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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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话-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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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点点头,然后道:“放心吧,我也不是要被明太祖剥皮充草的人。你也太小瞧我了一些。”

“我从来就没高看过你。”张三贤看着他,轻飘飘地说道。

两边的晚辈都是脸色一怒,张三贤只当没看见,老者哈哈一笑:“你倒是没变,还是这么不让人痛快。”

“那我就不留着了。我们还要赶路。”张三贤突然道,“去扬州。”

老者盯着他好一会儿,道:“去了好,去了太平点。”

张三贤头也不回,似乎丝毫没有叙旧的意思,径直上了宝马X5,大手一挥,道:“走!”

那边武藤懒和钱操都是脸色一白,这边什么状况,他们都是眼睛瞧的真真儿的。

来的人不少,其中两个,都是市局的头面人物,可不是什么清水位子混日子的,而是握着实权,能说话的那种。

张贲愣了好一会儿,随后拍拍手,到了休息站里面,卖了一大包的曲霞汤包,还有一大包的黄桥烧饼。

热气腾腾地上了大巴车。

司机小吴此时也没有了事情,鼻子用药棉堵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大碍。

只是碰到了,还是有点疼。

见宝马车开着走,他也是痛快,竟然迅速发动了车子,跟着就走了。

就这么出去,别说是张明建这些路霸,那路政钱长虫和中队长武藤懒,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寒风中,徐姓老者有色眼镜后面是一双怒火充斥的双眼。

“爸,刚才那个什么人,这么嚣张,完全没把您当回事儿嘛。谢都不谢一声,拍拍屁股就走了,好光棍的人。”边上一个中年妇女,絮絮叨叨地抱怨道。

徐姓老者沉声道:“他万事不求人,难得求了人一次,恐怕要好几天睡不着觉。他这哪里是看不起我,更加不是什么潇洒光棍,而是不好意思啊。他这个人,只能是一员猛将,其余的人情世故,玩不转的。”

又叹了口气,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衣服碎片,躺着二十七八个人,都是痛苦不堪,血迹斑斑,倒是心狠手辣。

几个卫生员在那里小心地给他们清理伤口,然后就地包扎。

陈桥安周围站着几个高级警官,扫了一眼,陈桥安说道:“虽说不归我管,不过看到了,就是我的职责。”

几个警官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充满着恼怒,看到武藤懒之后,更是怒不可遏。

外出觅食儿,也不是这个弄法,弄出大动静,牵连起来,就是一大片。

而这个时侯,就是一群人撇清关系弃车保帅的时候。

说一声哀鸿遍野,也不为过。

钱操心中凛冽,暗暗心惊:那群人……到底什么来头?

他老子钱得令还是有点人脉的,保住他一个混饭吃的位子没什么大问题,可是这么多捞钱的路子撇掉,真是有一种扎他心窝子一刀的感觉。

武藤懒则是满头冷汗,他有一种预感,他可能要完蛋了。

不过他也够本了,就算现在革职,回家养老那也是完全没问题,这么多年下来,他就是炒房子的余钱都够了。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如果眼前这群人下手狠了,会不会让他陷进去?

心念至此,武藤懒已经有了决定,就这个光景,咬死了最多就是渎职,撤职查看就是,他也不怕这个,装孙子两三年,做个富家翁,何乐不为?

“都愣着干什么?把人抬上车送医院,地上清干净!”

一个一级警司在那里喊道。

貌似来的一票人中,就数他位子不够看。

“把那根铁棍拿掉,竖在那里干什么?好看啊!”

有个警察过去拔了拔,没拔起来,使出了吃奶的气力,结果还是纹丝不动。

叫了两个警察过来一起拔,居然还是不动弹。

这他娘的是打桩机打进去的是吧?

“这拔不起来啊!”

“多几个人!”

又是好一会儿,竟然还是拔不起来!

“你们到底吃的什么,这谁弄进去的?”警司在那里问道。

“刚才那个买了汤包和烧饼的男的。”有瞧见的人在边上搭话说道。

餐厅里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他们可是瞧见了,几个警察都没有拔起来啊,这得多大的气力?太逆天了吧!

徐姓老者也是一愣:“一个人?”他问边上的人。

陈桥安也是来了兴趣,拨通了张明堂的电话:“老同学,你那里到底是哪路英雄好汉,一根铁棍插在水泥地里,我们五六个警察都拿它没辙啊!”

张明堂一愣,才说道:“那是我侄儿。”

“什么?!”陈桥安惊呼一声,“你侄儿?!”

徐姓老者听后,哈哈一笑,道:“瞧见没有,瞧见没有,他们家的人,可能小瞧了一个?”

边上那个中年妇女却是不服气:“力气大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这一个。”

老者没有理她,对边上两个男子说道:“这人啊,各有各的长处,你能运筹帷幄,别人就能血溅五步。毛主席也说过,决定战争的是人,不是物。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了任何人。”

又扫了一眼那跟插在水泥地上的铁棍,叹了一声:“好力气。”

说罢,又是不要人扶着,自己上了红旗车。过了一会儿,车子就开着走了。

餐厅内的一些小美眉们都是惊讶不已,然后道:“哇噻,超人啊。”

“太MAN了吧!”

那几个来历不明的青年都是惊呼一声:“大哥,那人可真是力气大。还这么能打,太厉害了。”

被叫大哥的青年推了推墨镜,掏出一面镜子,一把梳子,竟然在那里梳着头,然后说道:“哥老觉得,那人貌似在哪儿见过。哥阅人无数,怎么就记不得在哪儿见过这样的猛人呢?”

高速路上,张三贤一个人双手叉在胸前,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面,心情有些抑郁,他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不过却是高兴不起来。

“爸,你好像不高兴?”张明堂问道。

张老三叹了口气:“这人一辈子,总还是有求人的时候。”

张明堂欲言又止,正要说话,却被旁边的江绿竹拉住了,冲他摇了摇头,同时江绿竹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不要问为什么不让你来求陈桥安。

冯庆华瞧见江绿竹的这句话,也是明白过来,江绿竹也不愧为冰雪聪明,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能够将公公的心态揣摩清清楚楚,若非理念性格不同,真要是巴结张三贤,张明堂也是不敢和她离婚。

不过这谁又能说得出来呢。

张骁骑只是在那里开着车,心中也是惊讶无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处理一件事情这么痛快过,确切地说,是这么轻松过。

打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而且别人还没拦?

阿公认识的人,竟然还有这等手眼,实在是让人佩服。

大巴车里也是好不热闹,大家各自拿着汤包往嘴里丢,黄桥烧饼的热乎乎地一人一只,好吃的不得了,又粗又脆,里头还有糖心,那滋味,真是让人舒服的直叫唤。这烧饼,种类还不少,并非只有一只脆皮甜心饼,还有小小的炸饼子,这是不多见的,也只有老黄桥的人,才吃过。

当年黄桥战役的时候,这帮子老兵可是被江淮大地的老乡用手推车推着饼子送到战壕里,张俊才捏着手里的甜烧饼,感慨说道:“当年我带着兵过来,吃着黄桥烧饼,心里痛快。现在吃着烧饼,也算是打了一仗,可为甚就这么不舒服呢?”

张乙生啃了几口,嘴里全是烧饼沫子,他一边吞咽一边朝天仰着脖子不让碎渣掉落说道:“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再不舒服,还能比老三还要不舒服?你不瞧瞧,他的脸都快黑了,这老小子,恐怕真是想通了什么,要不然……唉,算了,他们那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怎么说话呢!小贲还在车子里!”张丙生瞪了一眼他阿哥,回头一看张贲,只是尴尬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边上夏真一边吃一边爽:“哦嚯嚯嚯嚯,味道真好啊。这个、这个……喔喔喔,蟹黄啊!哈哈,大冷天还能吃到蟹黄汤包啊!”她一边吃着热汤包,一边啃着热烧饼,边上还有张贲给她拿着水瓶子,这伺候的,跟慈禧太后似的。

海伦也是小心地吃着,这时候肚子也饿,抬头看着张贲:“张,你不吃吗?真的……真的很好吃。”

张贲摇摇头:“你们吃吧,到了江都,有的吃呢。”

车速不快,也就是八十的样子,高速边上,还有积雪,一层层的,被污水染的昏黄。

扬州张家的本家大宅子,其实并非是在扬州府,而是江都和泰州的交界处,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通扬运河离着也不远,周围大大小小的湖泊也不少,串联起来,如果划船认识水道的话,机动船半天也能进入洪泽湖,不过这得老掌舵的,新船绝对认不了道儿。

此时车厢内气氛都是浓烈,开车的小吴也是笑呵呵地说道:“痛快!太痛快了!开车最恨的就是车匪路霸,你们真是太厉害了!给我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小吴虽然大声说话,却是依然盯着前头,他倒是不忘自己的本职。

张贲笑了笑,心道:不是自己动的手,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么?

可对小吴来说,这就是出了一口恶气,对那些停靠的车子司机来说,依然是出了一口恶气。

NO。71老孩儿,老父亲

八百里水泊镜湖,前前后后,是河流纵横,湖泊星点,就这个光景,才能够感受到苏中大平原的那种平坦如砥,平均海拔不足五米,就这个地方,人杰地灵,天下粮仓。

镜湖的由来,听说还是古时候有个县太爷,为人恪尽职守,额匾明镜高悬,上头还放着一只招人铜镜,相传县太爷断案,只需疑犯在铜镜前头走一遭,就能明辨善恶真假,十分灵验。

后来县太爷告老返乡,那铜镜随着他去了,半路上突然落下,随后竟然化作一片湖泊,照映着这周围千家万户,于是这地方,就不敢有奸佞行走,家家户户,都良善自省,有勇气知礼节。

张家本家大院,外头各家庶出和分支都是赶在年初头正月十五之前聚头。

到了正月十五舞社火,闹元宵,没到场的子弟可真是急的火急火燎,巴不得能够乘飞机空降。

这边村头进去,要进张家本家大宅院的那条路唤作将军路,是改革开放后,江都这边头面人物为了巴结张德功,谄媚修建了。

你道为何,张德功一生有三十六个徒弟,其中有三个人曾是孙传芳手下做少帅,两个坐大帅。张作霖手下也有。蒋光头手下也有。

稀奇古怪,乱七八糟,论起来,黄埔六期的学员中,有三个,也是要冲他磕头叫一声师傅,然后敬茶的。

这老东西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带徒弟,到他一百岁的时候,还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如今则是在京城做教头,那也是一等一的猛人。

论起声势来,张三贤他们这宝马X5开道,实在是太不给力了一些。

这一波,可真是没让多少人抬眼皮子。

但是众人都是陌生。

本家大宅院所在的宅基地,那是四面都是河,宛如一个小岛,有正南和正东方向有埠头链接,河道里花鸭白鹅在那里游来游去,水是冷了些,可却不影响。

这些家养的禽类,声音高亢嘹亮,精神无比。

周围雪花堆积,丛丛灌木里头,那是花圃土壤,雪堆铲开,一群男人在那里忙活。

大宅院的四周,分布着各色老屋,都是有不少人在那里忙活着,树上挂着咸肉咸鸡,还有用钩子扎好的咸鱼块,一排排地挂着,那场面还真是不小。

外面有一个很大的晒场,这晒场,本事用来晒谷子的,面积很大,偌大的一个地方,现在就是停车场,停着几十辆车子,豪车好车多的是,宝马X5和它们比起来,又是差了许多档次。

正门面前,是两块大石像。

左边儿入相石燕,右边儿出将石马。

出将入相,马踏飞燕。

那围墙正面门房檐头下,有个大大的黑底鎏金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字:张府。

这一看,还是名家书法,和张三贤大院子前头让小毛孩子胡乱涂鸦,那真是天壤之别。

张老三此时心脏也是扑通扑通地不停地跳,到底他娘的还是回来了。

想当年军阀混战,东北沦陷,他老子张德功带着一大家子人去了扬州府避难,最后闹翻了离家出走,最后张德功大吼一声:狗东西老子把你逐出家门!

就那句话,张老三带着十八长工弟兄,就出了扬州城,背上之后,被太行山上的那群热血男儿所激励,于是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人类历史上最璀璨的一场变革中。

张三贤他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个革命者,但是他很清楚,他所要打拼出来的社会就是这样的,是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可以让许许多多人吃完饭就可以骂娘的社会。

他要的,就仅此而已。

他不懂什么是大同,更不懂共产,那离他太遥远,他要的,也就这么简单罢了。

再来一次,他同样义无反顾,绝不回头。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围墙外面许多人看着这边陌生的牌照。

这么多年,第一次瞧见这沙洲市的牌照。

许多人不认得,可有人认得。

有人惊讶地问道:“这……难道是三少爷?”

有个老婆子穿着锦绣服装,被人搀扶着,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却是梳理的一丝不苟,虽然头发银丝,可是却还能拄着手杖行走,边上一个老头,穿着黑色功夫袍,对她说道:“十二姨娘,天气冷,风大,您还是进屋子里去陪着爹爹吧。”

老婆子笑了笑:“无妨,以前沙洲来的人,都是当年那些跟着老三出去闹腾的小长工,今年也不知道三少爷会不会回家。”

张骁骑也是第一次来,张明堂同样如此,来过这里的,只有长工弟兄们。

而且也是久远的记忆了。

“小贲!到家了!”

张俊才一拍大腿,扭头看着张贲。

老头子们都是看着他,张贲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在前头下车。

因为他是嫡子孙,论起规矩来,车子里的人,都是要叫他一声小公子、小少爷。

张贲下了车,随后是张俊才、张乙生、张丙生……

他们的位子在正南,将军路上,一群男人都是下了车,声势还是不小。

这动静,惊动了大院子里头的人,出来不少老婆子,一个个都有人搀扶着,有一个头发竟然不是那么白,还有些许黑丝。

瞧着,还不算那么老态,保养的极好。

穿着紫色亮堂梅花服,手上戴着蚕丝手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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