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爬墙头,先爬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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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爬墙头,先爬树-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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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两条黑影同时由地面蹿起,银蛇舞动,剑气如虹。此二人,身形一般,速度一般,武功套路一般,甚至是挥剑迈步弹跳等细节动作都别无二致。二人本来就是一顶一的高手,如此密切的配合在一起更是锐不可当。

两人攻击甚猛,一人高高跃起,长剑直劈向伫立在自己身前的高壮汉子,一人快速下翻,一个鲤鱼打滚瞬间跃起,利刃偏斜,向那高壮汉子的下身砍去……

浓眉一挑,虎目微眯,忽的一闪,汉子身形一动,竟然瞬间消失在二人身前,略微震惊,二人经验十足老道,立马背身而立,为了防止汉子突然窜到身后,长剑不断舞动,谁知,那汉子竟然像似突然蒸发了一般,竟然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内,二人惊恐,动作有些迟疑,突然,一阵沙沙声吸引了二人的目光,抬头一瞧,只见那汉子竟然不知何时早已越到二人头顶,猛的一声怒吼,汉子由自己腰间抽出两把巨斧,向空中一抛,汉子大喝一声,在空中一个交错脚,高高跃起,接住不断旋转的巨斧,双臂交错,双腿一缩,原地一个腾空翻,猛地向二人袭来,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给二人反应的机会,巨斧交替下落,鲜血飞喷而起,两颗依然震惊的睁着双眼的人头带着血丝,在空气中翻滚……

“娘的,又喷老子一身血!”铁榔头轻啐了一口,十足十厌恶的看着依旧死不瞑目的二人,铁榔头生平最恨两件事,洗衣服煮饭,这应该是所有单身汉共同的特点,饭,可以在饭馆吃,但是衣服不能天天换吧?他又他娘的不是皇帝大老爷?那银子可都是他刀里来剑里去,拼着命赚来的,每一两都沾着血的!他可不能那么挥霍,于是……就得洗衣服呗?!唉,还是有娘子好,什么东西都可以……虎目微挑,看了看刚从竹林中窜出来的野猴子魔玺玺,依旧她后面那个超级奶爸周树……铁榔头推翻了先前的一切言论和总结,其实一个人挺好……衣服,洗就洗呗~!总比呃……洗两人的衣服好吧?!

“咦……他们……呕……”漫天的血腥味儿使得魔玺玺一时忍不住拉着周树狂吐,虽然魔玺玺曾经也是道上混过的,不过……这种看人家脑袋当球踢的大场面她还是没有见过滴~!

就在魔玺玺不断吐口水的时候,那个小小的麻袋竟然又开始动了,里面还传出一阵阵孩子似的呻吟声……

巨斧轻挥,厚重的麻袋顷刻间化为丝条,快步跑到麻袋那里,一把将那小小的身子拥进怀中,铁榔头的胸中突然涌现出一股身为人父的满足……

“混蛋……你放开我……老色狼大变态……我咬死你!”一阵野猫一样的尖叫声突然从铁榔头的怀中传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阵男人的尖叫……

“啊……该死……哦……”胸口某处敏感点被某只小野猫毫不留情的咬住,痛得铁榔头满头大汗死去活来的,猛地一推,小小的人儿原地翻了好几圈儿,滚到一旁……

打了个滚,小小的人儿慢慢的爬了起来,粉红色的衣衫变成了脏兮兮的灰色,长长的头发沾满了泥土,像个小疯子一样的披散着,原本白嫩的肌肤沾染上了污渍和血迹,看上去像个泥猴子……

小女孩子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铁榔头,作出泼妇样儿,大骂了起来……

“你个该死的……色狼啊!救命啊!”女孩儿突然的尖叫逼得铁榔头不由得皱起了眉毛……

“闭嘴!”吵的她头疼,死小鬼,以后她女儿这么吵,她就毒哑她!恶狠狠的瞪了小女孩儿一眼,魔玺玺从来不觉得自己恶毒,正如她从来没认为自己善良一样。

“怎么不是周舟?”魔玺玺怨毒的瞪着正捂着胸口的铁榔头抱怨道。

“怎么不是周舟?周舟在哪里?!”这也是铁榔头目前最大的疑问。

“该死的!你放开我!”扭动着身子,周舟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束缚,可惜,那人下武功太高,任他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

思绪回到一个钟头以前,周舟躲在雷风府邸的厨房里面偷吃东西,突然听到了王妈妈和翠红的谈话,后在王妈妈和翠红出去后,便一把火把雷风府邸的厨房给点了,由于风大火速蔓延的飞快,王府内原本监视情况的隐卫都不得不出来救火,而周舟就趁着这个空当,从雷风府邸逃了出来,可惜的是,周舟没逃几步,竟然又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个阴沟里窜出来的小眼睛家伙给逮住了!

该死的!他马上就要跑回去了呢!扭动着身子,周舟满脸愤怒!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周舟的脸上,来者恶狠狠的说道,“小鬼,你最好乖乖的,大爷我心情好,或许一会儿可以给你个痛……哦哦哦……啊……”

猛地一甩,周舟小小的身子瞬间被甩了出去,碰的一声撞到大树上,落了下来……

“娘的,你个龟儿子,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捂着不断流血的右手,眼睛迷成一条缝,黑衣人缓缓走向一旁不断挣扎着爬起来的周舟。

“龟儿子!”走近周舟猛地往周舟的肚子上踢了一脚,享受一般的听着周舟痛苦的呻吟,缓缓低下身子,一手狠狠的掐住周舟的嘴巴,“说,你是龟儿子!说出来,我就不打你!嘿嘿!”小小的眼睛若淬了毒的箭,此刻黑衣人看上去如正在吐信子的毒蛇,恶毒无比。

狭目微眯,看着黑衣人的眼神带着丝嘲弄的光芒,周舟猛地向黑衣人吐了口口水。

“该死的!”猛地将周舟推开,黑衣人愤怒的跳了起来,对着周舟便开始拳打脚踢起来,“该死的小鬼,你就是一只龟儿子!龟儿子!嗯?!”

“呵呵……”猩红的血丝由嘴角不断滑落,狭目闪烁,咬着牙,不断的忍受着一切痛苦,笑,他选择笑下去,笑着看着那丑陋的一切胆怯,真正强大的,从来都不是来自肉体,而是内心,真正强大的人,是拥有一个强大内人的人……

“该死的小鬼!不准笑!不准笑!不准再笑了!”黑衣人有些慌乱,小小的眼睛闪烁着恐惧,不知为何,他竟然害怕这孩子的笑容……他,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啊!

“你怕我……呵呵……”血依旧在流淌,笑容却始终不变,不,也许变了,那笑容不再是淡然,而是带着些许进攻的意味,他从来不会坐以待毙,进攻永远是最好的保护。嘲弄的扯动嘴角,周舟笑得好不自负,“我爹爹……我……爹爹……爹爹……一定会杀死你的!”在孩子的心中父亲永远是最最强大的英雄,无论自己受到怎样的委屈,只要,有父亲在,都会为自己讨回来!父亲,在孩子心中永远是那样强大的存在着!

“死小鬼!死小鬼!龟儿子!龟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在周舟说完这句话后,那黑衣人像似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拼了命的打骂周舟,用尽全力的抽打,根本不像是在对待一个孩子!

“够了!你会打死他的!他可是还有价值的!”一个属于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周舟身后传来,狭目微颤,周舟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颤抖,这个声音是多么的熟悉啊!他分明记得声音的主人……

“可是……”黑衣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女子给打断了。

“周树在百竹林,在他面前杀了他儿子,那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呵呵……”女子的声音娇嫩的像似能滴出水来一般,可却吐出如此恶毒的话语。

看着周舟那愈发颤抖的身子,女子似乎心情更好了,“记得哦,他是不能留的~!”留下这样一句貌似指令一样的话语,女子扭着腰肢,缓缓离开。

女子走后,黑衣人的笑容越发的恶毒,猛地一把卡住周舟的脖子将周舟扯了起来,双腿悬空,黑衣人小小的眼睛直视周舟那双狭长的黑眸……

“知道吗?我真想撮瞎你的眼睛!”看着周舟那双似曾相识的狭目,男子恶狠狠的说道,“不过……”忽的,男子声音一变,竟然笑了起来。“呵呵……我们打一个赌怎样?如果,你那个禽兽的父亲肯为了你,放弃那个位子,哪怕仅是口头上的放弃也可以……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就在他面前,亲手杀了你!怎样?!啊哈哈哈……花……你的儿子会不会和你一样的下场呢?哇哈哈哈哈……”男子突然疯狂的大笑,不停息的大笑,可那笑声却分明的凄凉……

忽的,一阵风过,狂风吹散了那凄凉的大笑,也吹干了那眼角的泪滴……

很难解释铁榔头此刻的心情,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过程,同样的目的,只是,那日罗奔这厮胁迫的是花非花,周树的女人。而今日罗奔这厮胁迫的是周舟,周树的儿子。那日,周树选择亲手了解了花非花的性命,只因他的人,命也该是他的。而今日……

“很熟悉吧?三殿下?哈哈哈哈……”猩红的目光怨毒的看着周树,罗奔的心里激动万分,看着周树皱起的眉头,罗奔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嗜血的快感,这是他吃人肉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感觉,却在虐待周树的时候得到了。

“罗奔,你是真不怕死啊?!”咬牙切齿,铁榔头和闻人瑟追杀了罗奔六年,却也被他躲了六年,是该说罗奔聪明伶俐躲避技巧好?还是该说自己和闻人瑟愚笨呢?

“我还不能死!他还活着!啊哈哈哈哈……”一手掐住周舟脖子,一手指着周树,罗奔的心情无比复杂,说激动兴奋……有,可是为何有那淡淡的失落和无法忍耐的悲伤?

“爹……呃……”痛苦的呻吟,沙哑的嘶吼,周舟的脖子猛的被罗奔死死捏住,无法呼吸,周舟的脸色殷红一片……

“住手!你个该死的裸奔!该死的流氓!你弄疼我儿子了!”被周树和铁榔头挡在身后的魔玺玺,支着周树的肩膀一跳一跳的对着罗奔喊话,只因她心情激动的无法遏制!

“新欢?!”望着魔玺玺的小小眼睛更加猩红了,无法遏制的浑身颤抖,罗奔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你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了?!你亲手杀了花非花!她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却亲手杀了他!你个禽兽!你这么快就又有新欢了!啊哈哈哈……是不是她给你生个儿子后,你也亲手杀死她啊?!哈哈哈哈……”罗奔又开始疯狂的大笑,而就在罗奔无意识的疯狂大笑的同时,他在不断的手紧手臂,被罗奔掐住脖子的周舟不知是听到刚刚的话还是因为无法忍受罗奔的手劲儿,而痛苦的合上眸子,晶莹的泪滴由眼角缓缓滑出……

“新欢……杀死……孩子……”有些无法消化刚刚接收到的信息,魔玺玺傻傻的重复罗奔的话……

狭目微眯,秀眉一挑,周树微微扯动嘴角……

“放开他。”声音没有起伏,俊美的脸庞依旧淡然无波,好似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一样。

小小的眼睛染着血红的光芒,如来自地狱的恶灵,罗奔浑身煞气……

“还是六年前的问题,如果你放弃那个位置……我就放开她!成全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哇哈哈哈哈……”沙哑着嗓子,罗奔笑得凄凉。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铁榔头紧紧的握着拳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希望六年前……

淡淡的看了眼那个和自己一般妖冶美艳的狭目中闪烁的光芒,那分明的夹杂着泪光的期望……

“不可能,不管你刀下的人是谁,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嘲弄的扯动嘴角,狭长的黑眸微眯,周树笑得娇媚无比。

一个踉跄,在早已知道周树回答的同时铁榔头的心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铁榔头情绪一敛,若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听到了吧?这就是他的答案……你还会那样傻吗?嗯?会吗?你会吗?”大刀猛的一挥,狭长的黑眸忽的一闪,目睹着自己的头瞬间脱离身子的周舟,一直的一直都看着周树,他的嘴角轻动,他仿佛在说话,他仿佛在叫爹爹……爹爹大坏蛋要害你呵!爹爹……爹爹……你要小心啊……

“不……”无法接受这一系列的变化,魔玺玺疯狂的向周舟的方向跑去……从来都没有看过杀人的她,无法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法……

如果只是如果

不可能,不管你刀下的那个人是谁,答案都只有一个。

听到了吧?这就是他的答案……你还会那么傻么?还会吗?会吗?

抱着那个依旧不断颤抖的小小无头尸体,魔玺玺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具身体一般一点点的失去了温度,直到变得毫无一丝温度的冰冷。

还不明白吗?还要继续装傻吗?还要继续装作什么都不曾改变的继续过着原来的日子吗?呵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魔玺玺也学会了带着面具微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魔玺玺也学会了委屈自己成全他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魔玺玺竟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

死死的抱着那小小的身子,魔玺玺久久也无法回神,也许是无法相信周舟已经离开的事实,也许是不知要如何来面对那褪去纯真尽显残佞的周树,也许是不知如何继续重生后的道路,也许……直到,血红的光束洒满大地,鲜艳的红球容颜半遮的缓缓隐退于地平线上,冷风依旧呼啸,却已吹淡了那份刺骨的冷冽,或许是肢体的麻木,也或许是心底的淡然,总之,仿佛一切的一切已变得云淡风轻,一切的一切……

清凉的月光洒满大地,一切都看上去如此的凄凉……

“给他安排个地方吧……”缓缓的放开那小小的身子,魔玺玺慢慢起身,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只是……真能回去吗?

夜风轻轻吹起,带动那墨黑的长发美丽的衣摆随风飘舞,好似乘风而去的仙,随时便可飞向那遥不可及的天上皇宫……

“嗯……”反复的张了几次口,最终周树就只能回答这样一个字。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狭目微微一暗,轻轻转身,背对着那个女子,背对着那具尸体,不去看自己泪流满面却强忍欢笑的妻,不去看自己尸首分离惨死的子……

“我要回家。”失望的合上眼,魔玺玺觉得自己此刻傻得可怜,她还在奢求什么?她还在期盼什么?她还在等待什么呢?

“我要回‘我’的家!”望着周树那略显凄凉的背影,魔玺玺狠心的扭过头不去看他,语气略微强硬的开口。

“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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