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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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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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水下的,也尽是黑鱼的躯壳了。

看着除了身上还有零零碎碎的衣物外,已经分不出谁是谁的骨架,口中不满的说道:“你们能确定这是跟你们一起来的人么?”

半天没有人回答,寤桁低头一看,眼前的这两位竟然趴在那里。且双手紧紧扒着船底,好像,各个面孔灰白,浑身颤抖着。寤桁更加有些鄙视这几位了,怎么坐个船都成了这样。

那是因为寤桁一心要找人,只顾着那空气中的一丝气味,浑然不在意她的小船被浪拍飞过几次,绕过几次涡流,且就像是冲浪般的忽上忽下…好听点是艺高人胆大,说白了,就是她的这根神经有些大条。

寤桁耐下心重说了一遍,“那艘船是他乘的?以及你们识得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么?”

趴在船底的人并没有起身去看,只是闭着眼点点头…寤桁一把将其中一位从地上抓了起来,尽量让他面对着手中的骨架,然后又说了一遍,“你看看这是你所识的人么?”

这位仍是紧张的闭着眼点点头,寤桁的嗓子眼要冒火了,心里骂着,没看见要变天了么,在这么拖下去,我们就难回去了。真是废话,这位一路都是闭着眼,他哪里知道要变天。

寤桁抓着那位的手渐渐偏移了方向,并让他的脚不断地接触着脚下的急流。这下终于睁开眼了,一看到眼前的竟是这般吓人的事物,惊叫着手舞足蹈的脸不断地看着戴面具的女子,寤桁继续耐下心说着:“睁开眼看看,究竟是不是,如果撒谎,自己游回去。”

船上的那位也是除了一开始的惊叫外,就只剩下了呕吐,然后浑身痉挛的重新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男子终于打起精神看向前方,但是身体还是颤抖着,双臂向后躲着,且蜷缩着腿,尽量远离水面。那样子…越看就越觉得,寤桁手里似是抓着一条小狗。

等他用心的认了好几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像是,可是,已经看不清楚了…看不清…”

突然身下却传来一个肯定的声音,“没错…就是他,他的手腕处还戴着从不离身的护腕…护腕上的标记我识得…”

寤桁看向船里的那个人,便不动声色的将手中那个小狗扔回了船上,“叫什么名字?”

“叫,我们都叫他瘦猴…不是,他叫杨毅…”

寤桁认真的看着这幅骨架,到了腿部却发现,腿部的骨骼似是被折断,骨头裂开了…她这才想到,也许就是因为腿部骨骼受损所以才会招致黑鱼的袭击。如今看来,无论如何,都得将这个骨架带回去,至少也得给他的族人一个说法…

寤桁随手就将骨头扔到其中一个人的手里,那人一见有个骷髅飞向自己,看也不看的就将它推到一边,然后上半身警惕的看着几乎就要全部散架的骨架。

寤桁飞身抓起一个马上就要出去的头骨,然后鄙夷的看向船里的两个人,“大家一同出来的,同伴落了难,无论如何也得将尸首拿回…”

等重新将头骨扔向其中一人的怀中时,那人才双目紧闭的将头骨颤颤巍巍的拿在手中。

第八十二章:温暖

回去时,天色大变,乌云压满了这里的一方天空,黑掩处雷声阵阵,不时的还有闪电刺破云端,声音震耳,风声伴随着轰隆隆的滚雷,斗大的雨点从天际倾泻而下,小舟在水面上也被隔空飞起的浪花所拍打着。

不知是雨水首先倾入船舱,还是小舟倾斜过大,让河水进入,总之,装了没脚踝的水的小船,在此时是很让人担心会有沉下的危险。可是寤桁依旧骄傲的立于船头,丝毫不在意再狂的风,再大的浪,只是信马由缰的驾驭着小舟行驶在这片颠簸的水域之上。

等船上的人被巨浪打醒,然后睁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却惊讶的发现,面前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浑身滴水不沾,衣诀飘飘,缎带展现优美的弧度,跟自己亲身经历的竟然完全不一样,因为自己正在接受风雨的洗礼。而她那样子…就像是神仙下凡。

浪大,小船不好靠岸,寤桁硬是逆着风、逆着浪,调转船头朝着岸边驶去。船上的人已经不只是被风吹的睁不开眼,而是就快要被风吹跑,上半身勉强的顶着风,憋着气,下半shen尽量爬向船底定住下盘。

逆水行舟,无疑又是一个命运对于人所嘲弄的词语,可是寤桁骨子里却天生有着这种因子。不顾所谓的逆,唯有所谓的抗争,只是赌着一口气的她,如此的做着。

当小舟逆水行驶接近岸,然后不顾被扬起的浪,顶着超强的风,冒着小舟要顶着一条河水流过的压力,硬是脚下用劲,使其稳稳的横亘在河水中,然后还像是在玩着帆板,轻松地将船飘于水面之上,尽可能的减少风浪带来的压力,从上看,就像是一把梭子在银缎中穿过。端直的游向岸边。

岸边站立着一个身影,犹如路标,修长的身影直立坚定。浑身湿透,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且不顾雨水的冲刷,只是面庞依旧含笑,玉颜沉稳…是的,他在等待,等待一个从此就要放不下的人。

两双目光就这样在空中对望了起来,寤桁也许早已习惯如此的任性,如此的做事,外人看来她做事惊险,且又不顾一切。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次次挑战极限的意义是什么,不只是对于事情的执着,同样也是在做事中与自己抗争着,与自己心中所求的道义苦苦寻找着。心魔斩不尽,唯有用一次次的发泄来平缓那膨胀的自我。

经历了一番风霜雨雪,百味自知,当靠岸时,岸上那饱含深情的微笑,以及无所不包容的神情,一下子就将寤桁定在了片刻的怔然中。那是…疼爱,亦是相信,更是一种风雨同舟的责任。

有多久了,经历一番风霜,还有人在原地微笑着等待。令寤桁的心在那一刻变热了,热的就像是火山,马上就可以从心中喷发而出,却又在嘴边冷却了。

等到寤桁飘然落于羊顾面前时,都也只是静静的对望着,全然不顾身后那已经被她全部从小船中带出来的两个身影,狼狈的被人带离了岸边,也不顾因为风大而吹的东摇西晃的其他人的身影,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风雨中的片刻温馨。

寤桁伸出手,右手,方向,羊顾的右手处,在中间就停了下来。似是同时,羊顾的右手也从身后伸了出来。带着身体信息的手,在此时,对着对方的身体,诉说着。

不用语言,仅是手与手的交流,那带着心跳的韵律,气息的平稳,身体的温度…不用说关心,丝毫的微差都已明了,也不用说情爱,这一切的付出足以铭记在心。

寤桁在慢慢的将自己的真气通过手注入对方的身体,以促进羊顾身体的正常运转。

羊顾纵然自幼习武,可是那十多年被蛊毒所消耗的身子早已千疮百孔。习武也只是为了使身体尽可能的恢复至常人的状态,除此之外,他的内息弱的可怜。在这里一站就是半天,且拼着毅力的在这里等待,身上的火气早已耗干。如果不是寤桁看出端倪,并用这种方法尽快恢复他的内息,怕是,羊顾还得让寤桁抱回房中。

等到羊顾的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寤桁走上前轻轻圈住羊顾的身体。不是突然母性大发,而是,刚刚注入的内力行走了一个周圈,使其身上开始形成代谢,毛孔大张。可是现在风雨交加,冷气无孔不入,寤桁用此做法,也是用自己的身体将羊顾身体的温热多维持一段时间。等到了羊顾的身体恢复正常,再做下一步。

当寤桁的身体与羊顾的身体相贴,她才闻到羊顾身上那种淡墨的清香。羊顾并没想到寤桁会这样做,起初身体的一愣,后又放松的任由这种温暖包裹着全身,然后伸出手先是轻轻的搭在寤桁的腰际,当越来越迷恋怀抱中的那种温暖,便倾着上身,将双手伸的更为注入自己的感情,努力的拥抱着怀中的人。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跳竟是如此的澎湃…羊顾承认自己是喜欢玉晚音的,可是,那种喜欢如今却也变成了一道伤疤,一道不敢去面对的疤。为何会弃官,很大的一方面就是他不愿天天在朝堂面对着那张他永远看不清楚的脸。那张倾注自己全部心意的脸…

可是,又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中会慢慢注视起了身边这个戴着面具的女子。起初,对于这个未曾见过面的鬼王爷,他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为什么?还能有什么,一个从小混迹乡野,后虽然做出了一番为国为民的事,不可否认的是,那也是为了他们姜家。

有听说过哪个大师教授学识?有见过她为民伸张正义?只是听说了她跟人家花蛾子赌博,然后一人灭了黑龙帮…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陡然而福,转眼高干子女的贵族暴发户而已。跟也早已臭遍天的姬寤枞,没有太多的区别。可为什么,越与她生活久了,就越是觉得她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面对权利,她是如此淡漠;面对着是是非非,她却是如此顽劣,甚至是蔑视…虽然她没有对他说过什么,可是羊顾就是莫名的相信她是善良的,是可以去信赖的。难道,就是因为他从寤桁的前方,转到寤桁的身后,才会来重新认识么?

当他第一次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却马上就被她身上的那种香味紧紧地吸引了。那种香味…是如此的描述不出来,却是如此的勾住人的心神,就像是,唤醒了体内的那种渴求。令他只是一心的被这种香味所迷恋,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放手,只是一心拥有。

羊顾不知道这个时刻是多久,只是拥抱着那令他可以平复心情的身躯。寤桁面对着这种感情的升温,是有些茫然的。她清楚自己被羊顾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至少是不排斥的,也是令她可以依赖的。那种温馨,令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经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

羊顾比她大近十岁,当她第一次见到羊顾时,就十分暗赏他身上的那种儒雅,以及岁月带来的成熟,就像是一个大哥哥…虽然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可是寤桁从不反感,只是尊重他要选择的道路,并不带什么有色眼镜去看待他所做的事,毕竟,当命运选择了你,是要比你去选择命运容易得多。

寤桁觉得羊顾的身体由起初的不支,渐渐转为恢复,就放下了心,可是面对如此的暧mei时刻…理智的她轻轻的拍着羊顾的背,羊顾笑着轻笑一声:“很暖呀…”

寤桁皱皱眉,“再暖,也是下雨…得回屋里去…”

羊顾这才渐渐远离,放开了寤桁的身体,但是,依旧默默地握紧寤桁的手,与她并排着,微笑着顶着风雨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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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女主与羊顾的戏---我挺忐忑,因为怕是会有人不愿意了(挠头)。

抱歉,我只能说,既然看了这么久,就将给我预备好的砖头留着(用完了我也不怪你,充其量为那个挨板砖的哥们默哀三秒),等哪天实在是看我写的荒腔走板时,再用(已泄心头之恨)。

毕竟,像我这本如此优秀(望天),如此人见人爱(顶着锅盖)的作品---怎么也得看完不是?(说来咱们的交情也不短了,有小半年了吧)

不废话了,码字去了---顺便说,周末愉快(有空写写长评,很提高文笔的)最近,女频掐架的文笔倒是见长--⊙﹏⊙b

第八十三章:棋局

已经燃了一炷香,可屋里还是那般状态。寤桁安坐一方,闭着眼静静的呼吸。是的,是在休息,自从那天将这两个草包救回,第三天就将他们从山寨中带了出来,可是刚到了营地中,她就碰上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这雨又稀稀拉拉的拉起了帘子,乃至于越下越大。第二件事,就是,营地里的这群客人了。

也不能说人家是客人,因为,人家才是当地的真正主人,只是,不请自来的久候在了寤桁的营地中。

不为别的,一是,这几个草包可都是世家子弟,上山多日且生死不明,作为他们的长辈,在面对自己的亲人安危方面,是要多用几分心等候的。

二来,剿匪呀,剿的是理所应当,合理合法,况且,剿走了以后,这么好的地盘,谁都想着为自己多争取一分。往常那里都是被山匪占着的,如今,终于可以轮到自己占着了,谁又能不多动点心。

这不,自从寤桁答应前来亲自跑一趟,这些地主们就花钱给驻守在原地的队伍们又盖房子,又送粮食的,就连寤桁走了一趟斜岭山,回来之后都差点认不出来,这还是她前天离开的那个地方么?可是一见到随风那标志性的面孔,就让她相信了,这还是她的驻地,只是,内容不一样了。

之前的简单帐篷,也早已变成了结实漂亮的木屋,里面的家具虽不奢华,可是也做的处处细致周到,让人感到舒服温馨。就连吃饭问题,都专门请来两个大厨…于是,也就安然享受了一番足不出户且又吃好的待遇。

天下果真没有白吃的午餐,不管是到了哪个时空,这都绝对是真理。

这不,从早上起,一吃完早饭,这屋里就不缺人。除她之外,围绕着她坐了一圈的各位,就都是本地的乡绅了。虽然,寤桁坐的是上位,且一副似是睡着了的样子,但是在座的诸位没有一个会轻易擅自离开。

因为,只要这个鬼王爷点头,这大业就成了。可是至今…都没有谈出什么来,行商多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相信一句话,世上没有买不来的东西,唯有价钱给的不合适,付出的耐心不够。

可是,他们以为自己的耐心不错,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鬼王爷耐性更好。自从谈到最敏感的话题,且牵扯到双方的利益,以致谈话僵硬到现在。鬼王爷便陪着他们在这里端坐到这时,不见一句狠话,也不见一丝威胁,只是这种快要透不过气的压强,就令他们有些坐不住了。

同时坐不住的一位,也远在落雁岭以北的驻地。老巴看着护国大将军皱眉沉思行军路线,眼神似远忽近,嘴唇紧抿,右手有时处于不自觉的颤抖之中,就知道这仗打的有些不顺,甚至是在拼着老本与之进行消磨。

于是脑海中便不由的想起了近日来这补给供应之事。小心地说道:“围合一线故乃制敌之要害,其后精兵重击,各个击破…这打的不只是行军之巧妙,更是将军的神来之笔。可是…这补给供应…会州的谭郑…何况,六皇女前去剿匪,就不怕…后院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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