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为你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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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始至终,为你钟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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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两字着实叫她这只自认皮厚的人还是不自主有点儿脸红,虽然婚后在那些和周慕浅一帮人为数不多的聚会上,已经被叫唤着很多次了,但今非昔比的道理未然还是明白的,尤其是他们这群身家背景个个够深够硬的官宦豪门世家。

她和周慕浅那段过去式婚姻真的够低调,低调到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无奈眼前这个无时无刻不招惹桃花的男人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

“别乱叫,”未然撇开头掩饰好杂乱的情绪,咋了咋舌又添了句,“我今天过来处理些旧东西,真的没什么的。”这话越说越别扭,怎么听怎么像是病句,未然索性不说,吸了口气想闪人。

“我没说什么啊,”苏东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表情很是自然,完全没有未然预料中的不怀好意和试探性的意思,“你什么时候会来的?没听周慕浅那家伙说啊?”

“啊?”这下轮到未然惊讶了,这又是哪出啊?

“你不是去德国散心了吗?眼看好几个月没见着你,还是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他嘴中得知的。”苏东朝着别墅内挪了挪下巴,意指周慕浅曾经说的话。

莫名其妙地洗尘宴

      未然脸黑了黑,去德国散心?她现在已经全然不明白这么久以来周慕浅究竟是怎么处理他们之间千丝万缕关系的。

明明两人已经离婚,她被赶了出去,可他竟然对外用了这么个官方回答。她心情要有多不爽,才要在德国那里走上七个月?亏得周慕浅那颗无敌智商的脑袋可以想的出,更无语的是这帮高级狐朋狗友们居然一个个还深信不疑。

“我没有去德国,我们……”

“你该走了,否则就给我留下来清理垃圾。 ”未然憋着气刚想把话说清楚,哪知身后突然传来男声将她的话轻易压了下去。周慕浅双手抄在裤袋里,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就是很凑巧很有时间概念在最适当的时候出现,连带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生生将未然噎住了。

“哟,头一次见你来亲自迎接我呢,荣幸荣幸!”苏东一拍后脑勺,笑嘻嘻对着周慕浅咧着嘴,似乎试图化解着空气中某种压抑的东西。

未然恨恨移动着僵直的身体,她现在连回头看某人一眼的念头都没,三番两次被人义正言辞赶,她要是还在这里受辱,那她就可以将自己扔进那个现在脏兮兮的泳池里喝水了。

握拳准备拔腿就走人,却为料到有人很是热情的将她挽留了。苏东一句“嫂子你终于回到祖国的怀抱,今晚正好我们哥们几个给你洗尘”,让未然的脸色彻底黑了。

原以为后面的周慕浅怎么着会发挥他的威严替他拒绝以维持他的面子,无奈某人压根一脸安静默认,任由她被苏东强行拉着塞进了苏东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中,还不忘向周慕浅欢乐招了招手,说“今儿嫂子就让我载一程,保证一会儿还你一个美娇妻!”

未然一怒,缩在座位下的脚狠狠踩在了苏东的小腿上,惹得苏东震惊却不敢言。

外面一套淡色休闲装扮的周慕浅正姿态悠闲款款拉开座驾,以足以媲美电影慢镜头的优雅动作探身坐了进去。旁边那辆车内未然双手趴在玻璃上,双唇紧咬,恨意全全瞪着某人。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这样呢?

赤/裸裸的绑架,赤/裸裸的报复啊!

————

所谓洗尘宴,毫无意外定在了这群上流人士经常出没的高档会所,符合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低调奢华。

流线型车身沿着灰色石板路缓缓消失在大片绿色植物的尽头,然后在一栋灰色建筑物前停了下来。衣着整齐的年轻泊车小弟一板一眼殷勤着上前来接受指示。

未然别扭着解开安全带,在下车的前一秒还在想着要怎么离开。她不得不说,她不喜欢这里的一切,即使世间有太多女人甚至男人挤破了头都想进入这里以满足他们内心的黑暗需要。

苏东嘿嘿笑着主动先下车给未然开了车门,那边周慕浅已经下来朝里面走去,全程无视未然一个人的无声反抗。

明秀恩爱,暗自斗

      轻柔悦耳的萨克斯音乐悠悠飘进了未然的耳朵,光影明灭交错之间已有男人的调笑声夹杂着女人的嗔怒声传来,跟在苏东背后的未然双手抱着胳膊动作有些小心,鼻尖流窜着甜腻的鸡尾酒的气息,那是她曾经一度因为想惹起某人的厌恶而逼着自己沉溺的东西。

宽敞的房间内早已坐满了数人,靠左的沙发上是周慕浅的身影,依然还是那副慵懒漫不经心的表情,偏偏就是这个样子,却有着无上的气度和致命的吸引力。

苏东一拳打在了周慕浅右边男人的肩上,一脸鄙视地说道:“以前是左拥右抱,现在改为右手抱俩了?”

同样有力的拳头回击在苏东肩膀上,衬衫一口连解三粒纽扣露出性感锁骨四处显山露水的纪南星以好不逊色的魅力眼神秒杀过去,说:“比不上你东南西北金窝藏娇!”

就知道从他们嘴中听不出什么好话,未然撇着嘴无声鄙视着,踏着小步把自己当做隐身人向角落走去。

胳膊被人拉住的刹那,她几乎惊叫出声,只是肌肤上那熟悉的触感让她选择了忍耐。 明明时已过迁,某些记忆如烙印深深刻在了她的身上,想忘记都忘不了。

“放手!”未然压着嗓子低声警告着。

“想要高高在上,应该说‘让开’。”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映射出周慕浅深邃的轮廓,掌心的温度不高,却恰到好处灼伤了未然的身体,包括心底某处,“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学会,然然你太令人失望了。”

两人的动作言语都很轻,周围也没有人发现他们的不妥。未然还是稍显焦急地看着胳膊上多出的那只手,它的主人用力不大,却也没有要拿走的意思,“我让你失望的地方多着呢,难不成你要在这里数落人?我……”

“唔唔……”胳臂上的力量猛的一收,未然来不及后压抵抗,腰肢惩罚似的被人强行揽住身体依然倾倒在某人的怀里,双手出自本能犹如遇到危险时抓住救命稻草般环住周慕浅的腰身,熟悉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而她倒更像是在对某人投怀送抱。

“小别胜新婚,嫂子难得一次在人前大秀恩爱啊!”苏东嬉笑着出声,言语间说不出的暧昧。

未然脸上温度骤增,欲挣扎着脱离桎梏时,突然意识到房间内气氛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就在两个人暗自斗法的时候,红色木门被推开,浅绿色的灯光下折射出一名身影窈窕的女子。鹅黄色荷叶边蕾丝长裙搭配着貂皮披肩贴身包裹着她高挑的身体,露出的两条削瘦的长腿踩着水晶高跟鞋笔直伫立在门口,精致的妆容若隐若现,周身无一不散发着一股气质,一双眉眼似有流光流转,简单逡巡了下房间内的一切最后落在了未然所在的位置上。

似笑非笑,一切了然。

他的妹妹,乃昔日情敌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女子纤细悦耳的嗓音打破了房间内突如而至的安静气氛,“为了以示诚意,我自罚一杯。”说完长腿缓步走到吧台旁,巧笑着招来侍者接过一杯鸡尾酒,扬起雪白的脖颈捂着胸口微张着樱唇滴滴喝了下去。

“清颜还是和以前一样豪爽!”说话的是苏东,他对着纪南星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眼神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呵呵站起身发挥他无比强大的欢乐细胞招呼着房间内所有人,“在座各位男士们可不能见外哦~”边说边也接过一杯五光十色的鸡尾酒一口下喝完,劲道十足。

心,在这一刻似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有些凉凉的疼。这个女声她不陌生,未然心底嘲笑着,什么鬼扯的洗尘宴,敢情要洗尘的不是她,是另有其人吧。

手指故意在某人腰上狠狠掐着,嘴上却说着如情人间咬着彼此的耳朵轻声说着:“亲爱的,老情人来了不上去表示下?”

“情人正在怀里温存着,哪里还有心思关注其他!”周慕浅俯身吐着热气,贴着未然的耳垂有意无意擦舔而过,甚是撩人。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周清颜的魅力引走,自然也不会有人关系未然的躁动。内心那个恨啊,恨不得挖个地缝将周慕浅这厮埋进去。

“我这颗小洋葱哪里比得上你千娇百媚的情人妹妹,”太久不上舞台差不多都忘了自己还有演戏的天分,重新上演的戏码虽然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可也没用往日的熟稔,未然憋着一股气只能前进无法后退,她一把搂住周慕浅的脖子,直接咬在了他的突出的锁骨上,牙齿离开前舌尖更是如一条滑溜的小蛇恶劣地舔弄了一下,“洋葱味道不好,会呛人。”

报复性质极强的啃咬舔舐让周慕浅不无意外轻微闷哼,揽住未然的手臂也越发的收紧,脸上却还是维持着他招牌式的慵懒高贵,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说着:“习惯了洋葱呛人的味道,其他庸脂俗粉哪里还入得了眼!”

未然浑身疙瘩一起,全体恶寒,她不是没有听见过周慕浅深情的情话,只是这个时候他还可以完美演绎,真真叫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周公子,小洋葱干瘪了,现在只会呛自己。”

清雅香气悄然靠近,周清颜很自然地坐在了纪南星刚离开的位置上,双腿并拢斜放手交叠置在小腹间,全然没看见周慕浅怀中的人儿,红唇含笑,说:“哥哥,进来可好?”

一句“哥哥”直叫未然全身的疙瘩哗啦啦抖了一抖。无可否认,周清颜的声音很好听,软软腻腻也没有台湾或是韩国女孩的嗲气,清淡中自有一股味道,叫人忍不住遐想。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周清颜的时候,她也是当着未然的面自然无辜地对着周慕浅喊了一句“哥哥”。那个时候未然还不知道他们复杂的关系,只当是周家门户且深且大,自然人口数目多,加上对着这么一个大美女第一印象虽说不出好感却也无恶意,笑着回应后随即转身就忘了。

扭曲的恋,偏执的爱

      一直到婚后两人关系畸形发展着的某一天,当未然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对兄妹之间怪异的相处方式后,她才趁着两人调戏时揪着周慕浅的衣领扮作恶人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记不清周慕浅那一瞬间变化万千的表情,那双墨褐色的瞳底闪烁着她看不真切的深意,他嘴角噙着笑,简单曲奇指关节碰了碰未然小而圆润的鼻尖,宠溺着说:“她是我叔叔的养女,我们一起长大……额,而已。 ”最后特别加上的“而已”两字让未然有点讪讪然,她不敢深想周慕浅究竟是何意,只好就此打住,作罢。

秦小沐对未然的评价多年来保持着一句话,神经弧度超级大。意思很浅显,就是说未然对待人和事反应太慢,有时候可以慢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未然笑而不语,不反驳只是默认。一直到她和周慕浅的关系破裂,她独自选择离开后,对着满目灰白的世界露出淡淡的自嘲之色,才暗自承认,她的确神经太大条。也许,她的神经反应弧并不是真的太大,而是她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最为消极的方式,自欺欺人。

她差不多在经过一年时间后,才真正明白周清颜口中那句“哥哥”的深意,平生环绕在舌尖,无限柔情,亦是无数依恋。偏偏,某个人明明心如镜,却当着犹似笨蛋的她,不拒绝,也不解释。

时隔数月,当“哥哥”二字在同一个女子口中初夏,并且依然当着她的面对着她昔日最亲密的男人自然喊出时,历史似被重演,演员未变心性却不再如是,未然忽然间生出一股偏执。如果说那个时候她在未知结果的情况下没有勇气去揭开那一层薄薄的面纱,那现在呢,她还需要所谓谨慎吗?答案自然是不需要,因为那时自残。

“周小姐恐怕离开时间稍有些久,怎么会知道你的这位好哥哥每天的日子过得可逍遥着呢!”未然也不再挣扎,很坦然接受着周慕浅的搂抱,放心把自己的重量交到他的手上,“无论哪路小报八卦,相信只要看过的人,都不会失望的。”

今晚的周清颜只是薄薄画了点淡妆,浓黑的长睫映衬着脸颊出的粉色,到多出一丝惹人怜惜的味道来。再被侍者领路开门进来那一刻,她已经辨别出周慕浅怀中的女子,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原以为一段时间的结束,一些人也该适当消失。不想那个她最想让消失的人,还是在这里出现。

未然或许不知道,可周清颜却清楚,这所置身在繁华闹市中被无数人相传盛赞成为这座城市太多人梦想可以满足所有女人虚荣的高级会所,是此刻正搂着她的周慕浅,亲自为她设计建造而成。

周清颜曾经放下一直以来的骄傲眼睛通红流着眼泪,生生质问着周慕浅,为什么会是她?她到底哪里值得你为了她做这么多?她不配她不配!

而最终她得到的那个答案,叫她心如死灰,连喊疼都是种奢侈。

模糊中的,温柔

      都说难得糊涂,越是清醒就越会痛苦。

周清颜保持着她名媛淑女的范儿,一言一行无不昭示着她自小的修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重见乔未然的那一刻她有多嫉妒,现在面对着大肆秀恩爱的两个人她的伪装有多么艰辛。

“我自是希望哥哥过得好,”明眸迎上乔未然的视线,周清颜明显多了丝探究,“我想乔小姐也是吧。”那句称呼“乔小姐”咬字很重,像是在特别强调着什么。奈何人家轻声软语已形成了独特风格,声调不大不小也不知道会入多少人的耳朵。

未然心痒痒着,又抓不到切入口好以反击。“乔小姐”三字也同样告诉了她,她和周慕浅离婚的事儿即使亲密如苏东他们尚未得知,但眼前这位周家大小姐是一清二楚的。

好你个周慕浅,这就是你兄弟与女人的差别对待?

撑着下颌带点闲适随意的抿着唇缓缓从周慕浅怀里坐了起来,这次周慕浅倒也没有再反力阻止,反而嘴角含笑惬意之至仿佛在等待戏剧继续。

“不好意思,可能会让周小姐失望了,”未然拨了拨耳畔滑下来的几缕头发,眯着眼睛斜睨着周慕浅,扭曲着音调说道:“我不希望周慕浅过的好。 他过的越倒霉,我就越开心。”

婚后乔未然的恶妇形象早在周家隐约传播着,虽然找不出始作俑者是谁,偶尔也见过周慕浅不知出自于何种心理有意无意为她扭转形象,可未然并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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