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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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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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以游博持掩为事”者亦比比皆是。“博”,六博;“掩”,意钱,一种赌博方式。百姓中甚至有因此发家致富的,比如曾被司马迁写入《史记》的桓发。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程偃、陈褒好赌且不说,黄忠、杜买、繁家兄弟即使不好,但肯定也会有兴趣。荀贞虽对赌博没有甚么兴趣,可在“博具”上的见闻远胜当时。

现下的博戏方法,只有六博、塞棋、弹棋等几种,最多再加上斗鸡、走马、走狗,顶天了,蹴鞠也算。哪里有后世花样繁多?别的不说,就纸牌、麻将两种,足称大杀器。

这两件东西还好制作。比如纸牌,竹叶、树叶就行;麻将,用石头雕刻。

荀贞可以断定,只要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陈褒、程偃必定惊喜。不止如此,绝对还会风靡乡中。如此一来,不但能拉近和亭中诸人的关系,而且还可以使乡人知其名。一举两得。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

事情传出去后,也可能会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说不定会有儒生认为他带坏了民间风气,这是不符合亭长职责的。也没关系,他可以辩解:“本意不为赌”。实际上,当下流行的诸种博戏方式中,本就有被认为高雅的,例如弹棋,“雅戏也”。

大不了,他可以先将“象棋”造出来,——“六博”本就是象棋的前身。象棋暗合兵家之道,很适合士大夫们玩儿,但又因脱胎自“六博”,程偃、陈褒等人也不会觉得不好玩儿。

月上中天,不知不觉,夜深了。

前院的谈笑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黄忠等人可能已经回屋睡着。夜阑人静,四下无声。

荀贞自嘲地想道:“为自保性命,我所做的第一件‘大事’竟是‘发明’纸牌、麻将和象棋。”转念一想,“这几样东西做出后,定不止风靡当下,必也能传之后世。也不知当后人支开牌桌,或对垒楚汉之时,会不会说一句:‘发明此物者,东汉荀贞是也’。嘿嘿,也算名传后世,留名青史了。”

……

夜已深,也许是因为换了个新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即将要开始“大展拳脚”,他却仍无睡意。

提升威望很重要,但却不是唯一。

黄巾起事,声势浩大。为了能更有保障,他觉得还有件事必须要同时进行。即:需得查明本亭、本乡有多少太平道的信徒。

因疫病的缘故,太平道的传播速度很快,尤其近年来,几乎凡有人烟处即有其信徒。他在城中时,便在这方面下过工夫,虽不能尽知其信徒人众几何,但对城里太平道的头目都是谁人已基本上做到心中有数。如今下到亭里,在这方面当然不能放松,需得继续调查。

“我这也算殚精竭虑了吧?”

荀贞又来回盘算了一会儿,觉得眼下需要忙的,差不多就是这几件事了。计划已定,未来就有了方向。紧绷的弦微微放松,白天的疲惫涌上来,很快,他睡着了。

……

他睡着了,前院里的黄忠、程偃、陈褒、繁尚却还没有入睡,只是从院中转入了室内。

前院三间房,中间堂屋不住人。杜买、繁家兄弟一间屋,黄忠三人一间屋。

除了去县里的杜买、繁谭,这会儿还有四个人。繁尚也没有睡,盘腿坐在黄忠他们的屋中,四人谈性正浓。荀贞琢磨的是怎么收揽诸人,诸人谈论的话题也没离开荀贞。

薪烛点燃得时间长了,气味呛人,他们没有点灯,借助窗外的月光,小声议论。

“荀君虽为名家子弟,但以今日看来,却并不高傲,挺和气的。”说话的是黄忠。

程偃笑道:“不但和气,还古怪。”

黄忠不解其意:“怎么古怪了?”

“放着县吏不当,偏来当个亭长。”

黄忠不知道程偃他们与荀贞在院舍门前的对话,但对程偃的态度很不满意,说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你我身为亭中卒员,怎么能非议上官的呢?”

程偃嘿嘿一笑。

陈褒说道:“说起来,荀君确与郑君不同,到底出身名族,瞧着就像个有学识的人。”他琢磨了半晌荀贞在院门口的话,“荀君念的那两句,听着像诗。老黄,咱们几人里,就你识字,读过书,可你也没读过诗吧?……,又有学识,又出身名门,却来当亭长,是挺奇怪的。”

黄忠见陈褒也这么说话,急了起来:“不是告诉你们不要非议上官么?怎么还说!”他担忧地说道,“荀君和气归和气,但你们也不可乱来。越和气的人,发怒时越是可怕,你们可别撞上刀口!”

繁尚本也想发几句议论的,但见黄忠着急,便转开话题,说道:“你们瞧见没?荀君带的是刀,不是剑,倒不似儒生呢!”“剑者,君子武备”,读书人多佩剑,佩刀的不多。

程偃说道:“他骑马也很利索,下马的身手也很敏捷,像是练过的。”

他们生长乡间,任职亭中,除了在过路的高官贵人来借宿时见过“名家子弟”的风范外,根本没机会与名士接触,换而言之,“荀贞”所处的阶层对他们而言是高高在上的,本就对“名门名族”有着浓厚的好奇,今又有一个“名家子弟”来任亭长,难免会议论荀贞的言行。

黄忠年纪大,阅历多,为人做事总是先存着三分小心,见连着说了两次,程偃诸人还是对荀贞议论不止,生起气来:“还说!还说!荀君出身名门,会骑马有何稀奇?……,都别再说了。阿尚,夜不早了,你快回你屋中睡觉!”

陈褒打了个哈欠:“知道了,知道了。”想起一事,“本说今晚请荀君吃酒的,被许仲这一闹,都给忘了。要不明天吧,你们说呢?”

黄忠、程偃都没意见。程偃是个急性子,就起身往挂在环钉上的衣服里摸钱,凑份子。

繁尚却支支吾吾的。

几个人同在亭中多年,彼此知根知底,程偃不耐烦地说道:“得了,你别做出这般样子了!不用你出钱!”鼻子里哼了声,不屑地说道,“大丈夫当轻财重义,怎能将钱财看重?”

繁尚红了脸,还好,被夜遮掩。他急促地站起,说道:“你们聊吧,俺去睡觉。”

程偃兀自不依不饶:“要说都是一个亭里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老黄、阿褒,你们说是不是?”摸着了钱,递给陈褒。

陈褒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也没有接钱,说道:“下午赢了些,这钱由俺出就是。”

黄忠厚道,岔开话题,说道:“不早了,也该睡了。杜君连夜赶去县中报案,也许明天就会县里人来,咱们得养足精神。”

第八章 士族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杜买、繁谭回来了,跟他们一块儿来的还有本县的门下贼曹、狱史。

门下贼曹名叫秦干,狱史名叫刘儒。

在勘验过王屠的尸体后,秦干出示了县令的命令,说道:“许仲在闹市中杀人,影响极坏,县君非常重视。荀卿,本案的报案人和苦主在哪里?”

按照律法,只有县廷才有立法权,也就是说,“报案人”应该去县廷报案。但因为有的县面积很大,路途遥远,来往不便,所以也可就近在乡中报案。不过,秦干、刘儒既然来了,肯定还是要见见报案人的,要不然,连“爰书”都没办法写。

“报案人名叫史巨先,系本亭民户。苦主是王屠妻女。请秦君稍等,我这就派人去找他们来。”

他请秦、刘二人先入后院的堂中坐下,吩咐黄忠端茶送水,然后来到前院,叫来程偃、陈褒:“秦君要见史巨先和王屠妻女,你们骑马走,快去将他们找来。”

两人应了,牵马就走,刚走出亭舍的院门,荀贞又追赶出来,叫道:“等等!”

“荀君还有何吩咐?”

“县君不但派来了贼曹,还有狱史同行,在见过史巨先和王屠妻女后,必会接着去许仲家里。许母年高,受不得惊怕,许季昨天还请求我暂不要告诉她许仲杀人之事,一片孝心,使人感动;并且,许季又曾师从我的族父,这个忙不能不帮。……,这样吧,你两人分头走,阿偃去找史巨先和王屠妻女;阿褒去许家告诉许季,请许母出外避一避。”

贼曹、狱史都是县中比较重要的司法属吏,具体到工作上,各有其责。

“案验”,也即调查、取证等通常归贼曹管;封查罪人家产则归狱史管。如果只是为了调查取证,狱史是不会来的。

荀贞既已做出对许仲“网开一面”以求“千金市马骨”的决定,虽无法控制县衙的活动,但提前去通知一下许家,也算一种姿态和示好。

陈褒“哎呀”一声,拍了拍额头,深以为然,说道:“对啊!狱史明显是为收封许家而来的。许母年迈,事先又不知情,母子连心,骤然见此,说不定会受不了刺激,出些什么事儿。荀君放心,小人必将此事办好。”

程偃、陈褒两人各自驱马,分道扬镳。

史巨先很快就来了,但是王屠妻女却迟迟不见。

直到程偃回来,才知道:“王妇悲恸过度,病了,卧床难起,怕是来不了亭中。”

秦干是县中有名的能吏、县令的心腹,很负责任,也有同情心,干脆地说道:“既然如此,也不必强求她来,吾亲自去她家问话。”

刘儒插口说道:“这件案子明明白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秦君,为了节省时间,能够尽早着手追捕贼犯,把蔷夫也顺道找来如何?以方便等会儿去许家封查。”封查罪犯家产的时候,必须有本地蔷夫在场。蔷夫,就是乡长。

秦干的地位较高,所以刘儒用的是商量语气。秦干说道:“正该如此。”

上官动动嘴,下官跑断腿。找蔷夫的活儿自然还得程偃去干,不过这次没马可骑了,因为荀贞要陪秦、刘二人去王屠家。

……

颍川郡地处中原,人口稠密,作为境内的一个亭,繁阳亭境内的住户也不少,三百余户,一千余口,顶的上边远地区的一个乡了。

亭内共有“里”六个。王屠家住“南平里”,在亭舍南边,大约相距三四里。

秦、刘来时坐的是轺车,前边有马驾辕,不大,无帷无幔,跪坐车中,可以四下远望。

荀贞骑马相陪。

杜买身为“求盗”,也得跟着去,昨晚上赶了小半夜的路,今儿又一早起来,来回八九十里的路程,饶他壮健,也颇吃不消。不过为了给秦、刘留个好印象,他还是咬紧牙关,做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提着短戟,挺胸抬头,大步流星。

秦干赞赏地说道:“半日一夜间,奔波近百里,犹发扬踔厉,不见疲劳。荀卿,你亭里的这个求盗,堪称雄壮啊!”

秦干年有四旬,国字脸,一部黑须,仪表堂堂。

荀贞很早就听闻过他的名字,不仅因为他是县令的心腹,还因为他曾不远千里,去到北海,在号称“经神”的郑玄门下苦读多年。

对这样有学识、地位又远在他之上的前辈,他不敢怠慢,控制住缰绳,落后轺车半个车位,很谦虚地说道:“我初任本地亭长,日后正需要杜君多多协助,希望能治理好亭部,不要再出现像许仲这样的贼杀案。”

得了秦干的赞许、荀贞的重视,杜买很高兴,昂首做姿,越发“勇武雄壮”了。

秦干笑道:“荀卿太谦虚了。许仲案虽然恶劣,但你昨天才来上任,和你没什么关系。今天吾和刘君来前,县君还对吾二人说,‘荀家诸子,仲豫、文若、公达,皆州郡英才。休若、友若、季悦、伯旗,亦一时俊秀。贞之以出众之才,不嫌细小,愿为亭长,为黔首做事,此奇志、奇节也。假以时日,必能使地方安稳’,叮嘱吾二人不可傲慢无礼呢!”

贞之,是荀贞的字。

仲豫、文若、公达等,是几个荀家子弟的“字”。其中,文若,是荀彧的字。公达,是荀攸的字。这几个人,都是和荀贞同辈或者比他低一辈的族中子弟,皆有声名在外。虽然荀贞自求为亭长,让人理解不能,但看在荀氏的面子上,上至县令,下到秦干,对他都还是很客气的,并不以“贱役”视之。

当然,这也和荀贞的“奇志、奇节”有关,刘儒接口说道:“荀卿不愿为案牍劳形之文吏,而愿为能做实事的亭长,你和仲通先生的对话已传遍县中,都称赞你不慕虚名。‘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岂大贤之路’?仇季智并不是只有陈留才有的啊!”

仲通,是荀衢的字。仇季智,名览,荀贞在说服荀衢时,举过他的例子。“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岂大贤之路”是仇览的上官赞颂他的话。刘儒是颍阴本地人,乃宗室刘家子弟,所以说“仇季智并不是只有陈留才有的”。

荀贞心道:“这番话我只对仲兄和县君两人说过,并无人知晓,怎么忽然间传遍了县中?”

稍微一想,就猜出了原因,“仲兄旷达,必不会多嘴传话,定是县君怕被人误解‘苛刻名族’,所以将我的言语传出,以化解任我为亭长的尴尬。……,嘿嘿,没想到我也有和荀彧、荀攸并列名字的时候。”

虽与荀彧、荀攸并列,但他没多少高兴的意思。

一来他有自知之明,荀彧、荀攸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比不上。二来,亭长毕竟是一个低贱的职务,还从来没有听说有哪个名门世家的子弟自求为之的。秦干、刘儒,包括县令等人,话虽这么说,看似称赞,但到底心中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他惶恐地说道:“秦君是康成先生的高徒;刘君家学渊源,族中有得到过二许褒扬、州郡闻名的长者。我一个后生晚辈,因为年少无知而口出大言,没有被训斥已经心满意足了,怎么敢奢求得到诸君的赞许?”

康成,即郑玄。刘儒的族叔刘翊刘子相乐善好施,厚施薄望,汝南许劭、许靖兄弟曾在“月旦评”上对他大加颂扬。

不管对荀贞的赞赏是真是假,但听到荀贞钦佩自家的亲戚,刘儒总是非常自豪的,所以也“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笑道:“许子将评价卿之族父慈明、叔慈昆仲,说‘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十三个字,尽得卿家族父神髓。就识人之明来说,如今的确没有人能超出‘二许’之上。”

慈明、叔慈,都是“荀氏八龙”中的人物。

当时风气好臧否人物,给以“题目品藻”,其中尤以“许、郭”的影响最大。

“许”,就是“二许”中的许子将;“郭”,是已经去世的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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