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碧海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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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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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笑问不天真的问题。我点头:“象喜欢弟弟一样喜欢。”

多克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你嫌佩罗太老了,谁让他让我管他叫叔叔呢?算了,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噗,我忍不住笑起来。

*

警方很快就破案了,当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乔依时,他有些吃惊,却没有什么高兴劲。

护士换好纱布,检查了一下盐水瓶就离开了,乔依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坐在他身边。

我坐下来,笑着看他。

“桑妮,那天清早你离开后,有人在离港口最近的一个海滩看到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依盯着我的眼睛,好似要看穿我。

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我的神色一定非常古怪,心里又慌又乱,脚趾上的伤口好生痒痒。乔依关切的目光让我欲言又止。

实话实说还是真实的谎言?说真话无疑是违背了对佩罗的承诺,不知会给他带来怎样的麻烦,说假话无疑是让我无颜面对乔依,我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的爱人。

磨蹭很久,我只是沉默。

空气仿佛冻成了冰,我感到寒意逼人。

乔依伸出手,缠着纱布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他说:“让你为难了,不说也罢。”

“对不起。” 我轻轻托着乔依的手,蹲在他的面前,很想说些借口,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愧疚的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眶,我趴在床沿,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

*

我不敢追问乔依听到些什么,乔依也没有追究我那天的行踪。他只是说,以后一个人外出要格外小心。我一直希望安分守己,可麻烦似乎很容易就找上我。

乔依依然温柔待我,我也是真心爱他。可心里装着这么多秘密,我觉得自己的爱少了一些坦然,少了一份诚意。

尽管两个人都对此事心有灵犀地讳莫如深,可隔膜却在无形无影中产生,让我平添了几丝不安与担忧,左右为难。

假期的最后一天,乔依带着我去爬山。大加那利岛是一个天然的植物园,生长着许多珍稀的热带植物,景色比起古老的城镇、浪漫的沙滩来,不相仲伯而又大相径庭。

我在广场边的杂货店买了一双胶底鞋,穿着它,脚步轻快地沿着山间小道向山顶冲,几步就将乔依丢在了身后。

乔依的身体素质远远好过我,真不明白他怎么走路慢得象个老头子,一步一步,不温不火。

山道转弯,道旁的石壁上长出了一株亭亭玉立的花木,紫红色的花朵迎风而立,虽然娇小玲珑却不失傲气。

我欣赏着花木,身后乔依的脚步渐渐近了。一时玩心大起,我躲藏在山道靠近悬崖的一边,一手抓岩石,一手抓树枝,身体猫在山石的后面。

乔依在花木前驻足,似乎在看风景,又似乎在寻找我的踪迹。我大吼一声,跳了起来,真准备吓他一吓,脑袋却很不幸地碰到了伸展的树枝,身体也不听使唤地向后倒去。

“乔依───” 我的吼声不是吓乔依的,而是吓自己的,彻底变成喊救命来着。

乔依探头立即发现了我,一个箭步就朝我冲来。

我的指尖触到他的指尖,来不及了。

我象狗熊打滚一样翻下了山坡,天幸山坡不算陡,滚了两滚我就趴在了地上,自己还糊涂着,乔依已经抱起了我。

“乔依───” 这次不是吼声,而是猫叫。泥土钻进了我的嘴巴,好没面子。

“说过几次了,还是这么不小心!。” 乔依生气了。

“你说的是我一个人外出才要小心!” 我撒娇道,头在他怀里蹭蹭,“现在不是有你跟着嘛。”

身子被搂得好紧,一个甜蜜的吻落在我的发上。

我的假期几番有惊无险,最后一次要怨自己在山上失足,但终究是落到了一个幸福的怀抱里。

*

晚上回到小旅馆,那道隔开两张单人床的布帘被我无视了,没有再挂上。

洗漱完毕,我穿着睡裙走向乔依,红着脸,又害羞又紧张。乔依温柔一笑,搂着我滚到了床上。

许久没有这么亲热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舒张,在等待。

好景不长,乔依吻得缠绵的时候,我很不应景地打起了冷嗝,一个接一个。乔依松开我,笑着等着。我想笑,却被打嗝弄得没机会。唉!当我们两个都能哈哈大笑了,气氛早不对了,我化身为一个凶悍的妇人,满屋子追打着抱头鼠窜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给文案啥的提提意见

*

要冒泡哦^_^

☆、27 一张支票

离开大加那利岛前,多克‘故意’在旅馆外碰到我一次。当时我和乔依手挽着手,多克装做不认识我的样子,眼睛只往乔依瞟。瞟够了以后,多克挺直腰杆,与我们擦肩而过,却对我做了个鬼脸,他比乔依还高出的半个脑袋象神气的孔雀一样,抖了一抖。

佩罗没有再来找过我。几番纠缠,我已经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想,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放手了。

*

假期结束,我又投入永无止境的打字工作中去,心情却好了不是一点点。

虽然我的爱不是透明的,但是我的心是诚挚的。因为我的封口而产生的隔膜经过一次爬山历险而化为烟云,我和乔依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碧吉将巫师的言语奉为神旨,并且立即付诸行动。我的上司要离开沙漠了,新职位是政府部门的一个高级顾问,据传言讲,碧吉的兄长在其中起了一定的作用。不过,据谣言讲,兰斯的兄长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我很奇怪,兰斯的兄长为什么不把自己弟弟弄出沙漠,而去帮了一个似乎不相干的人?

同事威里说,兰斯留在沙漠,应该和兰斯家族的财产分配和执行有关,传说,兰斯还不到继承遗产的年龄,对他兄长的安排必须言听计从。

不到年龄?我差点要爆笑。兰斯的坏脾气和没头脑果然被他的家长看透,连在继承遗产上都比其他兄弟吃亏。

不过,话说回来,当上司离职的消息正式宣布后,兰斯接替他的任命也接踵而来。兰斯真的变成了我的上司。

“我会罩着你的。” 兰斯对我说,又问道:“听说你假期去了对面的大加那利岛?”

“是的。” 我回答。

“好玩吗?” 兰斯问。

“不错。” 我回答。

“你那有亲戚?” 兰斯问。

“有朋友。” 我回答。

“去吧,快点把昨天的报告打出来。” 兰斯对我摆摆手,结束了问答式对话。

*

拳击事件后,保罗被关了三天禁闭。我再度见到他时,他清明的眼中有了一丝沧桑。

那是一个很热闹的聚会,庆祝保罗的一个朋友光荣退役。保罗随意地靠在吧台边,对着我和乔依举杯道:“祝你们幸福。在沙漠里我没挣到什么,多个朋友倒是不亏。”

我笑道:“我多了你们这些朋友,岂不是大发了?”

“富婆,来一段吉他?” 保罗提议。

“一起?” 我提议。

“好。” 保罗痛快地答应。

我看了一眼乔依,他正和别人在交谈,没有注意到我们。

叮叮叮,保罗敲了敲玻璃杯,酒馆里安静下来。保罗说:“今天,桑妮和我一起为大家合奏一曲《归乡》,但愿我们都能早日归乡,活着回去。”

这话有些不吉利,人群里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我调了调琴弦,看向保罗,他点点头。转过头,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乔依,他看上去有些不悦。

曲毕,大家鼓掌,其他人开始出节目。

我没有回座位,直接去了洗手间。路上,安冬尼拦住我说:“桑妮,现在你的身份有些特殊,你的一言一行一定程度上会被认为是乔依的态度。”

我叹气:“我也没想到。不过,我不怨保罗,他是我的朋友。”

*

上司与兰斯进行工作交接的阶段,有一个政府组织的文化代表团来这里参观访问,阿尤恩几乎所有的政府机关、企业、知名人士都接到了邀请函,包括我们公司。

宴会的地点是我曾经住过的酒店,上司、碧吉、兰斯都在公司管理层参加宴会的名单上。

宴会当天的下午,上司和兰斯都提前下班回家准备,而我也早早结束了工作,准备趁机早点回家。

下午快四点半的时候,我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上司告诉我,公司一位副总裁和太太临时决定不参加晚上的活动,让我到他们家跑一趟,将原本由他们带去捐献给文化项目的公司支票在晚宴前带到酒店。

我的安乐计划泡汤了。

匆忙赶到副总裁的高级公寓,家里没人。等了好一会儿,他们家的女佣才回来,我问她支票的事情,一问三不知。〖Zei8。Com电子书下载:。 〗

等了又等,坐立不安的时候,副总裁大人神色不爽地回来了。我问他拿支票,他心不在焉地答应,结果一进书房就不露面了。

眼看着晚宴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接近,我在客厅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去敲副总裁大人的门,这就是小秘书的悲哀。

跑到起居室,我开始央求女佣,她嘟嘟囔囔地抱怨许久,最后终于答应了。

拿了支票,我快步走向酒店。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大黑车停在了红灯前,兰斯伸出头来示意我上车。看到他,我太高兴了,马上取出支票交给他。兰斯拒收,执意要带我一起去酒店。

红灯要变了,兰斯催促我,一念之差我上了车。绿灯亮,大黑车呼啸前进。

*

酒店里,上司不在,我见到了碧吉,可她也拒收支票,让我自己将支票交给上司。事情太不顺利了,我居然莫名其妙地困在这里。

碧吉情绪不佳,拉着我到酒店的女宾休息间里,问道:“你见过副总裁夫人了?”

我对这个问话很诧异,摇了摇头。

碧吉冷笑道:“是啊,偏巧都不见了人影。”

我将关于碧吉的事情前后联系起来,充分发挥丰富的联想,猜出了些蹊跷。这重事情论不到我多嘴,我装糊涂。

晚宴开始,上司还没到,碧吉摸了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结婚二十周年的礼物,理了理晚礼服,独自进了宴会厅。我在大堂等着,一筹莫展。

“不进去吗?” 身着燕尾服的兰斯冒了出来,“反正有的是空座位。”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碎花大布裙,苦笑道:“你就当一回好人收下这张支票吧!你可是我未来的上司大人,让我这么苦苦等待太不厚道了吧!”

兰斯挑眉:“上司可没吩咐我收下支票。这种和钱财有关的事还是少插手为妙。不过,作为你的准上司,我决定你现在作为公司的代表,参加晚宴。”

*

宴会厅里,我坐在了碧吉和兰斯的当中。碧吉对我笑笑道:“我也正想喊你进来呢。” 兰斯得意地对我一笑。

环视四周,我是女宾里穿得最不得体的一个,不过好在不是穿得最难看的一个。

致词。一个又一个重要人物上台演讲,当主持人宣布各界代表合影时,献上支票的时候到了,我飞快地将支票放到兰斯面前的空盘子里,起身就走。兰斯一把拖住我,于是,在一片掌声中,我被迫陪同兰斯一起上台。

不知道兰斯讲了什么,反正没几句话,兰斯送上支票,搂着我的肩膀和各种人物合影留念,然后下台归座。

我有些紧张,耳鸣得厉害。上司已经到座了,对我笑着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和兰斯说话。碧吉对我说:“我们出去透透气吧,这里的空气太闷了。” 我想着离开,当即同意。

*

我和碧吉在花园了走了走,便感到凉意袭人。碧吉见到我穿得单薄又怕冷,便提议去休息室坐坐。

宴会厅里似乎开了香槟,碰杯的声音隔着门就听得一清二楚。我在休息室里吃饼干加奶酪,打算等碧吉从洗手间出来就告辞。

大厅的门开了,上司和兰斯出乎意料地走出来。我的运气是如此不好,上司留下等太太,我跟着兰斯回到座位旁。

兰斯问我道:“主菜你选了什么?鱼还是牛肉?”

我根本没有选,胡乱答道:“牛肉。”

兰斯伸出头,看看我面前餐盘上的黄色缎带蝴蝶结道:“他们把你的主菜弄错了,我这就叫服务生来。”

我没表态,兰斯就走了。

兰斯刚走,碧吉就到了,上司却没有回来。

宾客们纷纷闲聊,等着晚餐前的汤和色拉。我对碧吉说想离开,碧吉坚决不同意,她说:“晚餐就要开始了,你何必如此扫兴呢。” 话已至此,我走不成了。

*

绿叶色拉放在我的面前,充满了生机。我一边吃一边听碧吉说着最新的美国影片,突然,有人叫了起来,接着一声枪响,天花板上的粉屑纷纷扬扬地落下,宴会厅里的主台上首先乱了起来。女人们个个尖叫不停,男人们四下乱跑起来。碧吉失手把一盘汤掀翻在地,紧紧地抓住了我。

这个时候,兰斯跑到了我们身边,慌乱地说道:“游击队,快离开!”

碧吉失控地嚎啕大哭起来:“我老公,我老公还没回来!” 兰斯懒得理她,拉着我就向门口挤。我使劲推开他,拉起了碧吉。

桌子倒了,椅子倒了,人们不再讲究文明与优雅,奋不顾身地朝四周的出口涌去。

我的手臂简直要断了,一条胳膊被兰斯拉着,另一条拉住了碧吉,我们三个被人群推推攘攘,只看得见彼此的头。

越近门口,越是寸步难行,双开的大门竟然成为瓶颈,挤得人呼吸困难。

兰斯回头看我,被他拉住的手猛然一紧,我的头啪地撞上前面的女人,眼冒金星,身体却徒然一松,睁眼一看,我已经出了大门。走廊上的人一窝峰地往通往花园的侧门跑,我回头看,因为我无意中放开了碧吉,她被人流远远隔开,在大门内无助地看着我。

“快走!” 兰斯拉紧了我的手。在人流的带动下,我前行了几步,大声对兰斯道:” 兰斯!帮帮碧吉!我们不能丢下她!”

兰斯回头凶我,虎视眈眈,我在人流中驻足,努力挣脱他的手。

“你等着!我去!” 兰斯怒道,逆着人流走回宴会厅。

经过一阵骚乱,人群疏散了不少,我靠墙站着,兰斯很快就拉着涕泪满面的碧吉快步走过来。

碧吉在我面前站稳,我赶紧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碧吉气喘吁吁地擦了擦脸,忽而惊叫起来:“项链,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桑妮说:蜜月是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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