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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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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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凑上前一看,不禁愣了,“这是……?”只见地上六枚铜钱每一枚都是正面向上,露出了开元通宝这几个字来。“这竟然是乾卦。”随风怔住了,乾卦是六十四卦内最为如意的一卦,随风沉吟道:“乾卦,曰元亨利贞,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随风一边收起铜钱,一边心道:“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我今日已经见过了慕容彧,可是所谓的见龙在田又是何解呢?莫非是说此次来慕容世家会有大机缘大气运?”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处在慕容世家,出行都极为不便,便是有什么机缘好事也肯定轮不到自己。当即就安心了下来,不再想此事。寻了个坐处,盘膝坐下,继续修炼起来。此时不比夜晚,在屋内练剑极容易被往来的慕容家弟子察觉。

一个时辰实在是太过短暂,随风也没有深入其中。只是催动法诀,气循经脉又巡回了几周,以充实气海。

随风一个周天的运气结束,刚yu收功时,就听到门响,敲门声传来。

“请问,是哪位?”

门外答道:“随公子,此刻已近正午,家主设宴,特请公子往听水小筑一行。”…;

随风缓缓收功,打开门,门外是一位年纪相仿的侍女。看到随风正眼看来,不禁低下了头,脸上微微还有些红晕。随风看她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道:“不知梁大哥和碧涵姑娘现在何处?”

“他们由其他弟子带路已经去了,奴婢刚才敲门无人应答,还以为公子不在房内,故又多等了一会。”侍女道。

随风听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惊,第一惊是她敲过房门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第二惊便是这样灵秀的一位姑娘,竟然只是慕容家的一位侍女。暗暗心惊的同时也对慕容家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一路上随风便跟着她,沿着小径七拐八弯,不知不觉就听到了阵阵水波浮动,竟然来到西湖边上了。

随风抬头看过去,一幢精巧细腻的阁楼就坐落在西湖边上。一面临着湖,一面靠着岸。整座楼阁都是以纯木搭成,看起来虽不气派,却别有一番温婉柔和的情调。随风和站在阁楼前的弟子打了个招呼,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方圆桌,慕容彧,碧涵,梁偷儿和慕容玄风都已坐下了。看到随风进来,慕容彧笑道:“小风,快过来,就差你一个了。”

看着他们都在等着自己,随风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道:“让你们久等多时,真是很抱歉。”梁偷儿也是满脸笑意,打趣道:“当罚酒三杯。”碧涵也是掩嘴轻笑,满是有趣地看着随风。慕容玄风稍稍笑了笑,自顾自地在喝酒,并不掺和其中。

慕容彧立即反应过来,道:“贤侄说的对,当罚,当罚。”

一边说着,一边为随风的酒杯里斟满了酒。随风推辞不过,只得喝了。

几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正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容彧话音突然一变,道:“梁贤侄小小年纪便纵横八方,想必眼界极为开阔。既然能自由出入皇宫即各类府邸想必定是精通堪舆一学。我慕容家抵临西湖,就风水而言,不知梁贤侄有何见解?”

梁偷儿稍一愣,暗道“这慕容彧果然没安好心,想必是怕我看出什么,故意来套我的话了。可是我若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反而yu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老小子,当真老奸巨猾。”脸上却笑道:“慕容家先祖如此英雄了得,所选的安家之地怎会有偏差?所谓风水气运遇风而行遇水则止,西湖当有藏风聚气之功。又临近钱塘江畔日夜接受日月精华,可谓福祉临门世所罕见。又地处烟雨江南之秒地,人杰地灵,如此一来慕容家岂有不盛之理?”

慕容彧大笑道:“梁贤侄果然是少年豪杰,博学多才,连老夫都不得不服啊。”

梁偷儿脸上虽然满是笑意,心中却暗道:“想套我的话,你这个老小子还嫩了点。我几句马屁一拍你不还是飘到了天上去?殊不知这样一问反而暴露了慕容家里有猫腻?马屁拍便拍了,嘿嘿,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么?竟然来套我的话,今天晚上便给你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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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魔鸟乌鸩

随风听着他们话里暗流涌动,互相扯皮试探,实在是觉得无趣,只安心吃饭,并不参与其中。却听慕容玄风道:“家主,我听随少侠提过。他们原本是要往齐鲁地界一行,因来钱塘作客而有所耽搁。不知可否由我慕容世家出船,送他们一程呢?”

随风不禁一愣,没想到自己不说话还会牵扯到自己。梁偷儿冲随风使了个眼色,又看了慕容玄风一眼,道:“其实我没什么要紧之事,一些私事罢了。只是,你也知扬州随家之变,所以我们便打算前去泰山,寻那中原盟主花久龚前辈。慕容家弟子遍布天下,想必天下消息一定逃不过慕容家的耳目。不知家主可知花前辈隐居所在?”

慕容彧押了口酒,笑道:“贤侄过誉了,老夫可没有那么灵通的耳目。慕容家也只是偏安一隅,我也足不出户许久了。花前辈也只是昔日年幼时见过,可真是仰慕得紧啊。随公子若能拜入花前辈门下当是一大幸事。”

随风一阵沉吟,梁偷儿故意提起花久龚恐怕是隐隐地有着威慑之意。心里的担心不由地重了几分,他也不插话,就这么听着他们一字一句,你来我往。到了这种地步,酒席也没什么意思,没过多久也就散了。随风他们便与慕容彧道了声别,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回想着之前日夜奔波的时光,再看看现下的安逸。随风在不禁感慨的同时,也愈发感觉到增强实力地重要性。只有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会有别人真正的尊重,也只有强大起来,为父母报血仇,重建随家才不只是一句空话。感受着胸口处的析天法诀和气海内翻腾的气息,一边是感受到明日的希望,一边又是今日还欠缺的漫长的成长。

随风再不敢浪费时间,赶忙盘膝坐下,接着上午的进度,再次修行。整整一个下午一直都在练气打坐,气海内的真气又比之前充足了一些。对于析天法诀和天算的运用又纯熟了一分。缓缓收功,长出了一口气,自语道:“按法诀中记载,需要练到气满丹田时才能试着去打通小周天经脉,可是按我如今的速度怕是需要三个月才行。父亲曾说资质好的一月便已足够。为什么我会这么缓慢呢?是我用错方法了吗?”

现如今他就是不解也无法解决,不炉问谁都会暴露出析天诀的秘密。他只得耐下心来,等到寻到花久龚之后再作打算。所以,现如今他只能不断地练功来弥补速度的缓慢。这样一坐就是一下午,匆匆出去用了晚膳又回到了屋内继续一天的修行。屋外华灯初上,西湖万般景色都不落入心头。

直至后来浑身的经脉都被他来回穿梭的真气弄得生疼,这才作罢。又转而习练起了梁偷儿所传的幻步。似乎是因为今日的真气又比昨日充盈了很多,幻步走起来又比之之前有了很大的进步,愈发地纯熟。

“咚咚”两声门响,吓得随风险些摔倒在地。这才注意到此时已是深夜,许多人早已熟睡了。“是谁?”随风压下心里的不安,沉声问道。

“小风,你开门,是我。”耳畔传来一阵细若蚊蝇般的低语,是梁偷儿的声音。

“这么晚了,他来找我干嘛?”随风心里奇怪,但还是开了门。

门刚开了一条细缝,还未看得清门外的人影,梁偷儿就一闪身进到了屋内,匆匆关上了门,好像有什么人跟踪似的。…;

梁偷儿低声道:“我刚才偷偷从房里遛了出来,不想惊动了慕容玄风那小子,险些便被他看到。只好先到你房内来避一避。”

随风一愣,下意识道:“你怕被他发现干嘛?不会偷了慕容家什么东西吧?”

进到了屋里,梁偷儿也松了口气,道:“虽说单论实力我比慕容玄风差距有限,可是他毕竟是接近先天的存在,要瞒过他还是极为困难的。还记得早上我曾给你说过慕容世家的这些花树有古怪吧?”

随风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梁偷儿道:“这个慕容彧很不简单,竟然能猜到我精通风水堪舆之术,今日在酒桌上便故意套我的话。这恰恰说明慕容世家非同寻常,恐怕藏着什么大秘密,有可能便和之前的祥瑞有关。”

随风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你们的对话不似那么简单。只是即便藏着大秘密又能如何,我们又不止藏在何处。”

梁偷儿哈哈笑道:“错了,慕容彧之所以担心便是害怕我会从此地地势看出些端倪来。而实际是我确实看出了此地的九步回环阵。今日又与你在慕容世家内逛了一圈,整个山庄全部隐没在花树中,只留以小径相连。加上九步回环阵,所以我便猜测,慕容世家影藏的秘密就在这花树之中。”

随风奇道:“那你可知究竟是什么?”

梁偷儿摇头道:“堪舆之术只能看个大概地势走向,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知晓一切?不过……想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亲眼一观不就水落石出了?”

随风吓道:“你要去看?你知道在哪?”

梁偷儿嘿嘿笑道:“这个还用猜么,破了这九步回环阵一切近在眼前。你先等着,我先出去打探一番。”说完,身影一阵虚幻,就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已不见了他的身影。随风对于他如神鬼一般的步法早已见怪不怪,安心地坐了下来耐心等待。

“难道说今日我算的卦和晚上之事有关?”随风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一句,就这么呆呆地想了起来,连门响了都不知道。

“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梁偷儿推了他一把道。

随风吓得一下跳了起来,见是梁偷儿这才缓和了下来。问道:“怎么样,查探好了吗?”

梁偷儿奸笑一声,道:“探查好了,慕容彧这老小子,你给小爷我敲好咯!”

随风见他一脸兴奋也不好泼凉水,只好催促一声道:“那快些走吧,呆的久了小心被路过的弟子发觉异常。”

梁偷儿应了一声,弹了一记指风,听得一声闷响,蜡烛应声而灭。他与随风两人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走到了屋外。

梁偷儿表情一变,严肃道:“这九步回环阵我所知亦是有限。待会你切记跟紧我的步法,一步也不能踏错,不然你便迷失在了这密林里,再难将你寻到。”

随风奇道:“为何不用绳子将你我而人连起来呢?”

梁偷儿突然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睛,无比阴森地道:“那是因为,你会发现绳子的那一头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了你不知道的东西。”话说到最后,一口寒气喷在随风脸上。随风被吓得险些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梁偷儿看他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但还是正色道:“阵法一事最是神秘,自古以来便是通神之物。切记不可以凡俗的思维去考量,不然当真有血光之祸。好了,我要出发了。这阵法的外围并不复杂,只为了阻止一般人入内,也没有那么多变化。顶多让你难以寻到出路,困上一时半刻而已。据说布到了极致的回环阵法步步惊险,咫尺天涯,踏错一步绝无出阵可能,便被永世困在了其中,最是可怕。”…;

梁偷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沿着小径行进,一边不停地掐着指头推算着什么。走了大约一刻钟的光景,梁偷儿突然回过头来,指着道旁两棵花树的空隙道:“我们便由此进去,你切记记着我的脚步,一步也不能踏错。今夜还好,是个月圆之夜,不过树影横斜可能看不清楚,我会走得慢一些,你定要跟紧。”

梁偷儿确是低估了随风,他并不知道这几天随风日日都在练功,还习练了他所传的幻步。他本来走得就慢,随风正好趁此机会,驱动幻步,一步一步地跟随。

梁偷儿在前带路,有苦难言。他虽说读遍天下阵法玄机,可真正落到了实践的时候书中所记载还是有诸多模棱两可之处。每次遇到此中情况,他便又要眼观此地阴阳走向,以风水堪舆之说来辨别吉凶。是以两人走走停停,一小段路都要走上很久。

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随风抬头看天,月已中天,怕是到了午夜时分。夜间阴寒本就比较重,午夜时分走在野外,总有点毛毛的感觉。随风脑海里又冒出了落云观里那个白衣女鬼的形象,不禁就打了个哆嗦。

正在胡思乱想,心里隐隐有些发慌的时候,突然听前方的梁偷儿一声低喝:“不好,是乌鸩!”

随风悄悄垫了垫脚,从梁偷儿肩膀上看去,只看了一眼,险些脚下一阵踉跄。前方的花树上停着一只巨大的黑色巨鸟,双眼如明珠一般大,闪着通红的血光,正盯着随风和梁偷儿两人。

梁偷儿也有些害怕,稍稍退了一步,到了随风身旁,低声道:“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鸟存于世上。相传乌鸩乃是金乌的后裔,后来因染了魔血而堕入魔道,我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上古的传说。没想到……传说中乌鸩不仅含有剧毒,破皮即死,而且一身精铁羽毛,凡俗的刀剑对它毫无用处,双眼更有勾魂夺魄之能,这下我们麻烦大了,一定不要看它的眼睛!”

梁偷儿死死地盯着那只黑色大鸟,却避开它的双眼,一人一鸟就这么僵持着。

不知为何,乌鸩毫无动作,就这么盯着两人。梁偷儿低声道:“还好,阵法到了此处便终结了。过了这只鸟便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随风点了点头,刚开始他被梁偷儿说得还有些害怕,眼见地这么久这只鸟却毫无动作,隐隐觉得可能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不禁猜测道:“你说,这只鸟迟迟不攻击我们,是不是忌惮我们身上的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一股无匹的威势一下席卷了这整片天地。耳边如同奔雷滚滚,好像天地要重归混沌一般。梁偷儿双目瞪得仿佛铜铃一般大小,吃惊道:“这是……龙气!”

随风眼前一花,一道炫目到了极点的光芒腾空而起,纵贯整个天地。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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