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大叔小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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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大叔小辣妻-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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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大少爷——”刑震谦没看兰笙的脸,只伸出一只手,嘲讽般拍拍他肩膀:“段兆祥是吧?放心,段家的人,最终都会在公安局里面团聚,一个都漏不掉,哼!”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段卓远的面色,但是他的嗓音,明显失却了平时的淡然和闲散。

“兰笙,刑震谦说的,是另一件事情,跟大少爷的车无关,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不要妨碍刑队办案——”

“少爷——”

兰笙哀哀地叫了一声。

转身,倔犟地拔腿就走——“少爷你忍一忍!我这就去联系夫人,等夫人面见艾丹丽女殿下之后,这起事件将会提升成为外交事件,看看还有谁敢拘留少爷你!”

“幼稚!”刑震谦再度冷哼,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兰笙的无知:“你以为你们艾丹丽女殿下会公开承认你家夫人的私生女身份吗?你自己动脑筋想一想,你家少爷的身份目前在段家是什么地位,做个对比,就应该能联想到你家夫人身份的尴尬!还有,小子儿,你以为君主立宪制下的皇室丑闻,还能得到支持、继而上升成为外交事件吗?太幼稚了!”

皇室?私生女?身份?外交事件……

何念西越听越糊涂,迅速调动脑细胞,分析这些关键词的含义。

夜色中,段卓远的声音淡漠而疏远——“兰笙,不要冲动,我被刑拘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让夫人知道,不要让她为难……”

他顿了顿,忽然自嘲地笑了,“不过,她很快也就会知道……”

“是的,”刑震谦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厌恶感:“自作孽不可活!这里是法治国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谢谢你对兰笙的忠告——”段卓远淡然浅笑。

继而又吩咐兰笙:“兰笙,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情,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在任何人面前,再也不要提什么王室或者身份之类的事情,否则只会带来更大的灾祸,懂吗?”

“我……”兰笙犹豫着,含含糊糊应声儿:“我懂了,少爷。”

何念西只知道段卓远是混血儿,至于究竟是华裔与哪个国家的混血,却真的不得而知。

至于君主立宪制,目前在英王室以及欧洲各分支国的确普遍存在,听刑震谦刚才那番话的意思,难道段卓远的母亲是哪个王室公主的私生女?

天哪……太震撼了!完全就像是在看韩国偶像剧!

何念西严重产生一种穿越的感觉。

正在自己的推测中震撼讶异着,只听刑震谦喊她的名字——

“何念西——”他不耐烦地说:“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先跟我一起去市公安局?”

留在这里?这个黑乎乎的巷子?

额不……

何念西冷汗涔涔,“我,我……”怎么办,好丢脸呀,说不出口!

之前对刑震谦又是骂又是挖苦,现在该怎么承认自己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呜呜!

磕巴几声儿,还没来得急做最终决定呢,胳膊立即被粗暴地一扯,刑震谦不耐烦地直接替她做了决定:“抓紧时间开路!”

这霸道粗悍的爷们儿!

兰笙手机彻底没电了,借着道路两边平房窗户内间或闪现的蜡烛光,一行人磕磕绊绊朝着木棉巷口走去。

各怀心事的四个人,全部都缄默无声,只顾低头看路。

四个人抹黑走在拆迁巷子里,其中一人还被上了铐,这种场景儿,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儿。

何念西忍无可忍,终于首当其先打破沉寂,有点恼火地问:“刑震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段总他犯了什么法?你是不是设局公报私仇呀?”

刑震谦气呼呼回答:“你很快就会知道!”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闷。骚?既然心中有答案,直接说出来多好!为什么总是喜欢玩儿猜猜猜考验人的耐性!

何念西气得咬牙切齿,懒得搭理他了。

但是,心里却犯着怯……再三踌躇,还是觉得没有办法直接开口问段卓远。

那样天人之姿的一个人物,现在被上着铐,狼狈不堪,她怎么能再火上浇油,非得再把他推向更加尴尬的境地?

问刑震谦,多半出于抱打不平,并非真的就想当场搞清楚缘由。

不过……貌似在刑震谦面前,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有话就说,而换了其他人,就必须得考虑对方感受了,这个,是不是这样?

额……

何念西忽然间有点心跳加剧的感觉。

不过她立即就又给自己这一“错觉”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跟粗线条的人打交道,语言应该都是可以无所顾忌的吧,刑震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话说回来,有句老话叫做亲不见怪,也就是说,只有在心底默认的家人面前,才会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因为潜意识里明白一定会被原谅,是不是?

扑哧……好纠结!

干嘛要在这种时候思考这么纠结的问题!

何念西摇摇头,果断把这一团乱麻甩出脑海。

出了巷子,坐上刑震谦的车,何念西刻意主动选择副驾位置,一再跟刑震谦套话确定,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公报私仇。

无论她怎么问,都只能得到一声冷笑或者嘲讽挖苦的反应。

跟石头打交道,真特么叫人膈应,唉!

何念西无奈了,默默地闭了嘴。

而段卓远,从戴上手铐那一刻起,似乎就已经决定不再多说一句话,走出巷子的那段距离,以及坐在车上去往市公安局的路上,他更是全程缄默,连一句抗拒或者争辩都没有。

空气,凝滞沉闷得令人喘不过气。

终于到达市公安局大门口,刑震谦的车刚刚停下,大门口里面立即冲出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从外面打开车门,客客气气跟刑震谦问好,然后大声呵斥着让段卓远下车。

何念西实在看不下去了。

扭过脸皱着眉头质问刑震谦:“这些人态度也太恶劣了吧!就算是对待犯人,也应该有一点最基本的人格尊重呀!”

“那你问问他,他算不算是犯人?”刑震谦冷哼一声,自顾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

何念西喘了一口粗气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段卓远却忽然开了口,“西西——”他嗓音有些黯哑,依旧是那种淡淡的疏离,却包含了太多太多内疚,“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谁?

车外,刑震谦抬手,默默制止警察们的动作,示意给段卓远一点说话的时间。

何念西疑惑了,满头雾水地转过身,看着这个飘逸温雅、此刻却满眼愧疚和哀凉的男人,惊讶地问:“段总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

段卓远又重复一遍,忽然间沉沉地叹了口气。

然后转身下车,垂下那双浅碧色的眸子,将万千哀凉情绪统统隐匿于细密的睫毛之下。

“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问站在身边的警察。

警察齐刷刷把目光转向刑震谦,刑震谦点点头,淡然吩咐一句:“身份特殊,礼貌对待。”

段卓远凄然浅笑:“谢谢!”继而立即又说一声:“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刑震谦利落应诺:“说!”

“给西西一点时间,也是给你自己一点时间,你们之间误会太深,彼此也都太过情绪化,没有学会换位思考,所以麻烦你,暂时不要为难她,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们两个人都冷静地反省和思考一下,可以吗?”

“废话!”刑震谦不耐烦地瞪段卓远一眼,“我的媳妇儿我能不知道该怎么疼?用得着你来交待!”

果断抬臂,霸气十足地挥挥手,警察们立即蜂拥而上,把段卓远带了进去。

“少爷——”

兰笙哀哀地嚎叫一声,却又百般无奈,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倏忽失却主心骨,不知该何去何从。

“段总……”

何念西默默地在心里轻呼一声,看着这个或许是世界上唯一能看透她婚姻的人,正狼狈不堪地被带进警察局,情不自禁地,浑身陷入一片无奈的哀凉。

他自己都要身陷囹圄难以自顾了,却还在拜托刑震谦,希望能不再发生像今晚那样的“被为难”事件。

她何念西何德何能,拥有这样深厚如海的关照……

默默转身,去招呼六神无主的兰笙:“兰笙,我陪你去木棉巷,先把段总的车开走——”

兰笙刚才也是跟着刑震谦的车过来的,段卓远那辆辉腾还泊在木棉巷口。

“何小姐,我家少爷他……”

兰笙满面凄凉而愤怒地盯着公安局办案大厅,拳头紧握,情绪激动得竟是说不出话,使劲儿哽咽。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生能得忠仆如斯,是段卓远的福气。

何念西情绪受到感染,眼角情不自禁噙了泪花,强打起精神安慰兰笙:“我们国家是法治社会,他们会公平对待段总的,别难过了……走吧!”

兰笙点头,跟在何念西身后,打算一起离开公安局。

“站住——”

身后一声冷喝。

何念西收住脚步,转身,看见刑震谦那张冷峻严肃、充满了威慑力的脸。

他亦是瞅着何念西,拧着眉头问:“你要去木棉巷?然后呢?”

“不用你管!”何念西冷冷看着他,浑身寒意。

“懒得管你——”刑震谦恼恼地瞪一眼这个浑身带刺儿的小女人,百般无奈提醒一句:“那地方断水断电,治安差得要命,你晚上要是敢住那里,当心半夜被坏人捆到山沟里买了!”

“……”

何念西一阵肌无力……

这里难道是古代吗?还会发生被捆了卖掉的稀罕事?

木棉巷里住着那么多还没有得到妥善安置的人呢,难道个个都会在半夜被捆了卖掉不成?

要是一天到晚都忙着操心这个,干脆日子都不要过了!

何念西没再说话,默默转身,带着兰笙离开了公安局。

俩人打车去往木棉巷,何念西陪着兰笙,直至到了蘅芜庄园,看着兰笙泊好了车,何念西才下来,叹着气叮嘱:“段总不希望今晚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你自己多多注意哦!”

“知道了,”兰笙沮丧点头,“何小姐,要不你晚上住这里吧?房间多得是,我去跟管家说一声儿就好——”

“谢谢你,不用了——”何念西摇头,“我回木棉巷。”

“可是那里的环境和治安——”兰笙表示十分担心。

“没关系,”何念西淡淡地笑着,“我从小在那里长大,对环境非常熟悉,要是有什么事情,喊一嗓子,邻居们都会过来帮忙。”

“那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安心等待公安局的消息,我也会想办法去打听。”

告别兰笙,离开蘅芜庄园,何念西打车重又返回木棉巷。

独自走进黑漆漆的巷子,说心里不慌,显然是假话。

刚才在兰笙面前的冷静,现在到了这黑乎乎的巷子,一下子就消散殆尽了。

果然,只有在弱者面前,才能衬托出勇敢和坚强……唉,太不厚道了!

何念西唉声叹气鄙视着自己,壮着胆子往前走,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这一观察,立即发现迎面方向远远走过来一个人影。

看不清脸,但是轮廓显然是个五大三粗的男性。

虽说不至于黑乎乎的巷子里出现的男性都会造成安全威胁,但是何念西顿时还是紧张得心跳如雷。

还是避开一下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四下里一瞅,看到一扇闪烁着烛光的窗户,顿时欣喜万分——那里是白疏家,看来白疏父母还没睡觉呢!

连忙跑过去敲门,走进去,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白疏满脸焦灼的父母。

他们正在处理白天卖剩下的鱼,活鱼需要换水打氧气,死掉的得立即去掉内脏进行腌制。

一看见何念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已两鬓花白的两口子脸上立即有了喜气,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住何念西,焦急地打听白疏的事情。

一问才知道,原来白疏前天还给家里打了电话,但是说什么也不肯告诉父母她现在在哪里,以及在做什么。

“念西,你和白疏就跟亲姐妹似的,她有什么事情肯定会对你说,你赶紧告诉叔叔阿姨,白疏是不是辍学了?”

该怎么说呢……唉!

看着两鬓斑白的叔叔阿姨,何念西难过得几乎快要掉下眼泪。

木棉巷里的穷孩子,好不容易考上理工大学,人生命运能否得以改变,完全就寄托在学业上了,可白疏却在临近毕业的时候选择了辍学,毁掉的,岂止是她自己的前程,完全毁掉了父母对未来的所有希望啊!

何念西艰难地控制着情绪,努力转移话题:“阿姨,你说白疏前天打电话,是打到你手机上的吗?号码还在不?”

阿姨点头:“是打到我手机上的,号码还在,只是那个号码很奇怪,不是咱们平时用的136、139之类,后来打过去,一串叽里咕噜的录音,打不通,我跟你叔叔只知道卖鱼,别的什么都不懂,完全看不出来是哪里的。孩子你快看看——”

阿姨说着,取出手机递给何念西。

何念西翻出通话记录,看到阿姨指的那个号码,顿时大吃一惊——

那串号码的开头是“0064”, 显然是海外的号码。

何念西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网络查了查,0064,是新西兰的国家区号。

毋庸置疑,白疏已经置身国外。

如果现在告诉叔叔阿姨,白疏人在新西兰,不知道叔叔阿姨会有多担心?

既然白疏不肯对叔叔阿姨说出来,那么她暂且还是先尊重白疏的意思吧,这个事儿着实太过于闹心,得慢慢找机会往出说,老人家承受不住打击,不能给他们添急火。

何念西只好昧着良心对叔叔阿姨撒了谎,说自己也查不出来这是哪里的电话号码,白疏现在正在参加各种实习,没准儿这是哪家公司的信息台。

在手机上记下那串号码,答应叔叔阿姨一定会努力帮忙劝说白疏,让她近期回家一趟。

然后在叔叔阿姨的安排下,何念西去白疏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把那串号码拨出去,果然如叔叔阿姨所说,是一串英文,这串号码,应该属于新西兰某一部街头上的公用电话机。

摁断呼叫,把手机放到枕边,何念西使劲儿地叹气……白疏呀白疏,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外面的烛光还在闪烁,看样子,叔叔阿姨一时半会儿还处理不完那些鱼,今天显然生意不怎么好,剩下那么大两盆鱼。

何念西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偷偷地拍了几张叔叔阿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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