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侠女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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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女泪-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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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〇四回:救人三仙进县衙
    半夜打二更刚过,吕洞宾何仙姑韩湘子,就按照提前商议好了的计划,有吕洞宾韩湘子去救蓝采和,何仙姑去刺杀狗官县令,三人借着天黑,就潜入了县衙。
    吕洞宾身带宝剑,韩湘子手拿铁笛子,何仙姑手里拿着铁荷花,潜入县衙之后,吕洞宾韩湘子首先潜入了牢房,见胡三还在与张五正在喝酒,见那张五喝的正欢,胡三因为心里有鬼,此时就不怎么喝,张五边喝边说,说得十分起劲。
    吕洞宾和韩湘子不声不响的潜入了牢房的房顶梁上,见蓝采和还在那里半跪着闭着眼哭啼,韩湘子异常感动难过。与吕洞宾潜在房梁上,但等三更时分,胡三来开牢房门对蓝采和下手之时,他们就下手救人。于是,这二人向下看着蓝采和,就不声不响的在牢房房顶梁上等着。
    要来刺杀狗官县令的何仙姑,潜进了县衙,却有些摸不清县令到底住在那个房间。
    若大的一个县衙,要寻找一个人到底在那个房间里,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特别何仙姑又是第一次进县衙,觉着县衙里那个地方都陌生,看看到处是房子,真分不出不知道狗官县令会住在那个房子里。到此时,何仙姑方才觉出了要找狗官县令的困难。但她又不想着杀不了狗官县令,在她的心里,她感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狗官县令再活过今天晚上去。可是,她又不敢贸然乱闯,怕闯错了房间,还不到三更,就过早打草惊蛇,不但杀不着狗官,还怕误了吕洞宾韩湘子救蓝采和的行动。可她又知道,又不能干等着到三更,必须要在三更之前找到狗官县令的住处,这样才会在三更之前,或者三更,便于下手除掉狗官。可她再看看那些房子,有还亮着灯的,有不亮灯的,狗官到底在那个房间里,不亮灯的,自然是向里看不到的,亮着灯的,人自然在里面还没有睡,又有窗户纸向里看不分明,捅破窗户纸向里看,一旦被人提前发现了自己,这样也会过早打草惊蛇,怎么办呢?何仙姑心里,到了此时,方知道了左右为难。
    何仙姑游走在县衙内隐蔽的黑影之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房间的闪着身寻找,用指头沾着唾沫悄悄点破房间窗户纸,向有灯光的房间窥视,却好几个房间,都没有看到有穿着官服的县令,何仙姑心道:“难道说这个狗官现在没有穿官服吗?难道说这个狗官已经睡觉了吗?会在那些不亮灯的房间里已经睡了吗?”这一切都说不上,让人心里没有底,又不敢贸然随便闯入下手。
    何仙姑就这样犹豫着,左右为难着,不知道再要如何是好。但她犹豫间又在不断的想办法,在寻找该怎么办的办法,犹豫间她不由又心道:“我不如寻个有一个人在里面的房间,进去,如果就是狗官县令,那正好,活该着狗官的狗命活到头了,如果不是狗官县令,那么我也可以迅速制服住此人,从此人的口里得知狗官县令住在那个房间里,如此狗官县令不就在劫难逃了吗?”
    想到这里,何仙姑又找了几个房间,却终于找到有个亮着灯的房间只两个人在里面,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女子。男的还正在和女子搂搂抱抱的,正在打情骂俏。何仙姑心道难道这就是狗官县令正在玩弄女人吗?但再一看,觉着又不象,看这个男人的样子象是个捕快打扮,再出此之外,其余的房间,都是好几个人在一起,有的喝酒,有的在那里打牌,再有的在那里推牌九。
    何仙姑咬了咬牙,尽管二人在里面打情骂俏,但何仙姑认为再不进去已别无选择,于是何仙姑心里嘀咕道:“我进去的话,里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里面男的又是个捕快打扮,看那人的身边还放着一把剑,那剑看上去也是一把分外别至的宝剑。从这把剑来看,这就更说明这个捕快不是个一般的捕快了,不是个一般的捕快,必然是一个不是一般的会武艺之人,如此,必然此人也有一番本领,若这样,不用说此人身边还有个女人,就是没有女人,也不一定进去就能立刻不出声的制服住此人,况且此人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这样要进去迅速制住让二人不出声肯定非常困难,乃至根本做不到,于是何仙姑心里感到没有底,感到困难。要下决心贸然进去试试,又怕果真不能马上制住二人,不论让那个先发出声来,都会打草惊蛇”
    这一切,都何仙姑左难右难,但又感到总不能因为困难而不下手放弃这个可以知道狗官在那里的机会吧?总要想办法做到万无一失的去试试吧?可是这又会有个什么好办法可想呢?如此,何仙姑心里感到了难度,在她的心里,她感到既要保证能进去万无一失的制住二人,还要让二人不出声,还要留着活口,好知道狗官的住处。
    如此,要做到这些这就更难了,首先不知道此人的本领如何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和自己不相上下?其次,只要向里一进,难免二人就会不出声,如此,该怎么办呢?
    何仙姑又认为,这个房间应该是她下手唯一的房间了,可是,又怕不会成功,于是,就在那里犹豫着,迟迟不敢下手。
    这样,从二更时分,渐渐就要到了三更时分了,又过了不一会,就听到打三更了。一听到三更,何仙姑心里就更急了,心道:“这怎么办呢?是对这个房间下手,还是不下手呢?可是再没有别的选择了呀。”
    何仙姑左右为难,心道:“如果再不下手,错过了时间,也会杀不得狗官的,不如眼前就先下手吧,兴许会进去制住了二人,让二人不会出声,这样试试总还会有一线希望找到狗官县令。”
    想到这里,何仙姑再一咬牙,就随坚定了决心,决定要进去一闯了,但又一想,心道:“我进去不能马上制住二人,让二人吆喝出声来打草惊蛇,这样就会更糟,这样不但会找不到狗官县令,还会因为打草惊蛇而影响吕洞宾韩湘子救蓝采和,我进去如果此人立刻抓剑在手的话,肯定会和我有一场打斗,打斗必然又会有声音,或者再引起那个女子的尖叫,我不如把此人引出来,然后突然下手,迅速的制住此人。”
    想到此,何仙姑就在窗外,猛然发出一个装做男人的笑声,然后立刻躲在门外黑暗的角落里。果然,门内正在和女人搂搂抱抱的捕快,听到窗外忽然传来笑声,就认为是他手下的那群人故意在外面偷看他玩女人,于是,就一下子火了,猛站起来向外就冲。到门前,气抖擞的猛把门敞开,跑出来一看没有人,就认为同伙又藏起来了,就发怒道:“好样的出来,藏起来算什么好样的?”
    正说着,觉着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一个铁荷花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见这铁荷花的那些花瓣就是一些尖锐锐的刺刺,这些刺刺已经紧紧的刺着他的脖子的肉了,只要铁荷花再一拉,他的脖子就会被拉断嗓子咽喉,就会立刻毙命。于是捕快就吃惊道:“你是谁,如何要对我下手?”
    何仙姑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如果你说对了,我就饶了你,如果你有半点假话,我就立刻送你见阎王。”
    捕快见说,就惊的不住的发抖道:“听你说话,是个女的,不知我与你有何过节,你要来对我下手?”
    何仙姑道:“少废话,你是谁?你不说,别后悔。”说着,把铁荷花轻轻一动,捕快觉着刺就要进了咽喉,就连忙谨慎道:“先别,别,我,我说,我说。”
    何仙姑道:“快说。”
    捕快道:“我,我是捕头侃章,女杰,放过我吧。”
    何仙姑道:“先跟我进房,不许那女子喊叫。”
    侃章道:“好,好,不喊,不喊。”
    何仙姑道:“快进去。”
    于是,何仙姑就逼着侃章进了屋,那女子一看侃章被一个女子,用一个象荷花一样尖溜溜带一些铁刺的东西逼住了,刚惊的要喊,侃章就连忙惊的象要哭了似的摆摆手,小声害怕的温着声道:“不——,不——要——喊,喊我就——没——命了——”
    女子又连忙憋住了,猛又给何仙姑跪下了道:“女豪杰,饶了他吧,我的爹娘还都被他们下在大牢里,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的爹娘就会死了的呀,小女子也会死了的呀,女豪杰,你千万不要杀他啊,我们一家人的命,都在他的手里了,他只要高兴了,就会把我们全家都救出来的,他是个捕头,我们全家人的命就在他身上了,求求你,女豪杰,放了他吧。”
    何仙姑感到意外,但又不敢十分相信这个女子的话,却又见这个女子说的不象在说谎,就在那里不由的一犹豫。心里在考虑判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真的。


三百〇五回:何仙姑怒杀狗官
    何仙姑犹豫着,见女子一副紧张恐惧期待的样子,眼神是那样的天真和真实,便想了想道“你起来吧,不要给我下跪,我问你,你们一家人都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都下了大牢?”
    女子猛然泪流满面道:“我们那里犯了什么罪了,我们一家人没犯什么罪,却非说我爹杀了人不可,所以就把我们一家人都抓进了大牢,我爹连个鸡都不敢杀,又怎么敢杀人?我们被抓进大牢后,侃捕头说他能救我们全家,只要小女子能顺着他,我们全家人的命就有救了。”
    何仙姑见说恍然大悟,就瞅着侃章愤怒道:“这个女子一家杀人是怎么回事?快说,必须说实话,否则,让我听出半句假话,小心你的狗命,你应当想明白,你不说,其实我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是要让你亲口说出来,我想,你既然是个捕头,你一定不会是个糊涂的人吧?你知道该怎样选择。”
    侃章道:“我说,我说,他们一家人那里杀了人,只因为我看到此女长的天生美丽,就想弄到手来玩玩,所以就诬陷她爹杀了人,就把他们全家都抓进了牢房,好逼着她自己屈服从我。”
    女子见说,一下子十分愤怒,道:“没想到你是个这样人面兽心蛇蝎心肠的人,明明来害我们又假装好人。”
    何仙姑道:“侃章,你想不想活命?”
    侃章道:“想,想,我那能不想,我想。”
    何仙姑道:“冤有主,债有头,我今天晚上来,是要来杀狗官县令的,我杀的不是你,你只要能配合我,你就能活命,配不配合,你自己选择。”
    侃章道:“配合,配合,我配合,但是,你要万无一失,必须把县令杀死我才配合,这样我可以一绝后患。”
    何仙姑冷笑了笑,道:“过去,先把女子捆起来,用东西塞上嘴,待你配合我杀了狗官之后,再回来放开她。”
    侃章道:“好,好,我正也有此意,别让她趁机逃跑喊出声来坏了你杀县令。”
    何仙姑道:“快点,少废话。”
    于是,就押着侃章过来把女子捆上了,又塞上嘴,就把门再掩上,出了屋,押着侃章,在侃章的引领下,来到了县令睡觉的房间外面,房间已经不亮了灯,县令可能早睡了。
    来到门外,侃章小声道:“到了,这就是他睡觉的地方,他已经睡了。”
    何仙姑道:“你知道该怎么配合我。”
    侃章想了想,就叫道:“太爷,我是侃章,我有一个重要的非常紧急的事要向你说。”
    屋内没有声音,侃章又大声把话再重复着说了一边,就听屋内县令终于好象忽然从梦中醒来似的道:“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说,还要半夜三更来打扰我做梦,明天再说吧,我睡了,不行。”
    侃章一看又对何仙姑道:“他不出来,怎么办?”
    何仙姑道:“你知道该怎么办?”
    侃章又想了想,小声道:“老东西,不会诚仁之美,你不出来,当我就没有办法了?”说着,又大声道:“太爷,你快起来看看吧,胡三把蓝采和救着跑了,说要和蓝采和一起到知府那里去告状告你,怎么办?我们追不追?”
    这一下,就听屋里“唬隆”一声,好似有人一下子从床上掉到地上,接着又听到县令疼疼难忍道:“跌死我了,哦呦,这个胡三,不可重用的家伙,他怎么会这样办?想要我的命不是吗?”
    说着,就呻吟着亮了灯,来开了门栓。门栓一开,何仙姑就一脚把门踢开,县令被门碰的哦吆一声尖叫道:“混账,不会慢点?还用急成这样?哎吆,碰死我了,碰下我脸我鼻子来了,哎吆。”就在那里捂着脸叫。
    何仙姑押着侃章猛进了屋,怒道:“这才是小疼,马上你就会大疼。”
    县令听到女人声音,一手捂着脸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把手惊恐的从脸上拉下来,反应过来似的用一副惊恐的眼神看着侃章迷茫道:“你,你们这是??????侃捕头,这是怎么回事?”
    何仙姑看着狗官县令,不等侃章说话,一铁荷花把侃章搂断了咽喉毙了命。于是,侃章一声未吼,就倒在地上死了。这个专门干坏事残害善良百姓的刽子手,终于死在了何仙姑的铁荷花之下,死得痛快,终于用他的狗命偿还了被他害死的那些人的命了,终于落得了一个恶贯满盈难逃一死的下场。
    县令见何仙姑不怎么费力就杀了捕头侃章,就惊的不由浑身发抖,上下牙开始打架,一时说不出话来。何仙姑道:“狗官,今曰就是你的死期,你若叫的话,死的就会更快。”
    县令终于道:“你,你你你,你不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来杀我?我与你有何冤仇?你知道杀朝廷命官会是什么罪吗?”
    何仙姑道:“象你这样的狗官也算朝廷命官?朝廷怎么会命你这样的狗官?”
    县令道:“我,我是一县的县官,专门为百姓办事,我又怎么是狗,狗官呢?姑娘,看你是一个女子,看上去你的长相又是这样的好看,美丽,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恶人,一定是个好人,你肯定是有什么冤屈,所以就要来拿着本官出气,可是,你还并不了解本官,如果你了解了本官的为人,你杀了本官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就会让这里的百姓从此失去一位专门为他们着想办事的好父母官。姑娘,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出去到百姓面前去打听打听,如果本官说的有半句假话的话,你再回来杀本官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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