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身上居然发着光！”
手里的筷子脱手掉在桌上，在桌子上面滚动着，随即掉到地上，骨碌碌，骨碌碌，终于，停下来，外公无限同情：“吓到了吧？”
不，比那更离奇的事情已经经历过了，“光，是什么样的光？”
“你这孩子，反应也太不寻常了。”外公不解道：“不害怕吗？”
我摇摇头：“不怕。”
“我却吓坏了，这样奇怪的人，怎么能让我的女儿和他在一起？”外公说道：“我找了他，实话告诉他。”
外公啊，外公，“您就告诉他看到了？”
“那个家伙居然不吭声，这样不是更可疑吗？”外公说道。
“替他们做选择的人是您？”
“不，是丛扬，他主动提出要与你妈分手。”外公说道：“那时候并不知道有了你的存在，丛扬提出的唯一条件便是——保密。”
“他不爱妈吗？”我的心刺痛，如果真的爱，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不，我认为那恰好是爱情的表示。”外公说道。
“因为秘密被发现落荒而逃，这样也算是爱情的表示吗？”我着实愤怒了：“他根本是个懦夫！”
“我也这么认为。”外公摇头：“刚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
外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说死死地拉住你妈反而是一种自私的行为。”
“自私的行为？”
“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站在我们家的门口，你妈还没有回家，是个黄昏。”外公说道：“我现在还记得那一幕，丛扬说他感谢我，因为我的跟踪行为让他深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适合拖累任何人。”
眼泪不停地打着转，我高高地昂起头，站在悬崖边上的他该有多恨自己，既然决定断绝关系，却要多情地送去两张票！
“若兰，擦擦眼泪。”外公递过纸巾。
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滑落，我笑着拿纸巾擦拭着眼泪，外公说道：“你这孩子连哭也不发出声音，真像你妈，唉。”
“您一直反对我加入娱乐圈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成为大明星，要不是他送来票，一切都不会发生！”外公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外公，您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我吧，所有的细节，一个都不要放过。”我迫切地说道：“这对我很重要。”
“你爸妈葬礼的时候，丛扬来过。”外公说道：“他说什么这件事情不简单。”
这件事情不简单，我细细品味这句话，身子忽然一震，难道说爸妈的死不止是车祸那么简单？我有些头晕脑胀了，外公说道：“你爸，我是说你死去的爸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一直知道你不是他的孩子。”
外公抹了一把眼泪：“这么些年一直待你像亲生的，真是不对住他，太对不住他了！”
我望着墙上的遗像，父亲，那位一直不苟言笑，却对我无微不至的父亲，眼泪汇成两条小河流下来，丛扬，给予我骨血的父亲……
“若兰，不要哭了，只要凤皇对你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外公说道：“记得你妈说过的吧，幸福渐来，现在只是开端。”
“会在今天让所有的眼泪流光。”我笑着说道：“从现在起，不会再流泪。”
外公欣喜地笑：“好，好。”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这屋子的味道令人心安，次日一早，就有人拍打着家门：“有人在吗？请开一下门。”
我没来得及出去，外公已经打开门，屋外的两位先生我从未见过，他们的目光越过外公的头顶，笑眯眯地看着我：“早安，若兰小姐。”
他们的手上拿着好几个盒子，走进来后工整地放在餐桌上：“这些是凤皇先生安排的，请您签收。”
外公惊奇不已：“那个小子真是……”
这些都是晚上见会长的行头，六套长短不一，颜色各异，款式各异的礼服，与之相对应的是六双鞋子，清一色的高跟鞋，看着那尖利的鞋跟，已经让我心颤了，外公打开剩下的盒子，马上惊呼出声：“我的个天啊，若兰，这就是豪门的见面礼吗？”
“外公，他们家其实也不是什么豪门。”讲这番话的时候，我有些心虚：“他的父亲是很平和的人。”
后面一句是实话。
外公打开的盒子里都是首饰，有耳环，项链和戒指、手链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脚链，材质从钻石，宝石到翡翠……
手机突然响起，是凤皇，我接起来，马上埋怨道：“你干嘛不直接送钱过来，用钱织一件衣服如何？”
听出我语气中的怒气，凤皇瞬间矮了一截：“我对女人不太了解，为免出错，所以用数量来弥补，这样的方法，不对吗？”
他的语气无辜，令我语塞：“当了董事长后就可以无节制地花钱吗？”
“从中间选一件吧，”凤皇压低了声音：“今天是你在全族人面前亮相的日子，不是小型的家庭聚会，这对我们很重要。”
我终于妥协：“好吧。”
六套礼服中，我选择了一条纯白色的长裙，拖曳到脚后跟，走路的时候，它便飘然而起，没有搭配项链与耳环，我选择了一条黑曜石的手链，不是最高贵的，却是最低调的，选择一双中等高度的高跟鞋，总算是完成了最终“配置”。
电话再次响起，凤皇说道：“你是长直发，发型不需要怎么变了，原来的样子就很美，化妆……”
“再敢说一个字，今天晚上，我一定不会出现！”
凤皇立刻挂断了电话……
第九十七章 庞大的家族
黄昏，凤皇的出现让弄堂变得沸腾。
“哪家的孩子，怎么没有见过？”
“可不是，我们这里长得最好看的孩子就是杜宾，这个小伙子也好看。”
“我见过啊，这些天一直往若兰家跑。”
……
我推开门便听到这些议论，凤皇快步上前，他穿着一身正装，看到那个小心翼翼的蝴蝶结，不禁笑起来：“好奇怪，一点不像你。”
“你也一样。”凤皇瞅着高跟鞋：“摔倒了会很难看。”
我的脸沉下去：“你是在咒我吗？”
“不，你出丑我有什么好处。”凤皇说道：“很美。”
“你也一样。”
凤皇轻咳了一声，外公出现在身后，一幅受不了的模样：“不要在家门口肉麻了，让街坊听到了，我以后怎么做人，赶紧去吧。”
“外公，真的很抱歉，今天晚上原本要请您到现场的，”凤皇说道：“只是，父亲希望用家属的身份进行亲切的会面，而不是场面话。”
凤皇的话令我吃惊，以我对外公的了解，已经对上他老人家的胃口，果然，外公频频点头：“这更是我想要的，你的父亲好像是亲切的人，走吧，若兰。”
在街坊关切的目光中坐上车，驶离弄堂，杜宾突然出现在后视镜中，回头，便看到杜宾的嘴唇轻启——你要幸福，我的眼泪不禁落下来，冲杜宾挥手，凤皇伸手按住我的手：“那个家伙总是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现。”
“以后会经常出现的。”我笑着说道：“做好心理准备。”
Blue会所，那扇高大的银色石屏后面是熟悉的过道，会所的服务生站在面前，样子十分恭敬：“欢迎二位。”
凤皇附在我的耳边：“下车的时候好像打了一个踉跄。”
“同样的错误还有可能发生。”我毫不留情地说道：“看紧我。”
凤皇的手揽在我的腰间，强劲有力，他突然咬住了我的耳垂，酥麻的感觉传来，整个身子都僵硬得似木头，凤皇怪笑着拿开手：“放轻松。”
前面的服务生淡定得很，从头到尾都似个聋子，一幅丝毫未听到身后动静的样子，不愧是训练有素，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凤皇：“老实点。”
圆形大厅中，里面的人数让我吓了一跳，这是Blue会所最大的房间了，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看上去仍然密密麻麻，凤飞站在正中央，我下意识地去看陌生的人，他们有男有女，每一个都有一双幽深的双眸，洛安警觉地看着我，不时地吸着气，洛雅轻声安慰道：“不要紧张，不要紧的。”
洛雅的话提醒了我，眼前的这些胧族人，除了极少数外，每一个都有伤害我的能力，手心沁出了汗水，凤皇轻轻地捏着我的掌心：“和大家打个招呼。”
所有人的眼睛齐唰唰地落在我身上，这比站在舞台上表演还要艰难，大力地咽下一口口水，我挥手道：“HI。”
洛雅第一个笑出声来，剩下的人也被这笑声感染，气氛一下子松快了许多，洛雅冲到我的面前：“早想到这一天了，真好。”
凤飞笑着走过来：“欢迎你，若兰。”
洪叔笑道：“若兰，我给你介绍各位。”
我在洪叔的带领下在人群中穿梭着，并不握手，只是冲他们点着头，他们满脸笑容地迎接我，却在片刻后迅速地弹开，唯恐碰到我身体的任何部位，这些人当中有我认识的造型师和化妆师，还有经纪人，正如我所想，时代娱乐的员工中混杂着胧族的人。
他们与普通的工作人员分开，只跟随在凤皇、影墨、龙天和洛雅、洛安的身边，其他的艺人身边配备的是普通的工作人员，连办公的地方也单独放在一层，如此地鲜明，但他们表面是与常人无异的人，大家都在为了生计发展而努力，无人去注意这些。
影墨，我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遍，龙天也不在，凤皇附在我的耳边说道：“一会儿向你解释缺席情况。”
大家举着酒杯冲我示意，恭喜，欢迎，听到最多的便是这两个词，这个家族并不似想象中的冷漠，只是有些……距离。
回头便看到他们缩在一起，与我拉开足够的距离，只有洛雅笑嘻嘻地跟着我，这个纯真的女孩子就像我的保护神，我走一步，她便进一步，凤皇终于回头瞪她一眼：“干嘛一直跟着若兰？”
“是嫂子吧？”洛雅天真地说道：“以后就可以叫嫂子了吧？”
“嫂子，这称呼太怪了。”洛安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如叫姐姐？”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我开心地说道：“感觉像多了两个妹妹。”
我看到洛安脸上绽开了笑容，虽然仍躲在洛雅的身后，比起之前，她要放松不少，极力握住双手控制自己吸收我的能量，凤飞走过来：“今天的气氛不错，超过我的想象，凤皇，带若兰进去吧。”
凤皇带我走进里侧的包间，里面铺满了玫瑰花瓣，香气怡人，令我无处下脚：“这些漂亮的花瓣是拿来破坏的吗？”
“这是洛雅的主意。”凤皇说道：“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浪漫，看来她失败了。”
“失败的人是你才对。”我冷冷地说道：“怎么可以把责任推给小孩子。”
“我错了。”凤皇说道：“没有经验依靠了更没有经验的小孩子。”
我笑出声来，小心翼翼地越过那些花瓣，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桌上的蛋糕与红酒是庆贺我们订婚的礼物，蛋糕上面精细的用白奶油做出来的蕾丝边……我肯定地说道：“这一定是洛雅的趣味。”
“用膝盖也能想到。”凤皇说道：“对不起，你不能留在外面。”
“是为了我好。”
“是的，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能控制自己。”凤皇牵着我的手坐下：“跳得比兔子还快，你也会不自在的。”
“还好，其实蛮有趣的。”
凤皇点上蜡烛，蜡油缓缓滑落，气味芬芳，“这是特制的蜡烛，可以吃的。”
我正要上前吹灭，凤皇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贪吃鬼，这是庆祝的蛋糕，订婚是两个人，你打算一个人吹？”
第九十八章 锁骨之吻
我们合力吹灭了蜡烛，火苗窜了好几下终于熄灭，火光消失的一刻，蛋糕上面出现了好两个字，却是火星文，根本看不懂，我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字？”
“定了。”
“定了？”我将蛋糕转了一个方向，还真是。
凤皇转头过来亲吻我的鼻尖：“听清楚了，我爱你，若兰。”
“不再逃跑了吗？”我含混不清地说道：“做爱情上的胆小鬼。”
“不能逃跑了。”凤皇说道：“对不起，那么多次推开你。”
凤皇低下头，刘海盖住了他的眉眼：“爱得越深，越害怕伤害你，每次看到你虚弱苍白的脸，就在心里提醒自己一次，你不能害了她，不能……”
那就是时冷时热的原因。
“如果你不能走近，就由我拉近距离。”我轻声说道：“我办到了。”
“真心感谢你没有放弃。”凤皇说道。
饮下红酒，外面喧哗起来，舞曲流了出来，门被推开了，洛雅的小脑袋伸进来：“要去跳舞吗？”
凤皇瞪了她一眼，洛雅正要回击，洛安扯着洛雅离开：“不要当电灯泡了。”
门再度关上，透过门缝，外面的人群已经起舞，依然不见影墨和龙天的影子，好奇心已经按捺不住：“他们在哪里？”
凤皇放下手里的酒杯：“若兰，龙天受伤了，躺在医院里。”
“那影墨呢？”
“她在医院照顾龙天，脱不了身。”凤皇说道：“事情说来话长，父亲和普通人结婚的事情被龙天知道后，他妄想利用这一点取而代之，他宣称，要改变他的这个念头，只有一个可能——影墨和他结婚。”
“影墨答应了？”
“是，她答应了。”凤皇说道：“其实没有这个必要，父亲的事情族中的长者们是默认的，虽然会遭到非议，挺过去就是了。”
凤皇讲得轻描淡写，我无奈地说道：“你……”
“难道不是吗？”凤皇说道：“我了解他，他可不像表面上的那般温柔，有自己的一套。”
“影墨是在赌气吗？”我问道。
“你觉得呢？”
“一定是。”我说道：“因为得不到你的挫败。”
“她答应龙天，却刺伤了龙天。”凤皇的眼神里有异样的光彩：“若兰，我真不懂女人。”
“为什么？”
“她口口声声讨厌龙天，现在却在医院守着他，寸步不离，是赔罪还是爱情？”
我摇摇头：“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若兰，影墨对我而言，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族人，她从小就高傲，总觉得自己看中的一定会是她的，衣服也好，香水也好，男人也是如此。”凤皇说道：“因为长得好，是不是？”
我不了解影墨，却能看到她眼中的热情，眼睛在看到猎物时便闪闪发光，拥有的渴望显露无遗，“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真的爱我？”凤皇突然亲吻着我的眉：“一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