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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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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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如果以此为借口再派人来捕拿赵然,赵然难逃一死,依汉律:指使人杀人和杀人者同罪,指使人杀一黔首且是死罪,况乎杀一县丞?

荀贞若以此罪名来定赵然的罪,便是赵忠也救不了他。

赵然只想一想这个“后果”就不自觉地毛骨悚然。

如是换另一个太守,就算李骧真是被赵然指使人刺死的,对方可能也不敢来捕他,可对荀贞,想想荀贞以往的行事作风,又是杀郡兵里的军官、又是驱逐郡吏、又是逐走梁期令,在掌控权力这方面俨然是一副“酷吏的嘴脸”,赵然还真没把握,真拿不准荀贞会不会借此生事。

因而,不论是为救李鹄也好,是为了自保也罢,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一定要把李鹄抢出来,不能让荀贞抓住李鹄。

他咬牙切齿地回答这个来报讯之人:“豫州儿好在何处?四个字我告诉你:狗胆包天!”

“……是,是。”

室内静默了片刻,来报讯这人偷眼观瞧赵然,见他焦急不堪地在室内转来转去,等门下死士、剑客的头领来,于是又拾起刚才赵然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说道:“少君召门客来是要?”

“你说呢?”

“在下斗胆,有一言想谏与少君。”

“你说。”

“少君如是想令人去救李丞,在下窃以为,万万不可啊。”

“为何?”

“少君门下的食客虽多壮勇剑客,到底人少,就算一时能把李丞救出,奈县外兵营何?”

一句话提醒了赵然。

要是在几个月前,在荀贞刚到魏郡的时候,赵然派人强抢李鹄也许还可以,现在却是万万不行了。因为在那个时候,县外兵营里驻扎的有郡兵,郡兵里有赵然的亲信爪牙,还可以和荀贞硬拼,可现在的县外兵营里驻扎的已全是荀贞的义从,早前的那些郡兵或被荀贞杀了,或被荀贞沙汰了一些,或被荀贞以“剿贼定县”之名派去了郡内余下各县驻扎,却是没一个赵然可用之人了。

赵然养的门客再多,他的门客再勇悍敢斗,比得上县外营中驻扎的那一两千荀贞义从么?

赵然心道:“如我派人去抢李鹄,豫州儿小戆,以他的胆大妄为,他没准儿就会调县外兵营里的义从进城,待到那时,……哎呀,说不定他趁乱令人杀了我也不是没有可能!”

戆字意为傻、楞、鲁莽。因为敌对的关系,赵然对荀贞的评价虽一向不高,但之前却也从没认为荀贞“戆”的,顶多觉得他这个人行事刚健,有酷吏之风,现如今却因为荀贞捕拿李鹄一事,把个“戆”扣在了荀贞的头上。

这要被荀贞得知,必会放声大笑。他一个出身儒学名门的“儒生”、“士子”,知兵善战、礼贤下士、仁民爱物,却被赵然恼羞成怒地骂为“戆”,也确是可笑。

赵然不知荀贞心存诛赵之志,便是到了这种关键之时刻,能想到的最坏后果也只是他个人在乱中被杀,完全没有想到如果他真的去强抢李鹄,会有导致邺县赵氏全族因此获罪的可能性,——不过话说回来,荀贞到魏郡也才大半年,还不到一年,他还没有能向世人、士林展示他不仅会打仗,也会治民,这个重要的目标尚未完成,也还没有在魏郡彻底站稳脚跟,没有达到说一不二的地步,便是赵然真的派人强抢李鹄了,他也不一定会借机把赵氏连根拔起。

想到可能出现的严重后果,赵然犹豫了。

却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报讯的这人见赵然似意转迟疑,又说道:“少君如欲救李丞,其实也不必遣门客去抢人。”

“噢?”

“少君如遣门客去抢人,此乃持械聚众对抗郡府,会大不利少君在州郡之声誉。少君之兄乃当朝常侍,天子亲贵之,少君何不修书一封,遣人快马急送去京师,请常侍相助?”

赵然负手踱步室中,沉思不语。

“常侍名高望重,乃国家砥柱,素为天子倚重,常侍只需遣一使单马携书信至,府君料亦不敢违背,想必李丞之难就能解了。”

“这……。”

“少君可是有何为难之处?”

赵然心道:“吾族兄令我守家宅,吾如连一郡丞都保不住,又有何面目再见族兄?”

正如荀贞所料,赵然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面子,他先前为收买程嘉,许下了给程嘉一个“孝廉郎”的承诺,孝廉他可以为程嘉弄来,“入选三署为郎”却非得经过赵忠不可,这已经需要“劳烦”赵忠了,如为了一个小小的六百石郡丞再惊扰赵忠,那也显得他太过无能了。

他定下心,想了会儿,心道:“豫州儿不惜杀死李骧,可见他必有隐秘之事。李骧虽被杀,但还有程嘉等人未被豫州儿发现,我只要能把程嘉收买到手,一样可以抓住他的隐私。罢了,‘因小失大’不值当,这李鹄就且先容豫州儿抓去,等我把李鹄救出,再还以豫州儿颜色!”

做出了决定,放弃了抢人的打算。

只是,他既放弃了抢人的打算,又不愿求赵忠帮忙,那该如何救李鹄?他很快想出了主意:“州中监我魏郡的从事素与我家亲密,我可修书一封,叫他来魏郡勒令豫州儿放人。”

他门下剑客、死士的几个头领这时来到,跪拜室外,问道:“少君召我等来,不知有何吩咐?”

赵然转到室中案几后坐下,令那个来报讯之人为他研墨,亲写了一道书信,封好,出到室门口,交给其中一个头领,令道:“即刻骑快马赶去高邑,把我这封信交给龚从事。”

这头领应诺,捧信而去。

赵然吩咐余下几人去郡府、李宅和县中打听,看李鹄现在情况如何了。

不多时,一个头领即回来禀报:“小人出里不久,在县中道上望见辛瑷统骑士数百驰奔入城,径往郡府方向去了。”

赵然闻之,大呼侥幸不已,令人捧了些财帛出来,赏给那个来给他报讯之人。

若无此人之谏,只凭赵然门下的这数百门客,仓促间是万难挡住辛瑷的数百骑兵的,赵然暗道:“也许我这会儿也已被豫州儿捕走,或者伏尸宅中了。”

第五十五章 接踵等候召塾中遇

自驱逐梁期令以来,除治贼安境、劝农耕桑之外,荀贞数月无动静,忽然一大早令郡贼曹掾栾固捕拿郡丞,事发前毫无征兆,很快这件事传遍邺县,一县震惊。

郡太守在郡中虽有监察之权,可监察郡内所有的吏员,但通常来说,郡太守很少会采用“捕拿”这种激烈的方法来收拾不法的吏员,特别是对长吏尤为宽容,大多是采用驱逐的办法,如荀贞此前驱逐梁期令,或利用抓住了郡县长吏的把柄这点促使其改投到自家门下,如荀贞得邺县令为己用,而今荀贞却毫无预兆地直接派人去拿下了李鹄、将其下狱,可谓雷霆手段。

魏郡已经多年没有见过这种事情了。

邺县内上至士绅、下至黔首,听说后无不大为震动。

又在听说了荀贞为何捕拿李鹄的原因后,县人们更加震动了。

李鹄既然遣手下的亲信佐吏刺死了李骧?

李鹄和李骧无冤无仇,一个在邺县当郡丞,一个在繁阳当守繁阳丞,李鹄为何遣人去刺死李骧?心思灵便的人隐约猜出:莫非这是针对荀贞的?难不成这件事是赵家指使的?

李骧是荀贞的信用之人,这一点县人皆知,李鹄和赵然关系密切,这一点县人也是尽知,李鹄遣人刺死李骧,怎么看都怎么像是因为赵然和荀贞的矛盾而导致的。

但赵然和荀贞的矛盾为何导致李骧被刺?

荀贞手下的信用之人很多,李骧只是其中一个,且李骧还算不上是最得荀贞信用的,赵然如想断荀贞之臂膀,他应该指使李鹄派人去行刺荀攸、许仲,至不济,也该行刺守繁阳令宣康等人,却为何单单行刺李骧?

联系到李骧是黄巾降贼的身份,再联系到赵然和荀贞“势不两立”的架势,有人猜出了原因:此或是因为赵然想收买李骧、欲得荀贞隐私,结果不成,恐为荀贞知,故令李鹄遣人刺之。

没有一个人想到李骧却不是被李鹄刺死,而竟是被荀成派人刺死的。

这却也不怪他们想不到这一点。

因为事情的真相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诬陷郡丞可是重罪,谁也想不到荀贞敢这么干的。

况且,就在李鹄被捕的当天上午,郡府里传出小道消息,说荀贞亲自去见了李鹄,当面痛骂李鹄,质问他为何要刺死李骧,并为李骧被刺身死一事失态恸哭,连呼:“还我忠义伯钦、还我忠义伯钦!”要非被栾固、辛瑷、典韦等人拦住,险些当场就手刃了李鹄。

荀贞表现得这么伤痛,谁能想到李骧是被他下令杀死的?

荀贞的这份伤痛有五分是假,但也有五分是真,李骧虽非帅才,然却也是一个可用之人,荀贞对他也是很喜爱的,最终却不得不亲下命令将其杀死,其中的滋味外人难知。

此外,荀贞口口声声说李骧“忠义”,这一点似也印证了李鹄之所以派人刺死李骧是因为收买李骧不成。

总而言之,凡是听闻此事之人,没有一个想到荀贞这是在诬陷李鹄,并且纵是亲附赵家之人亦不由为李骧嗟叹,——两汉的世风重义轻死,便是趋炎附势之辈对重义之人也会很敬重。

李骧被赵然收买到之事只有荀贞、荀成、程嘉、宣康等寥寥数人知道,连许仲、江禽、辛瑷等都不知道。辛瑷奉荀贞之令,率骑兵入城,来到太守府后知道了这件事,他以为李骧真是因为不肯投靠赵然而被刺死的,当时对荀贞慨然叹道:“恨不知伯钦忠义,未能早与结交!”

几天后,在郡南屯田的江禽获知了此事,他专门派人送信给荀贞,信中写道:“昔禽与伯钦因小故而生隙,今乃知伯钦忠义,禽深悔之。伯禽有小妻二人,今其身死,未知其小妻如何?如其小妻不愿再嫁,禽愿为伯钦养之,如兄嫂事之。”

李骧被赵然收买到之事,荀贞也不知他有否对他的两个小妻说过,岂会留此后患?他的这两个小妻也被荀成派去的人刺死了。〖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荀贞回信道:“伯钦之二小妻同遇刺而亡。昔卿与伯钦之隙,无论是谁之过错,皆小节耳,天下之事,大节无过‘忠义’二字,今伯禽虽死,忠义存于世,卿能弃旧日之小怨,愿养伯钦之小妻,亦义士也。”

当然,江禽的这封信和荀贞的回信已是几天后的事儿了,在捕拿了李鹄下狱的这一天,荀贞在知道了赵家并无异动之后松了口气,他在见过李鹄、当面质问并失态恸哭之后,叫栾固将其转交给郡决曹掾霍衡,令霍衡立刻开始审讯李鹄。

栾固在这个时候请荀贞屏退左右,对荀贞说道:“固捕李鹄时,李鹄为求生,口不择言地哀求固,听其意思,好像赵家的赵然许给了程嘉一个孝廉郎。”

荀贞脸上的泪水尚在,他一边抹去泪水,一边说道:“栾卿,你可知伯钦缘何被李鹄遣人刺死?”

栾固从赵然许给程嘉一个孝廉郎这件事里隐约猜出了一点,口中答道:“固不知。”

“便是因为李鹄欲收买伯钦而伯钦不肯,是故李鹄遣人刺死了伯钦!伯钦尚不负我,况乎君昌?卿毋忧也。”

栾固是个聪明人,既见荀贞不介意此事,便也不再多问,恭声应诺。

荀贞叮嘱他:“君昌虽不会负我,此事如被郡人闻知却非妥当,卿可交代吏卒,不得对外宣讲此事。”

栾固应诺。

郡丞是六百石的朝廷命卿,荀贞有监察、司法之权,可以捕拿他,但不能不告诉州中,毕竟州刺史才是正牌的由朝廷派下来的监察各州吏员之人,一郡之丞被捕下狱,州刺史如茫然无知,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再则说了,杀人是死罪,严格按汉律来说,郡守并无专杀之权,虽罪至死,亦必先奏请,以待秋决,将来定下李鹄之罪的时候也得告之州府,同时告之朝廷,请候朝中廷尉批准。

因之,荀贞亲磨墨提笔,写了一道“李鹄遣人刺死李骧,故郡府将之捕拿下狱”的公文给州里,派去给州里送公文的是郡主簿尚正。从职能上来讲,主选署功劳、议论赏罚的是功曹,主治狱及罪法事的是决曹,送公文给州府之事似应由郡功曹王淙或郡决曹掾霍衡去办较为合适,但捕拿郡丞是件大事,只派一个郡决曹掾去报讯份量未免不够,而王淙又一直严格保持“中立”的态度,派他去荀贞又不放心,所以把这件上报之事交给了尚正。

尚正出县的时间比赵然派去州府的那个人晚了大半个时辰,赵然派的那个人骑的是快马,尚正坐的是车,路上的行速又比那个人慢了很多,等尚正赶到高邑州府时已是两天后,赵然派的那个人早在一天前就到了。

那人已面见过负责监魏郡的州从事龚茂,把赵然的信也交给了龚茂,龚茂是渤海郡人,渤海在冀州的最东边,魏郡在冀州的最南边,两郡相隔甚远,但龚茂与赵家关系密切,接到了赵然的密信,他虽然感到为难,却没有半点推辞,当时说道:“我与荀府君素不相识,荀府君家声清高,又年少早贵,尊临大郡,为二千石,以军功得封侯,我如贸然去往贵郡,怕难成此事,明天我先去拜谒一下方伯,试探试探方伯的口风,如能得方伯之檄令,此事就好办了。”

尚正入了高邑,赶到州府时,天方上午,正好龚茂在府门边的塾室内等着王芬召见。

尚正驻车府外,把名剌递给府门亭长,府门亭长向内通传,请他也到塾室内稍候。

他与龚茂在室中相遇。

龚茂职在监魏郡,以前去过魏郡不少次,他不认得尚正,尚正认得他。

瞧见他在室内,尚正怔了一怔,整了下衣冠,庄重地下揖行礼,州从事之权虽重,然品秩不高,和郡主簿一样都是百石,却是不必行跪拜大礼的。

龚茂存有心事,正在琢磨等会儿见到了王芬该怎么对王芬说,才能说动王芬传檄救李鹄,——王芬是龚茂的长吏,龚茂对王芬的脾性很了解,知他是党人里的名士,尽管性疏而不武,却痛恨宦官,对同道之人向来是疏财仗义,要想说服他救李鹄,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提李鹄与赵然的关系,把矛盾引向荀贞,可李鹄是魏郡的郡丞,乃是冀州有数的大吏之一了,他和赵然的关系王芬必已早知,而荀贞出身荀氏,与王芬早有打交道,王芬也早已知荀贞是党人的同道,那么又该怎么把李鹄亲附赵然一事的影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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