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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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不晚-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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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个头啊,他快疯了!他想要拿出自己所有的技巧取悦她,尽量小心,知道会弄疼她,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失控了,紧密的契合,两个人都陷入了无法掌握的疯狂。她是这样好,她从此是他的了,是他一个人的,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出了汗,淋漓尽致,却觉得她只是得到了一点点快感,更多时候是在承受,一定是很疼的。他没有和处女做过,和姜甜第一次,是上大学的时候,他以为他们都是第一次,却发现她不是,虽然心里不是不介意,却也没有追问过。

他帮她擦干净腿上的血,她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躺在那里看着他。他躺过去,抱着她,问:“疼不疼?”

“嗯。”她只是发出一个音节,没有回应他的拥抱。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她看他一眼。

“我没想到是这样,我弄疼你了……”他发现自己完全表达不出此刻的心情。

她冷笑了一下:“难免的,没必要道歉。”还是有点误会吧。

“茉香,这些年一个人过得很辛苦吧,以后……”

“嘘……”她忽然转过身来埋进他怀里,“别说话。”

好,那就不说,反正来日方长,可以慢慢说。她的身体抱起来非常舒服,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都非常快,皮肤毫无遮拦紧紧贴合在一起,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颈窝的位置,很快就变得无法忍受。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除了那道伤疤,其他地方的皮肤都非常光滑细致,散发着清香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去闻去吻。手和嘴唇都在留恋着她的身体,她很快就有了反应,摆着腰,发出一声不太情愿的呻吟。

“嗯?”他目光迷离地望着她。

“还在疼……”

“我不想让你疼,我想你快乐。”他细细亲吻,给她足够时间准备。

他尽量温存,缓缓撕磨,这种节奏却和脑子里面某一个频率达成了共鸣,仿佛全部的意识都和在一起,他终于感觉到这场爱的意义,不仅仅是身体的满足,更多是灵魂的交流,他们找寻到了缺失的另一半,不能再分开。而她简直不能相信这具身体还是自己的,早就不知道疼了,连胀的感觉都渐渐消散,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都在爆炸,放射出小火花,把她最后一点理智化为灰烬,无法控制,她模模糊糊地想,这个决定果然是对的!律动中两个人半睁着眼睛互视,他吻她的锁骨和耳根,控制着她的身体不要紧张,他们都出了汗,空气里味道极致暧昧,迷乱中仍然互视,仿佛要盯到心里灵魂里去,直到同时攀上顶峰,阮茉香尖细的呻吟声增加了他的快感,他忍不住俯身去再给她一吻。

其实还是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但是突如其来的困倦感让他睁不开眼睛,也许是一个人漂泊了太久,靠岸的时候只想放松神经,他把她霸道地箝进怀抱里,意识就模糊了。

感觉到她轻轻挣脱他,摸索着下床,他问了一句什么,她答:“我想去冲个澡。”虽然他不想她离开,却也没坚持,黑甜的梦乡马上袭来,随她去吧。

第二天醒来就很晚了,身边没有人,他睁开眼睛想了一会儿,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才清醒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是她并不在,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已经走了。这个事实,很难接受又似乎顺理成章,他觉得别的女人不会这样,但阮茉香这样做,很正常。起身换一条床单,如果那个女人不提这件事,他决定私自收藏这条床单。

又确认了一遍房子里面没有人,浴室确实有人用过,阳台上有一包剩下一半的女士烟,说明她还曾在阳台上吸烟,客厅里留了一张字条:“我有事,先走了。”落款是连名带姓“阮茉香”三个字,字条旁边放着已经有点蔫了的两朵小雏菊。

他拿起字条端详,她的字一向是漂亮,写自己的名字,非常熟练潦草,就和他的名字的形状有一点像,曾经还因为这个闹过乌龙。以前热衷于在楼道里写她的名字,写在隐蔽的角落里让她找,她总是找不到,笨笨地求他告知,而她写他的名字,总是写在很明显的位置,不仅他可以找到,他妈妈还问过那是谁写的。那个笨丫头!他从前回忆起他们那一段,总感觉有点酸涩,今天,终于觉得那笨拙得很温暖。

拿着她的烟,这才知道她有吸烟的习惯,他不吸,也不喜欢别人吸烟,但是从盒子里抽出一支细长的烟卷夹在手指间,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一点水果和薄荷的清香。

他拿出手机来,想要打电话过去,又有点犹豫,好像说出话来会尴尬,最后选择了发短信:“你的烟落在我这里,什么时候还给你?”

那边回复很快:“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现在就可以,我在C医大。”

这个“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似乎就是在说没必要,但是既然没有把“没必要”三个字说出来,他就权当没听懂,换衣服打车到C医大。

作者有话要说:酒后当然是会乱性,哇卡卡卡,邪恶的作者归来!O(∩_∩)O哈哈~

45

45、苦肉 。。。

C医大是Y市最好的医科大学,祁展在这里念儿童心理,他的导师秦教授,是阮天赐的主治医生。每个周末阮茉香都要带着儿子到C医大秦教授的实验室接受治疗,她和祁展也就是这么认识的,后来还是通过祁展认识了他师姐安诺。

陆若言到了C医大门口,给她打电话,她给他指了路,让他自己走到心理学的实验楼,她下楼去迎他。他又不是自己开车,只能走过去,远远看到她穿着一身灰蓝色系的休闲装,头发低低地扎了一把,很显然是回家换了衣服。他脑子里没有丝毫印象曾经拥着她睡觉,很可能她是连夜离开的,但是他想要装作不知道。

“怎么走得这么急?也不叫醒我?”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她向后退了一步,回答:“要送天天过来治疗。”

“哦,天天在这里治疗啊?还要多久?我陪你们吧,中午想吃什么?”

“你干什么呀?”她忽然莫名其妙盯着他,“成年单身男女酒后乱性,你不会还想负责任吧?陆若言,你没这么玩不起吧?”

“你说什么?”他心往下坠,火气就往上涌,“只是酒后……”

“对啊,你以为是什么?”她轻飘飘看着他。

“可是你……”

“哦,不好意思,没有事先告诉你我是处女,说起来二十六岁的老处女是很让人尴尬,我感谢你帮我摆脱这个难堪的身份,还有,昨晚的经历还算愉快!”她说得若无其事,轻轻一笑,要多轻浮有多轻浮。

他一时失了方寸,眼睛盯着她只想冒火,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不客气!”

这三个字一出,阮茉香也冷冷脸,抱起胳膊和他对视着,空气都剑拔弩张的,可是两个人都说不出任何话来了。这时候祁展从楼里颠颠跑出来,有段距离就开始喊:“茉香,你怎么还不上去?教授有事找你!”跑近了发现大姐大脸色不对,再看看陆若言,马上说:“你怎么在这儿?”

好啊,阮茉香,从他的床上爬下去,就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他一见到祁展,火气更大,可是人家根本没给他发火的机会,冷冷说:“陆总,我还有事,祁展,替我送送陆总。”说完转身就走了。

祁展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代言人的殊荣,拖着声音问:“陆总这大驾光临是所为何事啊?”

陆若言本来是一腔斗败了的丧气,面对着这个小情敌忽然又来了斗志,而且是激起了更饱满的斗志,轻轻一笑,说:“我来看看自己的女人,要向祁小公子你汇报?”

“你的女人啊?”祁展嗤笑,“好吧,你的女人让我送送你,走吧!”

“送就不必了,不过,麻烦你把这个交还给她,她昨晚落在我那里了。”他说完看着祁展愣住的表情,心里顿时痛快许多,他也终于摆了这女人一道!

祁展怀着一种侥幸心理回到实验室,里面办公室里阮茉香在和秦教授说话,他就在外面等,把她等出来,伸出手把已经皱巴巴的烟盒递给了她,说:“他给你的。”

“哦,”阮茉香非常平静地拿过去,“怎么都皱成这样了?你弄的他弄的?”

“都有吧……”祁展摸摸鼻子,“你昨晚在他那里?”

“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们……”

“嗯。”

少年的心啊,碎得一片一片的。

而有为青年陆若言的心,则并不是碎了,他只是疼,很疼,跟这女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他会不会得心脏病啊?回忆着她刚刚满不在乎的表情,他真是想一把掐死她,她要折腾他到什么份上才肯罢休?心疼到麻木没感觉了,他接着是感觉胃疼,常年在外,回来工作也忙,有点小胃病是正常,昨晚没少喝,早晨又没吃饭,再被她气一下,不疼才是奇迹。他按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胃,伸手叫出租车,方向却不是他家,而是程逸那里。

昨晚他的车放在了这边没开走,他到达的时候,程逸两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闲情逸致,就在他车边上等着他,程逸见了他上来就问:“昨晚你和阮茉香可是一块儿走的啊,怎么着,吃到了吗?”

他一把把程逸推开,就要上车。

“这是什么脸色啊?好像被S&M了一样!”程逸不依不饶过来拉他。

“吃顶了,行了吧!”他没好气挣开他,拉开车门钻进去,一脚油门就跑了。

花晓披着大花披肩,捏着咖啡杯的细柄,幽幽说:“我就说茉香不会这么容易让他吃到!你输给我一顿法国大餐啊!”

“你看他像是没吃到?没吃到也比现在好点吧!”

花晓呆了呆,大呼:“言之有理,得给那丫头打个电话!”说着三步两步往回跑。

陆若言一口气把车开到了五环上,这里路上车不多,他做好了被开超速罚单的准备,小速度就飚上去了,眼看着速度表上的指针向着二百靠近,飞速后退的一切都开始不太真实,他想,如果他这时候出了车祸,哪怕是撞在路边桩子上,那个女人会不会着急一下。这样想着车速却降了下来,他不是不敢,是不忍心,他还不能确定她到底是完全不在乎他,还是仅仅想让他吃些苦头,如果她还有一点顾念旧情,他那样做都给她太大打击,毕竟雷杰就是这么死的,她对这个肯定有心理障碍。

他把车停了下来,自己下车趴在路边的栏杆上喘了两口气,小的时候他对她有些身不由己,理智和情感总是在矛盾,不是不辛苦的,现在他是全心全意想要她,可是但凡遇上跟她有关的事情,他还是不明所以。

Y市的天气热得早,风却总是很大,五环路上大风呼呼啦啦灌满他单薄的衬衫,有点冷,加上胃还在疼,身体就不太舒服,头好像也开始疼,他灵机一动,决定,装病。

说是装病也不尽然,他把车开回到家的时候,确实是觉得病了,毕竟生病这个事情,很多时候都需要情绪来渲染。他到了家往床上一躺,衣服也不换,直接打电话:“喂,阮茉香,我生病了!”

“嗯?”阮茉香正坐在咖啡馆里接受花晓的审问,抬头看看对面,“怎么病了?虚的呀?”

他真是好气又好笑,把声音拿捏得更委屈,说:“还不是被你气的?一直没吃饭,又在外环上吹了风,现在胃疼头也疼,还可能发烧了……”

“生病了就去医院,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面条,就是小时候做的那种……”

你以为你是怀孕了啊?还挑嘴!她想要骂回去,可是张开了嘴声音又出不来,卡了好一会儿,说出来的是:“我一会儿就过去。”

花晓听到这一句,马上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她讪讪收了电话,谄媚地说:“我好像是把他给气病了,我想过去看看病成什么样了!你看,只有见到他,才能有进一步折腾他的机会嘛!”

“得了得了,你就别争气!反正这是你的事情,不用跟我汇报!”花晓白了她一眼,从钱包里拽出张红票子扔在桌上,自己先走了。

她到的时候,陆若言为了营造自己卧病不起的气氛,是遥控着电子门给她开门的,她手里拎着食物和药,上楼看那个带天窗的卧室,发现没人,又下来找,才在另一间卧室里找到他。这间卧室的特点是窗户大,一整面几乎落地,此刻的阳光虽然已经可以算是夕阳,可颜色却是最好的时候,满满地落在某个装病的漂亮男士身上,画面其实很挺可爱的。

“我看看,病成什么样了?”她声音不大,却是戏谑的语气,俯身看着他。

他听到了,但是故意不应声,只是皱着眉侧了侧头。

她试了试他的体温,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决定既然来了就仁至义尽算了,动手开始解他的衬衫,半拽半哄地把衣服脱掉,接着是裤子。这可真是甜蜜的煎熬,陆若言觉得自己体温真的在升高,假扮发烧没问题了,她的手解开他的皮带拉开拉锁的时候,他可爱的小兄弟不受控制地亢奋着,他还真是害怕她由此发现他是装病的。不过她好像注意不到这些细节,脱了他的衣服就把他蒙进被子里,掖严实被角,又出去了。

其实阮茉香从看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在装病,开玩笑,她家里养着雷杰和洛可可这两个人品种优良的后代,斗争经验不是一般的丰富。不过看在他装得挺辛苦的份上,就想看看他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而且他皱着眉头装柔弱的小样,她还挺爱看的!

做了他要的面条,盛好了又倒了杯热水,推门进去一起放下,推推他说:“面做好了,起来吃吧,吃完饭再吃点药,我帮你拿好了。”

其实陆若言是真的有一点不舒服,被她扒光了塞进被子里,又不敢乱动,就有点迷迷糊糊的,她一进来他才开始醒,本来想趁机抓住她,还没完全清醒呢,她倒先走了。他醒来适应了一下灯光,鼻子已经敏感闻到美味的味道,被他定义为疼的胃貌似只有饥饿,感冒的先兆是一点也没有了,他真是恨自己的身体怎么就这么好!

阮茉香当然不会只给他一个人做饭,在外面慢条斯理吃完一整晚汤面,碗洗干净,才进门去看他的情况。他还在吃面,药都没有动,她张口就说:“我都吃完了你怎么还没完?”

“胃不太舒服,确实一直都没吃东西……”他本来挑起一缕面条,又放下了,轻微的无力被他表现得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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