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图- 第7部分

西门卡接着道：“好吧，我现在宣布一下佛术师潜质测试的规则；首先必须要是在十四岁以下，当然，并不是说超过了这个年龄就不准你测试，我只是要告诉你，超过了年龄的即使去测试也是没用的，完全徒劳；这是佛术师世界千百年总结和流传下来的经验，希望大家不要试图去撼动这条铁律，那样做如果失败的话，只会遭到大家的嘲笑……”

西门卡顿了一下，继续宣布道：“同样的，如果你还没到十四岁，我也劝你不要来测试，就算你能通过，那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因为你的根基决定你的将来；没到十四岁根基根本就没发育完全，这个时候冒然成为佛术师，对以后的晋升是有很大阻碍的，都听明白了吗？”

一群人齐声道：“听明白了！”

“好，很好，现在你们自己决定出场顺序，胆子大点的可以先上，胆子小点的后上也没关系；具体操作是，走到九窍玲珑鼎下面去，那石台上有我刚刚印出来的一对掌印，把双手按在上面，到时候会有一股吸力产生，请大家不要怕，这是正常现象；半柱香时间内如果鼎上有晶石亮起，就表示你具备成为佛术师的潜质，那便意味着你通过了这次测试……”

一群人感觉四肢软绵绵的，紧张兴奋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鼎上的灯亮起一个，表示资质最差，亮起两个表示资质一般，以此类推，如果能亮起九个，那表示你是一名天才，这辈子注定要成为佛术师世界的风云人物；日后大力培养，必能在天河大陆上风生水起……不过，这种几率微乎其微到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种天纵奇才，别说是魔岩国，就算是整个天河大陆都是千百年难出几个！”

西门卡说到这里也不再说下去，提高声音道：“总之能亮起灯就算通过，可以留下，不能亮起的人，等下测试完后集结在一起，会有学长驾着蛟鸟载你们过到对岸去，之后就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好了，一个一个来！”

大家这才知道，刚刚载他们来的那些巨鸟竟然叫做“蛟鸟”。

西门卡说完后一个闪身，就到了九窍玲珑鼎旁边，对着全场道：“仪式开始！”

泼猴牵着白虎挤在人群里也是紧张非常，他真的很想也上去试试，就算明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年龄，但是就算不能通过也会心甘情愿了。

很遗憾的是，西门卡导师刚刚在宣布规则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虽然说是说不阻止超过年龄的人上去测试，但这也只是针对外界的一种宣扬，一种冠冕堂皇的幌子；真正的意思其实是反对的，不然也不会当成规则宣读出来。

一想到这，泼猴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偃旗息鼓，彻底心死，成为佛术师的想法在心里涓滴不剩；开始置身事外，一心一意做起观众来。

他望向若诗儿，若诗儿此刻也紧张万分，额上有微微汗珠渗出，一门心思盯着广场中央那巨鼎，并无多余闲暇来顾及身旁的泼猴；泼猴也没打扰她，悄悄地牵着白虎一步步挪出了人群，站到了离人群稍远点的地方观望。

过了半响，人群里还是没有人跨出第一步，广场那边那群穿院服的少年男女此时已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往这边投来了不屑和蔑视的目光。

“看来今年这些人都是些孬种啊，胆子这么小！”

“估计里面没什么好的苗子，就算通过测试应该也是些资质很差的……”

“这里面也有我伏牛镇过来的小鬼吧，虽然都不认识，但也觉得挺丢脸的！”

“……”

场上的那些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女，此刻也都皱起了眉头。

环抱双手立在广场最中央的西门卡，此刻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面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也并不出声催促这边的人。

又过了半柱香，人群中突然一人跨步而出，视死如归道：“我先来！”

第10章　五品潜质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白衣少年，手摇折扇，昂首阔步走了出来；脸上一副信心十足，自以为是的表情。

正是天羽镇的萧玉川。

人群里顿时一阵喝彩声，先前芳心暗许的少女们鼓掌欢送，交口称赞；那边着院服的人群中有一些少女，也开始唧唧喳喳地对这风度翩翩又有勇气的少年评论开来。

萧玉川春风得意地回头望了望，食指拇指圈在一起，朝人群中的若诗儿做出一个胸有成竹的手势；若诗儿厌恶地把头偏向一边，并不搭理他。

他也并不计较这些，迈着步子朝九窍玲珑鼎走去，走到西门卡面前躬身行了一礼。

西门卡点点头，称赞道：“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萧玉川直起身，答道：“小子天羽镇萧家，萧玉川！”

“恩，是骡子是马迟早要拉出来遛一遛才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不用怕，萧玉川，把双手按在那手印上即可，看看你能否通过测试？”

萧玉川将手中的扇子插在腰间，神色一下子变得庄重起来，凝神望向那石台上的手印处，走了过去，立在原地轻吐几口气，郑重其事地将自己的双手按了上去。

随即，他身子一抖，面上露出一丝吃力之色；九窍玲珑鼎发出一声长鸣，鼎面的圆形晶体赫然亮起了一个，紧接着，第二个也亮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第三个也亮起来。

人群里鼓励赞叹之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萧玉川面上吃力之色更甚，额上已渗出了豆大点的汗珠，他咬紧牙关继续发力；旋即，第四个晶体也跟着亮了起来。

见此情景，旁边一直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的西门卡也开始动容起来，开口道：“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看看！”

萧玉川咬紧牙关，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终第五个晶体也亮了起来！

第五个晶体亮起的同时，萧玉川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扑倒下去，他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的白袍早已被汗渍浸透，紧紧地贴在了背上。

“萧玉川，通过佛术师潜质测试，具备五品佛术师潜质！”西门卡有些兴奋地宣布了结果。

顿时，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人人眼里都露出震惊的神情；九名院士和一直冷冰冰的水户院长的脸上也满是欣喜之色，要知道，佛术师测试中能获得五品潜质的学生，在整个三味学院的历史上那都是两位数的存在啊！

看来今年这批学生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不济，应该还是有几个好苗子的，至少这萧玉川开了个好头；就算后面的人当中没有一个能通过的，这次的开光仪式也算是有不少的收获了；碰到这种好事，学院的高层能不兴奋吗？

西门卡走过去扶起了萧玉川，赞叹道：“果然不错，是个好苗子，你是三味学院建校以来，在佛术师测试中获得五品潜质的第四十八人！”

萧玉川面上满是得意之色，谢过西门卡后回到了队伍中，在队伍中立时形成众星捧月之势，一时阿谀奉承，拍马溜须者不断，他自然照单全收，自恃清高的气焰又爬高了一节。

泼猴站在一边旁观，尽管对这萧玉川的态度和性格不是很待见，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恃才自傲的资本；他转眼看向若诗儿，若诗儿此时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泼猴的心里竟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万事开头难，有人踏出了第一步就好办了很多，紧接着人群当中也有人跨出了步子。

第二位出列的是伏牛镇的一名少年，他走过去依葫芦画瓢，将双手按在手印上，最后也是大汗淋漓，虚脱而归，却并没有成功启亮鼎上的一个晶体；他垂头丧气地站到了另一边。

“王小山，未启亮九窍玲珑鼎，不具备成为佛术师的潜质，测试结果，失败！”

然后又上去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也都未通过测试，一脸沮丧地和先前那王小山站到了一起，静静地等待着更多的失败者加入，好一起打道回府。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的范围越变越小，而失败的人数越来越多，还是没有第二个通过测试的人出现，还未上去测试的人更忐忑了，心里仿佛有好几只桶在吊着，七上八下。

萧玉川接受完了众人的追捧后信心爆棚，又往若诗儿身边靠了过去，以过来者的身份开解道：“诗儿别怕，你一定能通过的，这测试是小事一桩，你看我，轻而易举就过了，刚刚西门卡导师还说，我在整个三味学院的历史上都排的上号呢……”

萧玉川的确有点实力，若诗儿也不好处处打击他，况且自己还没测试过，成败难料，只好如实道：“你能通过不代表我也能通过，你没看见那边的人都失败了啊？”

萧玉川难得受到若诗儿好言相向，此番言语虽然平淡无奇，但亦能令他欣喜若狂了，说起来便更加带劲：“诗儿，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知道吗，你跟他们不一样的……”

若诗儿并没发现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反问道：“我怎么跟他们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

萧玉川比较再三，别的女孩也是有口有鼻子有眼的，其中也不乏姿色可餐之人；确实没发现若诗儿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只好答道：“你看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多漂亮，她们的头发都是俗不可耐的黑色，就你头发是银灰色的……”

若诗儿怔了一怔，她到并不是在意萧玉川这牵强附会的回答，而是一直以来这银灰色的头发确实是她心头的一大疑问，她们若家家族史上从未出现过异色头发的人，包括因难产生她而早早离世的娘亲，都是正常的黑色头发。

她也问过她父亲，他父亲似乎也并不知情，搪塞说可能是因为某种异变导致的；但她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随着她渐渐长大，懂得了更多的知识后，她便更加否定了父亲的说法，只是她也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此番经萧玉川一提醒，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就在这时，广场中央又传来了西门卡导师的一声宣布：“凌灵，测试成功通过，拥有四品佛术师潜质！”

人群又是一阵喧哗，四品潜质虽然没五品的好，但也算是比较上等的资质了，一般的人能达到三品都已算不错，大部分的人基本上都只能获得二品；有些甚至只要是获得一品，刚刚好能通过测试都已是谢天谢地；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成为佛术师的潜能的；成为佛术师的几率本身就极低。

萧玉川一阵激动，对若诗儿道：“你看你看，凌灵也通过测试了，还是四品潜质，太好了太好了，等下丁大路要是也通过测试，那咱们四人就都可以成为佛术师了，到时候咱们四大家族的关系就会更进一步……”

现在领队当中除了若诗儿和丁大路，已有两人通过了测试，萧玉川只说丁大路却没提同样还没进行测试的若诗儿，似乎在他心里早已认定若诗儿是必过无疑的，萧玉川的这种无条件信任，让若诗儿多少有些感激，心想这萧玉川也并非百无是处。

像萧玉川这种金玉良才，在别的女孩子那里简直就是白马王子，求之不得，炙手可热；在若诗儿心里却被定义为百无是处，这要让其他女孩子知道，若诗儿非得被众人的唾沫给淹了。

被萧玉川这么一说，若诗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地往身边看了看，又往四周看了看，待发现泼猴站在不远处正朝她笑时，脸上的焦急之色才算缓解开来；她伸出手指往广场中央的九窍玲珑鼎指了指，示意自己就要上了。

泼猴在那边也伸出大拇指向她扬了扬，给她鼓励；若诗儿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平定了下来，莞尔一笑，气定神闲地朝着广场中央步去。

萧玉川没好气地瞄了瞄泼猴，然后对着若诗儿的背喊道：“诗儿加油！”

若诗儿径直走到西门卡身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

西门卡点点头，问道：“叫什么名字？”

若诗儿平静地答道：“禀告西门卡导师，小女子暮光镇若家，若诗儿！”

“恩！气度不错，心态很好，前面已经有这么多人操作过了，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再说了吧？去吧，尽力而为，也别太勉强，我希望看到第二个能通过测试的女佛术师！”

若诗儿谢过西门卡导师，走到了九窍玲珑鼎下方，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巨鼎，感觉自身在这鼎面前如蝼蚁般渺小，断无撼动分毫的可能；鼎身上的九块圆形晶体也大得离谱，完全不符合常人世界里的尺度。

这么大的晶体，萧玉川刚才竟然能启亮五块，就连凌灵也启亮了四块，不知道自己的这双手放上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若诗儿也不再多想，慢慢地伸出双手，往那石台上的手印按了下去……

第11章　满鼎之子

她双手一接触那手印，立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面传了出来，她必须费力抵抗才能稳住身形，不被吸过去。

九窍玲珑鼎一声震天长鸣，上面的晶体一下子亮起来两个！

场上一片轰动，这鼎上的晶体一般都是一个一个缓慢的渐次发亮，就连前面能亮起五个的萧玉川也是经过了不少的缓冲；哪里会有这种两个晶体同时亮的道理？

“咦？！”甚少发言的水户院长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发出来一声惊叹，她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饱满鼓胀的胸脯也开始急促地一起一伏起来，欲要破衫而出；看她神情，似乎正在期待着一件逆天之事的发生。

然而，过了一会，并没有其他的晶体再亮起。

若诗儿感觉自己体内的能量仿佛都快要被抽空了，累得香汗淋漓，脸色泛白；她自认已再无能量启亮这第三块晶体；但那股吸力却依旧不依不饶，甚至还有加大的趋势；若诗儿体内仅剩的一丝能量瞬间被抽得涓滴不剩，她的身体几乎已濒临了真空状态。

水户院长见此情景，脸上的神色立时黯淡下去，颇为失望道：“我还以为会是满鼎之子呢？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她身旁的一位院士闻言吓了一跳，道：“满鼎之子？院长刚刚莫非认为，这女孩会是具备九品全满潜质的满鼎之子？！那可是传说中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妖孽级天才啊！在整个天河大陆都是凤毛麟角，不会这么恐怖吧……”

水户院长叹息道：“恩，我刚才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能让晶体同时亮起的测试者向来都是凤毛麟角，能做到这样的绝对是非常规的天才……不过照这个情形看，好像是我搞错了，可能是九窍玲珑鼎出了点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