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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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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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是荀贞此次行县行的最后一个县。

出武安,车驾南还,返回邺县。

武安离邺县有百十里地,日行四十里,行了两天,这一日,离邺县还有二十多里远,有一骑从邺县方向驰来,却是给荀贞送信的。

荀攸捧了信来到荀贞车边,呈给他。

荀贞览信大喜,说道:“吾事成矣!”

这封信是荀绲写来的。

荀绲的这封回信,荀贞已经等了很久了。荀绲在信中解释了他回信晚的原因,原来他前些时日静极思动,趁春暖花开,命荀彧等诸子驾车陪从,去汝南访友了,前不久才刚回颍阴。

回到颍阴后,他看到了荀贞的来信,看到信之当时,他即坐车前去阳翟,谒见郡守。郡守同意了荀贞的提议,答应卖粮给荀贞,并同意帮荀贞运到东郡,只是这个运费也得由荀贞出。

荀氏到底是颍阴名族,在颍阴的影响力很大,现又与许县陈氏联姻,影响力更大了,加上如今党锢已解,荀爽出仕州中,荀贞出仕魏郡,听说朝廷还有人提出征荀彧这样的荀家优秀子弟入朝为郎,荀氏一族在政治上也渐渐复兴,颍川郡守不能不给荀绲这个面子。

荀绲在信里还说了另一件事,即荀贞此前写信给族中、陈氏和颍川故交们,希望他们选几个各自族中的后辈子弟来魏郡,以助他一臂之力,荀绲和陈寔商量了一下,给荀贞了一个答复:

荀彧是不能去的,因为荀彧现在颍川郡府为吏,颍川是荀氏的家乡,没道理弃颍川之吏职而去魏郡。陈群也去不了,孔融和陈群的父亲陈纪是朋友,在陈家见到陈群,惊奇陈群之才能,又不以陈群年轻而与陈群结交,——与陈群结交为友就相当于陈纪变成了孔融的长辈,由此可见孔融对陈群的器重,也可见孔融豁达重贤的性格,在孔融的推荐下,陈群现也要出仕郡中,来不了魏郡。不过,荀彧、陈群不能来,荀氏、陈氏的子弟不少,别的子弟可以来几个。

粮食、子弟,这两件都是好事。

有了前者,荀贞就可以屯田,有了后者,荀贞帐下缺文吏的局面就可得以改观。

——当世士族家的子弟出仕州郡,执政一方之后,延请家乡的士子来襄助并不少见,如后来的颍川人韩馥出任冀州牧后即曾遣骑至颍阴迎荀彧。

荀贞叫荀攸上车,把信递给他。

荀攸看完,亦喜道:“有颍川粮,东郡粮可得之也;东郡粮得,屯田事可成也!明公正欲大展拳脚于魏郡,族中、陈氏子弟来,如虎添翼,郡事也不难了!”

他收起信,还给荀贞,说道:“现今田地、粮种具备,农具、耕牛虽尚不足,但明公已移书赵郡并给魏郡的铁官下了命令,其余欠缺的农具应在半个月内就可凑齐,屯田之事可提上议程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器,夫欲济其事必先任其人,不知明公打算用何人来主屯田事?”

荀贞从于毒的降军里缴获到了一批耕牛、农具,他已决定将之全部交给屯田使用,虽然耕牛较少,但只要等赵郡的农具和魏郡铁官里的农具打造出来、送到手,至少农具却是不会缺的。

不管做什么事,事情是人办的,用人都是第一位,用对了人事半功倍,用错了人事倍功半不说,还有失败之可能,所以荀攸先问荀贞打算任用谁来主持屯田。

“我欲任伯禽为屯田掾,原盼、任犊为屯田左、右史,卿以为如何?”

“明公办的虽是民屯,但用的却是贼兵降卒,正该用一勇鸷之人统带之,江禽正合其用。原盼昔为繁阳亭民,熟稔农事,任犊为人勤恳,昔年在明公左右久掌钱粮,用他二人为辅亦是正得其人!只是,近万人垦田,衣食住行俱得操办管理,只凭他三人怕是不够。”

“确然,所以我打算再任命王承等人为屯田书佐等吏。”

“王承等人”,荀贞指的是在赵郡时,跟着荀成、陈褒,和陈芷、迟婢等一块儿从颍阴来投奔他的那些西乡士子,也即宣康、李博的同门师兄弟们。

荀攸点头说道:“王子云诸人之师早年从学于阳翟郭氏,通律法,我与王承等交往虽不多,但他们颇得乃师所传,对律法也颇精通,由他们辅助江禽、原盼、任犊,不但可以操办文牍,并且他们还可以规定条令,协助江禽等约束管理降卒。明公选用他们辅助江禽,极是适合。”

“如卿所言,近万贼兵降卒屯聚垦田,尽管分处数县,但却也不得不防其生乱,故此,我还打算拨二百义从给伯禽,并及把余下的那数百郡兵也悉数拨给他,用来警备镇压,如何?”

“这样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明公,攸有一言,欲进给明公。”

荀贞笑道:“尽管言之。”

“《管子》云:‘民欲佚而教以劳,民欲生而教以死,劳教定而国富,死教定而威行’。要想屯田之事能够顺利,要想明年获得丰收,非得用管子此言来治理屯田不可。”

荀贞用来屯田的都是贼寇降卒,好逸恶劳是肯定有的,桀骜不驯大约也是有的,要想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垦田种地,就必须得“教以死”、“教以劳”。

荀贞以为然,说道:“卿此言甚是,我当转告伯禽。”

在车中把屯田的用人定下,荀贞、荀攸谈性甚浓,又说及屯田的种种具体细节,一直到车驾行至邺县城外,两人这才停下话头。

此时天色已晚,荀成过来请示义从的去止,荀贞命他带义从们回县外营中。

郡府吏员如康规、尚正等闻讯出迎,邺县令也出迎之,荀贞由他们陪同着进城,去郡府。

荀贞是四月下旬出的邺县,绕着郡里行了一圈,总计行程一千四五百里,只在路上就用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现今已是六月下旬了。行了两个月的县,饶是他年轻力壮,也着实疲惫了。

到了郡府,他打发走了郡吏、邺县令,叫王淙负责安排那些跟着他新到郡中任职的各县子弟,随后又给陪从他行县的郡吏们放了两天的假,叫荀攸也回去休息,自己则在典韦等的从侍下入回后院。

这会儿夜色已至,陈芷、唐儿、迟婢在灯火的映照下,拜迎于院门口。

分别两个月,陈芷、迟婢、唐儿诸女很想念荀贞,荀贞也很想念她们,看着她们一个个盈盈拜倒的身体和一个个发自肺腑的喜悦笑容,荀贞好似疲惫也少了三分,上前将她们扶起。先扶陈芷,继唐儿,继迟婢,扶起了迟婢后,荀贞愣了下,只见在迟婢身后还伏拜着一人。

这人丝衣绣裙,雾鬓云鬟,近观之,容姿艳冶,显是经过一番精心妆扮的,却是吴妦。

第二十七章 苏合汤饼孰为香

迟婢身后还伏拜着一人。

这人丝衣绣裙,雾鬓云鬟,近观之,容姿艳冶,显是经过一番精心妆扮的,却是吴妦。

荀贞顿了下脚步,上前把她扶起。

时当六月,天气炎热,吴妦衣裙单薄,穿的是件半袖的襦衣,袖长至肘,在袖末有缘饰,并施以折裥,折裥即褶子,这种半袖叫“绣镼”,是夏天穿的衣服。

荀贞扶她起身,不可避免地就碰触到了她的胳膊,目光落到她赤裸在外的手臂上。

吴妦肤如小麦,天热,出了一层薄汗,肤色越发健康。

人常云“月下观美人”,月光和灯光是朦胧的,唯因朦胧,故能使美者愈美。

入鼻是熟美的体香,入目是熟美的肤体。

最难得的,吴妦一改最初的桀骜,应对荀贞目光之时居然脸颊晕红,带了几分羞涩地低下头来,而却同时不忘挺一挺本就饱满得如小兔子也似、要从衣裙中跳出来的胸部。

荀贞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他不觉想道:“近段以来,我就觉得她不像以往那样仇视我了,今日更破天荒地和阿芷她们一块儿跪迎我于院门,见我目光注视,更羞涩面红,莫不是改了心意?”

越是难以驯服的小马驹,当它野性尽去,被驯服之时,越是令人充满收获之喜悦。

唐儿近前,附耳轻笑道:“闻君归郡,吴妦特地下厨,给君做了几样她家乡的佳肴。君如有意,今晚可去她房中细细品尝,想来冀州美食必与豫州不同,怕是会别有一番风味呢。”

闻得此言,荀贞更是惊喜,回想起那一晚在吴妦身上的胡天胡帝,心道:“确是别有风味。”

陈芷轻轻咳嗽了声,荀贞意识到自家失态,忙松开了吴妦的胳臂,讪笑说道:“卿衣熏得何香?香而不郁,幽而缭绕,久嗅之,恍入芝兰之室。”

吴妦含羞答道:“贱婢所熏者是女君赐下的苏合香。”

苏合香算是一种较为珍贵的香料,是从西域来的,吴妦以前在家时没钱熏衣,后来从黄巾造反,于缴获中得到些香料,乃才学着贵族女子熏衣,倒也熏过这种香,只是当时不知香名,陈芷秉承家教,崇节俭,不好熏衣,前些天把荀贞给她备下的那些香料分了一部分给迟婢、唐儿和后院的婢女们,吴妦也得了一份,其中就有苏合香,因才知此香之名。

荀贞点头说道:“原来是苏合香,难怪嗅之提神醒脑。”

苏合香辛温芳香,可入药,有开窍醒神之效。

荀贞退后两步,顾盼诸女,笑对陈芷说道:“行县两个月,风餐露宿,早就嘴馋了,阿芷,特别想吃你做的汤饼,……”掉了句文,问道,“可有食乎?”

目睹荀贞“失态”一幕,陈芷倒也罢了,她年少,醋意不浓,况自幼受家教影响,就算嫉妒也不会表现出来,唐儿与荀贞是最亲近之人,并自知年纪大了,亦无专宠之意,只有迟婢,她在与荀贞没有肌肤之亲时对吴妦本是颇具同情的,这会儿却有了三分醋意。

她撇了撇嘴,说道:“已有冀州美食,君自可大快朵颐,又何必问汤饼?”

荀贞哈哈一笑,握住她的手,说道:“自前年我离开家乡后,转瞬两年多未尝归家,日夜思念家乡,也只有阿芷所做的汤饼和唐儿做的鸡头米才能稍解我之思乡情啊!”

汤饼即后世面条的雏形,类同后世的面片汤,不过荀贞根据自己前世的口味,早在当年在颍阴时就把面条的做法交教给了唐儿,婚后,在陈芷的强烈要求下,唐儿又把做法教给了她。

陈芷笑道:“早知道君会想吃汤饼,贱妾已做好了,请君先入室中,贱妾亲去给君端来。”

荀贞喜道:“好!”回身指了指典韦等人,又对陈芷说道,“给阿韦他们也各端去一碗。”

陈芷应诺。

荀贞现虽很少再与人“寝则同寝”,但“食则同食”却是一直没改,尤其是和典韦等近卫,更是有饭一块儿吃,有酒一块儿喝。

典韦等谢恩退下,守在院门。

陈芷给荀贞端食是她为人妻的本分,她是典韦等的主母,按理说能亲手做饭给典韦等人吃就很难得了,完全不必再亲自给他们端去,可她不是俗女子,早在未嫁给荀贞时就曾坚决反对家中长辈取消与荀贞的婚约,何况而今跟着荀贞历经赵、魏二郡,眼界早已大开?她深知典韦等人对荀贞的重要性,因而在给荀贞奉上饭后,又亲带婢女,给典韦等人送去汤饼。

这不是第一次了,但典韦等人依旧感激涕零。

陈芷年纪不大,可人聪明懂事,不仅后宅之事从没让荀贞烦过,而且对荀贞的友人、下属亦均以礼相待,给荀贞帮了不少忙。荀攸、荀成两人私下里聊天,都感叹荀贞娶了一个“贤妻”。

荀贞确是娶了一个贤妻,要换是别的女子,别的不说,只荀贞“拈花惹草”,又是迟婢,如今又是吴妦,恐怕早就后宅不宁了。两汉女子善妒的不少,比如发明了堕马髻的梁冀之妻孙寿即“貌美且善妒”,梁冀在朝中跋扈不法,被天子称为跋扈将军,可到了孙寿面前却也是无可奈何,老老实实。荀贞要是娶一个这样的妻子,日子都没过了。

陈芷做的汤饼是用了心,下了工夫的,先用细绢筛面,再用冷肉汤调面,继将面揉搓如筷箸粗细,一尺一断,放入盘中,用冷水浸,再搓揉之,使薄如韭菜叶,最后下锅沸煮。

这样做成的面,色如莹雪,入口香软。

再配上些葱花、佐料,一碗下肚,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荀贞赞不绝口,连吃了两大碗,这才抚着肚子,吃饱了。

唐儿上来收拾碗箸,注意到荀贞时不时向室外望去,似心不在焉,笑道:“君如未饱,可去吴妦室内,再食冀州佳肴。”

陈芷亦抿嘴而笑,说道:“妾正好身体不适,君如有意,自去不妨。”

荀贞尴尬一笑,说道:“饱了,饱了。今晚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宿了。”

迟婢在下陪坐,忍不住又刺了一句:“君就不怕待到明日,冀州饭冷,不得食么?”

荀贞起身离席,摸着肚子在室内踱了几步,忽想起后世的一个典故,遂岔开话题,拍了拍肚子,笑问诸女道:“诸卿且道是中有何物?”

迟婢抢答道:“一肚子的芝兰之室。”话未落地,自己先笑了起来。

见她笑了起来,荀贞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

唐儿说道:“满腹豪情、丈夫志气。”

“也不是。”

陈芷答道:“必为满怀忧国之情。”

荀贞叹道:“知我者,阿芷也。”

识时务者为俊杰,时务者,客观条件也,今之汉室日暮穷途,一天不如一天,再有满腹豪情、丈夫志气也无用武之地,须知只手难以回天,荀贞日思夜想者,一为忧天下苍生,二为寻日后出路,这第二条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一条却是被陈芷说对了。

唐儿收拾好碗箸,出门交给婢女。

迟婢盈盈起身,想出去,又舍不得荀贞,毕竟两个月没见了,走、留之间,听得荀贞说道:“阿蟜,你去哪儿?赶了几天路,未曾洗沐,正等着你服侍我洗浴呢。”

迟婢看到荀贞嘴角露出的笑容,顿时脸上一红,停下了脚步,心头怦怦跳起。

吴妦的冀州佳肴,荀贞这一夜到底没有吃上,不过在浴室里,迟婢却吃了一个饱。氤氲水气中,素颜可人,伏于腿间,杏眼仰望,樱唇紧软,吞吐吃食里,伴以鼻音呢呢,实诱人舒爽。

……

次日,荀贞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只觉多日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焕发。

他小心地把左臂从陈芷的脖下抽出,又移开迟婢压在他身上的丰腴美腿,绕过唐儿横陈的玉体,从床上下来,赤足走到窗边,拉开帷幕,迎接上午的阳光。

院中绿树葱郁,姹紫嫣红,凉亭流水,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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