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许立扬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蟹黄虾盅,“吃菜!”大概是在美食面前人很容易没有戒备,许立扬那样随意的招呼,那样自然就像她是他的多年好友。
梦忱尝了尝虾盅,的确很鲜美,就让她化烦闷为食欲,好好消灭这些菜吧!或许是作为舒梦忱太久,她也难免有点小孩心性了。
和许立扬的这顿晚饭还算愉快,可是无缘无故推掉高言的就职酒会会有什么样的麻烦就难说了。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去,哪怕自己也是这其中的“功臣”之一,哪怕自己也曾今期盼。可是今晚她不想面对那些谋事者的面孔,一旦身处那种场合人就会不自觉崩起神经,不容自己有一刻松懈。
等到许立扬送她回了家,舒庆之的责问就来了。
#奇#“阿忱,你今天哪里去了?”舒庆之身上还穿着今天参加酒会的礼服,他凝眉站在客厅,有些不悦,“我一直在找你,你电话也不接!?”
#书#“没电了!”她只是没看到而已,“一个人在外面晃了一下!”就像是出于叛逆期的问题少女不想和家人有过多的接触。
至于她去了哪,或许明天的报纸就会揭晓了!她今晚一定要弄清舒庆之和
“你怎么这么没有分寸了?”舒庆之凝眉看着她,有些失望。
“和季书砚出现在酒会就是有分寸了吗?”梦忱眼眸清亮如雪。
舒庆之的眼神暗了暗,并不接话。“就这样让大哥你肆无忌惮地算计,就是有分寸?”梦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抖露舒庆之和季书砚的盟约,她并不是可以随便被人算计和抛弃的,既然舒庆之这么看得起她,那么她就一定要让他明白她在舒氏的分量,而且只有让他有负罪感她才能更快的摆脱季书砚。霍子穆的约定就像催命符一样,一旦毁约,后果不堪设想。
“阿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舒庆之有些心急,“是季书砚觉得……”
觉得他对她一见倾心再见钟情?那些话舒庆之也对侯郁芳说过吧!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大哥就不要说了……”她转身想要上楼却被兄长死死拉住。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舒庆之满目焦急。
“用心听,自然会听到!”梦忱淡然地回眸一笑,灿若朗月。
“大哥和季家的约定,我怎么忍心破坏!只是,季书砚为什么就范,你我都很清楚吧!”
“阿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如此犀利的眼神?“这个约定过了8月九不会再生效!”
梦忱背过身,“大哥,希望到时,我能从季书砚那里完整地走回来!!”季书砚为人如何,舒庆之比她更清楚。
“阿忱,我从来没有算计过你!”舒庆之对着背影无力地吐出最后的辩解。
后续
舒庆之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梦忱纠结,因为他和侯郁芳的婚礼在即,和侯家有很多的项目要合作,自家兄妹的这点小猜忌自然顾及不上。梦忱也想安安分分做好侯郁芳的伴娘,可是报纸似乎不想让她在婚礼中当这孤芳自赏的墙花。
首先是第二天的娱乐网站爆出季书砚新欢劈腿的消息,随后舒氏千金和神秘男子亲密照旧陆续登上了各大娱乐报刊。报纸从来都不喜欢暧昧地评价事物,几张照片就马上定性为劈腿。她舒梦忱何德何能,能把季书砚玩弄于鼓掌间?梦忱看着娱乐版的头条,嘴角完美的弧度上带着讥诮的冷笑,对于这些花边,舒国延大概也没心思去在乎,无伤大雅,年轻人,玩的疯狂些也没什么大不了,所谓年少轻狂嘛!等了许久,父亲给自己的评价既然是如此纵容和豁达,梦忱不禁微微舒了口气。
至于季书砚会怎么看待这些新闻,梦忱就很难揣测了。做常务的日子依旧清闲,按舒国延的意思,她就是平日里插在鞘中,关键时刻横扫一片青光绝世的宝剑。这样的话是不是抬举梦忱不知道,不过舒国延对她在谢氏这件事里的表现很满意就是事实。既然要做平日被人好生收藏的宝剑,那她就继续清闲好了,每一次的锋芒毕露都必须冒着树敌的危险。韬光养晦也是生存的重要技能,不仅要藏拙,而且要藏住自己的真正实力。
梦忱呆在办公室,勾画着最近的几个项目,有些无聊,那些八卦报纸都被特助收集成了一个册子,无聊时看看还能解闷。梦忱觉得这是个值得纪念的事件,之前薛珣也是风口浪尖的人物,不过这是她以舒梦忱的身份沾染上的第一条绯闻,或许还是有意为之。
正在翻看,电话却响的十分欢脱,以为会是季书砚或是高言,再不济也是霍子穆,可是梦忱却发现来电是绯闻的真正男主,还未被人人肉出来的许立扬。
“舒小姐,您……看到……报纸了吧!”那头的创意让梦忱浮起些恶趣味的笑意,她甚至可以想象男人紧张无措外带兴奋的表情。
“恩,正在看……”她声音极虚,听上去不过是个对于处理负面新闻没有任何经验的深闺千金。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可是,我还是想问问,您的态度。”许立扬恭谦有礼,还带着几分体贴和温存。
“这新闻会不会对您和季总早成什么误会?”许立扬更进一步,想要弄清她和季书砚的具体关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只希望,他们不要找到你才好,给你的工作造成了不便,请你见谅。”虽然无措可是不能无状,她轻轻带过,季书砚是不是按兵不定太久了呢?
“那……打扰了,你还真是不方便啊,和人吃顿饭也会这么麻烦!”许立扬素以调侃了一句,想缓解气氛。
“呵呵,不要紧,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找那些好吃的。”装豁达装淡定,她从来不逊于人。
只是,一切安定是什么状态?是许立扬上位还是季书砚被真的劈腿?
梦忱挂了电话,决定自己主动和季书砚联系,毕竟理亏的人总是先按捺不住,表象也是如此,她必须做做样子。
季书砚对她的电话并不惊讶,原本这就是传统套路,“那些八卦……”梦忱忐忑心虚地发问。
“有看到一些,是不是和朋友出去被拍到的?”季书砚并不直接问及另一个主角。
“是啊,那些狗仔真恐怖啊!”拾阶而下,这点暗示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亲密男性友人,我怎么不记得这号人?”季书砚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还带着些揶揄,听上去漫不经心。
“工作认识的,哪是什么亲密男性朋友,点头之交。”梦忱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辩解,至于许立扬,季书砚以后会有机会认识的。
“梦忱,你推了高言的就职酒会,就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别说报纸,就连我也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啊!”季书砚完全不像掩饰自己的不悦。
“我说这是巧合,你信不信?”梦忱突然无比平静和淡然,季书砚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会议桌上睥睨一切的女子。
那些娇弱的假象什么时候才会被揭开?季书砚知道,自己看上的女人,怎么会空有一副霞姿月韵的皮囊?只是她的城府和心机到底是什么程度,他不可猜测,只是担心一切触目尽心。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也被那个女人算计得体无完肤,这一次,舒梦忱和他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
“我信!”季书砚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不过是男人哄女人的本能,哪怕觉得那是胡言也要装出虔诚的信徒模样。
“书砚,”梦忱轻轻唤出这个名字,还带了几分诧异和欣喜。
“我在!”
“谢谢你!”矫情不可不免,不过既然双方都不反感,那么这场戏就这样演下去好了。
“我是你男朋友啊!信任是必须的。”就和和舒家结成盟约,以她为牵制一样,一切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还有个会,晚些时候在联系你?”季书砚温声细语,根本不像是正带着绿帽子的悲剧人物。
“好!”平静温和的表象还是需要继续维持,既然如此她也不介意维持的久一些。
打完电话梦忱看了看时间,她可以提前翘班了。前生她很少这样放松自己,或许是经历生死很多观念也在慢慢改变,好好地活着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一身轻松地走出办公室去车库去自己的车,霍子穆的电话如期而至,或者说,自见报以来梦忱一直都在等的就是霍子穆的电话,这次的忐忑是真的发自内心。、
“你现在是热点跟踪对象,见面可真不容易啊!”霍子穆那头笑得很惬意,看来没有被新闻过度影响心情。
“对啊,有事电话里说吧!”梦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开始不耐烦了。
“想看看你,这可怎么办?”霍子穆依旧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语调。
梦忱拉开车门,对司机吩咐,“回家!”
“喂!”觉得有些不对头,梦忱觉得霍子穆的声音就在身边一般,司机今天感觉比平常高了些。
她拍了拍司机的肩,“big surprise!!!!”霍子穆一张俊脸带着邪气的笑容,直抵着梦忱的脑门。
她的视线里除了他,在没有别的生物。
“你……你!!!!!”她拉开和霍子穆的距离,真的被惊倒。
“像不像谍战片里的接头?”霍子穆笑得邪气凌然。
“像你个头,你这分明是敌对分子趁机威胁恐吓对手。”梦忱瞪圆眼睛,眼睛格外有神。
“我玩玩浪漫,你配合下!”霍子穆突然凑过来,在她脸上来了个蜻蜓点水。
“司机呢?”梦忱疑惑道,“你怎么换的班?”
“我告诉他,我暗恋你很久了,况且他见过我!”欺骗,绝对的欺骗,梦忱无奈的叹了口气。
“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想问问,绯闻的事?”梦忱靠在车座上,恢复了平静地神色。
“梦忱,”霍子穆深深地看着她,想是要看穿她的灵魂。
“干吗?”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是为了我,才想摆脱季书砚的吧!”他慢慢说出一句话,眼中尽是了然。
作废
梦忱拒绝和霍子穆直视,她想要和季书砚结束是因为什么这已经很难辨析了,是不想受制于人还是因为被人算计的极度不悦,还是不想看游戏脱离自己的掌控?一时间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霍子穆一言不发地发动车子,后视镜中的女人沉默着,刚才的欢脱和雀跃瞬间沉寂,无迹可寻。她和他不能开这种关乎未来,关乎利益的玩笑,那些逼得彼此直视内心的语言还是省去吧!作为盟友,没有这个必要。
“梦忱,”霍子穆开着车,边路况边开口,“如果很困难,就不要勉强!”
梦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如果暂时摆脱季书砚很困那的话,就不要勉强了!”霍子穆面沉如水,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信口开河的合约如果给你带来很大的压力,就不作数吧!”
梦忱呆呆地看着前方沉俊的男人,一切都不作数?“合约作废?你说真的!”
“季书砚和恒嘉现在的关系不允许你节外生枝吧!”霍子穆继续着自己的分析,“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当时是逗你的。”他勉强咧嘴笑了,但是并不快乐。
“何必呢!我会遵守合约的!”梦忱不屑地扬眉地笑了,那是对霍子穆宽容的极端鄙视。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那么鄙夷地表情,霍子穆看着后视镜中一脸嘲讽之色的的女子,纯净澄澈,却带着世间能让任何人心寒的的笑容,像极了小时候童话书里的冰雪女王。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特别是你的!”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眼中一瞬间的恍惚,那是类似受伤的表情。
“梦忱……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的关系不是仅仅只能建立在盟约之上的。”霍子穆缓缓说出那句话,却很是无力。
“可是,你似乎忘了,我们就是因为盟约而结识的啊!”梦忱看着窗外的风景,看似无心地提醒道。
“不过,你愿意作废我很高兴,不知道你的条件是什么?”这个世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无私的奉献,奉献从来都需要回馈。
“条件?”霍子穆扬了扬眉,邪气的眼神又回赴到脸庞,“别再找其他的挡箭牌了,那个神秘的亲密友人真的很可怜!”
“喔?“梦忱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霍子穆在镜中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怜悯心了?”
“我只是希望你和其他男人的瓜葛能少些。”前方路况不好,霍子穆突然来了个急转弯,“越少越好!”眉目间满是危险地气息。
梦忱差点把握不住平衡,她有些不悦,“你下车吧,我自己开车回家!”
“你……好像不会开车吧!”霍子穆好心的提醒道,“而且现在让我下车,你不怕狗仔……”、
“那麻烦你开车认真点,别玩心跳!”她对于车还是心有余悸,那种绝望和冰冷似乎要瞬间把人吞噬。
“什么时候带你去看看本少玩赛车?”霍子穆谄媚地回头一脸期待。
“好好开你的车!”梦忱抛给他两颗大大的卫生球。
“你的方向刚好像有些不对……”梦忱看着路况,有些疑惑。
“是吗?”霍子穆觉得这是对她方向感大大的质疑,可是自己刚才的确没怎么关注路况。
经历千难万险,霍子穆终于找到了方向,吧梦忱送回了家,下车的时候,梦忱还是将信将疑的回头问了一句,“作废,你说的!”
霍子穆看着她一脸期待,心莫名的有些空落,“是!”
“不反悔?”霍子穆要是反复起来,她真的难以招架。
“不反悔!”霍子穆有气无力地强调。
“梦忱,我在很努力的改变我们的关系,这全当是个开始。”男人眼中的真诚让人不得不动容,他握住她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承诺强制灌输给她。
我可以为你做的,当然不止这些!霍子穆想到这里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慢慢失去原则和底线,舒梦忱,是他沦丧的根源。
梦忱僵硬地抽出手,“我回去了,会有人领你去车库停车!”她飞快的转身,因为那一瞬,她感觉到某种东西的动摇,她担心再和那个男人待下去,她所有的防线都会土崩瓦解,她所有的坚守都会丧失意义。
霍子穆看着后视镜中越来越远的背影,完美的唇形划出上扬的弧线,那个女人让他的心境不断经历着天翻地覆,他怎么能放手?她来把自己的世界搅得一团糟,然后就潇洒地走掉?他是个自私的人,从小就知道他不能便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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