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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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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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夜高家那几个宾客仓皇归来,接着高素大发雷霆的事情,一夜之间已传遍了里中。本地里民们都已经知道繁阳亭有个亭长,半点不给高家面子,不但护着程偃不放,而且还扣押了高家的一个领头宾客,并说今天会亲来登门。

里民们在听说后,大多数的反应与高素一样,并不相信这个“繁阳亭的亭长”会有这么大的胆量,皆以为多半是虚言大词。

如果在繁阳亭,荀贞有地利,或许不惧高家,但乡亭完全是高家的势力范围,他如来,岂不自投罗网么?也许要换个别的有名的刚强亭长,里民们或许还会信上一二。荀贞初来,名声不显,里民们完全不了解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却是不信他会说到做到。

而此时,看着荀贞独自入得里中,那里监门在后头啧啧称奇:“自有高家来,头次见有如此胆大的亭长!”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时时辰虽早,但里中已有不少人来往,见一个陌生人牵马独来,都给以好奇的目光。当从里监门处传出来,原来这人就是繁阳亭的亭长后,里民们的目光登时从好奇变成了惊奇。

在他们的视线中,荀贞安之如素地来到高家门外。

第五十章 排场

繁阳亭。

杜买、陈褒、黄忠三人来到操练的场地,里民们多已到来,江禽、高甲、高丙、苏家兄弟等也都到了。看到只有他们三人来,江禽颇是奇怪,问道:“荀君呢?”从开始操练起,荀贞只有早到、没有晚到。

杜买说道:“荀君去了乡亭,今儿来不了了。”

“乡亭?去乡亭作甚?”

荀贞单身赴会,无论成败,用不了多久,这件事肯定就会传播开来,没有保密的必要。陈褒简单地讲说了一遍原因。江禽转脸与高甲诸人对视一眼,蹙起眉头,说道:“荀君一人去了高家?”

“正是。”

“为何不告诉吾等?”

“荀君不愿劳烦诸位。”

高甲、高丙愀然不乐,说道:“吾辈推赤心与荀君,荀君却如此见外!”

江禽倒没有因此不开心,他略带忧虑,远望东北乡亭的方向,说道:“高家长子高素,我久闻其名了。他招揽豪杰,聚集亡命,倚仗黄氏,自视甚高,在本乡横行无忌,上至乡中吏员、下到乡亭亭长,对他都无可奈何,只能纵之任之。荀君虽仁义宽容、名门子弟,但一则初来乍到,名声不显;二则那高素是个粗鄙的人,恐怕就算知道了荀君的身份,也不会放在眼里。”

苏家兄弟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

荀贞牵着马,在高家宅院外等了多时,两个带刀的褐衣宾客出来,把大门打开,立在台阶上,腆着肚子,昂着头,乜视道:“我家少君让你进来!”

此二人分开左右,站在门内两侧。

荀贞牵马上阶。

左边那人暴喝道:“我高家贵门,不迎驽马之客!人进来,马留外边!”

高家宅院门外有几个拴马桩。荀贞自将坐骑拴上,拍了拍马鞍,往在远处围观的里民们处看了眼,不动声色地重上台阶,晏然步入。

……

繁阳亭,操练场上。

江禽说道:“荀君有恩于阿母,对吾辈亦赤诚相见。吾等明知荀君此行有险,若惜身不顾,则为不义。这样吧,高甲、高丙,大苏、小苏,你们叫齐人手,咱们现在就去乡亭!”

许仲走后,其朋党皆以江禽为首,高氏兄弟、苏家兄弟大声应诺。

陈褒拦住了他们,说道:“江君,荀君走前有交代,他说谁也不用去,只等他归来便是。”

“高素蛮横,与吾辈不同,他不是讲道理的人。阿褒,你就放心荀君独去?”

陈褒也不放心,但相比不放心,他更服从荀贞的命令,扯住江禽的衣袖,执意不肯他们去。

杜买出来打圆场,说道:“荀君早上去的,估摸时辰,现在该到了。想那高家虽然豪横,一时半刻也难为不了荀君;而如果事情办得顺利,午时前荀君就能回来。要不这样,咱们权且遵照荀君的吩咐,先不要去。等到午时,如果荀君还未归来,咱们再去。怎样?”

江禽拗不过陈褒,杜买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得应了。

辰时末,里民们集合完毕,性子急的开始叫嚷请求分队,上场蹴鞠。

江禽等挂念荀贞,想着可能一会儿要去乡亭,因此爱惜体力,都不肯上场。

杜买、陈褒各从本队选出六人,由陈褒为主裁判,杜买为副裁判,开始蹴鞠。

中场开球。

一球踢出,双方十二人龙精虎猛,奔走抢夺,气氛立刻热闹起来。

……

荀贞步入高家宅院内。

高家宅院有前后两进,前边一进住的都是宾客,此时奉了高素的命令,悉数站出,皆带刀携弓,还有几个或执长矛、或拿铁戟,排成两个纵列,从大门口直站到二进的院门外。

这会儿阳光灿烂,映照在他们的身上,兵器反光、耀亮院中。

荀贞略微停顿了下脚步,望着眼前情景,心道:“下马威么?”来的路上,他设想过几个高家可能会出现的反应,但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场景。不是因为出乎意料,而是因为太俗气。不过既然对方摆了出来,说不得,只好走一遍了。

还没开始走,听到一人叫道:“我高家贵门,不迎兵甲之客!”

这两个纵队共有十二个人,齐刷刷扭脸看他。有的骄傲,有的蔑视,有的杀气,有的冷笑。荀贞平静地将佩刀从腰上取下,交给身边之人,摊开手,示意再无兵器。

高家的宾客们皆杀气腾腾,按刀对立,等他通过。

……

繁阳亭,操练场上。

蹴鞠的两队中,前队一人带球疾奔,负责防守他的后队队员尾随紧追,一边追赶,一边叫道:“刘三!拦住他!拦住他!”叫“刘三”的队员从前头阻击,两人前后夹攻,眼看带球的那人要被挤在中间,这人脚尖一挑,轻巧巧向外一跳,带着球跃出了包围。

前后阻击的那两个队员收不住脚,两人撞在一处,立脚不稳,摔滚地上,烟尘四起。

围观的里民们或高声咒骂,或欢声大作。

带球的队员急冲至对方球门前,又连避开两人阻截,把球踢入门口。饶是江禽等人无心在此,也忍不住喝彩。高甲笑道:“这人是谁?蹋得一脚好鞠!”

江禽摇了摇头。他们虽每次操练都来,但从没在意过寻常里民,直到此时,大部分的里民他们还都不认识。江禽注意到对面远处小土丘上立着一个青年男子,左顾右盼,似在找人,说道:“那不是冯家幼子么?”

说话间,那冯家幼子冯巩看到了他们,露出笑容,下了土丘,往这边走来。

……

荀贞从两队高家宾客中走过,进入二院。

二院很大,楼阁亭榭。院门两边的抄手走廊上,几个奴婢捧着东西匆匆走过。两个穿着黑衣、戴着高冠的男子等在门内,见他进来,其中一个上下打量,问道:“尔即繁阳亭长?”

“是。”

“跟我们来吧。我家少君在堂中等你。”

这两人正是高二、高三。

……

繁阳亭,蹴鞠场上。

冯巩来到江禽诸人近前,长揖笑道:“江君!”他与江禽等早就相识,这几天在操练场上经常见面,只是一直不曾叙话。江禽还礼,说道:“冯君。”

“今日君等怎未上场?前几天,诸君场上争雄,驰人眼目,动人心神,令在下十分心折。”

“荀君蹴鞠本意为操练本亭里民,我等外亭人,偶尔下次场尚可,怎能天天上阵?”

高甲笑道:“我等要是天天上场,那胜者的彩头,五斗米粮哪里还有你们亭中里民的事儿?怕还不被他们背后怨死!”

冯巩笑了起来,看了看左右,像是突然发现似的,奇道:“噫,荀君今日为何没来?”

“荀君去了乡亭。”

“乡亭?”

“程偃欠高家钱的事儿,冯君知晓么?”

冯巩与高家的关系不错,常与高素出猎,但高素不会对他说这些事儿,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高素相中了程妻,不要钱,要程偃以妻抵债。荀君去乡亭便是为的此事。”

冯巩大惊失色:“原来是为此事去了高家?”

……

在高二、高三的引领下,荀贞到了堂外。高二止住脚步,颐指气使地说道:“我高家贵门,不迎无礼之客!繁阳亭长,还不去履?”

拴马、去刀、脱鞋。

还没见着正主,荀贞已听了三遍“我高家贵门”。他在堂外脱去鞋子,望向堂内。堂内宽敞明亮,两三人跪坐下手,几个奴婢伺候左右,一人高踞主座。两人目光正好相对。

第五十一章 故事

“你便是繁阳亭长?”高素屈腿在榻上,一手放在案几上,一手握着身边的长剑,问道。

堂内的坐塌上坐的都有人,荀贞干脆也就不坐了,立在堂中,答道:“在下荀贞,见过足下。”

“荀?”

昨晚高家的宾客回来后,只是叙说了一遍事情发生的经过,没有提及荀贞的名字。高素怔了一怔,不过很快恢复常态,问道:“高阳里的荀么?”

“然也。”

“哈哈。”

随着高素的蓦然大笑,堂内余人虽不解其意,也随着大笑起来。堂室宽敞,坐人不多,笑声回荡其中,越发显得空旷。

高素指着荀贞,笑与左右说道:“难怪他胆子这般大,一个亭长就敢藏匿不法、扣押我的人!原来是自恃出身高阳里荀氏。”笑未落地,冷然变色,叱道,“尔欲以荀氏抗我高家么?”

荀贞不认识高素,这是初次见面,但通过陈褒、程偃等人,对此人的脾气品性已颇为了解,知其跋扈骄横,素以豪杰自居。他心道:“彼以‘势’压人,我若示弱,必遭羞辱。”因答道:“今天在贵宅的,只有繁阳亭长,没有高阳里荀氏。”

“只有繁阳亭长,没有高阳荀氏?哈哈。你倒是有几分自知!实话告诉你,我本不知你是高阳荀氏,但即便你出身荀氏,我且问你,又能如何?”

荀贞今天肯独身前来,心中早有计较,不说话,听他说。

“放在二十年前,我或许还会敬你家几分!”高素向西边拱了拱手,“而今都城,天子圣明,知你家贪浊狼藉,已尽数驱出朝廷,禁锢终身!……,咦?说到这里,我倒奇怪了,你怎么做的亭长?”

“去年天子诏书,自从父以下解除禁锢。”

“从父以下?”

高素不读书,党锢之事牵涉巨大,天下名士被一网打尽,因此死者百计,他听闻过一二,但却不知天子去年的诏书,听了荀贞回答,更加觉得可笑似的,指点说道:“原来还不是荀氏主家,而是偏门支户!走奴一般的人物,也敢忤我之意,扣我之人!”他倾身向前,瞋目喝道,“你不惧我高家刀斧么?”

荀贞依旧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意思是等他说完,但高素的话已经说完了。他蓄足了气势,却没听到荀贞的回答,堂中一时陷入沉默,颇是尴尬。跟着荀贞进来的高二、高三机灵,忙替高素救场,瞪着眼,喝问道:“尔不惧我高家刀斧么!”

荀贞这才缓缓答道:“只知汉家制度,不闻高家刀斧。”

在高素下手坐的几人中,有一人立时按几侧身,拔出腰上长刀,恐吓道:“现在知道高家刀斧了么?”

荀贞淡然地看了他眼,哈哈大笑。

“你笑甚么?”

“我久闻高家之名,乡里豪杰皆称:高家少君磊落奇才,慷慨豪迈。今日一见,见面不如闻名!”

谁都喜欢听好听话,高素虽想折辱荀贞,但听到他的夸赞也是矜然自得,听到后半段,不乐意起来,质问道:“‘见面不如闻名’?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一不高兴,坐在他下手的几人,包括站在荀贞身后的高二、高三也立马不高兴,只听得堂上“当啷”、“当啷”、“当啷”声音不绝,凡带有兵器的尽皆抽刃出鞘,逼视荀贞。

……

繁阳亭,操练场上。

冯巩大惊失色,说道:“原来是去了高家?”

江禽点了点头是,说道:“是的。”

“哎呀!却怎么不早说?那高家家主晚来得子,年近四旬方得高素,对高素一向溺爱,养成了他天不怕的混不吝脾气!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的!便是我,虽与他相识已久,也常结伴出猎游玩,但也从不曾与他争抢过猎物,更不曾有半句闲话说他、不曾有半个冷面给他。……,荀君与他并不相识,为程妻而去,一旦惹恼了他,怕会落个不妙的下场。”

他仓急地拉住江禽,说道:“江君,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便去乡亭高家!若晚了,怕会有不忍言之事。”

……

高家堂上。

荀贞应对诸人兵刃出鞘,神色自若。他瞧着高素放声长笑。

高素莫名其妙,喝问道:“你笑甚么?”

“我想起了一人,因而大笑。”

“谁人?”

“我亭中有一轻侠名叫史巨先,高君认识么?”

史巨先不比许仲,也只是在繁阳亭有点名气,高素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也不知荀贞为何提起他,本想不回答的,但被荀贞那一阵长笑乱了心神,胡乱说道:“不识。”

“高君可知‘巨先’二字的出处么?”

高素没读过书,哪里知道?问左右:“‘巨先’出自何处,你们知道么?”他的左右更不读书,皆摇头。他回答荀贞:“不知。”

“‘巨先’二字,乃前朝大侠原涉的字。高君可知原涉么?”

原涉是前朝末年的著名游侠,阳翟人,其父任过南阳太守,病故在任上,以当时俗例,亡故在任上的长官可以在本地征收一笔钱作为丧葬费,并及门生故吏的赙赠,数目在千万以上,但原涉都还给了他们,一个人扶柩归乡里安葬了他的父亲,为之守丧三年。时礼教不严,严守儒家丧期的人不多。他既拒钱财,又守丧期,因而得到了天下人的赞赏,无论是名士抑或游侠都竞相与之交接,以结识他为荣。

时任大司徒的史丹举荐他为官,担任了谷口县令,当时原涉才二十多岁。谷口闻其名,不言而治。原涉的三叔为人所杀,为了给他三叔报仇,他只在谷口待了半年,便自劾去官,而不等他动手,谷口的豪杰帮他杀掉了仇人。

既退赙赠、又守丧期,再因为报仇而辞官,种种的事迹放在一处,加上原涉性格豪迈粗爽、为人急人所急,于是郡国诸豪及长安、五陵的尚气游侠便皆贵慕之。原涉倾身与相待,成为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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