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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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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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斗志昂扬,更坚定追从荀贞之念。

不过,这些打算,荀贞还没有对乐进、文聘等人说,他只是私下问了问戏志才、许仲两个最亲近的人想法而已。不对乐进、文聘等人说是因为万一朝廷不准皇甫嵩的举荐,他当不上佐军司马,那么这些打算自也就用不上了,用不上是轻的,没十足的把握就给部下“乱许诺”、“乱说”,会给人轻浮不稳之感。做“主公”的,得稳重,没有十分把握的话不能乱说。

……

戏志才在旁边的案上提笔疾书写呈给文太守的奏记。

许仲问道:“荀君,除了扩充郡兵外,府君还让我曹考虑一下加强对郡卒的操练,此事如何办理?”

荀贞说道:“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吧,写个章程出来,给志才看看,若是行,就呈给府君。”

这等小事,不需荀贞理会,他手下的人越来越多,完全没必要事必躬亲,适当的放权还可以培养部下的能力。戏志才的能力没的说,许仲的忠诚和勇武也没的说,但许仲在带兵、练兵这块儿的能力还需要得到提高,正好趁此机会让他锻炼锻炼。不止许仲的带兵、练兵能力需要提高,荀贞部下诸将都需要提高这两方面的能力,包括荀贞在内也需要提高。现在兵马是不多,以后肯定会多起来的,不能等到人马多时再临时抱佛脚,需得提早训练、学习。

许仲难得的露出了为难之态,说道:“我不会写字。”

荀贞笑道:“曹里这么文吏,找他们代笔,你说,他们写。”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一事,问许仲,“我让你把阿母和幼节接来,你接了么?”许母和许仲的弟弟许季现还在西乡,荀贞早几天前叫许仲把他们接来,也好让许母享享福。

许仲说道:“这几天营中、曹里事务太多,还没来得及去接。”

“这可不行。你没空,我派人去接!”荀贞丢下手里的檄,来到堂前,召来在堂外侍从的左伯侯、原中卿,对原中卿说道,“中卿,你再跑一趟,去西乡把许母和幼节接来。”

“是。”

“现在就去。”

“是。”原中卿待走,又回来,问道,“接来了,送到哪儿去?”

兵曹史没有单独的院落居住,许仲现在有时候住在营中,有时候住在“吏舍”。吏舍就是吏员的宿舍,条件好点的一人一屋,条件不好的好几个人共住一屋。许母、许季来后显然是不能住到舍中去的。

“伯侯,你再去找荀成要点钱,在阿偃他家附近买个宅子,买个大点的!等阿母和幼节来了,便安排他们住在那里,再多买些奴婢,家用器具也要备齐。幼节好读书,我给你写书单,你去市里书肆中看看,凡是有的都买来。”说着,荀贞转回案后,取来笔墨,写了一个书单。他在儒学上的造诣虽只普通,但有“家教”,列出的书都是适合许季看的。

左伯侯应命,接过书单,与原中卿出院自去。

许仲很感动,但没说什么。他与荀贞之间也不需要说什么。

荀贞离开堂门,在堂上走两步,心道:“也不知朝廷的圣旨何日会下,皇甫将军和朱将军何时会再次领兵出征?不如便趁这段时间,再把诸将集中起来,给他们讲一点带兵、练兵之道?”只有抓紧所有能用的时间才能使自己这一系人马的能力得以最快的提高。说做就做,他对许仲说道:“君卿,今晚下值后你去一趟城外营中,告诉文谦、伯禽他们,让他们明晚来我舍中。”

“荀君有事?”

“闲聊闲聊。”

“是。”

戏志才写好奏记,去政事堂呈给文太守。

……

荀贞和许仲在堂上无事,命小吏取来箭、壶,两人投壶取乐。

投壶之戏早在先秦已有,是从射箭演化而来的,乃是士大夫阶层常玩儿的一种游戏。拿箭投入壶中,箭入壶中后因为反弹会跃出箭壶,投者可以抓住,重新再投,高明者能“一矢百余反”。玩儿这种游戏能锻炼个人的反应能力,也算是练武的一种。许仲以前不怎么玩儿这种游戏,但他眼明手快,行动敏捷,与荀贞比试起来丝毫不落下风。两人正玩儿得起劲,戏志才回来了。

正该轮到荀贞投壶,他拿着箭矢,笑对登上台阶,来到堂门前的戏志才说道:“志才,为何步履匆匆?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府君允了么?”

戏志才没有脱鞋入堂中,因为刚才走得快,额上出了汗,他伸手抹去,对荀贞说道:“新任的刺史王公到了。”

“王公到了?”

“府君要出府相迎,令诸曹曹掾随从,你快去吧。”

荀贞丢下箭矢,步出堂门,在廊上穿上鞋,问道:“府君现在何处?”

“已出了政事堂,往府门去了。”

戏志才、许仲位卑,没有资格跟着太守去迎刺史王允,荀贞当下一人出院。

太守府的前院是诸曹办事之所,他的兵曹院左右、对面分别是决曹、贼曹、仓曹。

决曹掾郭俊、贼曹掾杜佑也是刚出院门,看到荀贞,打了个招呼,走到一块儿,齐往府门去。

杜佑边走边问:“贞之,你的伤好了么?”

“好多了。”

“你这次从军征战,战功赫赫,可是威震郡中啊。”

“若无诸君在阳翟照料后勤,岂有前线大捷?”

杜佑哈哈一笑,顿了顿,说道:“此次王公来任本州刺史,我听说卿之族父六龙先生也一块儿来了?”

郭俊说道:“还有鲁国孔融也来了。”

杜佑说道:“鲁国孔融?嘿嘿,这位孔文举可不是一个寻常人啊,孔子之后。我打小就听我家君给我讲他,说他乃是孔子二十世孙,四岁让梨,十岁被李公赞为‘必为伟器’,年十三,丧父,哀悴过毁,扶而后起,州里归其孝,年十余,救张俭,一门争死。家君常对我说:看看人家孔文举,再看看你,简直就是良驹与驽马,凤凰与野鸡之比。”

孔融早慧,让梨就不说了。他年十岁随父去京师,因闻李膺之名,便独自去李家拜访,李膺时为河南尹,以简重自居,不妄接士宾客,除当世名人和通家之外皆不见,士子想见他一面难比登天,其家门被称为龙门。孔融到了后,门者不让进,不去通传,他就对门者说:“我是李君通家子弟”,因得以入门登堂。李膺不记得有这么个“通家子弟”,便问他:“高明祖、父尝与仆有恩旧乎?”孔融说:“然。先君孔子与君先人李老君同德比义,而相师友,则融与君累世通家。”李膺家中时有客人,闻皆坐叹,认为他聪慧。太中大夫陈炜后至,闻后却说:“夫人小而聪了,大未必奇”,孔融应声道:“听你这么说,你小时候肯定聪明。”李膺因而大笑,说道:“你将来必能成为伟器!”

这段故事,荀贞在前世的时候就听过。孔融简直就是神童的代名词了。

再其后,孔融丧父,哀痛欲绝,又以孝扬名。再其后,又救张俭,被郡县治罪,他和他兄长、母亲争死。这一件件事,说来都令人动容,令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童子、孺子做出的事,所以他早就名扬天下,被士人称赞。杜佑小时候常被父亲拿孔融来做例子以督促他学习,郭俊小时候也没少听他父亲拿孔融说事儿,便连荀贞也听荀衢举过孔融的例子来鞭策他和荀攸。与孔融比起来,他们这些人的少年简直什么都不是。

荀贞笑了起来。

杜佑问道:“贞之,你笑什么?”

荀贞摇头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他却是想起了在前世时听过的一句话:小时候最恨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看来在这一点上,古今并无不同。这却是古今父母的心皆是一样,都盼着自家的孩子能够学好,能够成才,所以才拿优秀的例子来做鞭策、鼓励。

郭俊说道:“孔文举拜谒李元礼时,为太中大夫陈炜说他:‘小时聪明,大未必奇’,孔文举不止小时出色,大了亦然出色啊,果如李公所言:‘必为伟器’。我听说他在被王公辟为本郡从事前,在司徒杨公府中为属吏。前几年,朝廷隐核官僚之贪浊者,宦者亲族多贪浊,朝中诸公畏宦者权势,多不敢言,孔文举独不畏惧,举发之,检举了好些宦者亲族,刚直忠正,不畏权势,令人生敬。”

这件事荀贞也知道,他心道:“孔融年十岁见李膺,被陈炜戏弄了一句就不肯吃亏,必要反击才行。俗话说:三岁知八十。由此可见此人性格之刚强。他不畏权势,刺举宦者亲族自在情理之中。……,说起孔融检举宦官亲族也是挺有意思的,曹操、孔融这两个以后的冤家对头就眼下来说却是同道中人,皆正身疾恶,刚直上言,不畏权势,志在除阉。”曹操也在前几年上书刺举过为官贪浊的宦官亲族。

几人顺着石板路穿过诸曹,折向府门。

杜佑转顾左右,见没有外人,低下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知道么?就在月前,孔文举差点被人刺死。”

荀贞“啊”了一声,惊问道:“差点被人刺死?”

“可不是么?河南尹何进不是被迁为大将军了么?就在他上任前,杨赐遣他奉谒去贺喜,却被挡在门下,他大怒之下,把‘谒’夺了回来,回到府中,弹劾了何进后即辞职而去,河南官属以之为耻,便私自遣派剑客欲追杀他。”

郭俊说道:“哎呀,那岂不是危险了?”

“幸亏有何进的门客进言,对何进说:‘孔文举有重名,将军若造怨此人,则四方之士引领而去矣。不如因而礼之,可以示广于天下’。他这才逃得一死。”

郭俊怀疑地问道:“何进官属欲刺孔融,必为隐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隐什么啊?洛阳的士子好多都知道了。前几天不就在传孔融和六龙先生被王公辟为州从事,将会从王公来阳翟么?前天我休沐回家说起此事,正好家中来了一位洛阳客人,这件事是他告诉我的。”

荀贞心道:“因为被拒入门就夺谒弹劾,这个孔融的性格可够傲岸不屈的。”

何进乃是外戚,他的妹妹是当朝皇后,两汉将军中以“大将军”为最尊,金印紫绶,位比三公,从本朝和帝、安帝年间开始,大将军之位居三公之上。孔融只是杨赐幕府里的一个属吏,因为一点受辱便抢回“谒”,弹劾何进,辞职而去。这与他小时候不肯吃亏,反唇相讥陈炜一脉相承。

孔融生于永兴元年(153年),也就是说今年三十二岁。

孔子后裔,年少出名,忠孝有义,才华横溢,傲岸不屈,正值壮年。还没有见到孔融的面,一个耿介名士的形象已经在荀贞的脑海中形成了。

第七十八章 闻听道上辱郡丞(上)

到得太守府门外,文太守、皇甫嵩、朱儁、费畅、韩亮、钟繇、郭图等人以及阳翟县令已经在了。荀贞、杜佑、郭俊上前行了个礼,入到队中。

街上一个小吏骑马奔来,下马急步上前禀报:“主簿已引刺史至某乡。”

刺史虽秩仅六百石,却是天子的使者,是代表天子监州部内郡国的,所以当刺史上任之时,州内所有的郡国都要派遣一吏到州界相迎。“旧典:传车骖驾,垂赤帷裳,迎于州界”。如今豫州战乱,汝南、陈国、沛国等郡国要么郡中黄巾肆虐,要么道路不通,这些郡国的守相没办法遣吏到州界相迎,所以只有刚刚平定了本郡黄巾的颍川郡遣了一吏去到州界处迎接王允,被文太守派去相迎的便是郡主簿王兰。

刺史乃是天子派到各州部监察地方官吏的使者,文太守虽不必出迎,但也不能大模大样地坐在府中等,所以他召集诸吏在府门外相候。

不断有小吏驰马奔来,报告王允、王兰行到了何处,这些小吏都是文太守提前派去前边各乡、亭守候的,——由此也可见文太守对这次迎接王允的重视程度。按理说,文太守是太守,二千石,王允只是六百石,似不必如此,然而随从文太守等候的费畅、阳翟县令、韩亮、钟繇、郭图等吏,包括荀贞在内对此都并不惊奇,却是因为刺史虽仅六百石,权却极重。

两汉州部刺史之渊源可追溯到周朝,“(周)天子使大夫为三监,监于方伯之国,国三人”。到了秦朝,秦始皇帝并天下为三十六郡,每郡置一守、一尉、一监,监即监御史。监御史就是两汉刺史之前身了,职责与刺史相仿,“省察治状,黜陟能否”,此外还可以领兵。

到了本朝,因为郡国并立,郡国守相之权不如秦时之重,高祖乃减省监御史之制,到了惠帝年间,三辅多不法事,便效仿秦制,复遣御史监察三辅,其后各郡国“复置监察御史”。这个时候,这个监察御史还不是刺史,是秦朝的旧制,每个郡国都有一个,又到武帝时,武帝在全国置十三部州,不再往郡国派遣监察御史,而是改为每州派刺史一人,遂成定制。

在最早的时候,刺史的权并不算重,武帝给刺史规定了六条监察之权,其所监之对象只限于地方上的强宗豪右、州部内的二千石吏,其所监之事也只限于监这些人的不法之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刺史之权越来越重,到了前汉末年,其权已下及州部内各郡国的县令长,县令长是黑绶,再下的县丞尉是黄绶,到了东汉,顺帝永建元年下过一道诏书:“幽、并、凉刺史,使各实二千石以下至黄绶,年老劣弱不任军事者,上名”,刺史其权已及黄绶。县丞尉是最低级的由朝廷直接任命的官吏,至此,刺史监察之权已经扩及到了州部内所有的“朝廷命官”。

本来,依照武帝的六条之规,刺史只有监察之权,只能监察二千石长吏措施是否得当,不能干预地方行政,但是,既有监察之权,为了能更好地监察地方长吏,一些刚强的刺史就开始插手地方政务,私自听取吏民的诉讼,积久成习,刺史干预行政也就变成了既定的事实。到得本朝,皇帝不但承认刺史有这样的权力,而且往往下诏书要求刺史亲预庶政,特别是对一些重要的行政举措,如“罢盐铁之禁”、修治河渠、赈济灾民等,通常在下达任务时“刺史、二千石”并列。有时候,刺史不仅是干越,乃至取而代之了,如也是在今年被拜为交州刺史的贾琮,到任后,因地方赋敛过重,兼是在兵凶之后,他就自作主张地“简选良吏,试守诸县”,这简直是把郡县长吏完全放到一边,直接处理郡县政务了。

相比前汉武帝时的刺史,本朝的刺史不仅监察范围扩大,可以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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