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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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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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荀贞在前,说话这人不敢太过放肆,如若不然,恐怕早就一怒跃起拔剑了。荀贞斥道:“胡言乱语甚么!明府在上,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快叩首谢罪!”许仲也转首瞪了这人一眼。这人不情不愿地伏地谢罪。

阴修啧啧称奇,没有因此恼怒,反而笑道:“贞之,你乡中的豪桀真是勇敢之士。”经过这段插曲,再去看乐进时,他才想起了荀贞刚才夸乐进的前半句话:“你为奔师丧,千里冒雪独行?”

“是。”

“不仅是壮士,还谨守弟子道,知孝。好,好!”

忠孝勇烈的人谁都喜欢,为赴师丧、千里独行雪下绝对是个壮举了,没多少人能做到。阴修越看他越觉得欢喜。士子们亦窃窃私语,频频目注。阴修问道,“我听你口音不似本地人?”

“小民乃阳平卫国人。”

“阳平卫国?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因慕荀君之德,故追随左右,以冀效犬马之劳。”

这样忠孝勇烈的人居然仰慕荀贞的德行?以至宁愿投其门下,效犬马劳?士子们对荀贞又高看一眼。先有那个蒙面杀盗的壮士,又有那个“当提七尺剑,快意人生”的壮士,又有这个忠孝勇武的壮士,荀贞在西乡只有几个月,就能得到这么多勇士的投奔,他是怎么做到的?

陈群站在人群中,目光往乐进脸上瞧了瞧,又往荀贞脸上看了看。乐进、荀贞二人皆神色平静。阴修问道:“追随荀君左右?你在乡中可有任职么?”

乐进摇了摇头。

“如此壮士,怎可闲置?贞之,你应当给他安排个职务啊!”

“贞惭愧。乡中吏员皆满,诸职皆齐,目前并无空职。”

荀攸不知何时走到了钟繇的身边,微微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钟繇顿知其意,心道:“贞之少学仲通门下,与公达交好。公达这是想帮他安插一下自家的人手,好方便日后治乡。”一个乡中小吏不算什么,顺手人情可以做得。他乃郡功曹,执掌一郡人事,郡县之属吏任命,无不经他之手,他人又天资卓越,记性聪敏,微一思忖,便想起一个位置,说道:“西乡游徼左球,去年助贞之剿灭外县巨盗,本该按功升迁,因前太守入京,明府当时未至,故拖延至今,尚未论功。待他升迁后,以文谦之勇武忠孝,足可接任。”

荀贞大喜,一喜乐进能出仕郡中了,——游徼虽是乡吏,却归郡里管;二喜游徼主管督盗贼,是个武职,和亭长一样,也是可以借此招揽人手的,对他的大计十分有利。他忙示意乐进谢恩。乐进拜倒感谢。

第七十四章 如何练兵

荀贞把阴修、朱敞、郡县属吏送上车骑。

钟繇没有即刻上车,而是站在车下,握住荀贞的手,很亲近地笑道:“贞之,府君今行春郡县,除了阳翟外,你们乡是府君来的第一个乡。府君对你很看重,对你在西乡的诸多作为,也甚奇之。《诗》云:‘率时农夫,播厥百谷’。今正春耕时节,你要用心做事,不要辜负了府君的器重。子其勉之!”

荀贞没有拍着胸脯保证什么,也没有因此鼓励欢喜雀跃,只是从容应诺。

等官吏们都上了车后,士子们也纷纷道别,各上车马。荀悦、荀彧、陈群、辛瑷等和荀贞有关系的多和他说了几句话。华歆、邴原、管宁也跟着陈群与他相谈了几句。荀贞问他三人何时走,他们说归期未定。荀贞笑道:“若有闲暇,不妨再来吾乡。吾必倒屣相迎。”

荀攸登上车,招手示意他近前,俯身低声笑道:“贞之,今各县子弟齐至汝乡,亲眼看到了你乡中的田美人和,又亲眼见到了你门下的诸多勇士,还在县里听说了很多你治乡之事。想来用不了多久,你荀贞之的大名就能遍传郡中,衣冠尽知了,总算没枉我一直为你东奔西走,鼓吹宣扬。哈哈。”

——荀贞治乡的种种诸事,如“春秋决狱”、“不治罪受馈亭长”等等,之所以能传得那么快,主要是荀攸不遗余力四处宣扬散布的功劳。

他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不必为此感谢。荀贞一笑了之,心道:“公达是个实在人,可惜我没什么能回报他的。……,钟繇说府君对我在西乡的作为‘甚奇之’,叫我不要辜负了府君的器重。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府君有意擢我入郡么?”

太守乃一郡之长,郡中属吏的擢黜皆由他一言而决之。钟繇“甚奇之”三个字,倒是让荀贞想起了章帝年间的一个故事。

当时名臣第五伦任会稽太守,行春至某乡,召见乡蔷夫郑宏,问事,宏答甚明,第五伦也是“甚奇之”,随即就把郑宏拔擢为了郡督邮。郡督邮在郡吏中的地位仅次郡功曹,代太守巡行,监诸县,自县令(长)以下都受他监督,甚至不需太守之命,就可以将县令(长)逐捕问案,比乡蔷夫的地位高太多了,而就因为“甚奇之”三字,郑宏便从乡蔷夫一跃至此右职。

虽想起了这个故事,不过,荀贞却没有就认为自家能与郑宏相比。郑宏学识俱优,后曾任职总揽机密之事的尚书台,担任过尚书仆射。荀贞自觉自家也就是一个中人之才,尽管穿越以来,也曾刻苦攻读,奈何限于天资,所学仅够用,和那些国家的栋梁们是无法相比的。

事实上,他的学问也的确寻常,——但却有一点是谁都比不上他的,那就是他的“识”。他知道历史发展的方向,那么在天然上就已经把握住了“大势”。知道了“大势”,他的一切作为自然就都能有的放矢,而他的这个“有的放矢”落在别人的眼中,其中有些便成了“奇”。

别的不说,就拿他自掏腰包给繁阳亭的里民买桑苗和不惜钱财、结交轻侠来说,他要是不知大势,一定会量力而为,可他知道大势,比起得人心、求生乱世,钱财算什么呢?故而能倾尽所有,视钱财如粪土。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奇”。

荀贞琢磨了会儿,没太把此事放在心上。

他而今的心思全在本乡,刚树立起了无人能及的威望,刚吩咐过江禽、陈褒等大力招揽四乡豪杰,可以说他的“事业”正处在再上一个台阶的关键时刻,便是阴修有意拔擢他,若不是什么显职、要职,他也还真不如继续待在西乡,做个有实权、能做事的“封疆小吏”。

将阴修、朱敞的车队送出到乡界,荀贞领着乡吏们转回官寺。

高、谢、费、刘、冯诸家来的人没走,陪他一起送车骑离境。这时送走了人,费通和谢家的家长拱手告辞。刘家的家长刘翁亦来相别,与费通、谢家家长的客气不同,他很感谢荀贞:“多亏荀君美言,老朽才有幸拜见府君、县君。”

“刘翁,你太客气了。你是乡中长者,素得乡人爱戴,因被府君召见。与我何干?”

“荀君先在去年救了老朽这条老命,又在今天于府君面前为老朽美言,老朽深谢君恩。只是老朽老了,就如朽木,来日无多,又去年遭盗,子侄皆亡,而荀君乃高门子弟,又仕途如意,你的恩德,我们刘家怕是报不了。老朽只能说,日后若有用得到老朽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刘翁这话说得很是凄凉。

荀贞挺能理解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有田有地,也是个乡中富户,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却忽然子侄尽亡,白发人送黑发人,偌大的家产没人继承倒也罢了,绝了后嗣实在令人心灰意冷。他温言劝慰,说道:“翁在乡中乐善好施,乡民多怀翁恩,必有阴福之报。子侄虽不幸死在贼乱,但可以收养个假子,一样传宗接代。何必伤感悲凉?”

“假子假子,毕竟是假。……,罢了,不说这些了。荀君,老朽告辞了。总之,日后若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老朽必倾尽全力,以报君恩。”刘翁来时带的有门客,赶的有车,辞别荀贞,登车离去。

荀贞望他远去,为之叹息。高家的家主和冯家的家主冯温也过来和荀贞说了几句话,随后告辞。高素、冯巩留下了,凑到他的身边。冯巩笑道:“贞之,适才在官寺前,你送府君、县君上车时,郡功曹握着你的手,似和你说了几句话。你当时面现愕然。他给你说了什么?”

荀贞不隐瞒:“钟君说府君对我在西乡做的一些事‘甚奇之’。”

“‘甚奇之’?哎哟,这么说,贞之你高升在望了啊!”

荀贞笑了一笑,没接腔,转开话题,说道:“府君‘奇’我,我亦‘奇’刘邓。”

刘邓就是在官寺院门口对阴修说:“吾辈学剑,学的是杀人之剑。丈夫提七尺剑,当快意人生,怎能像猴子似的卖艺人前”这句话的那个轻侠。高素不认识他,冯巩认识他,说道:“刘邓这人,我早就认识了。早年他仆从许仲,许仲死后,又常在江禽左右,出了名的胆大憨直。……,虽知其胆大,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胆大至此,有胆量在府君面前说出那样的话!”

冯巩惊奇的是刘邓敢在太守面前口出豪言,高素羡慕的是荀贞手下有这样的勇士。

他艳羡地说道:“贞之,你是怎么招揽来那么多勇士的?姜显、乐进、江禽,皆能以一敌十。高家兄弟擅弩射、大戟,‘大戟强弩不能当’。大小苏君有人望,其里中少年都愿为他们奔走。今又有如刘邓者,胆雄言大。和你的这些人一比,我门下的那些宾客真如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荀贞哈哈一笑,心道:“愿为大户宾客的多是穷困潦倒之人,怎能与这些乡中轻侠比较?”心中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笑道,“匹夫之勇何足道哉?即使如君卿、文谦、伯禽,也不过十人敌罢了。囊者西楚霸王少时不好读书,学剑又不成,他的季父项梁大怒,问他想怎样?他答道:‘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一人敌、十人敌不算什么,万人敌才是天下英雄。”

西楚霸王威名赫赫,高素也知道。他问道:“那怎样才能做到万人敌呢?”

“我此前不是叫你编练宾客,以备春贼么?你把宾客编练好,不惧贼盗千万,便是万人敌了。”

荀贞早前叫高素操练宾客,高素虽然听了,没有特别上心。他门下宾客不少,如果操练得力,将来也能成为一个臂助,故此荀贞借此话头,把话题扯到了项羽身上,希望能激发高素的积极性。

高素喃喃说道:“‘不惧贼盗千万,便是万人敌’。”心神往之,握紧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操练宾客,成为万人敌。只是,却有一点不明。他问道:“该如何操练?”

荀贞听到他的这个问题,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想操练宾客起了,——上次对他说操练宾客时,他可是一句话没问。当下答道:“操练之道不外乎二。一,练其纪律。二,练其胆勇。两者缺一不可。只有前者,有形无神。只有后者,仍是匹夫之勇。”

“何为纪律?”

“要想有纪律,先得上下有序。”

“何为上下有序?”

“把你的宾客编成部曲,队设队率,下设什、伍,各选其长,分别统带。这样就是上下有序。有序了之后才可以谈纪律。简而言之,纪律就是要部曲听从你的命令。”

“我门下的宾客虽就食我家,平时也还听话。可这只是平时,若碰到盗贼,生死之际,难免会有胆怯者,怕是不好让他们听命。……,该怎样做到呢?”

“前汉初年,匈奴有太子名冒顿,为练纪律,作鸣镝。鸣镝射处,部下不射者,悉斩。练之数年,遂驱使部众如臂使指。”

高素为难地说道:“悉斩?”按照两汉律法,主杀奴婢需先告官,得到许可后方可杀之,不报而杀则有罪。杀奴婢尚且如此,何况宾客?荀贞笑道:“你又不是练兵,只是练宾客以防春贼,不必照搬按冒顿练兵之法,只需学其练兵之意即可。”

“那其练兵之意又是什么?”

“令行禁止。”

“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

“有功即赏,有过必惩。树威使其惧,立信使其信。威信立,则令行禁止。”

高素低头想了会儿,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你说一练纪律,二练胆勇。胆勇又该怎么练?”

荀贞望向远方,悠悠说道:“要练胆勇,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

“杀贼。”

高素哑然:“我总不能带着宾客四处乱跑,主动去找盗贼?”

“哈哈。练胆勇不用急。胆勇的基础是纪律,你只要能把纪律先练好,使行伍有秩,进止有序,用之如用一人,虽敌众千万,闻命即进不惜死,纵钱谷在前,得令即退不回顾。能练到这样,纵非万人敌,也是个千人敌了。”

“你在繁阳时编练的那些乡民至今还在操练。不知练到了什么程度?千人敌?万人敌?”

“操练非一朝一夕之功,且繁阳亭的乡民和你门下的宾客不同,他们大多不会刀剑,不谙射术,又非我门下食客。练之甚难。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刚学完刀剑、射术,才开始操练纪律而已。”

这方面冯巩有发言权,他说道:“我说怎么近日总见受训的乡民们或跟着鼓声前进、后退,或一站半天不动,原来是开始操练纪律了啊!”他想起了一事,笑道,“前两天,我请杜买、阿褒吃酒。老杜怨声载道,撩起他的袍子,让我看他的腿,说都快站肿了。”

荀贞只看过些兵书,没有系统地学过兵法,别看他对高素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到底该怎么提高部下的纪律性、组织性,他也不知道。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前世的见闻搬来,祭出了“走队列、站军姿”两大武器。为此,他前些时专门去繁阳了几趟,对杜买和陈褒“面授机宜”,把自己前世军训时学到的“站军姿”传授给了他们,又把齐步走、跑步走、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立定、稍息、卧倒、匍匐前进等等凡是能想起来的,也全都教给了他俩,结合乡民们已经学会了集合、点名、报数、越野跑,一整套做下来,乍一看也似模似样。

至于效果如何,天知道了。

此外,他又从所看之兵书中选了几个能用的,如闻鼓则进、长短兵器配合作战等等,也都教给了他俩。并将这些所有的项目都列成了一个科目表,明确规定了操练的先后顺序以及每次训练的时间长短,要求他俩以此练民。并告诉他俩:必须要以身作则。

别的都好,乡民们经过了几个月的蹴鞠,体质得到了极大的锻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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