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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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不晚-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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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配合,把手头的食材全部摆出来,问他想做什么,两个人通力合作,你做一个我做一个,很快就把一顿饭搞出来。四菜一汤都散发着香气,冒尖的白米饭已经盛到细瓷碗里,她坐下来,强行被压制的汹涌不失时机作怪,她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说:“不行,我还是过不去,我们喝点酒好吗?”

“好啊!”

他以为她说喝酒,最多也就是来点红酒,没想到她从柜子里拽出来的是一瓶剩了大半瓶的二锅头,还是最高度数的!她拿了两个八钱的酒杯,并排放好了倒酒,他迟疑一下,问:“这是你平时喝的?”

“偶尔吧,我们三个都喜欢烈点的酒,其实主要还是胃疼的时候来一口。”她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举起自己的酒杯,“来吧,先干一个!”说着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一口气干了下去。

他看她的架势,怀疑她倒下之前自己说不定先醉了,学着她的样子也一干到底,这热辣辣的窜喉感觉真是要劲,赶紧说:“吃菜吃菜,这个炒土豆是我的拿手菜!”

菜动得不多,饭也只下去半碗,可是两个人还是已经醉了,阮茉香的脸上浮现出殷红的色泽,趴在桌上喃喃不知所云,陆若言撑着头看着她傻笑,还很庆幸自己杯子底下那一小口没喝尽,要不然也是她这个样子了!他晃悠着上前去把她抱起来,确定还能走路,就飘飘忽忽往卧室走,好不容易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也挤上去,牢牢抱她在身前,确定这女人不会突然不见,然后放心睡过去了。

其实阮茉香在被放到床上之后,还说了些话:“你知道吗?人生有很多时候都有一种感慨,要是当初怎么怎么样就好了,如果可以重来就好了,可是有些事情是真的追不回的……但我也想过,有不幸就有幸运……”我其实很高兴,可以重新遇到你。这最后的半句,她仅存的理智控制住了没说出来。

傍晚沈络生和安诺才带着玩得很尽兴的阮天赐回来,阮天赐一进门就往屋里跑着找妈妈,推开门一看到床上抱在一起熟睡的两个人,下一个动作就是要把陆若言给拽下来。还好沈络生及时跟了过来,一把抱起小祖宗拖出去,顺便给这两位带上了门。

“什么情况?”安诺马上凑上来问,接过来还在挣扎的小伙子象征性安抚了一下。

“一起睡着了。”沈络生示意她小声点。

“哦?”安诺马上一脸的坏相,笑得贼兮兮的。

“都穿得整齐着呢!”马上补充。

安诺有四分之一法国血统,也继承了一些法国人的观念,马上就“啧啧”地摇着头说:“不人道啊,阮茉香这是想干什么?培养柳下惠?”

沈络生好笑地看看她,到厨房收拾去了。

安诺抱着阮天赐到自己的卧室休息,说着:“天天啊,你就快有爸爸啦!”

爸爸倒是没那么容易当,不过陆若言一直记在心上的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这一天他早晨接这对母子上班,把天天送到幼儿园之后,阮茉香跟他说:“帮我留意留意房子,络生和安诺婚期也近了,我打算带着天天先找一处房子租着,买房的事情等我有了功夫再考虑。”

终于说了,他这叫一个心花怒放,却还故作冷静地问:“你们现在那个房子,当初不是你买的吗?”

“我交的首付,主要还是络生供的,这房子统共是二十五万,首付当时是六万,这些年我靠了这些朋友才走到今天,我想着他们俩结婚,那个首付就当是送给他们吧,没有他们我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样……”她沉默一会儿,“不说这个,主要还是找房子。”

“我自己的房子就那么空着,你觉得我会让你住到别处去吗?”他开着车瞥她一眼。

“应该会吧!”她还答得挺认真。

“恭喜你,判断失误!”

她就彻底沉默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似乎是在无声地抗议他在强迫她。

他赶紧补充:“不是说让你跟我同居,我那里那么多房间,租给你几间,可以吧?要不然我收你房租?”

“我考虑一下。”她故意拿乔。

其实她知道他预谋已久,但凡她的这些朋友,什么人告诉了他什么事,转头是一定向她汇报的,她自然知道花晓跟他提过此事,而且这个收房租的办法都是花晓给他出的。她也不是完全要故作姿态,搬去和他同住,她自己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陆若言是一早就规划好房间分配等事宜,楼下有一个房间是套间,他原本当储藏室,基本空着,现在收拾出来给这对母子做卧室,房间都换了新的合适的窗帘和床单,想到她怕黑,还特意加了壁灯。阮茉香在外面天天在里面,毕竟男孩子长大了,总是和妈妈睡一个房间不好,而他这种情况,阮茉香肯定是不放心睡得远一些的。而书房在楼上,他想到她要写作,特意加了一套桌椅,又给她空出来一个书柜。他的房子虽然大,但是特点是房间都很大相应的房间数目就少一些,这样安排之后,他自己睡楼下的大卧室,余下的就是楼上带天窗的卧室。他安排这一切的时候是心满意足的,可是安排完了就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好像是太君子了,完全没有为自己的福利考虑考虑!

阮茉香一直说工作忙,带着阮天赐搬过来是在两个星期之后,指挥着他和搬运工摆放物品,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扭捏和暧昧,大方得体地安排,然后道谢,真的好像只是租住房子一样。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租金是多少?不要敲诈我!”她收拾停当才问这个。

“每个月一百元人民币,少一分都不行。”他看着被装扮一新的房间,笑着说。

“喂!”

“嗯?我是房东我说了算啊,不许嫌贵!”他摆出无赖相。

她其实也知道会这样,别扭不别扭,反正都已经住进来了,什么想法都是自欺欺人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搬到一起住了,阮茉香下午去买了很多日用品,并对他家里什么都没有的状况大加批判。他不能否认他一个男人自己过,家里确实缺东少西,连做饭作料都不齐,虽然他会做饭,可是一个人就总觉得犯不上,难得在家里吃顿饭不是下方便就是叫外卖。他看着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对瓷杯子,一粉一蓝,好看的同时也略显少女了一些,忍不住笑出来,以后,这两个字让他胸口一暖。晚上一起做了饭,又一起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逗着阮天赐玩,虽然小家伙明显是赖着他妈妈不爱搭理他,但同样让人觉得幸福。

一家人正玩儿得欢,阮茉香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就拿到阳台上去接,一接起来马上就听到姚美意阴阳怪气的声音,说:“怎么着,听说你登堂入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居什么的,最不纯洁了……o(╯□╰)o

50

50、别人 。。。

陆若言抬头看看阮茉香站在阳台上接电话的背影,她就穿了条吊带小睡裙,长不过膝盖,看得他一晚上都口干舌燥的,可是她拿了电话就出去接,他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是什么男人给她打来的?不过他还是专心拿着手里的翼龙,和阮天赐的霸王龙搏斗着,发出“吼吼吼”的声音。

“谁的电话?”她一回来他就装作不经意地问,结果一不小心,翼龙被霸王龙狠狠踩在脚下。

“美意的。”她也装作随意,还故意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抱起孩子说,“走喽,洗洗睡觉啦!”

可想而知姚美意是骂了她一顿,说她不长记性不长脑子好了伤疤忘了疼,人家还没怎么样她自己先挺不住了。但是这些都不是陆若言能猜到的,他一听是姚美意就心虚起来,上一次姚美意说没给她解释过当初的事情,她大概仍然以为他和姚美意有过一段,所以刚才才会放下手机走人。

他在她房间里,等着她哄孩子睡觉,听到她在里面慢条斯理地给孩子讲故事,虽然也是着急跟她解释,可内心一片平和,他的女人,一个孩子的母亲,非常幸福的感觉。

她看孩子睡着了,轻手轻脚走出来关上门,还没转身就被一把抱了起来,瞬间的慌乱之后她马上以为自己会被扔到床上,可是陆若言却抱着她,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里。

“你干什么?”她轻声叫着。

“跟你说点事!”他给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解释从前的事情,不过还是有些避重就轻的嫌疑。

听他说完,阮茉香皱着眉半天没说话,最后问:“这么长时间,美意怎么从来没说过?”

他故意逗她,就说:“这个我也想不通,可能是因为她暗恋我,不想让你知道吧!”

她立刻白了他一眼,心里有点了然,就不再多说什么。

“好了,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了,现在说点正事吧!”他大手滑进她睡衣底下,在腿根上捏了一把。

“滚!今天累死了!”她瞪他。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啊?”他又在她腰间来了一下,就向着胸前滑去。

“就凭你当年产生过那么恶毒的想要甩了我的念头,今晚也应该罚你斋戒!”

“那你这意思是明天开荤?”他手指逗弄着她的小樱粒。

她说不出话来,张嘴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妖精!”他一个激灵,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抱起她上楼。

目的地仍然是那间空闲的卧室,二次作战的两个人都意乱情迷,狂乱中陆若言盯着她微醺的眼睛,说:“说,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她眼底还闪过一丝清明。

他就笑了,伏在她耳边说:“对,我是你的……”

尽情地攀上高峰之后,他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胸前,眼睛盯着夜空,脑子一瞬间空白。她恢复得还算快,枕着他的胸口问:“你怎么这么执着于在这个房间啊?因为第一次在这里?”

他貌似没力气地不回答,其实也并不全是如此,在寻找她的一年里,每一次特别想她他都会在这个房间里喝点酒,然后幻象两个人在这里在一起。有理论说人会对自己的第一个性对象产生特别依赖的情感,他的第一次是和姜甜,可是却没什么特殊感觉,后来他才想明白,所谓第一个性对象,不一定要发生实质关系,他当年对她的渴望,已经是非常强烈的性意识。

他伸手触动按钮,让天窗合拢起来,镜子上立刻映出两个人的身体,她趴在他心口的位置,背上的伤疤能清晰看见,他的手轻抚在上面,看着镜子里的人抚摸的动作,马上又有了反应。

“别,我真不行了!”她诚恳地求饶,搬了一天家,下午又去采购,收拾来收拾去,哪还有体力?

“好,那就睡吧。”他要关灯。

“不行,我要下去回房间!”'。电子书:。电子书'

“走!”他忽然想到程逸在家里是不是就这样,对女人的话言听计从。

他抱着她下楼梯的时候,她把脸窝在他颈窝里,说:“你这样抱来抱去的,好像我没有脚一样,其实我自己走也行啊!”

做完了让你自己离开房间?他可从来没想过能做到这个,可是嘴上却只是说:“反正我也是要下来的。”

“你对那个房间就是很执着,为什么啊?”

他笑笑,说:“那房间不是挺好挺有特色的吗?”

“好个头!”她每每看着夜空,都不安得要死,只有男人才会觉得刺激!

把她送回房间,她先看了一眼里面的儿子没事,然后才钻进被子里,对他挥挥手,说:“晚安!”

“你还真不留我啊?”他站在床头笑得很无奈。

“这房间我租了,我要不要留宿男人,自己能说的算吧!”她狡黠地转着眼睛。

“真狠心!”他装着可怜,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就出去,临走还帮她锁了门。

她看着关紧的门,呆了呆,她何尝不希望有一个人相拥着入眠呢?但是开玩笑,睡觉和上床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当谁不懂?

阮茉香母子搬进来以后,两个人都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了火热的工作当中。陆若言赖着不出差,应酬却是不少,阮茉香不应酬不加班,可是总有工作带回家做,虽然不耽误带孩子,一工作就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没工作了还要写作,对于刚开荤的陆少来说也实在是煎熬。

生活里忽然多出来两个人,有很多事情要磨合,陆若言觉得这还是挺有意思的,即使是负担也很甜蜜。阮茉香的生活其实很简单规矩,当了良母的人基本上都是贤妻,唯一的不良嗜好就是半夜没有广告或创作灵感的时候,习惯在阳台上吸根烟,不算有瘾。他并不觉得忍受不了,可还是暗示她对身体不好,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好,她也就吸得少了。

更让他觉得头疼又有意思的人是阮天赐小朋友,这孩子大概是代替亲爹来收拾他的,明明在他妈身边特老实的孩子,随便给个什么玩具就能玩上个把小时的,可如果阮茉香要上楼工作,让他看一会儿孩子,这孩子不给他出难题就好像没完成任务。阮天赐虽然不说话,但是性格绝不认生,典型的外向,而且很皮实,拉着他骑大马玩打仗都是轻的,有一天拉着他在浴室里打水仗,两个人都弄得浑身湿透,当妈的看了真是哭笑不得。可是在这个过程里,两个人是越来越亲了,他大概也理解孩子的需要,毕竟是跟着妈妈这么多年,以前沈络生工作也忙,对于和男性之间游戏的该是很渴望的,想到这些的时候心口的暖热,他想,就是父爱吧!

刚刚和秘书确认过晚上应酬的时间地点,手机上就出现了自己女人的短信:“我晚上要出去吃饭,熟人,带着天天,你要是不应酬就自己做饭吧。”

他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她的熟人是谁,不外乎那几个闺蜜,慕扬从来不让她应酬确实是说到做到的。于是回了一句他也要应酬就过去了。

结果好死不死,两个人应酬到一家饭店去了。本来饭店的大厅和楼梯是分开的,上楼的看不到大厅里的情况,可是这女人偏选了窗户边的座位,而且身上穿着今早晨他还觉得颇为好看的碎花旗袍,身边天天坐在高的儿童座椅里面,自己捧着什么吃得津津有味,而他们对面,阮茉香正在微笑说话的对象,是祁展。

他看自己约定的时间还有空,站定了给她发短信:“我也在这家饭店应酬,你结束以后给我电话,一起回去。”

不一会儿她就拿出手机来看,然后朝着窗外四处看,他一别扭,趁她没找到自己,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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