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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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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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城县不是巨鹿郡地,是安平国地,位在巨鹿与安平的接壤处,处于杨氏的东北边,距杨氏约五十里。此城现也在贼兵之手,不过城中驻军不多,攻之不难。

避开有数万贼兵屯驻的杨氏,改击城防空虚的阜城,此是“避实就虚”。

阜城在杨氏的东北边,瘿陶在杨氏的北边,高邑在杨氏的西边,打下阜城后,此三地就能形成一个对杨氏的半包围,单单把西北方向留给了杨氏城中诸贼,此是“围三缺一”。

数万贼兵屯驻杨氏,日用耗费必然很大,阜城在贼兵手中的时候,他们需要的补给可以从北路来,而阜城一旦落入汉兵手中,北边的补给就送不来了,在这个情况下,褚飞燕等只能放弃杨氏,向西北撤退。杨氏的西北边是常山,换而言之,就等于是把贼兵的主力赶出了巨鹿。

宣康越想越兴奋,说道:“阜城的贼兵肯定想不到我部会绕过杨氏,改击阜城,我部有备贼无备,一战即可取城!……,荀君,此真妙策也,真妙策也。”

褚飞燕退回杨氏,是为了扭转张牛角阵亡的被动局面,是想逼使荀贞进入他预设的战场,以此取胜。荀攸选择改击阜城,也是为了扭转现下对汉兵不利的局面,欲以此逐褚飞燕出巨鹿。

褚飞燕回杨氏是一退,荀攸建议击阜城是一进,一退一进之间,敌我两军表面上看矢未一发,而实际上在战术、战略层面上已是交手一合。就眼下看来,是荀攸占了优势,褚飞燕的一退至多是一种战术,而荀攸所建议之一进,已是一种战略了。

荀贞笑问宣康、徐福、许季:“卿等可知薄落亭缘何名为薄落?”

许季读书多,答道:“是因薄落水而得名的。”

《淮南子》云:“峣山崩而薄落之水涸”,薄落水即瘿陶县南边的大陆泽。——大陆泽有好几个名字,又名巨鹿泽,又名广阿泽,杨氏这个县名亦是由大陆泽而来的,大陆泽又名杨纡薮。

荀贞笑道:“不错,战国时,此亭为齐、赵之疆,两国往往战戍于此。待来日我等从此亭渡河时,诸卿,我等可以追慕一下赵、齐故将的遗风。”

第一百零二章 会猎书来满城惊

张飞燕以退为进,带着诸部贼兵退回到杨氏。

杨氏不大,是个中等的县城,容不下数万贼兵进驻,张飞燕与诸贼帅相约,各部均只带一半人马入城,余下的一半人马驻扎县外。

分兵驻扎县内、县外,成掎角之势,既减轻了县内的压力,也有利守城防御。

入驻县内的贼兵各部泾渭分明,张飞燕和倾向于他的雷公、李大目等诸部渠帅多驻在县东,杨凤和倾向于他的诸部渠帅多驻扎在县西。

县寺在张飞燕的驻区内,这一日早上,他登上县寺内的高楼,展目远眺城外。

雷公、李大目等渠帅随从在他的左右。

李大目居高临下,俯瞰县西。

杨氏县本就不是人口大县,离广宗、下曲阳又都不远,深受去年张角之乱的兵害,县中的住民越发稀零,十室九空,放目望去,县西的里中、街上几乎不见百姓,尽是一股股东游西荡的贼兵。——相比县西,县东的情况好很多,张飞燕的军纪虽然也称不上严格,但较之杨凤等部的军纪却要好上许多,贼兵大多被拘束在城头和新建的兵营里,于街上闲逛的不多。

“张帅,老帅刚刚亡故,杨凤这个狗子就拉帮结伙,不知意欲何为!”李大目愤愤地说道。

雷公冷笑说道:“还有说么?显然是觊觎张帅之位,所以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立在雷公左边的一个渠帅说道:“张帅,杨凤不止拉帮结派,并且对你的军令阳奉阴违,你前几天命他遣人出营巡弋河岸,以防荀贼偷渡,他当面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却只派了四五百人出营,那么长的河岸,四五百人能巡个什么?”

杨氏西边、南边都有河,西边是源自井陉的洨水,南边是源自赵境的汦水,河岸线很长,只凭张飞燕一部是看不住的,张飞燕选择放弃瘿陶、退回杨氏就是为了调荀贞、郭典过来,因此为了能及时发现荀贞、郭典的行踪,张飞燕给诸部贼兵都分配了任务,但是杨凤对他的军令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点敷衍了事。

李大目凑近张飞燕,低声说道:“张帅,杨凤居心叵测,留之必为后患,不如?”

张飞燕收回远眺城外目光,转脸问道:“不如怎样?”

李大目举起右手,狠狠地往下一劈:“不如趁荀贼、郭贼还没有来,先把这狗贼杀了!”

“胡闹!现在外有大敌,正是咱们应该联手抗敌之时,岂能反生内乱?”张飞燕瞪了李大目一样,斥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李大目悻悻然地应了声诺。

张飞燕复投目城外,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面色沉郁。

雷公问道:“张帅,有什么不对么?”

“我总觉得不踏实。”

“不踏实?”

“咱们到杨氏几天了?”

雷公掐指就算:“六天了。”

“是啊,整整六天了,……瘿陶却怎么半点动静也无呢?”

“张帅此话何意?”

“我数万人马驻兵杨氏,距高邑只三十里之远,按常理而言之,高邑必然会为之震动,王芬十有八九会下令荀公、郭典北上击我杨氏,可却怎么六天过去了,瘿陶还无动静?”

李大目插口说道:“这还用说么?此必是荀、郭惧畏张帅威名,故而不敢出城。”

“非也非也。且不说荀公知兵善战,非常人也,不一定会畏惧我杨氏兵多,就算他畏惧了,王芬是汉刺史,只要王芬给他下令,他也不敢违背。”

“那可能是王芬没有给他下令吧?”

“这个可能性很小。……你们又不是不知,斥候接连回报,说瘿陶、高邑间信使频仍,五天内来回了两拨信使。信使来往的如此频繁,这定是王芬在给荀公、郭典下军令。”

“既然如此,荀、郭又为何按兵不动,不肯出城?”

“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劲,觉得不太踏实啊。”

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两个亲兵引着一个满头大汗的斥候奔到楼上。

这斥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张飞燕近前,来不及跪拜,急声说道:“将军,荀贼出城了!”

张飞燕精神一振,面现喜色,哈哈大笑,说道:“总算出城了!”问道,“何时出的城?”

“昨天下午。”

“现到哪里了?”

“算其路程,应该已快到柏人了。”

张飞燕呆了一呆,愕然问道:“柏人?”

“是。”

“赵郡的柏人县?”

“是。”

柏人在瘿陶的西南边,距瘿陶三四十里。

雷公、李大目等渠帅亦是愕然,雷公说道:“荀贼回赵郡了?”

斥候答道:“是。”

“这不可能!”张飞燕的第一反应不是相信,但斥候不会说假话,他很快镇定下来,负手在楼上踱步,陷入沉思,喃喃说道,“柏人?柏人?”

雷公、李大目等人不敢打扰他,面面相觑地站着,等他思考的结果。

张飞燕停下脚步,令道:“拿地图来。”

亲兵取来地图,铺展到地上。

张飞燕蹲到图前,一边细细看图,一边细细揣摩,喃喃说道:“柏人、柏人。……荀公就算惧我杨氏兵多,不敢来击我杨氏,也不应该退回赵郡啊,难道他就不怕我军再击瘿陶?又或者是他别有图谋,退回赵郡只是虚晃一枪,是为了迷惑我军?”

他的目光从柏人移到柏人北边的高邑,又移到高邑东边的杨氏,又移到杨氏南边的瘿陶,打着圈地看这几个地方,继续喃喃自语地说道:“如是为了迷惑我军,那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不经意间,杨氏东北数十里外的一座县城被他的目光扫了一下。起初他没在意,但当这座县城第二次被他无意中看到时,他忽然灵光一闪,忙把欲待转开的目光定住,落在了这座城上。

“张帅?”

张飞燕紧紧盯着地图上的这座县城,喃喃说道:“阜城。”

“张帅?”

“阜城!”张飞燕总算找到了让他心里感到不踏实的原因,霍然起身。

他蹲的时间太长,起身太猛,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李大目眼明手快,急忙把他扶住。

“快,快!立即传我军令,调精兵出营,赶去薄落亭一带。”

一个亲兵应诺,转身待走,张飞燕又改变了决定,把他叫住,转令雷公、李大目:“不,此事事关重大,让别人去我不放心。老雷、老杨,你们两个亲自带兵去!”

雷公、李大目一头雾水,应了声诺。

李大目忍不住问道:“张帅,为什么去薄落亭?”

雷公也纳闷,说道:“张帅,你刚才说阜城,阜城怎么了?”

“对,还有阜城!阿武,你立即赶去阜城,传我军令,命阜城守将务必要守好城关,告诉他,就说荀、郭二人极有可能会奔袭阜城。”

……

张飞燕见机得算快了,只可惜还是晚了。

昨天下午荀贞出的瘿陶,入夜后留下辎重营,全军轻装疾行,改道向东,复折向西北,三更时就从薄落亭一带渡过了汦水,一夜间奔行了六七十里。

当张飞燕命李大目、雷公赶去薄落亭一带以及命亲兵“阿武”赶去阜城传令时,荀贞部离阜城已经不远。李大目、雷公还没到薄落亭,亲兵阿武也才刚出杨氏不久,阜城已被荀贞攻克。

阜城守兵不多,又无防备,当荀贞部就如神兵天将也似出现在城下时,军纪松散的贼兵还以为是张飞燕派来的友军,几不费吹灰之力,县城便已易主。

来给阜城传令的亲兵阿武骑快马奔行了大半天,快傍晚时到了城外,远远望见飘扬在城头的“荀”字旗,不由叫了声苦。

县城既已非贼兵所有,他不敢近前,打马待走,却被一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赵郡骑兵追上。

阿武逃之不及,吓破了胆子,滚落马下,伏地大叫:“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两句交战不斩来使!我是来使,我是来使!”

这队赵郡骑兵约有二三十骑,带头的是个甲衣鲜艳的骑士。

听得阿武乱叫,数十骑纷纷大笑。带头的骑士呸了声,不屑地说道:“乱贼也敢称‘军’、小贼也敢称‘使’?你是褚燕派来的吧?”

“是,是。”

“知道乃公是谁么?”

阿武偷觑他,见他甲衣华丽,想来定是荀贞帐下那几个勇名在外的重将之一,猜了几个名字,却都没有猜对。

这个骑士闷闷不乐,干脆自道名字,说道:“记住了,乃公是颍川高子绣!……,回去告诉你家贼帅,就说阜城已被我家中尉克复,我家中尉与瘿陶郭府君、高邑王牧伯联军相约,欲与你家贼帅会猎于杨氏。”

“是,是。”

没想到赵郡的骑兵居然没有杀他,亲兵阿武喜出望外,连声应是,待这个自称高子绣的绣衣美甲骑士带队离去,他爬上自家的坐骑,拼命打马,屁滚尿流地去了。

回到杨氏,亲兵阿武把高素的话原封不动地禀与张飞燕。

“荀公联军郭典、王芬,欲与我会猎于杨氏?”

贼兵的渠帅多不识字,不懂这句话的意思,雷公眨巴着眼,问道:“‘会猎于杨氏’是什么意思?”

张飞燕苦笑说道:“会猎就是会战,……荀公这是要逼我等退回常山啊!”

张飞燕是个聪明人,一听荀贞的这句话就明白了荀贞的意图。

兵法之道贵在出其不意,哪儿有仗还没打就先把己军的目的告诉对方的?荀贞如果真想和他“会猎于杨氏”,是绝不会送这句话过来的。很明显,荀贞这是在告诉他:阜城已经被我占据了,杨氏已经陷入了汉兵的半包围圈,而且你的粮道也已经不安全了,如果你老老实实地退回常山郡,我就放你一马,如果你不退回去,你就等着兵败身亡吧。

第一百零三章 归来美酒洗征尘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事已至此,张飞燕也无计可施,只能按照荀贞的意思,放弃杨氏,退回常山。

张飞燕退得心不甘、情不愿,荀贞、荀攸在接到他率贼兵诸部撤离杨氏的消息后也是心有不甘、充满惋惜,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堂上的张飞问道:“贼兵撤离杨氏,光复巨鹿全境指日可期,这是好事儿啊,中尉缘何叹气?”

“可惜方伯没有采纳公达和田公的平贼之策。”

荀贞说的是荀攸、田丰英雄所见略同的那个平贼之策,即:建议王芬遣州兵击真定,以此分裂贼兵内部,同时调褚飞燕回援真定,然后荀贞、郭典率两郡之兵与王芬联合,前后夹击之。

荀贞叹道:“方伯如能采纳公达此策,不但必能给褚飞燕以重创,而且……,子龙,而且我军说不定还可以趁势收复真定等常山诸县,而今却只能坐视他实力无损的安然离开杨氏。”

赵云是个忠厚守礼的人,尽管也为王芬没有采纳荀攸之策而感到惋惜,但却依然保持着对王芬这个本州刺史该有的尊重,说道:“牧伯或许是别有考量。”

“本以为能借机助卿收复卿之乡里,这样一来,恐怕短日内是没有机会了。”荀贞殷勤询问赵云,“子龙,要不要我派人潜去真定,把你的家人先接到赵郡?”

“褚飞燕虽逆反不道,对县中的大姓、士绅却还称得上有礼,应不会侵害云之家人。”

褚飞燕毕竟是真定人,又抱着“从良”的念头,因此他对真定的冠族右姓、豪杰名士是很礼敬的。赵云虽然拒绝了他的招揽,逃出了真定,可依褚飞燕的行事,应该不会为难他的宗族。

荀贞点头说道:“如此最好。”

两天后,郭典率千余巨鹿郡兵来到阜城。

荀贞与他合兵,共计四千余步骑,分两道北上,攻复巨鹿郡南诸县。

褚飞燕带着贼兵的主力走了,巨鹿郡郡南诸县中的贼兵外无援军,均无斗志,不等荀贞、郭典到就纷纷弃城逃跑,或北遁入博陵、中山,或西入常山。

五六日中,巨鹿全境光复。

荀贞、郭典联名上书州府,王芬大喜,许诺为他两人上表请功。

巨鹿已定,荀贞达成了这次出兵的目标,辞别王芬、田丰等人,率部归郡。

行军数日,荀贞部出了巨鹿境,入到赵郡,是夜在柏人驻军。

柏人令、柏人尉和奉荀贞令驻守柏人、中丘两县的陈褒在柏人县寺里为荀贞、荀攸等归来的将士摆下酒宴,为他们洗征尘。

这一次的巨鹿之战历时近一个月,虽然大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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