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趁众人不备,那铁虹的儿子偷偷从将府的院墙进入,在府内放了大火,这一番动作,任谁也会勃然大怒,铁虹也是眉头一皱,没有想到这儿子如此大胆。
“铁虹!”寒姓男子怒咆了一声,天斥等人再是按耐不住直接冲出,早就等着他一众人发怒的铁虹将门一众人立刻对了上去,围绕在巨峰四周的修能者也立刻冲撞,陷入交战。
铁虹的儿子,名,铁夫,他在走己将府内大快朵颐,奋力发出能技轰击四下,奈何走己将府建成本就使用各种坚固灵石,他圣级的修为攻击一番后也只是破坏了一半的房舍,将府里下人吓得东逃西窜,一道流光没入那石桥石桥崩断,池水溅起,金色,红色的各色彩鱼刚刚抛起,便被冲击炸为血肉,殃及池鱼,恐怕就是这一幕。
铁夫狂笑着释放能技,大笑道“走己将府的杂种们,看你们老杂种不在,这狗窝也保不住了。哈哈哈哈。”
四下争斗越来越烈,巨峰颤颤欲崩,几欲坍塌,铁虹所带的几名天将对付那寒姓天将,和血将族天将游刃有余,很快占据了上风。
争斗完全一面倒,走己将门完全被几大将门压制,不少谩骂和嘲笑声开始响起,“你们不是跟着走己很引以为傲么,哼哼,铁虹天将说走己是条龙,将族容不下,我看,根本就是一条虫,偶尔走了狗屎运,认识了昭世神将而已,如今狗窝还被我家公子给毁了的流lang虫。”
“哎,当年我劝你不要离开将门,你偏是不听,如今走己已经成为过去,你们今日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争斗快速的被胜方控制,走己将门的人开始接受败者的凌辱。突然天空有出现了一片黑云,很快沉落下来,将一些铁虹将门的将族人逼退,再从黑云中走下两人,落在走己将府门前。
争斗戛然而止,纷纷看了过来,是铁风凌与他的风凌将门,不过他身旁还有铁虹的夫人,铁殷天将。
自两人成婚后,铁殷将门便融入了铁虹将门,铁殷唯独去找铁风凌让他前来制止。“铁殷,你这是什么意思?”铁虹眉头一皱,紧紧盯着铁殷,虽是平静但他心底的怒火可想而知。
铁殷神色复杂难言,道“我是来救你,和我儿子。”听言,铁虹大笑道“救我?你没看到我正要擒下这些受走己蛊惑的将族人么?你是和他旧情未了,不忍看他将门被我所毁是?带一个铁风凌就够了?”
铁殷摇头看着铁虹的眼神有那么一股怜悯,她道“铁虹,当年你也是族里数一数二的正人君子,如今怎会如此争强好胜,像一个地痞流氓如此在意胜负了。”
不知何时已经有零星的雪白从天空洒落,铁虹笑声缓缓止,沉默了片刻,道“我是一个男人,我可以容忍一个人强过我,声势大过我,名望高过我,但我决不能容忍这个人夺走我妻子的心,我也是一个男人!”他说道最后,发出了隐藏心底多年的咆哮声。
还未等铁殷开口,铁虹带着苦涩笑道“铁殷,你可知道为何我会娶你,是因你是族长得孙女?我铁虹自诩对族长之位还不至于狂热到抛弃一生的情爱。不错,族长那里提亲的人是我,但那是我真正的喜欢你。可是成亲过后,你让我看到了什么,一副冷冰冰面孔和被走己盗走了心的肉体!我…决不能容忍。”
听他说出心底的话,铁殷一阵震撼,哑口无言地看着铁虹,或许她的真的全挂在铭起身上,对铁虹的情意真是浑然不觉。回想起成亲那夜铁虹的勃然大怒,似乎,真是如他所说。
她突然觉得自己对铁虹有极大的亏欠,起初她只是认为他欠铁夫母亲的教导和关怀而已,可是此刻铁虹得咆哮,让她更觉得亏欠了这个男人四十年。因为正是自己他才会恨着走己四十年,那个自己想念的男人。
愣了半晌,铁殷摇头叹息,道“说这些已经晚了,他已经回来了。”
说着,她抬首看向天空,飘飘摇摇落下的雪花从天空一刻不停的洒落,记得几十年前,也是有这么一场诡异的白雪,从白雪中走出的人,一战成名,败了将族三名传承人。
众人的目光都顺着向上看去,天空雪白,却又一对巨大无比的黑色眼瞳在天空俯视着大地,刚才的一切都被这目光收在眼底,一丝丝的杀机在那眼中流出,无人不脊背生寒。
这目光熟悉无比,与那一夜来铁虹婚礼那人的目光相同,不过多了一层恐怖的威压!。
第955章 解怨
走己将门的人,看着天空,似是看着神迹,充满期待和虔诚,期待神明的现身,解放了他们此刻的苦难和屈辱。
铁虹,望着天空心底涌起的惊涛骇lang一波不停,他紧咬牙关,竭力让自己忘记对方的实力,否则他提不起勇气。
天空黑瞳突然闭合,一片白蒙蒙的天空中缓缓降下一男一女,男子俊俏无比,女子绝色倾城,娇柔如水,两人如同仙侣,缓缓从天而降,一股寒冷至极的威压随着缓缓下沉,让每个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铭子?”将族人许多人认得这张面孔,一联想到刚才那目光,铁虹身子一震,想到了某种骇人得推测,自语道“走己,起。走己原来就是铭起!”声虽不大,却如雷贯耳,让他身旁的几人双耳嗡嗡颤鸣,恐惧油然而生。
更远的人困惑,便来询问,听到后无不目瞪口呆,惊容难以复加,很快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所震撼。
将族的局势从古将令发动之前是反逆噬族的,自从古将令后,铁玄瀑哪里敢再对噬族有反抗之心,全族开始大范围的洗脑转正,重依噬族,这铭子的府邸被人烧了,砸了,手下被人打了,骂了,即便铭子本人不追究,噬族不追究,一旦被那些老祖听见了,还不得生生扒了他们的皮,至少从几十年前可以想象。
走己将门的诸将听到这骇人之讯,也是惊讶地看着铭起,转而纷纷大喜,如此一来,此辱可报!但见铭起二人缓缓沉落向走己将府内,红光还在越来越盛,铁夫正是兴起,完全没有在意到府外停止的争斗。
正要对着那一刻月桂一掌轰去,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肩后,继而传来了一个冷漠的声音“那月桂我很喜欢。”铁夫不管不顾回转身就是一掌拍了过来,不过按在铭起面前一尺戛然而止,铁夫得右臂瞬间被强劲无比的寒气冰封,并崩碎了。
这实在不是铭起的本意,只是铁夫太弱,他一点点气息也受不住。铁虹在府外看着爱子断臂,直冲了进来,一掌毫无保留,凝聚着他最强的力量冲来。
“铁虹,看在刚才那一番话得份上,铭某,放过你。”铭起的目光回瞥一眼,一道寒光随着目光冲出,撞在铁虹掌上,令人牙酸的断骨声响起,铁虹的右臂直接扭曲变形,身子冲碎了石阶,停在府外众人脚下。
铁夫正抱着断臂在地上痛哭哀嚎,铭起缓缓伸出手将他提起,他立刻拼命的挣扎,并冷笑道“你就是走己,你看看你的狗窝被我毁的差不多了,我爹就在外面,你能把我如何?呵呵”说道最后还发出了两声冷笑。或许修为太过低微,他竟然没有感受到铭起那恐怖的威压。
铁殷知晓铭起心狠手辣,急冲进了府中,拉着铭起的手臂,跪地哀求道“走…铭子大人,求你放过孩子,他自幼被娇贯,不知天高地厚,求你放过他。”
说着铁殷连连磕头,这颇让铭起心底有些感慨,当年那冰傲的铁殷已然不见,那时的她必定是快乐的,时过五十余载,此刻却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恳求,岁月总是有改变一切的力量~一旁应柔将铁殷搀扶起来,她满含哀求地看着铭起,待他回答,“我会放过他,不过会让他长长记性。”铭起双瞳突然变化,一层无形红芒射入了这铁夫眼瞳之中,那是九层杀气,铭起自己的九层杀气,这四十年终于达到了第九层。
一股冰冷寒绝的杀气透过铁夫的双目直接冲入他灵魂之中,他看见了,看见了无数得人和兽的尸体在向自己匍匐过来,有的已经爬到自己的脚边,握住自己的腿开始撕咬,咀嚼。
这触感完全真实,他感受着自己血液的就是,腿上渐渐失去直觉,很快被吞噬只剩了白骨,甚至有一头奇丑无比,眼珠外露的兽尸爬开一口咬断这白骨,在它嘴里发出咔咔的咀嚼声,铁夫疯狂的惨叫,但这里只有无边无际的兽尸,向他匍匐而来。撕咬声,咀嚼声,吞咽声,让他心神几乎崩溃,直至被吞噬到了脑部,他的意识才开始慢慢模糊。
只是在意识力量磨灭的一瞬间他醒来,再度躺在了那无数的兽尸之中,身躯完好,又有兽尸撕咬过来,痛苦,绝望…周而复始!
铭起手中铁夫的双瞳已是空洞一片,裤裆也是发出了阵阵恶臭,黄色水迹一点点滴落,铭起随手将他抛飞出府,道“别脏了我的地方。”
从地上挣扎起身的铁虹接住铁夫,父子二人,都是断了右臂,一旁的地将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是未来的族长,今日若不相帮,日后难免有苦果子吃,而对面又是铭子,得罪了,将族也是岌岌可危。
众人只期盼族长快些现身,了却了此刻的矛盾。
“铁虹,铁殷,你们走,此事本皇不追究。”铭起抬了抬手天空的元力大片搅动,劲风从天际吹拂,直将铁殷与那铁夫吹出将府。
本满心期待铭起狠狠教训这一群人,突然听他让铁虹等人走,有人怒,有人惑,当即有疑惑之声“天将,我等为了守护走己将府蒙受他们的凌辱,怎能一句话作罢。”
铭起目光顺着看去,那人罢字说道一半似被捏住了喉咙,再难发出声,待铭起目光挪开,他才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显然吓得不轻。铭起道“铁虹兄,前恩旧怨,一场浮云流水。”铭起突然出现在铁虹面前,看他面上丝毫没有怒色。
铁虹没有回答,眼中还有一层浓浓的愤怒。他又出现在铁殷面前,道“事已注定,四十余年了,你我已各有其道,何必苦苦执着,从今以后,相夫教子有何不乐?”
铁殷沉默,听着这一句,良久,释怀一笑,道“我会的,铭起。请允许我作为朋友如此称呼您一声。”说完走向铁虹,将他扶起,道“铁虹,我们回家。”
看着铁殷由衷的一笑,铁虹心底的怒火如受春露,纷纷熄灭,她尚且释怀了,他又有何不能够放下的?点头一笑,已有一丝柔和在彼此目光中蕴藏,他道“铭起大人,多有得罪了。”
两人带着铁夫,带着一波人离开,总算平息了此事,走己将门的人再忍不住要问铭起,“天将,为何轻易放他们离开,多年我走己将门都是受那铁虹的压迫,今日更蒙受凌辱啊。”天斥在一旁激动道。
铭起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将族人,从此以后,走己天将就此消失,走己将门也该解散,你们之中或多或少要去依附到底铁虹手底,能少结怨,你们日后也好过一些。”
这无疑是一个惊天巨雷,所有得目光在这一瞬看向了铭起,有困惑,有不可置信,有愤怒,有失望。
“你要解散走己将门?”天斥显得异常激动,铭起淡淡一笑,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的身份你们也该知晓。”
众人沉默。他是一条龙,一个将门容不下的巨龙,但走己将门如此解散了,如天斥这些一点点看着将门从成长到摔落的地将,实在难以接受。
见众人沉默,铭起笑道“不必如此,若你们有心,自立将门便是了。”话虽如此,又有谁能有他铭起的实力和威望来坐镇百万将首?
“寒兄,不如你接替我走己将门如何?”铭起含笑看向一旁寒姓男子,他一愣,断然没有想到铭起会将这个重位交到他这寒将族人手里,而不是天斥这等资历老厚的最初一众元老。
他正要推辞,铭起笑道“寒兄不必推脱了,刚才寒兄的表现已经证明寒兄有统领走己将门的能力,再要多说便是不拿我走己当朋友了。”
天斥几人侧在一旁,既不怒也不妒,这寒姓男子原本就是天将,实力居众人之首,刚才忍辱负重,自甘以一己之辱求众将身安,也是颇令人敬佩,接这走己将门大位,无何不可。
寒姓男子推脱不过,只得接下,铭起留与他几件护命之物后,飘然而去,不在将族停留。
走时留下一句话:“三位族长,本皇的走己将门从此改名寒秋将门,日后望多加照顾,谁再胆敢欺我将门众将,休怪本皇灭他将门。”
一离开,铭起直向噬族而去,今日回去,不为其他,就为登基铭皇之位,本该在回族之时就承接大位,只是铭起碍于铭皇琐事干扰自身修行,才没有承接,如今修为有成,回去便该去传承他父亲的铭皇大位。
一句畅行,少有阻碍,途径水族,炎族,铭起停顿了片刻,冷漠望着下方,虽说应柔脸上的疤痕已经不在,但那股恨是深深烙印在铭起心头,俯视了片刻继续前行,继位之后第一件事,当属灭这水炎盟!
“我就要去铭起哥哥的家了,真有些紧张。”柔儿捏了捏衣角,面上已有一层粉红。铭起笑道“有什么可紧张的,不过是一些老头在罢了。”
说着远方已是噬州的边界,应柔不解道“那铭起哥哥的爹娘…”话到此处,她急忙掩住自己的嘴,铭皇在百年前已经陨落。
铭起神色稍黯,道“娘在我出生时,已经死了,噬族里,只有长老和我。”偌大噬州噬族,真正算得上亲人的,恐怕也就只有铭右,铭动二人了,虽说没有血脉亲缘。
“铭起哥哥。”柔儿轻唤了声,铭起回过神来,已经快到噬族了。
当视野中露出一座小小山头时,铭起道“柔儿,随我下去。”两人身子一折,落向了下方,这小小山头,正是当年暮柳长眠之所。
春刚来,山上旧叶退,嫩芽萌,春意盎然,小小竹楼依旧坐落在翠竹林子里,四周的厚厚枯叶已经极厚,唯独暮柳的坟头还有无草无叶,唯独一朵朵雷花在闪烁着电舌。
“龙柳。”铭起对竹楼呼了一声,有一个青年从窗阁探出头来,二十许岁,相貌清秀平凡,正是龙柳,不过几十年过去,已经不再是当年那哭啼的小娃了。
青年神色稍愣,激动道“走叔!”只是激动的神色突然透露出一丝慌张,接着缩回木屋,从其中传来了一个匆匆的脚步声。
“竹屋藏娇啊。”应柔掩口窃笑,他二人的修为自然看得清房中一切,龙柳掩藏是掩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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