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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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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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莫名其妙,呆了一呆,说道,“文若为何突出此言?这是《论语》开篇的第一句话,咱们幼年读书时,不都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么?”

荀彧解释道:“是这样的。……,刚才四兄未来前,我正与我的那个朋友辩论此句之意。”

“……。”

荀贞越发不懂他的意思了,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此话之意,蒙童亦知,有何值得辩论的地方呢?”

“四兄以为此话何意?”

“……,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高兴的么?”荀贞答完,反问道,“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么?文若以为此话该当何解?”

“我也是这样理解的。”

荀彧也是这样理解的,但他却与“他阳翟来的那个朋友”辩论此句的意思,也就是说,“他阳翟来的那个朋友”不是这样理解的。荀贞颇有兴趣地问道:“然则如此说,就是你的朋友不这样理解了?……,他认为该作何解?”

“他认为应该与前一句和后一句联系在一起理解。”

“怎么说?”

“前句为‘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后句为‘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三句联在一起,意思就是:‘我的学说,要是被时人采用了,那就太高兴了。退一步说,如果没有被时人采用,可是有很多朋友赞同,纷纷到我这里来讨论问题,我也感到快乐。再退一步说,即使没有被时人采用,朋友们也不理解我,我也不怨恨,这样做,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么’?

荀贞从前世到现在,从求学读书至今,从没听过这种解释,他愣了会儿,说道:“‘学而时习之’,将‘学’理解成‘学说’,将‘时’理解成‘时代’,将‘习’理解成采用。……,似也有道理,能自圆其说,成一解释。”

他琢磨了片刻,又说道:“如此一来,这三句就不是分裂的,而是连贯一气的了。……,并且这三句话是《论语》开篇之第一段,按此理解,竟是在点名《论语》一书的主旨了,‘我的学说如被时人接受,我将很高兴;如不被时人接受,我也不怨恨’,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夫子也正是这样的人啊!”

他一门心思思忖,在进了后院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院中的树木,险些被枝杈将“冠”勾掉,惊醒回来,扶正了冠帽,拉住荀彧的衣袖,又问了一遍:“文若,你这个朋友是谁?”

这个“新的解释”令人耳目一新,绝非死读书的人能够想到的,非得思维与众不同者,也就是“不走寻常路”的人,或者就是说:只有“奇才”才有可能想出来。重点已不是这三句话的本意到底是什么,而是这种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而是“到底是谁竟能想出这层意思”?

荀彧笑道:“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先前出门来拜见家君时,四兄忘带帻巾;今闻鄙友言论,又拽我衣袖。四兄,你我见面虽不多,但我久知你是一个稳重少语的人,今日为何接连失态?”不动声色地将衣袖从荀贞的手中抽出。

荀贞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不过他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哈哈一笑,说道:“忘带帻巾,是因为敬重;拽你衣袖,是因为心急。”

“为何而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两人相对而笑。荀贞第三次问道:“请问尊友何人?”

“阳翟戏忠。”

戏忠是谁?荀贞不知道,但他知道另外一人,也是姓“戏”,而且就印象中来说,似乎整个汉末三国就这一个姓“戏”的,并且刚好这个人也是阳翟人。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可是戏志才?”

“咦?四兄也知此人名字么?”

荀贞欣喜难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连连说道:“曾有耳闻、曾有耳闻。”

荀彧站定脚步,诚恳地说道:“四兄既曾闻此人姓名,应该知道他生性放达,不喜受礼法拘束,等会儿四兄见到了他,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多包容。”说完了,长长一揖。

荀彧是个厚道人,事亲以孝,待友以诚,这还没等着领着荀贞见到戏志才,就趁着这个话头,先代戏志才给荀贞赔礼,请求荀贞多多包涵。

荀贞心道:“还没见着人,就先替戏志才给我‘赔罪’,对朋友可谓尽心尽力了!对朋友尚且如此,何况对亲人、族人?难怪他与族人的交往虽然不多,但却没有一个说他清高孤傲的,凡提及文若之名,就算再挑剔的族人也无不交口称赞。”

他正色说道:“文若你这是干什么?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能与他交好,我就不能包容么?况且,难道说只有戏志才不是礼教中人么?子曰:‘无友不如己者’。交朋友主要看的是‘志同道合’四个字,只要是同道中人,别说不守礼节,就算杀人放火,我也一样倾心相待!”

荀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如春风拂面,重迈开脚步,边走边说道:“四兄,戏志才对你的评价真对!”

“噢?他评价过我?……,怎么说的?”

“四兄可知今日为何家君召你来见么?”

“为何?”

“昨天下午,戏志才来了颍阴。他来了后,先没来找我,而是在县中转了转,听到了一些对你的传闻。傍晚时分,来了我家,登门就对我说:‘你们荀氏又出了一个俊才啊’!我因问之,才知他说的是四兄你。我就问他‘为何如此说’?他列举了四兄在繁阳的作为,最后评价说道:‘你的这个族兄有大才而甘愿自屈在十里之地,必有非常人之志’。”

“‘必有非常人之志’?”

荀贞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不是因为他觉得戏志才这个评价不靠谱,而是因为他觉得被戏志才说中了心事。

自从他在繁阳亭做出了点成绩后,有人夸他有干才的,有人夸他爱民的,有人夸他导人向善的,也有人说他能折服豪强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由此认为他有“非常人之志”的。文聘的从叔父文直算是眼光比较独到的,也只是在背后说他“深不可测”而已。不过细细想来,他的一切作为都是为了能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保全性命”,在绝大多数的当时人还没有意识到即将会有黄巾生乱的背景下,他的这个志向也确实可谓“非常人之志”了。

荀彧说道:“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我因而将他的话转告了家君。实话对你说吧,四兄。家君自从许县归来后,这些天甚少出门,对你在繁阳的美名其实并不知晓。听我说了后,才起意见你。正刚好,你就回来了,于是便遣我登门相邀。”

“原来如此!”

荀彧要是不说,荀贞还真不知道其中曲折,他心道:“刚才我还奇怪荀氏人才济济,怎么我在繁阳亭的这点小事也能入‘二龙’的眼中?原来竟是戏志才的功劳。”

两人还没见面,荀贞就要感谢戏志才了。他说道:“贞愚陋,常人一个而已,‘非常人之志’实不敢当,但是文若,你刚才说‘戏志才对我的评价真对’,怕指的不是这个吧?”

“有非常人之志”不能解释荀贞“难道说只有戏志才不是礼教中人”这一问。荀彧颔首,答道:“戏志才在说了你有非常人之志后,向我打听你去当亭长的前后经过后,听完后喟然叹息,说:‘你的族兄以荀氏的身份,自请去做一个亭长,不在乎世人的非议,是我的同道啊’!故此,叮嘱我务必请你来见上一面。”

荀贞心道:“因为觉得我‘不在乎世人的非议’,所以就觉得我是他的同道?”

……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荀彧的住处,推门进去。

室内的布置很简单,床、榻、案几而已。

这是荀贞第一次来他的屋中,但第一印象却不是“简朴”,而是书简极多,地上、床上、榻上、案几上,几乎到处都整整齐齐地堆放着一卷卷的竹简。

在竹简中,有一人高冠、华服、丝履,正盘腿坐在地上。

第六十四章 戏忠

荀贞见室内坐了一人,打眼观瞧,只见这人衣饰华丽,相貌极美,如冠玉,正俯身翻查竹简,长袖委地,风神曼妙,飘飘然如天仙下凡。荀彧的面貌已很清美了,这人比荀彧还要更美上三分。——如果不是先入为主,荀贞恐怕就要误会他是女扮男装了。

这人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瞧见荀彧,展颜而笑,恍惚如春花绽放,令人不敢直视。荀贞心道:“这戏志才居然是一个如此美男子?”在他的想象中,戏志才应是个气貌雄伟的奇男子,再不济,也该是个魁昂的好男儿,却怎么长相竟如好女?

他想归想,没耽误了手脚上的动作,撩衣长揖,说道:“志才兄,久闻大名了,今日终得一见。……,在下荀贞,见过足下。”

那人没有起身,而是大笑起来,对荀彧说道:“文若,令兄的眼是不是不太好呀?”

荀彧本来也哑然失笑,但在听了这句话后,顿收笑容,斥道:“玉郎,怎可如此无礼?”将荀贞扶起,解释说道,“他不是戏志才,是六姐的次子,名叫辛瑷。”

“六姐的次子?”荀贞微微愕然,随即明白过来,尽管认错了人,还受了一句讥讽,但他却毫无尴尬,顺势起身,笑道,“是我眼拙!辛君坐竹简中,如芝兰玉树,我早该想到除了姑家的‘玉郎’,还能有谁有这样美妙的姿容呢?”

荀氏是颍阴大族,名重天下,结的婚姻也都是远近名门、豪右。

比如荀彧,他的妻家唐氏便是郾县大族,他的老丈人唐衡已经去世,但在世的时候因有诛灭外戚梁冀的功劳,被封为“汝阳侯”,是当时炙手可热的“五侯”之一,人号“唐独坐”。——后人有一句诗,所谓“轻烟散入五侯家”,说的就是这个“五侯”。

再比如这个“六姐”,是荀衢的妹妹,荀攸的亲姑姑,嫁给了阳翟辛家。

辛氏是阳翟的大族,族中颇有名人贤士,荀贞早前在家时曾听荀衢说过,知道他们族里晚辈中有三个人最出名,一个是辛评、一个是辛毗,一个便是这个“辛瑷”。前两个是以才智出名,“辛瑷”则是以容貌出名,因其容貌秀美,面如傅粉,故被乡人美称为“玉郎”。

按说,辛瑷与荀攸是堂兄弟的关系,他们两人应该比较亲近才对,但因荀攸比辛瑷大了好几岁;荀彧却与他年岁相仿,所以,辛瑷反倒与荀彧的关系很好,而与荀攸极少见面。——他与荀攸见面都少,更别说荀贞了,两个人这是初次相见。

辛瑷人长的美貌,名字也起的好,“瑷”,美玉也。“辛瑷”,谐音“心爱”,也由此可见他的父母、族人对他是多么的喜爱。万千宠爱在一身,性子难免就会有些骄狂,他见荀贞受了自家的讥讽,不惭反笑,啧啧称奇,以手指之,对荀彧说道:“这就是被戏志才盛赞‘有非常人之志’,引为‘同道’的荀贞之么?”

荀彧对他的不礼貌大为不满,走到他的身前,板着脸说道:“贞之,我兄也。玉郎,你自幼受学,难道不明白做人的道理么?怎么能在弟弟的面前对兄长不敬?更别说,你还应该叫贞之一声舅父!”

按辈分,不但荀贞是辛瑷的舅舅,荀彧也是他的舅舅。当世礼教还不如后世严格,叔侄、舅甥之间彼此称字也是可以的,故此辛瑷一直叫荀彧“文若”。

辛瑷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了。

荀彧与辛瑷一站、一坐,两人在一块儿离得很近,荀贞看着他俩,笑道:“玉郎轩轩如朝霞,文若濯濯如春柳。和你们两个一比,我自惭形秽啊。”对辛瑷一系列骄狂放荡的言辞举止,他视若不见,充耳不闻,好像被嘲讽的人不是他似的。

荀彧问道:“志才呢?”

“行清去了。”

行清,是当时人对厕所的称呼。正说间,门外一人走近,离屋门还挺远,就大声说道:“文若,你家这粪溷地上也太滑了!刚才有只黑彘从溷前跑过,我只顾探头看,没留意脚下,差点摔倒,掉到里边去。”

辛瑷闻言大笑,说道:“可惜,可惜!”

那人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没掉进去。……,你这要掉进去了,文若家岂不就也出一晋侯么?”

“玉郎,我倒不介意成一晋侯,只是难为你一个美男要学那负景公出厕的小臣,我于心不忍。”

他们说的“晋侯”这段典故,荀贞是知道的,讲的是晋景公吃饭太饱,上厕所,结果没站稳,掉进了粪坑中,“陷而卒”。晋景公有个小臣,早上梦见“负公以登天”,等到中午,知道了晋景公淹死在厕中的事儿,就把他背了出来,“遂以为殉”,给景公殉葬而死。

这人大步来到室外,脱鞋入内,一边与辛瑷说话,一边打量荀贞,问荀彧:“这位就是令兄么?”他出厕后洗了手,这会儿还没干,随便在衣袍上抹了抹。

荀彧答道:“是的。”给荀贞介绍,“四兄,这就是我的朋友,阳翟戏志才。”

……

荀贞转眼看了看辛瑷,又看了看戏志才,心道:“这反差也太大了。”

实事求是地讲,戏志才的长相并不丑,中人之姿,但他的穿着打扮很随意,青色的长袍上边皱巴巴的,没有戴冠,也没有戴帻,只扎了一个发髻,发髻还没扎好,乱蓬蓬的,就跟刚睡醒一样,长脸,眼睛不大,如篾条。颔下有须,胡子长得不错,又黑又亮。

辛瑷华服貌美,荀彧清美衣香,他们三个人站在一块儿,戏志才完全就被比下去了。原本荀贞说“自惭形秽”,这戏志才一来,他也不必“自惭”了,行礼说道:“在下荀贞,见过足下。”戏志才把手擦干净了,还礼说道:“阳翟戏志才,见过足下。”

……

荀彧请他们落座,诸人分宾主入席。

荀贞既知戏志才的大名,当然不会以貌取人,很恭敬地说道:“在下久闻戏君高名,早就想与足下一见,今日得偿所愿。”

“志才浪荡乡里,有何高名?要说名声,至多‘好赌、好色’四字而已。”戏志才一双眼没离开荀贞,从进门到现在已细细打量多时,说道,“荀君之名,我是昨日方闻。昨天下午我来找文若,进了颍阴城见有人在垆中六博,一时手痒,便和他们玩了起来,……。”说到这里,他笑着转看荀彧,接着说道,“谁知昨天手背,连输了十局,不但把钱全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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