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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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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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哥老会,所以称为哥老,一则是啯噜的音转异写,二则也有兄弟之义。”

婉馨停顿一下继续道:“与白莲教不同的是袍哥会每起会烧香,基本都是立山名堂名,有莲花山富贵堂、峨眉山顺德堂诸名目,每堂有坐堂老帽、行堂行帽。每堂八牌,以一二三五为上四牌,六**十为下四牌,以四七两字为避忌,所以不立四、七此牌。一般其主持谋议者号为圣贤二爷,收管银钱者号为当家三爷,内有红旗五爷专掌传话派人,黑旗五爷掌刀杖打杀,其聚党行劫者谓之放飘,又谓之起班子,人数多寡不等,组织得可谓非常严密,内部更是大戒条九九八十一,小戒条八百八十八。”

林海疆听婉馨说完点了点头对王法仁道:“高奇那边还要力主镇压,如果袍哥会的根基如此之深,他高奇想怎么镇压?把人杀光吗?”

王法仁在旁插言道:“根据我们情报总部的情报显示,袍哥的组织是从开立山堂开始,开立山堂有隆重的仪式,要拜关公的圣像、歃血拜把子规矩繁琐非常之多,导致我们的情报人员很难在顿起安插进去,其早期歃血是刺破中指滴血入酒,后来多用杀雄鸡代替,所谓拜把是由香长就是将香捆束成把,一共是三把半,众人在香堂中叩拜立誓。早期开立山堂多在山林寺庙,以后则在长街闹市举行,袍哥内部有各山堂基本一致的纪律,俗称为必须遵守的红十条与必须惩罚的黑十条,有内八堂、外八堂的组织系列与等级制度,入会者还必须视本人财力大小缴纳一定的山价钱,全川各山堂逐渐形成五个有高低之分的堂口,即仁、义、礼、智、信五个班辈,参加仁字号者以士绅为多,义字号以商贾为主,礼字号则较多匪盗、地痞和士兵,智字号多为贫苦农民、手工业者、船夫、车夫,信字号人数不多,是下九流者,故有仁字号一绅二粮,义字号买卖客商,礼字号又偷又抢,智字号尽是扯帮,信字号擦背卖唱之谚。”

王法仁将手旁的一卷卷宗打开,分别递给林海疆、婉馨与李安民,然后道:“袍哥会各个公口堂口之间基本是独立发展,但同一地区各个公口可以联合起来,组成会口、合会,期间能力派出得力主事之人相互协调,袍哥原来按天地会的规矩禁止几种人参加,如降清残汉者、待诏即理发匠、裁缝、娼家、艺人、巫婆神汉、小偷等,但现在已突破了这些限制,除了旦角演员之外,不再严格限制,而且袍哥原来无女性参加,根据高奇反馈的情报,不但有女袍哥,而且最大的一股反抗势力掳走我军官一名士兵二十余人的女舵把子一叶红之流。”

林海疆犹豫了一下道:“以这种情况来说帝国要平定川府首先就要整治地方社会治安,要整治社会治安就要分化这些袍哥会组织,扶植其中一部分,然后打击一部分,在消灭掉不为我所用的一部分,在进行分化,直到其的组织被我们完全所掌握吞并”

王法仁点了点头道:“元首的意图我们能够领会,但是我们怕这个过程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唯恐段时间内无法见效啊因为作为一种帮会组织,袍哥提倡侠义与互助共济,重视宗法观念,以桃园聚义、瓦岗威风、梁山之本为榜样,相互间均称兄弟,甚至有有饭大家同吃,有难大家同当的口号。”

第二百七十八章对满清最后一战之川乱(五)

第二百七十八章对满清最后一战之川乱(五)

婉馨在一旁微微一笑给王法仁补充道:“前些年我去过四川几次,接触过一些袍哥会的龙头和舵把子,与一叶红的父亲分江流还有些交情,在某些地方,袍哥会也的确能做到相互帮助,凡是袍哥,到了别的码头,只要拜了码头的规矩外,也会吃住不愁,故而有千里不要柴和米,万里不要点灯油的谚语。但是,由于现在大量的不同成份的人员加入,理论上的平等、共济,往往实际上是堂主制、等级制,各个码头内部等级森严,甚至形同主仆,各个码头之间明争暗斗,甚至火并。加上没有明确的行动发展目标,好比白莲教就是推翻清廷,但是袍哥会却没有这样的会规和典义,其行动方向往往因人因时因事而异,具有较大的盲动性,易为不同的势力所利用”

王法仁点了点头道:“夫人说得非常只对,袍哥会其中每个码头都有少数本身无正当职业,全凭在码头上混饭吃的职业袍哥,这些所谓的职业袍哥对社会更具有破坏性。此外,袍哥从来又有清水与浑水之别,清水袍哥不参与匪盗活动,浑水袍哥则以抢劫为生,他们只是不抢本码头范围,即兔儿不吃窝边草,基本上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武装,对社会治安的危害性就更大,所以我们要针对这些职业袍哥进行重点打击,尤其是职业袍哥中的浑水袍哥。”

林海疆思考了一番后,站起身对李安民道:“李总长从即日起你代理我坐镇南京进行协调指挥,王法仁与婉馨陪我前往成都、重庆一趟,四川绝对不能乱,否则就不是几年工夫能够稳定得下来的,通知高奇,在我未抵达之前不允许轻举妄动,并给我调遣帝国陆军新编暂十一、暂十二、守备第六师、守备第七师、守备第八师入川,武装宪兵特种部队抽调二个大队与海军陆战队武力远征军强力侦查队一同入川,命令炮艇总队旗舰与金陵码头候命。”

“是”李安民干净利落的敬了一个军礼,元首带了这么多的部队和特种部队,安全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了,所以非常痛快的执行了命令。

一旁的婉馨也显得非常高兴,因为林海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把她带在身边,为了保卫元首的安全,炮艇总队将三艘一千七百吨的内河驱逐舰和总队最新的成功号旗舰连同十二九百八十吨的扬威级艘炮艇派来了南京,炮艇总队信任总队长李江山亲自在码头组织军乐队和礼兵迎击林海疆的到来,对于李江山可谓无微不至的安全保卫工作,林海疆只是欣然的一笑了事。

李江山把旗舰的会议室临时改成了一间大套房,将一张组合的大圆床搬了进去,舰上的所有一切工作全部围绕元首与夫人能够得到最舒服的感觉为最终目的,林海疆是海军出身,在舰艇上无聊空气多么浑浊,无论空间多么狭小,林海疆都能感觉得到舒服和放松,反而这次在李江山的大操大办之下,自己的低调出巡变成了高调前往,这让林海疆实在有些郁闷。

不过婉馨似乎很喜欢李江山的布置,尤其是时令的鲜果和新鲜的江鱼等等,加上布置得非常温馨的卧室和恭敬到位的态度,林海疆知道李江山很会看眼色,比起已经提升为帝国海军部副参谋长的齐立志来说,李江山似乎更加会琢磨人,对待舰队内的官兵也是和颜悦色,一点没有身为长官的威严,李江山是齐立志离任后唯一推举的部下,其的业务能力林海疆还在观察,但是要说做人处事方面,显然十个齐立志也不是一个李江山的对手。

一路之上林海疆可谓是饱览了三峡的秀美风光,而这些风光前世的时候都是林海疆无暇领略的,因为部队是一个绝对的纪律集体,属于私人的时间很少,等林海疆等到了假期,三峡大坝早就开始蓄水了,很多景点也就彻底的消失了,林海疆没想到他的遗憾竟然能够如愿以偿,更多的则感受到的是庆幸。

对于婉馨来说,林海疆虽然不会什么武功,长得也并非貌似潘安,但是林海疆却有着一股让她心甘情愿折服的气势,婉馨也清楚那股气势实际上就是林海疆身为中华帝国元首,举手投足间就显现出了一丝霸气与绝对的自信。

在船舱内,婉馨用小炉子给林海疆特意开了小灶,各式菜肴点心、蒸菜应有尽有,搞得王法仁几乎每天一到饭点就哭着喊着要找元首汇报工作

每每饭后品茶闲谈中,婉馨的见多识广都让王法仁这位情报部长不得不对林海疆的这位夫人另眼相看,不过为了在元首面前显示自己也并不白给,精心准备了一晚的王法仁突然询问道:“夫人可曾知道这重庆两字的来历?”

婉馨一边行云流水一般的洗刷着茶具,一边敲开一块普洱饼子,随即道:“这重庆两字乃是宋光宗藩封在恭州时,当时乃是一庆,后又由恭州承嗣皇帝大位,这是二庆,故美其名曰为重庆当然了,也有说法是宋光宗即位时,其祖母宪圣慈烈皇后尚在,称寿圣皇太后,其父亲孝宗称太上皇,这二位均临视了光宗的登基庆典,故曰重庆,于是恭州就被命名为重庆府,重庆因此而得名,王部长不知我说得可对?”

原本准备卖弄一番的王法仁这次是彻底的服了,略微有些尴尬道:“对对还是夫人博学聪慧啊”

林海疆看了看言不由衷的王法仁微微一笑道:“重庆所在内陆的西南部、位于长江上游,四川的东部边缘,地界东临湖北、湖南,南接贵州,北连陕西,流经重庆主要河流有长江、嘉陵江、乌江、涪江、綦江、大宁河等,其水运格外发达,尤其是重庆拥有得天独厚的黄金水道长江,在川府之地可谓算得上地控东西辖制南北了,四川多山岳,自古就是匪患连绵不绝之地,所以我们此次解决袍哥会的问题上不能过激,要让普通的民众都实实在在的看到好处,看到生活逐步改善的希望,这样我们才能有力的去分化袍哥会,就好像剥竹笋一样,一层一层的来”

王法仁点了点头道:“对于元首您的指示我们情报部门会尽全力配合的,但是四川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们需要时间进行渗透和分化,相信有力的渗透和分化会使我们的工作展开事半功倍,但是我建议对于那些死不悔改的职业袍哥,尤其那些啸聚山林的匪类,帝国还是要坚决进行打击的,抚剿要相互配合协助,这样才能尽快恢复四川光复地区的整体的社会秩序。”

抵达重庆范围之后,舰队立即驶向正在建设中的朝天门码头,这座原本要后世1927年才大肆修建的码头此刻已经在生产建设兵团的施工下初具规模了,朝天门位于重庆城东北长江、嘉陵江交汇处,襟带两江,壁垒三面,地势中高,两侧渐次向下倾斜。明初戴鼎扩建重庆旧城,按九宫八卦之数造城门十七座,其中规模最大的一座城门即朝天门。门上原书四个大字古渝雄关,因此门随东逝长江,面朝天子帝都南京,于此迎御差,接圣旨,故名朝天门这里也海军陆战队的驻扎基地,远远望着按堡垒形势修建的朝天门,林海疆的神情开始沉重起来,看来高奇等人可能没有跟自己说实话,四川的情况远远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坏得多,能够让牛气十足的海军陆战队提出修建防御堡垒深沟高墙,就已经说明的问题。

在朝天门码头上高奇等高级将领在军乐队的演奏下肃立而站,一个个身着礼服精神抖擞,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高奇等人的脸上看不见所谓的笑容,几乎所有人都板着脸,其原因非常简单,帝国各路大军势如破竹之际,入川的部队迟迟不能稳定地方,致使兵力陷入了四川,而且大有越陷越深的趋势,不得已才向最高统帅部请求增援,结果把元首也惊动了,四川战役让高奇等人实在很脸面无光,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识所谓的匪患猖獗。

登上朝天门码头之后,林海疆望着自己这些身着礼服的将军们凝神道:“帝国统一大业在即,我们要给老百姓的是一片可以自由呼吸、富足生活的天空,如果四川局势继续动荡下去,帝国势必将会投入更多的兵力、物力、财力用于平乱,这样将会拖慢帝国的整体发展步伐,你们明白吗?我现在不需要你们如此光鲜的站在我面前,将军的礼服是在全国统一之后,对外开疆扩土穿给那些老外看的,你们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尊重我这个帝国元首?四川迟迟不能平定,你们是在抽我的脸,三十分钟后旅以上军官召开临时军事会议。”

在场的将领们一阵汗颜,在朝天门已经修建好的主体堡垒会议室内,原本想说条件简陋之类话的高奇最终也没说出口,第二山地步兵军团可以说从军团长到官兵都是以他这个总协调长的马首是瞻,此次平川开始顺利,后来就出了动荡,高奇一直感觉是有一支看不见的黑手在与他刻意作对?烧粮仓?抢军需?袭击巡逻队?

这让他几乎忍无可忍,所以直接出兵镇压清剿,一下把袍哥会打入了地下,本以为事情能够告以段落,没想到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林海疆正坐期间,婉馨则同样身着一身没有军衔的帝国女军官装同王法人坐在旁听席上,虽然王法仁在帝国内部地位很高,但是作为纯粹的前线军事会议,他按惯例只能坐在旁听席上为与会者提供情报参考分析,但是绝对不参与决策。

会议还没开始一名中尉军官似乎小心翼翼的来到会场,一看满眼的将军顿时傻了眼,中尉看了一眼高奇,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元首那发青的脸色,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纠结,林海疆一挥手道:“直接报告,你在军校的教官难道没教你吗?时间对于军人来说就等同于生命,军人说话就干脆利落,磨磨唧唧成何体统?”

中尉被林海疆一训斥当即啪的一个立正道:“报告元首,海军陆战队第六旅旅长王磊失踪了”

“什么?”林海疆顿时站了起来,高奇脸色的表情以及难堪到了极点,估计此刻让高奇出去就能来个全城大搜捕。

林海疆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王磊是信任的海军陆战队六旅的旅长,他的失踪只能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是被绑架,那么我们就坐等对方开出条件,一种是被袭击,王磊上校已经殉国,如果是那样的话,帝国所属各部队与新入川的全部部队,对川全境的袍哥会进行无差别打击,对于职业与半职业袍哥为主的黑恶势力进行大清洗行动,允许各部队出现不超过二成的批捕用于公审,其余全部按扰乱社会治安袭击帝**队论处,取消之前一切招抚安置条件,对于职业袍哥的亲属家人一律采取驱逐流放措施,让他们一人反法全家遭殃对于浑水袍哥等土匪武装就地给予歼灭,如有协助、窝藏、通风报信者同罪,不经审判就地处决。”

婉馨知道林海疆是真的动了怒气,之前一路上他还不断的在自我提醒要以安抚为主,现在可以说是对方触动了他的底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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