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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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极品侦探-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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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发现铁掌的地方就是铁掌掉下来的地方吗?或者海水已经让它挪动了位置?我就是在这里找到的,和海水的边缘很近,深深地埋在沙里。”

“铁掌不会漂浮的,潮汐有可能把它拉出来一点,但每次潮汐过后就会把它埋得更深一些。你现在找到它真是幸运的。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要说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马会到这里来。铁掌不可能直接掉下来,它会是从某一边被甩出来的,这得看马当时奔跑的速度、方向以及这一类的参数。”

“的确是。好了,这倒是一段很精彩的推论……夏想!你的本意就是要找马掌吗?”

“不是,我想找一匹马,但马掌倒是一件令人愉快的幸事。”

第五十四章豁口

“的确是个幸运的发现,是我找到的。”

“的确是你找到的。”

“我觉得,你已经陶醉在这个发现之中了。”知秋冷静地说,“你说,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马的?”

“当然了。你不是吗?”

“我从来都没想到过马。”

“你这个可怜的社长——不会吧!你从来都没想过,马会是一种交通工具。你对马的了解在那个歌谣里已经有所体现了,‘对马我知道两件事,其中一个有些粗糙。’你从来没想过,马是用来跑的,在给定的时间里跑完给定的距离。你难道从来都没骑过马?”

“想让我从马背上摔下来的话,我倒是可以摔得不错。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

“嗯,是的。剩下的工作我们会借助些马力。我从这里看不到海岸线,但我们可以在不远的地方找到陈轩霖。我们在这里大概不会有别的发现了。要是找到两只马掌,那就变成了重复劳动。”

知秋衷心地支持这个决定。

“我们不需要爬上海崖,”夏想继续说,“可以从小路走上去。现在把书和靴子扔了吧,我想它们不会给我们任何线索。”

“我们要到哪里去?”

“去关卡,去找马。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查出,这匹马是谁的。就是那个抱怨过他的篱笆上有豁口的人,我们去看看。”

去关卡的两三公里路很快就走完了,中间只停下来一次,为了等关卡的门打开。在老乔小路的最顶端,他们走了出来,向露营地的方向走。

“我得提醒你注意,”夏想说,“在这个地方我们发现过三粒燕麦,还有在灰烬里找到的被烧毁的绳子。陈轩霖,我要的东西你带了吗?”

“是的,夏想。”

陈轩霖在车里翻找,带回来一个小纸袋和一条马缰绳,把这些东西交给夏想。夏想立刻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把一捧燕麦倒在自己的帽子里。

“好了,”他说,“我们已经有缰绳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去找一匹马来戴这只缰绳。我们到沙滩边走一走吧,去找找古吉祥说的那条溪流。”

溪流很快就找到了——是从篱笆下面冒出的一小股水,距离露营的地方大概有五十步,在沙滩上弯弯曲曲地流淌着,一直通向大海。

“在篱笆的这一边没有明显的马蹄印记——我想潮汐来的时候水会一直涨到这片草地的底部。等一等。找到了!太好了——在溪流的最边缘,就在篱笆的下面。太完美了,连脚趾的痕迹都是完整的。真幸运,昨天晚上的那场雨没把它冲刷干净,草把它盖住了一点。但这里的篱笆上没有豁口。他肯定是——哦,当然了,他会这样的。好了,如果我们没有弄错的话,这个印记跟我们发现的铁掌是不会吻合的——这应该是另外一只蹄子。对,这是左前蹄。我们的那匹马站在这里喝水,这就意味着它是在退潮的时候在这一带走动的,马不喜欢喝有海盐的水。左前蹄在这里——那右前蹄大概有这个位置——就是这个!看着!这个印记是没钉铁掌的蹄子留下的,而且印记在地面上很浅——瘸的,当然了,没钉铁掌在满是石头的沙滩上走了将近三公里肯定会瘸的。但豁口在哪里呢?社长,继续走吧。在这里,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就是这个地方。两个新的树桩在那里,一簇死荆棘挤在那里,还有铁丝绑牢了。要说那人在编篱笆上不是一个好手,这我可完全同意。不过,他还是采取了一些措施的,但愿那马还在草地上吧。现在爬到堤上来,从篱笆上看过去。一匹,两匹,三匹马,感谢老天!”

夏想的目光在大片草地上若有所思地游走。在草地远处的那一头是一丛厚厚的灌木林,小溪流就是从那里流出来,静静地在杂乱的草上蜿蜒而行。

“这些树是绝佳的屏障,能挡住从公路或村庄看过来的视线。这真是一个秘密偷马的好地点。把篱笆补好要多么辛苦啊。哈!你这是在干嘛,社长?”

“我会付钱的。”

“几步之外又有一个豁口,却是用柱子和栏杆补好的,手艺看起来很娴熟,这再好不过了。过来,来爬过栏杆,现在走进草地了。原谅我吧——哦!你完了。爬过来就好!现在,你愿意为哪一匹马付钱?”

“不要黑色那个,它看起来太大太重了。”

“不要黑色的,肯定不要。那匹栗色的有可能,体积比较合适,但它已经很老了,对我们的任务来说可能体力不够。那个会叫会跳圆乎乎的小马是我中意的。听话,美人。”夏想欢快地从草地上跑过去,摇着帽子里的燕麦,“听话,听话。”

知秋一直都想知道,人怎么可能在广阔的草地上捉到马。如果这些家伙轻易就被捉到了,那多傻啊——而且他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他住在一个乡村地区,在那个地方,偷驴的人常常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捉他的驴,为驴设下许多陷阱,结果却常常把车套住了。也许那个偷驴的人用的方法不对。而在他的眼前,奇迹发生了——像一根针突然变成大理石柱那样的奇迹——那三匹马都听话地从草地上跑了过来,纷纷用软鼻头去碰那一把燕麦。夏想抚摸着栗色的那匹马,拍着黑马的背,把它们的叫声平息了下来,接着站在那里和他中意的小马说了点什么,用手在它的脖子和肩膀上轻轻抚摸起来。再然后他弯下腰,去摸它的右前腿。它的蹄子很温顺地抬了起来,搭在他的手心上,它的鼻子扭过来在他的耳朵边轻柔地蹭着。

“嗨!听着!”夏想说,“这是我的了。看这儿啊,社长。”

知秋走到他的旁边去,盯着那只蹄子。

“新铁掌。”他把蹄子放了下来,依次检查了其他的腿,“他们最好没有把铁掌都换一遍。没有,其他三只蹄子上都是旧的铁掌,只有右前蹄上是新的,这和我们在海滩上找到的证物相符。你来仔细看看脚趾的位置吧。新的这块跟我们那只旧的一模一样。等一等,我的小姑娘,我们来看看你能跑多快。”

第五十五章不成立

他干脆利落地把缰绳套在这匹小母马的头上,跳到它背上。

“过来一起骑吗?把你的脚踩在我的脚上,社长,来吧!我们是不是应该跑进夕阳里,永远都不再回来?”

“你最好小心点,如果农场主过来的话。”

“你说得简直太对了!”他晃了晃缰绳,马就跑了起来。知秋机械地捡起他的帽子,站在那里来来回回地挤帽顶,装做漫不经心地盯着那飞奔的身影。

“让我来,社长。”

陈轩霖伸手过来要拿帽子。他吓了一跳,然后把帽子递给他。陈轩霖把剩下的燕麦晃出来,小心拍打着帽子里外的灰,又把它整理成完好的形状。

“骑起来很顺手,”夏想回来了,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路上也许一个小时能跑九公里——在沙滩上,蹚着浅水的话,或许八公里。我真想——老天啊!我多想——骑着它到平铁那儿去啊。不过最好还是别去了,我们这么干不正当。”

他把缰绳取下来,在马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把它送走了。

“这看起来挺合理,”他嘀咕着,“但却不成立。不可能成立。你看,假设是马洪,他到这里来露营;有证据显示他来这儿之前就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了,当然也会知道夏天的时候马将被放养在这片草地上。他和林克约好两点钟在平铁见面——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设计的,但他就是做到了。在一点半的时候,他从餐厅出来,回到这里,牵着这匹小母马去海滩。我们看到了,他就是在那里撒下燕麦,引诱马过来的,也看到了他为了让马通过篱笆上搞出来的豁口。他顺着水的边缘一直跑,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把马拴在早已钉在礁石下的环上,他把林克杀了然后匆忙骑马回来。在穿过老白房子下面的粗糙鹅卵石带的时候,小母马跑掉了一只铁掌。这对他没有影响,只是这样马就有点瘸了,会减慢他的速度。等他回来的时候,没有亲自把马送回去,而是让它自己跑。就这样,看起来就像它自己从草地上跑出去似的,而篱笆上的豁口也很容易解释,瘸腿、铁掌——如果有任何人会发现的话——也同样可以解释。还有,如果有人发现这匹马,它满身大汗而且身上都被晒黑了,这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他大概在三点的时候回来,正好可以及时去修车厂拿他的车,之后的某个时间再把缰绳烧了。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很干净利落,但都是错的。”

“为什么?”

“只有一个原因,时间太紧了。他在一点半的时候离开饭店,在那之后,他必须得回到这里,捉到马,奔跑四个半公里的路。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假设他一个小时最多跑八公里,但你两点的时候就听到叫声了。你能肯定你的表是准的吗?”

“绝对准。等我到村庄的时候,和宾馆的钟比较过;准得很,那宾馆的钟——”

“我明白了,到处都一样。”

“比这个更权威;我当时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厉害的社长。”

“假设他在去餐厅之前就已经捉好了马——拴在篱笆上,或是诸如此类的?”

“或许,但如果那些关卡的居民说得没错的话,他并不是从那里去的餐厅,他是从村庄那边开车过来的。而且就算我们这么假设,他还是需要有一小时九公里的速度才能在两点钟及时赶到平铁。我想他是做不到的——不过当然了,如果他狠狠抽打这可怜的家伙的话,还是有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真想骑马过去试试。”

“但我听到的叫声有可能根本不是叫声,我当时以为是只海鸥,你知道,有可能真的是海鸥呢。我大概用了五分钟把我的东西收拾好,才出来看到平铁的。你可以把死亡时间改到两点零五分,我觉得,如果你必须得这么做的话。”

“好啊。但这一切还是几乎不可能。你看,你到那儿的时间最迟不过两点十分吧。那凶手去哪里了?”

“在礁石的裂缝里。哦,哈——但没有马。我明白了。那里不可能再容下一匹马的。太气人了!如果我们把谋杀时间定得太靠前,那他就没有办法及时赶过来,如果我们定得太靠后,他又没有办法脱身。真是该死。”

“是啊,而且我们也不可能把谋杀发生的时间提前到两点钟之前,因为血液凝固的状态。把马速和血液凝固状态以及叫声这三者联系起来,两点钟是发生谋杀最早的时间上限了,也是从整体上来说最有可能的。好,你最迟是在两点零五分的时候出来的。就算——这是很不可能的——杀人凶手全速疾奔过来,一秒钟都没有耽搁,神速地把林克喉咙割开,然后再假设他能——这更加不可能了——在水中奔跑直到一小时十公里的速度。那么两点零五分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回城上走了一公里。但今天下午我们已经证明了,从平铁那里向关卡的方向看去,视线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公里半。如果他当时在那儿,你不可能看不见,是不是?会不会是直到你发现尸体的时候,才开始真正向四周看?”

“的确,但我当时感觉活跃得很。如果谋杀发生的时间确实是在我被惊醒的两点钟,那我不可能听不见一匹马在沙滩上飞奔。那会把一排水都激起来,是不是?”

“肯定会。‘踏过,踏过,在他们奔跑的路上踏过,飞溅,飞溅,在海边的浪花中飞溅。’这不可能,社长,不可能。而且那匹马在不久之前还经过那片海滩,如果这也没听到的话我就把我的帽子吃掉。呃?谢谢你,陈轩霖。”

陈轩霖很严肃地把帽子递给他,他接了过来。

“但礁石上又有吊环,这不可能是偶然发生的。马一定被带到那儿去过,但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带到那儿去就是一个谜了。没关系,让我们来检查一下推测的正确性。”

第五十六章受害者

他们离开了那片草地,从老乔小路向上走。

“我们不开车去,”夏想说,“就一边嚼着稻草,一边悠闲地逛过去。远方应该就是村里的草坪,你曾说过,在那里的一颗栗子树下,有村里的铁匠工坊。但愿那个铁匠现在还在工作。铁匠和电钻工一样,本来就是让人观赏。”

铁匠在工作。当他们穿过草坪的时候,锤子欢快的叮当声充斥着他们的耳朵,阳光照进敞开的门里。

知秋和夏想懒洋洋地走过去,马掌在夏想的手上摇晃着。

“下午好。”

“下午好。”

“天气不错啊。”

“哈!”

那个家伙把夏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他是个文明人,不是什么没事找事的笨蛋。他把肩膀靠在门柱上,开始思考。

大概五分钟后,夏想认为那人已经完成了进一步的判断。他把头偏向铁砧说:“活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吧。”

“是啊!”那人说。

铁匠把铁掌从铁砧上拿下来,把它放进熔炉里再加热。他一定听到了这句话,因为他向门边瞥了一眼。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把精力放在铸造时的吼声里。

现在,铁掌又被放在了铁砧上,那个人又换了一只肩膀靠着门,把他的帽子向后推了推,抓了抓头,把帽子又放正,完全符合礼貌地打了个响指。他把自己的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给马鼓了鼓劲。

然后是沉默,只有锤头的叮当声穿插其间,直到夏想开口说:“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你会把干草及时弄完的。”

“是啊!”那个人满意地说。

铁匠用钳子把铁掌夹起来,又放在火上,用他的皮围裙擦着额头,开始说话了。又胖又矮的他有些啰嗦地回到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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