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摸狗成为了他唯一的生活来源,原本上进的小伙子成了整个镇上最惹人讨厌的二流子,常年的昼夜不分和赌博喝酒让他显得分外的苍老,生活对他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画面一闪,张越从那些影像中挣脱了出来。
冷汗从张越的额头流到了脖子却汇集成了更大的一条径流,将张越身上的僧衣侵湿,改变了!那个人的命运就在张越的眼中···不!或许就是张越的手中改变了,原本该美满生活的他却硬生生的被张越轻轻的一指颠覆了整个生命的轨迹。
张越杀过很多人,他不能确定他杀死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该死,但是张越从来没有试过在不知不觉中操纵了一个人的命运,让他从内心深处做出如此大的改变,一个小康之家,在张越的手上彻底破灭,从此潦倒一生。
这是什么力量?
如此的诡异?邪恶!是的!邪恶到让人无法抵挡,他摧毁的不是你的生命,而是你赖以生存的一些东西!或者说是你生命原本应有的轨迹。
张越将惊骇的眼光投向苦海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而苦海给他的解释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未来!”
第三百六十三章未来
“你的意思是我改变了那个人的未来?”张越带着几分惊怒朝着苦海问道,的确若是苦海先前稍加提醒的话张越不会这么随意的做出
这样的举动了!
“不!你没有改变他的未来!你只是看到了他未来的另一个层面而已!”苦海站在众多流光溢彩中,随手抓起一个七彩色的气流对着
张越道。
“看!这也是一个人的未来,但是他的未来却不是定向的,或喜或悲,或激情或平淡,每一种都是他的未来,但是也可以说那一种都
不是,就像一个不停朝上长的大树,越是往上你越是难以正的弄清楚哪一个才是树的主干,也许每一个分叉都是,又或者都不是,你所起到
的作用只是在命运抉择的那一个岔口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向了一个命运而已!”苦海说的很平淡,但是张越却很难接受。
这种事情,这种完全玩弄别人的人生将别人的人生当成一个无限循环的选择题,张越做不到。
但是苦海没有管张越会不会接受,他只是随意的讲解着。
“这个密室是弥勒佛主布置的,我们将它命名叫做命运房子,在这个房子里放着佛门净土中大多数凡人的命运,掌握着这些未来的轨
迹,你就能掌握他们的命运!”苦海随意的用衣袖卷起一些光华的单一的气流对着张越道:“这些人的命运就和普通人不同,这些色彩单一
的命运轨迹是因为他们的命运很硬,他们大多数或许是福缘深厚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可以踏上长生之路····!”
苦海若有所指的说着。
“你的意思是只要踏上修行之路,未来又或者说是命运就不会被操控?”张越问道。
苦海道:“也许!但也不一定!”
苦海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是对张越而言,所了解的已然让他有些不知所出,在他的印象中,地仙界的仙佛即使再怎么神通广大,
也只是一种能量的运用行使到了巅峰的体现,张越自己曾经初步的掌握过时间的力量,但是那股力量是可以控制的,也是仍然被常理所能接
受,但是命运、未来这一回事,却让自己曾经对力量的定义产生了怀疑。
弥勒佛主仅仅只是一个佛门的大能就有这般手段,这还不包括他是否将更加厉害的手段隐藏,那么那些圣人呢?那些同样生存了无数
年的大能者呢?
近几个会元来,无数涌现的所谓的准圣、祖巫、佛祖、大圣,这些后起之秀,这些地仙界新的宠儿真的及得上那些上古时期生存下来
的大能者吗?
面对整个世界他们隐藏了什么?
圣人,是地仙界的最高力量,但是多少会元了,他们都已然成为了传说,三清、佛门二圣、女娲,镇元子、冥河、鲲鹏、三皇五帝、
十二金仙、三霄,四母,这些原本在一个时代风起云涌的人物至今何在?
一叶知秋,张越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着实想起了不少,老实说他不必想那么多,他和那些久不露面的大能没有冲突,更不太
可能会有什么交集,他们究竟如何老实说张越并不在意。
但是不知为何张越却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看着眼前这如云霞般环绕的气流,张越没来由的有一股厌恶的感觉,这不是张越想象
中的未来力量,更不是张越曾经掌握的时间的力量,时间的未来不应该是固定死了几条路,然后被加以干预,而是一个莫名的希望,只有不
被定形的未来,才是时间应该存在的意义。
张越是这样想的。
还没等张越有更多的想法,苦海已经穿过了这一片命运轨迹交织而成的气流,在这片气流形成的云团后面朝张越点点头,让张越跟上
。
张越身化无形,顿时如同一个影子般穿透了整个云团,站在了苦海身边。
这是张越新掌握的神通,源自《上清九转玄元功》中的变化技能,影豹的潜影术。
颇为惊叹的看了看张越,苦海带着张越掉头朝房间尽头的一扇门走去。
石门上有九个颇为精致的拉环,每个拉环都刻印着一个特殊的印记,苦海快速的以一定的规律将一种特殊的印法打在拉环上,顿时滚
滚的轰鸣声,自上而下传来,敦厚的石门轰然而开。
透过渐渐吊起的石门,张越看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肥胖和尚无声息的端坐在一盏石制的莲台上。
张越一惊,这个和尚竟然和弥勒殿上最中央的那尊大佛长的一模一样。
第三百六十四章弥勒佛主
“这···这是····?”张越瞠目结舌的看着苦海,似乎想要他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回答。
苦海结结实实的跪在那位佛驼的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然后对张越说道:“师弟!快!上前来,拜见师傅!”
拜见师傅?
那么面前这个气息全无的佛陀的确就是传说中的弥勒佛主?
不是说他在闭关吗?
怎么?
不管心里活动多么剧烈,张越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没有跪拜,也没有过多的表现,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苦海。
苦海似乎也不执着于张越为何不上前行礼,而是装过身对张越道:“你知道我们寺庙为何称之为难陀寺吗?”
张越越发疑惑的看着苦海一边道:“知道,苦橙师兄曾经和我说过,弥勒佛主曾经受难与弥陀山,后经过大寂灭轮回,悟通未来诸法,成就佛祖,遂在弥陀山之上传下道统,为了不忘受难之事,弥勒佛主将该道统道派命名为‘难陀寺’。”
“说的很不错!但是很多事却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苦海直起身来对张越说道。
对于苦海的说法,张越并不意外,毕竟很多真相隐藏和失却在漫长的时间内是很正常的事情,如今骤然见到了那么多的变故,早已对难陀寺的一些事情,产生了怀疑。
“你们巫族真的是得天独厚啊!”苦海感叹道。
“不修元神,不堪大道,哈哈!真是可笑!苦谒我问你,但你见过前面那些凡人的命运后对所谓的大道,所谓的天道有什么看法?”苦海忽然岔开话题问道。
“天道?”张越一愣,说真的以他如今的修为接触这些东西还太早了些,即使张越一向习惯于做长远打算,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天道是什么?说真的张越真的不曾真正想过。
苦海却似乎并没有想要张越给出回答,自己岔回话题道:“我师为弥勒,却不是弥勒佛主!”
“啥!?”张越对苦海这一连串无厘头的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弥勒却不是弥勒佛主?”张越将苦海的话重复了一遍,对苦海的话很疑惑所以张越主动反问他。
“是的,准确的说你我的师尊都不是弥勒佛主而是弥勒!因为真正的弥勒早在上次杀劫之时就已经陨落在了弥陀山!”苦海坦然道却爆出了一个将张越震惊的外焦里嫩的消息。
“什么?弥勒佛主已经陨落了?”张越道,眼神自然的瞟向了一旁的那尊佛陀。那即使是声息全无之下仍然似乎随时裂开要哈哈大笑的肥厚嘴唇,带着一股难言的浑厚。
“佛陀之上便是佛祖,但是佛祖之道就是准圣,成就准圣就必须要斩尸,那时候的佛门刚刚研究出大寂灭这个方法,舍弃掉先天灵宝,以自身的一切为基础划分分身,用来斩尸,而弥勒佛作为佛门少有的高手却不必这么冒险,因为他也有着他独有的先天灵宝,但是杀劫到来,何人又是不可杀的呢?”苦海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长长的叹了口气。
接着苦海又道:“但是弥勒佛身受重伤,知道自己距离陨落不远,先天灵宝的化身都被打的破碎,无奈何之下强行进入了大寂灭,想要用大寂灭轮回之法来再次斩尸,挽回伤势。”
“但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已经初步掌握未来之法的他遭受的一切其实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必然的是他一定会陨落,但是一个大能者的陨落却不是无缘无故的,即使他身受重伤,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陨落已然不可能!”苦海的话很矛盾,但是张越却知道,真正的重点即将要开始了。
“不过!天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掌握时间规则的人或修行者!就在弥勒佛化出分身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却忽然分裂成了两个人,他的意识也分裂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开始弥勒还能勉强的掌握自己的身体,传下了难陀寺一脉,顺便再难陀寺中遗留下了自己关于未来的技法,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真正的意识终于开始枯竭,而那个新生的意识不知为何却越来越壮大。”苦海似乎在回想一些遥远的记忆,脸上竟然浮现出不少恐惧的元素。
“我永远忘不掉,那天晚上,我们全寺,一千三百多个门徒,其中更有不少修为已然很高深的师兄,却在那一夜之间被师尊,不···或者说是,弥勒佛主屠戮一大半,最后只剩下位数不多的小和尚,而我就是因为当时修为低下所以逃过一劫!”苦海唏嘘道,
“后来师尊清醒过来,看见自己的弟子都死在自己的手中,痛苦不已,便将那个多余的意识强行的驱赶到了分身之中,和本体完全分裂开来,那便是后来的弥勒佛主,而我们的师傅,弥勒佛则因为失去了分身无法压制杀劫时的重伤,终于在百年之后圆寂!”苦海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的那具佛身。
张越知道这应该就是弥勒佛陨落后留下的遗褪吧!
但是更让张越震惊的不是弥勒佛的生死之谜,而是苦海的那句:“天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掌握时间规则的人或者修炼者!”
霎时间,张越想到了燃灯佛祖的陨落,如此说来过去、未来两位佛祖都已经陨落,那么身为现在之主的如来佛主呢?他又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第三百六十五章夺舍
看着那尊已然毫无意识的肉身,遥想当年弥勒佛那可攀天地造化的神通,张越唏嘘不已,随着越来越接近地仙界的核心,张越了解的秘闻越多,对于地仙界背后的事情却越发的感觉其隐晦之深,那接连陨落的大能,那模糊在时间里的历史又是为了那般?
猛然回过神来,却见苦海将弥勒佛手中的金钵取了下来,金钵上满布着细细的裂纹,裂纹的最上端赫然有一个拇指大的缺口,这些裂纹和缺口让一盏原本看起来威仪不凡的金钵看起来竟然寒酸不已。
但是苦海却将这个残破的金钵敬若神明,恭敬地用双手捧过头顶,然后就这样捧到了张越面前,然后将这个金钵缓缓的移动到胸前,这时张越才看见金钵内竟然还有蝌蚪一样的细小符文闪动着,而这里面的有些符文赫然是张越之前在山洞的墙壁上见过的一些符文。
再次疑惑的看着苦海,说真的,张越对苦海将他带到这间密室来的用意一直不解,说真的他虽然名义上是苦海的师弟,但是这个师弟却是没有经过官方认定的,也就是苦海、苦橙等一代弟子擅自做主加到张越头上的一个名义,张越和他们之间并谈不上有多么深厚的道义感情,远远谈不上成为苦海的心腹或者别的什么,苦海实在没有必要将难陀寺的全部秘密公开在他的眼前。
但是一切的不可能,苦海却很坦然的做了出来,这样让张越对他的心思更加的琢磨不定,他是一个巫人,即使是知道再多,名义上对难陀寺的复兴也不会有太大的意义,那么苦海这么做就有着别的目的,那么这个目的又是什么?
苦海将金钵放在张越的面前,对张越道:“看看!”,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张越。
张越没有犹豫,双手托着这个金钵的边缘和碗底,轻轻的端在眼底,细细的打量着,当张越的双手紧紧的捧着金钵的两侧之时,一道金色的光华冲出了碗口,化作一尊笑眯眯的佛陀投进了张越的身体。
就在光华,冲出碗口的那一刹那,张越本能的察觉到不妙,想要躲开,但是金钵却如同烙铁一般的将张越的双手紧紧和金钵的两侧粘合在一起,让张越无处闪躲。
很快张越的意识遍混乱起来,那道金色的光华,带着一股庞大的精神力开始冲击张越的识海。
天地初开,混沌未散,漫天都是来源于混沌的雷霆和罡风、神火,在混沌中诞生的第一批生灵就这样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着,东土大地上一个原本就疲惫不堪的巨人,用自己的身躯承担起了一片天空,那片被他守护的大地上,散发着各种灵气,荧光,没有了来自混沌的骚扰,大地上的生灵都祥和的生存着。
但是那只是东土大地的生灵,在遥远的西方,雷霆越发的激烈,墨玉色云层,夹杂着冰雹、罡风,无休止的摧残着这块早已坑坑凹凹的大地,灵气和各种灵根逐渐在西方大地上消散。
那东土大地上的巨人终于精疲力竭了!他陨落在他守护的天地之间,他的呼吸化为风雷,他的毛发化为森林,他的肌肉化为山脉,他的血脉化为山川河流,而他的那根脊梁则化为了通天的巨峰,接替着他未完成的使命,顶天立地。
他的陨落,让东土大地上的终生哀伤不已,但是在遥远的西方,许多在混沌的压迫下生存下来的一些生灵却感到高兴,因为他们终于有机会涌向他们向往已久的东土大地,没有了那巨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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