们去抄写数千遍心经,也让他们有个警惕,也就罢了。”
流云道长虽如此说,但是终是舍不得将自己爱徒亲自费去武功。见他如此求情,便面露羞赧之色,老脸一红,道:“话虽如此。但是我这孽徒,若是不能严惩,恐生祸患。”转头面向众人,道:“跟我回去,哼!今日定然饶不了你等!”
长袖一挥,甚是恼怒。眼神向丁云骥等人飘去,面上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转身从怀中取出一件云形如意,轻轻抛向半空,便乘上“如意”,御空而去。
身后道士随之慢慢站起,躬身向青袍道士打了一个稽首,转身离去。
此时,丁云骥伸长脖子等着他们一众杂毛道士走远,便欣喜地跳到了青袍道士跟前,嬉笑道:“夫子,不会是你吧?”
原来此人正是阔别累日的荆芥。
荆芥面带笑容,显得甚是飘逸不群。
“你的胡子呢?你的白头发呢?”丁云骥顺手摸了摸荆芥的白嫩如玉的面颊,一点也不怕让别人说他有断袖之癖。
荆芥却并不以此为恼,反而面上露出一丝轻笑。“现在老夫……现在贫道已经恢复了百年的功力,自然也就恢复了百年之前的容貌。”
“哦!”丁云骥张大了嘴巴,面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我说夫子,现在我们可不能再叫你这样的称呼了。得了,见你长得这么帅,就叫你帅哥师父吧!”
荆芥笑而不语,大概是回复了百年的功力,故而显得心情也开朗了许多,也就不在乎别人怎样称呼他了吧!尤其他知道,丁云骥一贯如此。
墨玉轻拍丁云骥肩膀,不由牵动了伤口,引得眉头一皱。
荆芥望过去,眉间一皱,显得更加动人心魄,引得丁云骥心中暗道:这夫子荆芥长得真是要命呀!想来古来的宋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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