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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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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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里目前基本没有什、伍的编制,只有里、乡、县这样的编制。总的来说,就是波才是最高指挥,底下是各县渠帅,再下是各乡小帅,再下是各里头领。这样一种编制形式,很明显是不利于作战的。所以,波才想要改编它,把它改编得正式一点。

在场的诸多小帅对此都表示认同,何曼也非常赞同:“正该如此!”他不但赞同,并且做了一个补充,说道,“我军中多有妇孺,临阵接敌,妇孺难起大用,我以为,应将妇孺和丁壮分开,妇孺可独立成营,承担军中杂务,而以丁壮为我作战之主力。”

波才表示赞同。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就开始整编。

荀贞在阳翟城外练兵,波才、何曼在襄城县中一边收拢溃卒,一边也对部众进行编练。

只是波才、何曼的编练远不如荀贞顺利,他们在编练的途中遇到了一系列的问题,主要有两点。

一个是参与起事的太平道信徒中有不少都是拖家带口,全家上阵的,以前按乡、里为组织形式还好,现在陡然要改为以什、伍为组织形式,并且按何曼的意见,还要把男女老弱分开,也就是说一家人要被分开编制。这就造成了很多信徒的不满。许多人不愿意。

一个是全郡十七个县皆有信徒参与起事。在改编之前,十七个县的渠帅是平等地位,可在改编之后,这十七个渠帅可能就不再是平等的地位了。因为各个县的情况不同,参与起事的信徒人数也不一样。有的县人多,可能一万多人。有的县人少,可能只有一两千人。

一万多人,去掉妇孺,可能还有四五千丁壮,足能编成三个“部”,几乎可以独立成军了。

一两千人,去掉妇孺,可能就只剩下七八百人。七八百人尚不足以编成一个“部”。

这样一来,就会出现一种情况:可能一个县独有两三个部,可能两个县合成一个部。各县渠帅的地位当然就有高有低了,就有一些部众少的县渠帅不愿意。

更且,溃卒尚未收拢完毕,这也给整编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总之,种种的麻烦问题层出不穷,直到荀贞抵达颍阳之日,黄巾军的整编还只刚开了一个头,要等到完成不知会到何时,遥遥无期了。

接到荀贞抵达颍阳的军报后,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的波才不得不把注意力从整编中抽出来,再度召开军议。

军议还没开始,各县、乡的小帅还没到齐,先来的小帅中就有人起了争执,喧哗大闹。

波才矜持身份,在堂后没出来,本想等诸小帅到齐后再登堂,结果听到前边堂中大乱,有卫士跑过来报告:“不得了了!前边堂上打起来了!”他顿时坐不住,忙起身来至堂上。

堂上来了约有二十多人。见他来到,有的小帅起身相迎,有的箕踞着大大咧咧的和他打招呼,有的没注意到他,兴高采烈地看堂中两人打骂。正在堂中打骂的两个小帅也不知是没看到他来,还是因为正在恼怒,故对他的到来视而不见,兀自互相抓着对方的衣襟,彼此破口大骂。

目睹堂上这乱七八糟的场景,波才气得七窍生烟。

他站在堂中上首,大声地咳嗽了好几次,正在打骂的两人充耳不闻。没奈何,他只得示意卫士去把这两人拉开。

四五个卫士上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把这两人分开。被分开后,这两人仍然骂骂咧咧,就像两只斗鸡也似,你瞪我、我瞪你,对着吐口水。卫士们不敢松手,拽着他们的衣服,强使他两人分立在堂上两侧。

围观的小帅中有人幸灾乐祸,拿着案上的水碗递过去,说道:“骂了半天,渴了吧?来,来,来,喝点水,接着骂!要不解气,瞧见没?我把我这百炼宝刀借给你,砍他娘的!”众人哄堂而笑,纷纷起哄叫道:“对,对,砍他娘的!只说不练,是个孬蛋!”

波才气坏了,抽出佩刀,砍在案上,怒道:“都闭嘴!”连喊了几声,堂中才静了下来。

波才盯着那两个打斗的小帅,问道:“怎么回事?我召尔等来是开军议的,不是叫尔等来打斗的!你俩怎么回事?”

两个小帅齐声开口,一个说:“这个竖子欺人太甚!”一个说:“这个畜产抢我东西!”紧接着,两人怒目对视,一个问:“竖子说谁是畜产?”一个问:“畜产说谁是竖子?”气往上涌,又受周围旁观小帅的怂恿,两人同时意欲拔刀。拉扯着他俩的卫士们急忙把他们的佩刀夺下。

波才本来就为这几天整编的不顺利而头疼,此时见手下的这些小帅又这么不争气,着实恼怒非常,但他也知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听得这两个小帅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谁抢了谁的东西,因勉强忍住怒火,缓缓问道:“你说他抢了你的东西?抢了什么?”

被问的这个黑脸小帅好像直到现在才记起了波才的身份,急忙跪倒在地,叩首说道:“上师!这个竖子指使他的手下抢了我部的粮食!不止一次,从前天到今天,连着抢两次了!求上师给我做主啊。”

另一个红脸小帅也跪倒在地,对黑脸小帅的指控不屑一顾,说道:“谁定下的那些粮食是你的?谁抢到就是谁的!有本事你从乃公这里抢回去啊?抢也抢不回,还好意思告状?上师,明叫你知,那些粮食我不是从这个畜产那里抢来的,而是自己弄来的!”

有旁观的小帅打岔,取笑说道:“你骂他畜产,你又自称乃公,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满堂的小帅轰然大笑。

黑脸小帅怒道:“胡说!早在到襄城县的第一天,上师就把德林乡划给了我部。你不去你的地盘抄粮,偏跑来德林乡抢掠,真是岂有此理!你从德林乡弄来的那些粮食怎么不是从我手里抢的?”

黄巾军数万之众聚于两县之地,他们本身没有什么辎重粮秣,平时的吃用都是从本地抢来的。为了避免各部之间因为抢粮出现什么矛盾,波才、何曼专门给他们划分了各自不同的“取粮就食”之地。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小帅还是由此产生了矛盾。

波才沉下脸,问那个红脸的小帅:“我不是专门给你划的有就食之地么?你为何去德林乡取食?”

红脸小帅说道:“上师,我部一两千人,你只给我划了半个乡!怎么够吃用?我不去德林乡取食,难道叫我的人都饿着肚子?”

几万人“就食”两县,有再多的粮食也不够吃。

自从阳翟溃退到襄城县以来,这几天,各部小帅把襄城县折腾了个底朝天。最先是抢掠县、乡大户,抢完了后,接着抢掠中家,中家也抢完了后,现在又开始抢掠贫民百姓。波才虽因忙于改编之事很少外出,但对部众们种种抢掠民间之状亦早有耳闻。他有心禁止,奈何有心无力,不让部众抢,就正如这红脸小帅所言:难道让他们都饿着肚子?因只能置之不理。

“这两天又收拢到了一两万溃卒,现在襄城、郏两县的我军部众约有八万余人。八万人就食两县。这两县总共也就这么几个乡。我能给你半个乡已很不错了!”波才很头疼,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他罚也不好,不罚也不好,思之再三,息事宁人算了,他说道,“这样罢,你把从德林乡取来的粮食全部还给他,……。”

“还了给他,我的人吃什么?”

波才真是半点脾气也没了,他筋疲力尽似的说道:“你等我说完行不行?你还他多少,我补给你多少!决不让你的人忍饥挨饿。这样总行了?”

“若是这样,那还行。”

“都坐下吧。”

各营小帅纷纷来到。

何曼也到了。诸人落座。波才说道:“刚接到军报,荀贼带部去了颍阳,召尔等来,就是为商议此事。”

何曼问道:“不知上师是何意见?”

“昨天,荀贼在阳翟城外检阅新卒,我闻细作回报,说他当着阳翟数万百姓之面,折弓断箭,誓言与我吾等不两立,说不击败吾等他就誓不回。按照他这誓言,他从阳翟开拔后应该是直接南下,来寻我主力作战才对,今却去了颍阳。他之此举,我认为颇有深意。”

“愿闻上师高见。”

“我认为,他虽驻军颍阳,实际意在襄城。他也许已料知我军将有意南下攻取汝南诸县,因此才屯驻颍阳。颍阳距襄城县只有四十里,朝发夕可至。他现在颍阳,我军如果不动倒也罢了,只要我军一动,他就立即可以从颍阳渡颍水南下,尾击我军之后啊!这对我军而言,如刺在背。”

“上师所言甚是。那么,上师打算怎么办?”

波才看了何曼一眼,他提两次出北上再攻阳翟,都被何曼给否决了,这次他想先听听何曼的意见,因此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何君有何高见?”

何曼年轻,还没学会掩饰自己想法这一套,见波才询问,便直言不讳,说道:“我军在襄城、郏两县已经停留多日了,能收拢到的溃兵大部分也都收拢到了,我以为现在是我军南下的时候了!”

“南下?”

“对!”

“荀贼率两千之众,进驻颍阳,离我襄城只有四十里之远。如果在我南下渡汝水之时,他衔尾击我,如何应对?”

“荀贼区区两千人,不足为虑。我军可留两支人马,分别驻守襄城、郏两县,为我军后翼,掩护我军渡河南下。”

何曼来的晚,但在来到后,也听别人说了刚才那两个小帅因争粮而打斗之事,他离席跪拜,言辞诚恳地对波才说道:“上师,我军数万人,不可久留在两县之地啊!一则,我军新败,目前急需一场大胜以重振士气;二者,两县太小,不足以养我数万之军,时间短还说,时间若一长,必将面临粮尽之困境!到那个时候,荀贼若从颍阳南下,我军内缺粮,外有敌,一个弄不好就会惨败!上师,不要再犹豫了,请尽快下令南下罢!”

波才犹豫说道:“整编之事刚刚开始,十七县道徒,数万之众,截至目前为止,只有我阳翟和你襄城两个县整编完成了,剩下的十五个县都还没有编好。汝水南岸的五县,如昆阳者也是雄城,仓促南下,怕难以拔之啊!不如,等将诸县道徒全部改编完成后再南下?”

阳翟的道徒是波才的嫡系,容易改编。何曼现如今在黄巾军的地位和威望仅次波才,由他带领的襄城县道徒很服气他,也容易改编。所以,他们这两个县最先宣告改编完成,但其他十五个县就没有这么容易被改编了,截至目前,绝大部分的县也只是开了一个头儿而已。

何曼顿首说道:“荀贼也许可以等吾等改编完成,但是粮不等人啊!上师,去年大旱,郡中各县的收成都不好,郏、襄城两县的收成也不好,特别郏县,郏县令在城破之时点燃了县库,几乎把县中储粮焚烧一空,咱们从阳翟败退时,又把原有的些许粮秣差不多丢了个精光,再等下去,数万部众非要饿肚子不可了!……,并且,昨天不是又来了一道京师的线报么?说朝廷正在三河之内招募骑士、精勇,打算用皇甫嵩、朱儁为将,分率大军入我颍川,想必不日就到。如果等他们来到,吾等还没能打下汝水南岸的五县,则颍川虽大,将无我军立足之处!待到那时就太危险了!上师,万万不可再犹豫了!”

堂上的众小帅亦七嘴八舌,纷纷发言,大多赞同何曼的意见。

“好罢!就依君言,选两支人马留驻襄城、郏两县,两日后,主力渡汝水南下!”

……

两天后,黄巾军主力南下。

当天,荀贞就接到了这个情报。

“公达、志才,确如咱们所料,波才贼兵果然渡河南下了!”

在颍阳县东临时搭建起的营地里,荀贞在接到情报后,立刻结束了巡营,归回帐中,召来荀攸、戏志才、荀成、辛瑷和乐进、许仲、江禽、陈褒、高素、文聘等各曲曲长,召开军议。

宣康把地图挂到帐前,退到一侧跪坐于案前,提笔负责记录。

荀贞大步走到地图前,找到襄城、郏两县的位置,抽出佩剑,指着说道:“在渡河南下之前,波才抽调了大约万人,分别留驻在这两个县中。很明显,他这是在防备我部会趁机尾击啊!”

江禽说道:“我听说波才在襄城的这些天也没闲着,一边收拢溃卒,一边整编贼兵?”

“确有其事。”

“不知他把贼兵整编到何种地步了?”

“襄城、郏两县数十里间到处都是贼兵,咱们的探马无法太过靠近,只听说了他在给贼兵编什、伍,具体整编到哪种程度了却是不知。”

“君在阳翟城外练兵,这波才在襄城县居然也练兵。”江禽嘿然,意甚不屑,说道,“不用说,他这必是在学君了!”

乐进从阳城铁官去阳翟的时候,路上遇到过许多造反的太平道信徒,对黄巾军的内部组成结构略有了解,他说道:“贼兵本是以县、乡、里为编制,老弱妇孺皆有,改编殊为不易。今波才虽有意改编,但他在襄城县只待了短短几日,同时又要收拢溃兵,在改编上料来定难有重大成果。荀君,在我看来,倒也不必担忧贼兵会一下子就从乌合之众变成了严整之师。”

荀攸整天和荀贞在一起,是军师的角色,接触到的情报更多,对波才所部在襄城、郏两县的情况更加了解,他点头说道:“文谦说得对。据探马的情报,贼兵这些天在襄城、郏两县四处掳掠,毫无军纪可言。这样的兵就算被改编成了什、伍,也还是贼!没甚么值得担忧的。”

荀贞环顾帐内,对诸人说道:“贼兵改编的情况就是这样,正如文谦、公达所言,对此咱们要重视,但也不必太过重视。”

他以剑指地图,转回话题,继续刚才的话,说道:“府君给吾部的任务是:确保汝水南岸五县之安全,而今波才正在率众南下,诸君,我部现在该怎么办?诸位有何见解?尽管言来。”

堂上在座诸人最低的也是个曲长,都是荀贞的亲信,军中的中坚。

在诸人之中,陈褒虽很早就追随荀贞了,但座次并不靠前。在他上边,有戏志才、荀攸、荀成、辛瑷,有乐进、许仲、江禽,他的位置处在中间靠后。跪坐席上,他探头观望地图。

荀贞看见了他的这副模样,笑着招了招手,说道:“阿褒,看不清地图么?近前来看!”

陈褒是个谨慎的人,不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独享特殊的待遇,忙恭声辞谢。荀贞笑道:“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不但是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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