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走情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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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走情未凉-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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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几人,倒是都没有受伤。只是他们都趴在了地上颤抖着,甚至胆小的已经用头上披的白布蒙住了脑袋,鸵鸟一般的叫着:“饶命啊,别开枪,饶命啊!!”

屋檐下的扩音器又响起,是开车掳走伍凌菲的那位男人的声音:“我允许你们上山,但我也说了,只允许你们到半山腰!你们难道都没有听见吗!造坟就造坟,你们还搭什么帐篷?找死吗!”

有人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来,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在这个时候看上去无助而又可怜,看样子他是这群人里的家长。

他拼命的磕着头求饶,又道:“我爸去世之前曾来这山看过了,这地方是他挑的啊!他现在都去世了,我们也只是想满足他走之前的愿望,而守孝三天是我家乡的习俗,所以我们才想在这里搭个帐篷……几位大爷,你们就看在老人家去世的份上,宽容一下好吗?我们不干别的,我们就在这帐篷里住三天,三天之后就走……”

男人冷哼了声,枪开得啪啪啪作响,冷笑道:“我让你们只到半山腰你们不听,现在还想走?”

☆、第八十四章 维远来救

数十人一听这话,顿时哇的就哭了,伍凌菲听得出,里面还有孩子的声音,而且,孩子还不少,少说有五六个。

女人孩子的哭声,男人的求饶声不断的充斥着耳边,伍凌菲又想起了那次梦里,那可怕的六双眼睛,甚至还有他们淌着血的手和口口声声的还我命来。

不行,她不能再害人了,她抬高了声音叫道:“司曼,司曼你给我出来!”

男人愣了愣,而后笑道:“大小姐,你别叫了,我家老大不会出来的,我劝你什么都别说,如果泄露了什么不该泄露的,他们更别想活着下山……”

那头发花白的男人一听这话,顿时将脑袋磕得蹦蹦响,又连连保证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是一平头老百姓啊……我求求你们了,就让我们下山吧,或者,你们先让我的孙子们下山好吗?他们都还那么小,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的儿媳妇们,她们都是女人,什么都不会的女人……”

男人大概真让他拼命的磕头方式给吓到了,眼见着他额头上的血都迸溅出来了,他沉吟了半天,这才道:“好吧,让女人带着孩子们下山去!”

女人一听这话,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有些脚一软,甚至又跌倒了下去,可是她们还是努力的,拼命的跑到前面去,将孩子们抱在了怀里。孩子们哭着叫爸爸,叫爷爷,一个个哭得极惨,也有女人哭着叫爸,说什么也不肯走的。

伍凌菲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

她想起了伍盛,那个处处为了她着想的伍盛,其实在为人父亲这一方面,他跟这位老人家又有什么不同呢?

其实,伍盛在当父亲这一方面,还是成功的。

甚至,在伍凌菲心中,他比起那位丢下她自杀的顾雨霖要好得多了。

她红着眼睛看着老人家一个一个孙子的抱起来,亲了亲又放下,抚着他们的额头说着以后要听话,要乖,要……伍凌菲第一次亲身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千叮咛万嘱咐,她昂起头来又对着摄像头道:“他们一看就是一群无知百姓,你们就不能将他们都放了吗?谁家里没有个爸爸爷爷?孩子们有爷爷,你们也有!”

扩音器什么声音都没有,女人抱着哭闹不休的孩子下山去,有男人目送着他们,孩子冲着他们伸长了手哭着叫爸爸,可男人怕害得他们走不掉,连话也不敢说,只是眼巴巴的看着。

等孩子和女人都走光了,老人家又颤抖着问道:“几位大爷,剩下的这些除了我儿子,还有一些旁亲,我愿意留下来做人质,你们就放了他们好吗?上山的时候你们也都一一看过了,他们都是山野粗人……”

男人的声音从扩音器里出来,冷笑道:“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送走了孙子不够,现在还要来送儿子,一会儿儿子走了,你是不是又要说你一个老人家什么也做不了,让我放了你?”

老人家啪的一下子就跪下了,哭求着道:“不敢不敢,我求求你们了,放了他们吧,他们都还年轻,我一个老头子死不足惜,在这儿死了,也当陪我父亲了……”

有男人哭了出来,说他们愿意留下来当人质,求男人放了他爸。可男人也只是冷冷的听着,也不出个声。

伍凌菲微微昂起头来,对着被她用布包着的摄像头道:“上次不是放走了个警察吗?若要打探什么,上次也都打探了,你觉得这次他们会大动干戈来打探什么吗?甚至还带着孩子?”

男人还是没有声音,伍凌菲又道:“再说,如果他们真是带着救人的目的来的,会这么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你放人吗?不过是一群运气不好的平民老百姓,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他们呢?这世界上,出来混的可都是要还的,杀这么多无辜的人,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男人依然不说话,可这对伍凌菲来说反而是好事,这说明,他在犹豫。

伍凌菲加大力度,又道:“既然都是无辜的人,又何必让手上再染鲜血呢?更何况,他们家的老头子愿意留下来当人质,你就让他留下来,我想你们大概是在这座山都装了摄像头吧?既然如此,那还怕一个老头子吗?人越少我被救的可能不就越小?更何况,看刚刚的情况,这一家子都是孝顺的,他们的父亲还在你手里,你还怕他们下山后会乱说?”

男人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道:“老头留下来,其他的都给我滚下山,下山后会有人接应你们,你们都跟着他们先到一处地方住一阵再说。”

老头的几个儿子都炸开了,有说要留下来的,有说要用自己换老头的,都让男人一把枪给吓了回去,只得跌跌撞撞的下山去了,老头目送儿子下山,又啪啪的磕着头对男人道谢。

男人又道:“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别乱走听到没有?要是敢有什么动作的话,我就一枪毙了你!”

老头连连磕头说不敢,又趴在地上等了还一阵,也没听到男人说什么,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从带来的东西里翻出毛巾,孤零零的一人坐在地上,用水洗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包住了额头。

老头所在的地方离房子挺远的,伍凌菲的声音也只有男人听得见,她帮了老头的事情,老头倒是不知。

地挖了一半,人却纷纷走光,老头只能将棺木推进了帐篷里,而后孤零零的一个人拿起铁锹,继续挖土。

男人彻底没了声音,大概是见老头没什么出格的动作,便不说话了吧?

伍凌菲已经好一阵子没见着活人了,有了个老头陪着,倒觉得很舒服,特别是听着他一整天啪啪啪的挖着土,倒也是一种乐趣了,只是看着老头额头出血摇摇欲坠的,心里却觉得歉疚不已了。

老头当真住下了,不过看样子他是带足了东西的,不过这倒也是,本来就是打算来守孝的,肯定是带足了东西的了。

当晚那几个男人照例送了东西过来,还特地去老头的帐篷里看了一下,绕了一圈便又出来了,开了车牛逼轰轰的离开了。

老头大概是怕了,人离开后也不敢表示出对房子里的人的好奇,帐篷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倒是伍凌菲一直很担忧老人的安危,就怕男人过去是给老头补刀子去了。

幸好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又看到了老头,老头架起了锅炉,点着柴火做饭,吃完又继续挖土去了。

又是平安无恙的一天,当晚伍凌菲等着送食物的来了之后,便去休息了,正睡着呢,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很小,几乎被淹没在了十二月的寒风大雪之下,她睁开了眼睛,寻着声音出去,最后在厕所那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大概是为了隐私,厕所是唯一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但厕所的窗户很小,就算拆了防护网,也根本不足以让伍凌菲这样一个成年人爬出去。

可就在今晚,伍凌菲却看到了一个全身漆黑的人,正拿着道具,小心的在拆着窗子的防护罩,甚至还拆起了墙!

老头现在不是在帐篷外抽烟吗?伍凌菲还记得刚刚这股声音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了帐篷一眼,便看到那老头一边烤着火,一边抽着旱烟,还煮了一壶水泡茶喝呢!

她诧异的看着那人,那人也不由得看了过来,两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相撞。

冰冷、漆黑、深邃!

这一双眼睛,是伍凌菲熟悉的,想忘也忘不了的。

伍凌菲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这么摔了下去,男人张了张嘴,却到底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担忧的看着她。

而后,他丈量了一下窗子,冲她伸出了手。

窗子被他拆掉了一块砖,还是有些小,不过伍凌菲小心一些,还是爬得出去的。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许维远,时间在流逝,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又仿佛,不过是一瞬间。

而后,她毫不犹豫的伸手,也握住了朝她伸来的一双手,这一双手,还是那样的强健有力,还是那样的粗糙温暖。可眼前着一个人,却突然的从心爱的人,变成了她的哥哥……

伍凌菲的手像是被炙热的火烧伤了一般,疼得发抖,却再也舍不得放开,只是紧紧的,用力的握着。

哪怕被烧得剜心似的疼……

洞很小,她只能先将冬天厚重的棉衣都脱了,这才小心的由许维远扶着出来。许维远说,下山之路有很多摄像头,鲜亮的衣服不能穿,他带了衣服。

许维远带着伍凌菲顺着摄像头的死角,又爬上了树,隐在了树丛中,这才换上了一件颜色暗沉的衣服,又还了鞋子。

鞋子是许维远带来的登山靴,也是暗沉的颜色,伍凌菲穿着居然很合脚,显然,不管是衣服还是鞋子,许维远都将她所适合的码数记得清清楚楚。

可伍凌菲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八十五章 你们这是在乱伦

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只是现在问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许维远带着伍凌菲,从另一个方向下山。之前所走的路都是被装了摄像头的,在大山里面装摄像头,这钱需要多少不说,光是这电线就是一个问题。

许维远伸手指着那黑沉沉的树林,压低了声音说:“这些摄像头都是新安装上的,而且还是在时间紧迫之下,所以各路电线嫁接得很粗糙,而且也很显眼,我们只需要挑着没有电线的地方下山就好。”

没有电线,那么肯定就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了。

可能下山的路,从来都不多。从山脚到山顶上能走的也就一条,却已经被装上了密密麻麻的摄像头。而伍凌菲他们能走的,也就只有那些崎岖的,难以行走的,还没有被开辟出来的山路。

有时候,甚至必须攀爬那些山岩,峭壁。

若是之前的伍凌菲那并不是难事,可现在的伍凌菲体力显然要差很多。

许维远紧紧的扶着她,握着她的手给她打气,他说,只要到了地方,他有办法让她保释。

许维远又说,孩子一定要保住,只有孩子,能让你保释,所以伍凌菲,你要忍着,千万要小心的保护好孩子,走不过去的时候,你要告诉我。

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多话过,甚至多到了有些唠叨起来。

伍凌菲知道,他这是怕她撑不下去了,所以才会不断的用说话的方式,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来给她加油。

可是孩子……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伍凌菲咬着牙,小心翼翼的爬过石头,上了树,又绕过树下来,一路一个脚印,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小腹的痛又渐渐的明显了起来。

她咬着唇强忍着,什么话也不说,更没有告诉许维远什么……

也许孩子能在这个地方掉了,更好。

而后,她便看到了车,一辆不起眼的小车,许维远从腰间,抽出了手电筒,打开,关掉,又打开。

那辆车的车灯也在这个时候,亮起,暗下,又亮起。

许维远顿时就笑了,冲着伍凌菲笑,而后一把将人抱起,冲着那辆车冲了过去。

在山里,就是这点让人讨厌,明明看见了,可走起路来,却还有那么遥不可及的距离。

许维远的呼吸变得沉重,汗水顺着脸颊落下,滴在了她的手背上。伍凌菲说,我自己能走。

许维远却咬紧了牙关,怎么也不肯说话。

伍凌菲挣扎着要下来,而后,便听到他说:“别动,你的脸色很差。”

山里很黑,不能打手电筒的情况下,许维远根本看不清伍凌菲的脸色,伍凌菲不说,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但也就在刚刚,打手电筒的那一会儿,许维远注意到,她的脸惨白惨白着。

原来她一直在强忍着,许维远这会儿怎么还舍得让她自己走呢?

许维远不肯放她下来,她也不敢挣扎,只能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处,而后,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吃惊,抬起头开睁大了眼睛去看许维远,天太黑,她根本看不清什么。她听到她的声音在打颤,她问他:“你是不是受伤了?”

她努力的回忆一路的状况,她用脸颊抚摸着他的胸口,可胸口处的衣服并无破裂。

血腥味混合着药味说明这一切。

许维远抿着唇,压低了声音道:“嗯,已经快好了。”

伍凌菲沉默了下来,又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只是这次却小心了很多,一边细细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记得,许维远一向都是个爱干净的,他有洁癖,一点脏东西都无法容忍,可这会儿他身上除了药味之外,居然还有一股酸臭味……

他有多久没有洗澡了呢?

是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怎么洗澡呢?可是在这个天气里,她居然还闻到了臭汗味!

他带伤上山,是为了救她,所以才留下了这么一股臭汗味的吧?

伍凌菲看着他在阴暗中的侧影,心下一股酸涩又渐渐浮现。

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偏偏就是她的哥哥呢?

车子近在眼前,许维远的喘息越发的沉重,伍凌菲便又吵着要下来走,这下许维远总算是答应了,车门才刚刚打开,林述立刻便从车子里窜出来,先看了许维远一眼,这才又去看伍凌菲。

伍凌菲显然是没事,倒是许维远气息不稳,脸色苍白里还带着些铁青。

几人也不敢拖延时间,又重新上了车,车开动后,林述这才道:“伍凌菲啊,把手给我。我可告诉你啊,某人怕你被歹毒欺负,可是花了重金将我请来冒险,可让我老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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