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分手才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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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分手才有幸福-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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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三坡之行我们尽可能多的享受,两人也只花了300元。回到北京我洗了两个小时的澡,在浴缸里注视着自己被爱抚过的胴体,回味着那些许遗留的甜蜜。

严君重新找到工作,单位不许穿奇装异服,不许梳奇特发式,更不能穿两只不一样的鞋,于是他开始留胡子。妈妈过去和我说过,男女之爱如果到了牵手的程度,那么下一次见面马上就牵手,如果开始接吻,下一次见面就省略了第一步,如果再深的相处,省略的就更多了,所以,最好还是慢慢的享受过程。我原本以为那天他已经触碰过我的身体,下一次单独见面或许会直奔主题,担心着那些细腻的情节因此被省略,事实告诉我,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省略过牵手这个最平常的亲密举止。

那天过后的我们直到我蒙上盖头为止都依旧止步在接吻的阶段,我知道我这朵花在他眼里不是用来采的,而是打算用一生的时间好好的栽,好好的爱。

从同学那里得知良订婚后从韩国回来了,先到北京,之后转机回家。我的心开始砰砰的跳动,猜他会来找我,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他。我不想让自己觉得我害怕见他,似乎见了他我就会心潮澎湃的不知道自己爱谁一样,我爱的是严君,用脚丫子想也知道答案。我对良的感情只是一种对自己青春过往的追忆,一种区别于友谊和爱情的第三种感情,没有了目的性,很单纯的祝愿。于是我决定,只要他想见我,我就去见他,他不找我,就拉倒。

我和严君刚见完面分开回家,还要再通一小时的电话,真是给电信局捐了不少钱,有时候我们彼此看同一个频道的电视,说话的频率不快,偶尔评说一下剧情,就这样也不挂电话。搞的我父母的电话都打不进来,他们气的想给我单独安部电话,我爸说:“还是直接嫁出去省事,还安什么电话啊?俩人躺床上聊去吧。”我妈说:“但愿他们躺床上还能有这么多话题。”我爸说:“放心吧,不会再有哪一对赶上我们俩好的,都聊了几十年了,口也不干,舌也不燥。”

有一天我们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我拿起来就说:“宝贝,你这么快就想我了?”电话那边是一片沉默,过了好半天才说:“是我。”

那个声音只说了两个字:“是我。”就挂了电话。但我已经听出来这是我曾经的知己。曾经,我想和他通一个电话的愿望多么强烈,那时我在夜里痛哭着拿起电话,胡乱的拨着号码,但愿有一个误打误撞的找到他,哪怕只听到他的一点点声音。

我是一个理智的女人,但我更是一个感性的人,他只对我说了两个字,就足以让我的手变的冰冷,大脑一片空白,先前那种潇洒的心态全然没有了。来电显示证实这是北京的号码,我越发激动,甚至有些激动的作呕咳嗽,也不知道身体哪来的那么大反应。

第21章

过了大概10分钟,他重新把电话打过来。他说:“宝贝,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故作镇定所问非所答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刚刚到。”我说:“谢谢你,这么急着给我打电话。”说完我就觉得这句话有点语无伦次。不过这句话的心情是有来历的,曾经他出国三个月,我在学校里等着盼着他回来,可他回来后似乎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一样的,过了一天才给我打电话,没有看我一眼的又出去玩了。而这次,当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他刚下飞机就来找我,这时我们已近两年没有见面,没有通过电话。他说:“宝贝,我很想你。”这话说的很认真,很忧郁,很低沉,也让我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说:“叫我宝贝也可以啊,我本来就是你们的宝贝吗,我们所有的同学的开心果,你当然会想我了。”

我们的电话就像传输有问题一样,每个人说出一句话后总要等上片刻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其实那不是电话的故障,是我们彼此都不知道这次重逢该如何开场,更不确定该如何收场。

他说:“你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我说:“是啊,不过也不新了,和你的女朋友差不多‘老’,呵呵,我不是说他们的年纪老,是说相处的时间应该差不多,我的略微年轻一点。”他说:“真好,你幸福就好。他对你好吗?”我说:“他对我不好我能把他当男朋友吗?能爱他吗?我很会照顾自己爱自己的,你放心吧。”

他叹气,曾经我把他的叹息比作诗意的叹息,很喜欢听,听到的时候心会有点点刺痛的感觉。我们的呼吸停在空中,交谈无人再继续。过了一会我想到有个该问的客套话:“你什么走?”他说:“见到你我就回去。”我顿时后悔了干吗要问这句话呢,我该如何回答?

原本我是想如果他找我,我就见他,如果不找,就拉倒。在事实的面前,却没了那种潇洒,先前我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会在我的心里产生如此之大的波澜,仿佛他的萨克斯依然可以拨动我的心弦,他的气味依然让我迷恋,那些被我刻意淡忘的往事又历历在目的回到眼前。我没有回答,他也没再说话,过了一会他说:“我不勉强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忽然很想哭,很想将自己的粉拳捶打在他身上,不用太大的力气,只想打他,打他,打他。我说:“今天是不行了,太晚了,都11点了。”他说:“过去我们不是也喜欢夜晚出来散步吗,你还记得吗,你们宿舍的大娘被我买通,每次你回去晚她都给你开门。”我说:“可是现在我爸爸妈妈可未必给我开门。”他突然说:“那就不要回去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也都不是过去的自己,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严君的电话,他也听到铃声,估计也猜到这么晚的电话会是谁打来的,于是匆忙挂断说一会再打。我有点紧张的接听手机,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他说:“宝贝,你家的电话有人在打吗?”我说谎:“没有啊?”他说:“那是不是没放好,你看看,我给你打过去。”我装模做样的说OK。他重新打过来时我多少有点反常,往日我们不管几点通电话都是闲聊,此刻自己却忘记了这个习惯,急忙问:“有事吗?”

他说:“没事,我的三个器官都想你了,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我的心才放下来,紧张半天的脸笑了出来。他说:“宝贝,你不会爱上别人吧?”这话他过去从来没有问过我,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一刻他会感觉若有所失的问我这个问题。我说:“不会,只要你还是现在的你。”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恍惚间失去你了一样,很奇怪的感觉。”我说:“那是因为我们太在意彼此,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但不会变成事实。”他说:“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能毕业呀,我们好结婚,我迫不及待希望你蒙上红盖头,知道吗,我很后悔那天在帐篷里作了一次君子。”我说:“宝贝,你在帐篷里作什么都依然是君子,因为我们这么相爱,这么珍惜彼此,我们一定有未来。只是等待的感觉有时也很甜蜜,你不觉得吗?”他说:“是啊,小白兔,亲我一下。”我拿着话筒:“啵啵啵”他说:“好了,我不和你絮叨了,我爱你,永远,晚安宝贝,我做梦娶媳妇去了。”

那一夜良的电话再没有打来,我也没有给他拨回去。辗转反侧的一夜熬黑了我的眼圈。我问脚指头:“你爱谁?”它问我:“什么是爱情?”我问天:“爱情是什么?”

因为你的出现,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当我学会的时候,你却消失在人海。

我一个人在眼泪中明白,很多事很多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我能遗忘布娃娃,却忘不了童年;我能遗忘桃花,却忘不了春天;我能遗忘叶子的光亮,却忘不了苹果的清香;我能遗忘一扇门窗一个庭院,却忘不了家园;我能遗忘白杨,却忘不了树下听到的沙沙响;我能遗忘夜空,却忘不了月亮;我能遗忘蓝天,却忘不了阳光;我能遗忘泪水叹息,却忘不了尘烟;我能遗忘亲吻拥抱,却忘不了遗憾;我能遗忘无边无际的时间,却赶不走梦中飘飞的花瓣。

第二天,我叮嘱家人只要有人找我,一定问清楚是谁,如果是良,马上告诉他我的手机号码。妈妈对此没有多问,似乎明白了一切,连一句‘他回中国了?’的话都没有问,只是点头,表示我的话她听到了。我家的小阿姨也认识他,那时他们在一起忙着家务,她就悄悄对我说:“他可真好,你们会不会那个啊?”她说的那个是结婚,我当时笑了,我说:“哼,别以为干点家务就可以娶到我哦!”其实我那时多么希望能够嫁给他,心里连未来孩子的名都给起好了。小阿姨听说他回来了,神情比我还紧张,她早已融入我的家,是我们家的一位成员,也像我的一个勤快的姐姐,她说:“他回来了,找你干什么?”这话问的多是时候,可我能怎么回答呢?

如果他仅仅是来看个老朋友,那么我们就把北京的同学都叫上,大家喝一痛吃一气,快活个一天,不就完了。如果他仅仅是回来看个老情人,我们在一起酸几句,掉点眼泪,一切还是过去的老样子。但我预感到他没有当我是朋友,也不是情谊了断的旧情人,我们的心还连着几许微妙的线,轻轻的抽动就会有感触,平日里只是我把它连同他都藏进了心里的公寓,从不去惊扰那个已经破灭的梦。

我去上学前,小阿姨又跑进屋对我说:“我觉得严君他特别的好。”她像是进来拿样东西,其实无非是要说这句话,没等我回任何话她就出去了。她的这句话让我感到意外,当初她和良处的非常好,而严君和她交流的并不多,曾经在我家住的那段时间她回老家刚好错过了。我急忙跑出去拦住她,我问:“你为什么觉得严君那么好呢?说白了,你为什么觉得良没有严君好?”她用那种特别直率朴实的语言说:“严君对我的尊重是真诚的,良只是客套,我能感受到。而且,我觉得严君特别的男人。”她说这话有点气鼓鼓的,就好像我要重新回到旧爱的怀抱,抛弃在她眼里最好的严君一样。我说:“梅姐,其实这次良回来无非是看看我而已,马上就要走的,我的生活不会有变化,我当然知道严君比他好了。”她这才放心的笑了。

那天上午我见了一位老师介绍给我的客户,非常成功的一次谈判,我甚至没有一点走神。事后自己很佩服自己。手机不时发来严君充满爱意的短信,铃声是《朋友别哭》那首歌,他见我第一次就唱给我听的。我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

中午没有吃饭,下午就开始忙着一个展览会的布置,我拿着小喇叭指挥,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傍晚我在一家卖门丁肉饼的清真饭店买了一元钱俩的肉饼,拿进地铁里边走边吃。严君打来电话,约我晚上陪他和朋友吃饭,自从认识我以后,他凡是有聚会都带上我。他对我的评价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分清楚这些聚会的人都是什么朋友,选择寒暄的方式,每次都很得体,因此他很骄傲,从不错过展示自己优秀女朋友的机会。我对此也很感激,他和我一样,根本不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从不在心的背面留出后门。我犹豫了一下说:“今天晚上我可能要赶设计的稿子,再说吧,现在不能决定。”他斩钉截铁的说:“那我就和他约明天,或者等你有时间。”然后很含蓄的问他可以到我家陪我做设计吗?平时我工作或是学习他经常陪在我身边,一点也不惊扰我,不时回头看到他,心里塌实又甜蜜。而此时,我说:“别,这个工作最好静静的作。”他也没再要求,一个清脆的吻,挂了电话。

天色渐晚,我终于等到良的电话。他说:“我知道你考虑了一天要不要见我,现在可以给我答案了吗?”我说:“我没有考虑什么,今天我忙了一天。”他说:“那晚上可以让我从你手里抢出点时间来吗?给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我说:“好的,我一会给男朋友打个电话,问他有空没有,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来一次不容易,刚好认识一下。”他沉默片刻说:“没这个必要吧,我不是很想见他。”

我说:“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说:“你变了。”我说:“我没变,还是那么高,那么多体重。”这时心里多少有一丝悲凉,为了他,我曾经病的一塌糊涂,至今还有后遗症。他说:“不,你真的变了,我是说心。”我说:“认识你的时候我18岁,现在我23岁,马上就要24了。变的不只是心,还有胃还有肾。没有一成不变的人生,却有一成不变的爱情,我正在追求。”他说:“那我祝你成功!”

他的电话一断,我马上打给严君,我说:“宝贝!我今天的设计可以不用做了,客户那边可以拖延时间!我陪你去见朋友!”他说:“宝贝,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的心一直悬着,感觉特别的怪,就是特别想见你,估计今天我不用上楼,看到你家的窗户我都能飞进去。”

第22章

其实在接听良那个电话前我没有过理智的思考,就好像那次横下自己对严君的爱去夺刀,一瞬间的决定,或是说连决定都不需要的决定。夺刀那次是因为爱情,而这一次,我却不想夸赞自己的专一,之所以不去见,是因为在那时我依旧不敢去见。我发觉良在我心里还是一个不灭的幻想,这个发现让人惊慌。过去他没有回来,我就当他不在,现在他来了,就在我不远的地方,他有很多话要对我讲,他的语气,他的叹息,我知道我们的故事没完,而这个没完,正是让人煎熬的地方。我们的分手是为了幸福,那么何不让幸福来的更彻底一些呢?何不让分手分的更彻底一些呢?!

何不让昨天彻底的成为昨天,把珍惜的心怀都用在今天的真实的爱上呢?

严君,他从不过问我的过去,但他似乎知道我曾经受伤的经历,总是小心的呵护我,生怕自己的哪句言语引出我的箱底沉痛。处女,在中国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但我知道,他爱我,从来不是因为我是处女。他认为我过去有过性经历,对我的评价依然如清水如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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