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大人,别惹我- 第23部分

“就是想知道。”她答道。

“有吧。”他直起身子，耸了耸肩膀道。

果然是有的，她的心没由来地感到有点闷，“那你是怎么回答那些人的？”

他的眸光幽幽一黯，在以前荒唐的日子里，他也曾和那些女人们上过床，或是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女人对他来说，太过随手可得，所以他从来不曾知道，原来女人这种生物，也会有求而不得的时候，也会让自己视若珍宝。

“也没怎么回答，若是不喜欢的话，自然就拒绝了。”萧墨夜四两拨千斤地说道。

拒绝……可是拒绝的话也分很多种吧。“会委婉拒绝吗？”她问。

“为什么要委婉呢？既然是要拒绝，倒不如直接些，好过让对方再抱希望。”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上透着一股清冷。

094理所当然

楚欢没吭声，其实她知道，萧墨夜这么说也有其道理，有时候，太过温柔的拒绝，反而会让对方不轻易死心。

可是……可是……

“怎么，觉得我不该这样吗？”他问。

她摇摇头，这样的回答，也不算是出乎意料，“我只是觉得如果拒绝别人拒绝得太冷漠，那么被拒绝的那人，岂不是太可怜了。”

“可怜？”他扬扬眉。

“是啊，本来向别人表白，就是需要鼓起很大勇气的。”尤其是对女生来说，恐怕一次的表白，是无数次鼓起勇气的结果。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状似无意地笑笑，“那么欢，你对谁表白过吗？”他的声音是那么地随意，可是他的眼却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表情的变化。

她一惊，随即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没有，我没对谁表白过。”

“是么。”他轻抬起了她的手，她的手，此刻正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状，“好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别紧张。”

“哦。”她咕哝一声，垂着眸子，慢慢地松开了握拳的手，浑然没注意到他看着她的视线中，有着不可化不开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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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以为最多也只是在人民剧院那儿会见到段棠，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学校影视研究社的社团办公室里，而且还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社团的相簿，活似大爷一般。

忙拉着正在社团里忙碌的方婷儿到角落，楚欢小声道，“段棠怎么来这儿了？”

“不知道啊。”方婷儿耸耸肩，“反正就是突然过来了，还和我闲聊了几句，然后就向我要了社团的相簿看。”

楚欢一愣，“他要看社团照片干嘛？”

方婷儿回道，“说是想多了解一下咱们社团，你说，他是不是真对咱们的微电影感兴趣啊，还打算投资什么的？”

“没准还真有可能，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楚欢翻翻白眼道。

影视研究社的社团办公室并不算大，因为这会儿大部分人都在外面拍摄，因此社团里只有三四个社员在整理各种道具。

楚欢帮忙着整理道具，而段棠却始终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相簿。影视研究社的相簿并不少，足足有好几本，都叠在了一起，可是他却是一本接着一本地看着，神情认真，偶尔还会停留在某一页，迟迟没有翻页，就像是在看着什么要紧的东西似的。

他的这种行为，让她觉得着实奇怪，相簿里好像只是一些社团集体活动的时候拍的照片吧，并没有特别到需要他这样认真的去看。

“欢欢，我们先把这些道具搬到仓库去了，你在这里继续把那些没用的打包一下。”方婷儿说着，和另几个社员抬着一包包打包好的道具走出了社团办公室。

霎时，房间中只剩下了楚欢和段棠。

楚欢觉得有点尴尬，可段棠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还在继续看着相簿。见到他这样，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埋头继续整理着道具。

又打包了一些道具，纸板箱不够了。新的纸板都堆放在书柜的顶部，楚欢搬了张椅子，踩在椅子上，双手往上伸，抓住了纸板的一角，用力拖着厚重的一叠纸板往外拉……

“啊！”一声惊呼蓦地从她的嘴里喊出，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这一叠纸板本身的分量就重，以至于她虽然舀下来了，但是整个身体都承受不住重量地往后仰。

老天，一定会摔下去的！

她几乎能预见自己一会儿的狼狈模样了，却不想手中的纸板似是被什么力道阻住了下坠，而她的腰被一只手环住，下一刻，她整个人撞进了一具宽阔的怀中。

“还真是危险呢。”呢喃的声音，响起在了她的耳畔。

楚欢惊魂未定地转了转脑袋，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段棠救了她。

“谢……谢谢。”她喘了一口气，只觉得脊背上是一层冷汗。

“以后别再随便做这种事儿了，如果我不在呢。”漆黑的凤眸中，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心悸。段棠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揪着什么似的，不敢想象，若是刚才他没有接住她的话，她是不是会摔得鼻青脸肿。

楚欢没敢反驳段棠的话，毕竟是他救了她。点点头，她摆出了个虚心认错的样子。

他把她手中的纸板舀下放到了一旁，又看看还站在椅子上的她，像抱小孩似的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一直抱到了桌边，才放了下来。

“先坐会儿。”他说着，把她按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从一旁的饮水机里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接过水杯，隔着杯子的暖暖温度，让她安定了不少，“谢谢。”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向他道谢了。

“我要的可不是谢谢。”段棠随意地坐在楚欢的旁边，慵懒一笑。

她一愣，却见他视线灼灼地盯着她，“楚欢，你就不能把刚才我对你做的事儿，当成是一种理所当然吗？”

她眨眨眼，“理所当然？”

“对，理所当然的事情，是用不着道谢的。”而过多的道谢，其实也是生疏的一种表现。

段棠的眼神，让楚欢有些不知所措，微微地别开头，她的视线无意中看到桌上摊开着的相簿，里面的照片赫然是她和婷儿还有杜海三个人的几张合照，是在大一的时候刚入社没多久参加的一起野餐活动中照的。

“你刚才好像看这些照片看得很认真，照片有什么特别的吗？”楚欢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只是闲着没事儿，找点东西看看罢了。”段棠说得漫不经心，眸子瞥了一眼那照片中的人儿，红扑扑的脸蛋，娇俏可爱，而那双圆圆的杏眸，正在望着什么……

095你喜欢的是……

段棠出现在影视研究社的时候越来越多，有时候会在学校的社团办公室，有时候会在人民剧院，有时候也会在微电影的外景拍摄地。

他并不算参与，但是却会时不时地给予这部微电影不少帮助，就好比电影在外景拍摄的时候，就有小混混过来要收保护费，而且开口就要10万。

楚欢本以为这些情节只有在电视电影上才有，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真的还给遇上了。

这些混混都有黑道背景，杜海得罪不起，正当愁眉不展的时候，段棠来了，倒是很干脆地对其中一个领头的混混说，“回去帮我和洪震海说一声，就说段棠明儿个请他出来吃顿饭。”

那混混一听这话，心中一惊，洪震海可是他们新元帮的老大，一般人只会称洪爷，甚少有人敢这样连名带姓地喊老爷子的名字。

将信将疑的，那些混混先撤了，结果后来拍摄的时候，还真没人再来收保护费了。

方婷儿后来嚼着楚欢的耳朵道，“看来这段棠还真能耐，欢欢，你知道他说的洪震海是谁不？我网上查了下，居然是新元帮的老大哎！”

解放军和黑帮老大，楚欢咂咂舌，“他和黑帮老大吃饭，就不怕别人说他私通黑帮。”

“红和黑那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这里面千丝万缕的联系多着呢，咱们这种小老百姓是不会懂的。”方婷儿道。

楚欢想想也是，这种问题已经隐隐上升到政治层面了，压根也不是她这小老百姓能懂的。

“楚欢，到你了！准备好了没？”杜海在不远处喊道。今天是外景拍摄，其中有一场戏是楚欢的，虽然只有三句台词，而且昨晚萧墨夜也指点过她关于表演的时候要注意些什么，但是她还是有点忑忑。

“好了。”楚欢喊道，和婷儿打了个一会儿聊的手势，朝着杜海那边奔了过去。

楚欢和男演员在拍摄前先练习一下对手戏，而方婷儿则看到几个女生们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嗨，聊什么呢！”她好奇上前。

“喏，蔡汐啦，你看，今天段中校来了后，她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段中校呢，刚才还递水递毛巾的，她这次好像真的很认真哎。”

方婷儿抬眼看去，果然蔡汐站在段棠的不远处，贝齿咬着下唇，双眼总是若有似无地往段棠那儿瞟，一看就是还不死心的样子。

方婷儿心中咯噔了一下。就她所知，像段棠这样的人，如果拒绝了，那就真的是拒绝。蔡汐要是还不死心的话，只怕最后受伤的会是她自己。

“婷儿，你说蔡汐能让段中校回心转意，接受她吗？”有女生问着方婷儿，其他几人也都直直地盯着她，毕竟这几人中，只有她有恋爱经验了。

“那得看段中校心中有没有喜欢的人吧。”方婷儿斟酌了一下回道，“如果没有的话，或许蔡汐会有机会，如果有的话，那……”结果将会不言而喻。

几个女生讨论着，突然前方传来了一声“卡！”

镜头前，楚欢满脸通红，和她对戏的男演员无辜地摊了摊手，而杜海则抚着额头道，“楚欢，明明之前排练地很好啊，为什么一到镜头前，你就会表现那么地不自然，就连台词也结结巴巴的？”

“抱歉，我对着镜头不太习惯。”楚欢满是歉意地道，这是她正式的第一次拍摄，就连她自己也才知道，一旦真的对着镜头，她就会浑身的不自在。

“你别去想着前面有摄影机就好。”杜海走近楚欢道，“比如当你在演这个角色的时候，你的眼中应该只看得到和你演对手戏的人，你的视线都是在随着对方的行动、说话而改变……”

杜海耐心地开导着楚欢，还时不时地让她对着他在表演一回，楚欢红着脸，在杜海的指点下，慢慢地能在镜头前舀出之前排练时候的水平了。

不远处，段棠双手环胸地站着，身礀笔挺，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似乎在很是专注的看着现场的拍摄。当那几个镜头终于拍摄完毕，他的唇角扯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楚欢从摄影机前走下来，脸蛋还红红的，在经过段棠身边的时候，胳膊倏然地被对方拉住，以至于她整个人差点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干嘛……”

“楚欢，其实比起萧墨夜，你更喜欢的该是杜海吧。”段棠如此说着，弯弯的唇角，笑意盎然，如同天使，那双凤眸中，是一种看穿一切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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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真的傻眼了！或者说，她从没想过，自己一直所隐瞒的秘密，就这样轻易地就被段棠给看穿了。

喜欢吗？如果用楚欢自己的话来解释，她会直接说是——有好感。

大一的时候，她和婷儿同时认识了杜海，就对这个男生心存好感了。只是初入大学的生活太丰富，要学习，要结交新的朋友，要上课，要考试，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太明确那份好感。

直到有一天，婷儿兴高采烈地跑她跟前，对她说，“欢欢，我和杜海交往了！嘿嘿，厉害吧！”

楚欢觉得有点悲催了，自己的死党，和自己有好感的男生，那个情投意合啊！她觉得好像小说里那种超级恶俗的桥段，也算是在她身上演了一回了。

可悲催归悲催，死党有了男朋友，楚欢童鞋还是很仗义地给了祝福，然后苦逼的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为自个儿这不算失恋的失恋，泡了一天的漫画吧。

那一天，她把漫画吧里几乎所有的搞笑漫画都翻了一遍，总算是收拾好了心情。

当然，她也暗自庆幸过，还好她仅仅只是好感而已，算是有点喜欢杜海，但是没喜欢得太深，更没发展到爱的地步，不然够她夜夜垂泪到天明了。

096被揭破的秘密

人生，无论遇到什么，总是一番经历，而每一番的经历都该去珍惜——这是她一高中老师对她说过的话，楚欢觉得也挺有道理的。

于是她把对杜海的这份好感，埋藏在心底，慢慢地转化成友情。以前每每看到婷儿和杜海一起亲密快乐的样子，她总忍不住想不知道她啥时候能找个到咯男朋友。

只是，那时候的她，想不到自己后来的男朋友，居然会是萧墨夜。

当然，更想不到，她埋在心底的这个秘密，这个谁都没发现过的秘密，居然会被段棠发现。

“你在胡说什么！”楚欢涨红着脸反驳道，反正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抵死不承认。

“胡说？”段棠嗤笑一声，“你真觉得我是在胡说吗？”

“本来就是！”她嘴硬道，“我是萧墨夜的女朋友，我喜欢的当然是萧墨夜，更何况……”她声音低了低，“杜海和婷儿一直交往的好好的，你这样说，会引起不必不要的误会的。”

“欢欢，我有眼睛的。”他的唇更加凑近了她的耳朵，“你真当我是瞎子吗？没发现你对杜海区别于其他的男生，更何况，那些社团的照片里，你大一时期的照片，只要有和杜海合照的，你的视线，起码有一半是会看向他。”

她满脸的诧异，她自己都没注意过那时候拍的照片自个儿的眼神瞟向哪儿，可是他却能够发现。怪不得他那么认真的看社团的相簿，原来竟是……

“这只是巧合而已。”她扭开头，避开他的视线，“再说我和杜海从大一就认识了，他又是婷儿的男朋友，我和他的关系比同其他男生好一些，也很正常。”

“是吗？”他像是在看着一场好玩的戏一般，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说完了所有的借口后，才缓缓道，“如果我去告诉萧墨夜我发现的事儿，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楚欢的身子颤了颤，脑海中回想起了萧墨夜以前曾对她说过的话——

“欢，你要喜欢的，要爱的，只能是我一个，不许是别人，否则的话，那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得起的。”

后果……如果让萧墨夜知道的话，那后果会是什么？

什么是她承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