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草民苏白山见过严大人！”眨眨眼，看着那一脸温和笑容地看着自己的严聪，苏白山有些惊讶起来，仔细看看那脸色平静的严聪，却是根本看不透这人来，抬手，苏白山一边对着身旁的小伊使着脸色，一边却是恭敬地对那严聪弯腰鞠躬，丝毫不敢怠慢。
“哦，草。。。草民，小伊，见过严大人！”看到苏白山的眼神，一旁的小伊却是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对着那严大人鞠躬行礼，一脸表情却是显得有些不情愿，似乎是对上面坐着的严大人有些看不起的样子。
“呵呵，两位请坐。”从苏白山和小伊一开始进入这间宽阔的屋子，这严聪严长史对苏白山两人的态度从来就没有不好过，一直都是那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对待苏白山，这也让苏白山看着上面的严聪，满心的疑惑不解，难道这严聪从马远他们那里知道了苏白山乃是胡家内院护卫统领的事情了？嗯，苏白山扭头看看坐在那严聪左边下手的袁皂清马远两人，却是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呵呵，黄粱城最热闹的繁华街市，卡莫街，不知道两位可是知道？”看到苏白山和小伊大大方方地坐在身边那几个官差抬过来的椅子上，那严聪满意地点点头，却是依旧满脸笑容，对苏白山和小伊温和地开口。
“知道！”点点头，苏白山微微扭头，却是看了一眼小伊，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才开口对那严聪轻声开口，脸上表情还有些疑惑，“小人虽然在城里没有呆过几天，但这卡莫街，却也是知道的，黄粱城里唯一的夜市，通宵不眠。”
“呵呵，既然知道这卡莫街，那你们可曾知道，这卡莫街在昨天晚上可是发生过一件大事情的？”双眼目光凝聚，那严聪脸上此时的表情却是显得有些严峻，对于苏白山脸上表情的任何一个细节，似乎都不愿意放过，“昨晚深夜时分，卡莫街却是发生了命案，而且不是小案子，昨晚卡莫街的大斗殴，总共死伤高达三十余人，你们可知这里面的细节？”
“哦，死了三十人？这个我们倒是没听别人说过。”感受到那严聪死死盯住自己的目光，苏白山心里却是清醒过来，这严聪表明看上去温和谦恭，但看来其实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心里谨慎了一些，苏白山却是一脸镇定地点点头，开口对严聪说道，“而昨晚发生在卡莫街的大斗殴，我们倒是听说了一些，不过这都是马远马都头告诉我们的。”
“哦，既然你们不知道细节，那我这便说给你们听吧。”看到苏白山一脸镇定，面无表情的样子，那严聪却是点点头，开口出乎意料地对苏白山说道，“昨晚在卡莫街，本城最大的混混帮派，天军三百人和另外一帮为数不详的江湖人物，发生了大规模的打架事件，事件总共造成二十八人死亡，数十人受伤，据我们抓获的天军混混们说，他们昨晚是被一伙什么西门帮的江湖帮派给偷袭了的，而且此事据他们所说，是那西门帮先动手，西门帮想要刺杀他们天军老大神哥，他们呢，只是自卫，属于被动防卫，请问二位，你们对此有何说法？”
“呵，这严长史，可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抬眼，苏白山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却是对着严聪的看法又加深了一层，这严聪一上来，却是不着急着对苏白山和小伊严刑拷打，却是原原本本把昨晚的事情讲述出来，倒是一个好招。
“呃，回报严长史大人，此事我们却是根本就不知道，您叫我们如何说？”苏白山微微摇头，却是一脸装作苦笑，对那严聪开口回答道，“若您真要我说的话，那我认为这就只是一般的江湖恩怨而已，在下一个本分老实守规矩的百姓平民，如何能做出如此之事来？”
“哦！如此的话。。。”苏白山滴水不漏的回答，却是让那严聪第一次眉头微皱，一脸沉吟，忽而开口对苏白山说道，“那你们便说一说，你们昨天晚上深夜时分，身在何处，有什么人作证吧，若是你们说不出来，那你们的嫌疑就还存在。”
“呃！”眨眨眼，苏白山扭头，稍稍看了一眼那一脸平静地端坐在椅子上的袁皂清，仔细一瞧，却是能发现袁皂清嘴角那一丝得意的笑意，再看看那眉头紧皱的马远，却是点点头，对着那严聪开口说道，“启禀大人，草民昨晚却是并没有出现在卡莫街，因为本人夜晚有早早入睡的习惯，所以傍晚天黑时分，草民便已然睡下，直到天亮时辰才起床来的。”
“启禀长史大人，小女子和大叔习惯一般，也是喜欢早睡早起，况且昨夜凉风习习，清冷异常，小女子却是不可能出来的。”微微摇头，一旁的小伊却是趁人不注意，俏皮地对着苏白山眨眨眼，开口说出的一番话，却是叫苏白山心里哭笑不得，这丫头，找个什么别的理由不好，非要找一个和他一样的理由，真是的。
“哦？早早入睡？没有出门？那么，人证呢？”微微皱眉，听到苏白山和小伊的解释，那严聪脸上的表情却是表明，他对这事也有些感到难办。
“呵呵，大人请明查，我们二人傍晚时分便入睡了，那自然没有别人为我等作证的。”微微摇头，看着严聪那一脸眉头微皱的样子，苏白山却是笑着开口说道，“再者，大人问我们昨晚出入的动向，那自然是怀疑我们就是昨晚大斗殴事件的参与者，那请问，是什么人说我们是昨晚事情的参与者？请问抓我们的人，有什么证据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 翻供
“哦？这倒也是啊，马远？”苏白山如此一说，那严聪却是没有迟疑，转过头来，一脸迟疑地看向左下首第二位坐着的马远，一脸威严地开口问道，“是你把他们两人带回来的，你且说一说，你有什么证据能说明他们就是昨晚卡莫街事件的参与者呢？”
“回报大人，属下自然有证据。”起身，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苏白山和小伊，却是胸有成竹地站了出来，开口对严聪说道，“属下有一证人，却是能说明他们两人，是昨晚和天军斗殴的那帮人中的两人。”
“哦，那你叫上来吧。”点点头，严聪却是对着马远招招手，开口说道，“不过，除了证人，你可还得有证物的哦。”
“是的，大人！”肯定地对严聪点点头，马远却是再次说道，“启禀大人，据属下得知，这两人昨夜却是在我衙门官差郝银丰家里过的夜，看他们二人此时身上衣衫不整，定是受了伤流过血，只要让郝银丰带人去了他家，自然可以搜出证物来。”
“好，带证人吧。”一旁惊堂木，满屋子的杂音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严聪对着堂下伸手一挥，一个官差守卫转身出了门，不多时身后就跟着三个人进门而来，苏白山仔细一瞧，这三人却是郝银丰王景，外加一个小风，此时正面无表情，并排着走进了大门。
“哦，原来是王景你们呀，那行，你们副都头刚才说你们知道这堂下所坐的一男一女的身份，那你们且说一说吧。”看到王景郝银丰三人走进大堂，那严聪却是认识王景，却是点点头，就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安坐椅子上，静待下文。
“启禀长史大人！属下先说吧。”对着袁皂清马远两人点点头，不待一旁的小风开口，郝银丰却是一脸笑呵呵地对严聪开口说道，“这两人其实乃是我和王景的朋友，平日里虽然不怎么熟悉，但多少也有些来往，今日中午时分，我们几人约好了正在富昌酒楼喝酒聊天，马远马副都头，却是急冲冲地带着一帮人上了楼来，不由分说，直接就把我们的朋友，这位苏白山和小伊两人抓住了，还口口声声地说他们是嫌犯。”
“嗯？”郝银丰这番话一说出，在场几乎有半数的人脸上都是露出了一脸的惊讶表情来，马远更是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郝银丰三人，扭头再看看身旁不露声色的袁皂清，心里忽而有些不好的感觉冒出来。
“是的，严大人！”不待马远开口反驳，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郝银丰身旁的王景却是继续抢在那小风的前面，开口对严聪说道，“我们当时已然和马远马副都头声明了苏白山大哥和小伊妹妹都是我们的朋友，但马副都头却是根本没有听从我们的劝阻，反而是强行带走他们两人，他们身上的这衣服，却也是在那时候被扯坏了的。”
“启禀严大人，此事根本不是郝银丰和王景所说的那样。”暗道事情要遭，马远一脸慌张地站起身来，却是对着严聪义正言辞地开口说道，“我当时去的时候，这王景郝银丰两人，却是正准备吃了霸王餐走掉，是我阻止了他们，而小风，却是全程见证了这件事情的经过，小风，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这。。。”听到马远的问话，那站在王景和郝银丰身边的小风这才回过神来，却是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身旁的王景和郝银丰，他不用抬头去看，也能感受到马远那一脸的怒意，不过，这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却是他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如此紧要的关头，郝银丰和王景却是集体变了口风，却是让他感觉自己在心里准备了一番的话，此时若是继续说出来，会有些后继乏力，信心不足。
“这这这什么呀？小风，你倒是快点说呀？为何如此支支吾吾地？”看到小风呆立一旁，却是支支吾吾，不知该做如何回答之时，马远却是眉眼一瞪，对着小风就怒喝道，“你当时可是跟着王景他们去了郝银丰的家里，难道事情是怎样的？你还不清楚的吗？快说呀。”
“行了，都别说啦，我看他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微微摇头，上面的严聪却是一脸失望地对着马远摆手，开口说道，“我不管他们说什么，但是，马远，你身为衙门副都头，怎么可以没有调查清楚情况，就擅自抓人呢？你可是要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大，咱们开不得一点玩笑！”
“大人，这真不是我的错呀，事情的真实情况，根本就不是王景和郝银丰两人说的那样啊，您可要听我解释。。。”看到严聪一脸失望地摇头，马远心里一惊，却是急忙开口对严聪辩护，却是不等他继续说下去，严聪深吸一口气，却是狠狠一拍惊堂木，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需要听你解释，你的手下人都这么说了，你叫我如何能听得进去你的解释呢？”微微摇头，看看底下一片交头接耳的众人，严聪却是开口说道，“好了，你先坐下吧，这件事情，我自然有分寸。”
“呵呵，那照王景郝银丰两人说来，你们就没有出现过在昨晚的卡莫街了？”脸上表情恢复了平静的严聪，再次挂着笑容，对苏白山和小伊开口说道，“你们和王景郝银丰是朋友？”
“启禀大人，这个的确是真的。”微微点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王景和郝银丰，苏白山却是回过头来，心里暗笑着，开口对严聪说道，“我们平日里只能算是一般朋友，今日只是多日未见了，所以就想着到富昌酒楼聚上一聚，并没有其他恶意。”
“呵呵，虽然现在的情况对你们来说十分有利，但我还是不能随便就轻易相信了你们的话。”点点头，严聪笑呵呵地对苏白山说道，“昨晚天军和江湖人物的斗殴事件，我们已然派出许多人手，正在调查此事，天军方面，我们连夜就抓住了一帮混混，审问呢，也有了一些结果，而且，我们抓住了天军里的几个头目级的人物，我想，对于昨晚和他们发生冲突的人的模样，这些头目应该是有印象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头目
“啊？”心里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苏白山听了严聪的这番话，心里暗道糟糕，原本情况已然对他和小伊是有利的，特别是在王景和郝银丰两人都倒戈一击之后，可是现在那严聪却是又说他们已然抓住了几个天军的头目！
现在按那严聪的话来说，他是准备要让这几个被抓住了的头目出来认人，那这个情况对于苏白山和小伊来说，无疑是非常致命的呀，昨晚事情发生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深夜时分，可卡莫街灯火通明，天军里的混混们可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苏白山小伊几个人的真实面貌了的，若是让这几个头目一出来，那苏白山想都不用去想，也根本不用做其他狡辩了。
“大叔，现在要怎么办呀？你那后台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呢？”坐在苏白山身旁椅子上的小伊此时也是一脸着急，显然她也是听到了严聪的话的。
“莫慌！现在看来，情况对我们很是不利。”微微摇头，苏白山眉头紧皱，一脸沉吟，却是无奈地叹道，“不管怎样，待会儿若是那些头目出来认人，我们只管死不承认就行，反正只有那些头目的一面之词，我们坚持着不承认，能多拖些时间，就拖点时间吧。”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严聪一番话说完，现场的所有人脸上表情却是不一而足，袁皂清此时脸上也是显得有些纳闷地看着前堂的严聪，眉头微皱，虽然不知道这几个天军头目的出场即将带来什么不可思议的情况，但对于这几个头目，他的心里却是满满的疑惑。他是黄粱城的都头呀，统领黄粱城里数百名官差衙役，除开巡捕司捕头之外，黄粱城里非军方的武装力量基本上都掌握在他的名义之下，可是昨晚卡莫街大斗殴事件过后，这件事情一直是由他和马远在负责，到现在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的呀，那为何严聪却说衙门已经抓住了一帮参与斗殴的天军混混了呢？
难道，是马远和严聪两人合谋？回过头，袁皂清脸露疑惑地看向身旁一脸振奋的马远，却是有些心惊，莫非，他们一直在欺骗他？
“呵呵，既然大人说已经抓住了几个天军头目，那自然是极好的。”袁皂清正脸露疑惑的时候，那马远却是终于舒展了眉头，严聪的这番说辞，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好的，若是这几个头目出来指证出苏白山和小伊两人的身份，那王景和郝银丰两人诬陷他的那一番话自然就会不攻自破，想到这里，马远脸露惊喜，却是对严聪开口说道，“大人果然英明神武，不置可否让那几名天军头目尽快出来指证凶手呢？”
“嗯！这个自然，来人，带天军头目！”环眼一瞧，堂上的严聪却是将堂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