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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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极品侦探-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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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出版日期之类的问题,还给他指了指存放当地资料的书架。十一点的时候,李峰询问图书馆的钟是不是准的,因为十一点半他得去见一个人。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他离开了,应该是去见那个人了。

他要见的那个人,当然就是另外那个理发师,他不假思索地证实了李峰的这段话。那个理发师搭乘十一点二十分的飞机回到CC,一回到理发店就看到了李峰在那里等他。他告诉李峰,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过来试试手,立刻就可以开始。李峰在那里工作到下午一点钟,然后出去吃了饭。刚刚过两点的时候他回来了,又继续工作直到下班。老板最终觉得他的手艺不够好,付了一点钱让他走了。在他声称用过午餐的那家饭店,倒是没有人能为他证明,但再清楚不过的是,不可能有什么神奇的魔毯,把他转移到四十公里外的平铁,两点钟杀掉一个人再回来。不管在这宗悲剧里,李峰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绝对不可能是直接杀人的凶手。

至于李峰更早一些的历史,他们的调查就没有什么成果了——主要是因为李峰自己都不记得这些年来他究竟用过哪些假名。目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只能肯定的证词就是,他说的那个地方曾经有过一家理发店。这和李峰所说的故事相符,但就像李峰先前说的那样,由于城镇建设的原因,那地方已经消失了,所以很难找到还记得当年事情的人。

“他肯定曾在那里住过,”这是警长得出的结论,“不然他根本就不会知道有那个地方;很有可能他真的就是店主。但从那时到现在,他都干了些什么,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警察的另外一条消息说的是老白和他的船。警察局有个新加入的年轻警员,当地的渔民们还不认识他。他被派出去化装成一个度假的人,跟一个女人一起在关卡附近的沙滩上闲逛。他说服了白老,让他驾着自己的船带他们去海上。那段旅行不能用惬意来形容,首先是因为老船夫的粗鲁,其次是那个年轻女人还有点晕船。他们请他把船开到离磨刀礁林最近的地方,“因为警察在那里打捞尸体,这位小姐很想去看看。”老白嘟嘟囔囔了一大堆,但他还是把他们带过去了。在这趟路途中,海滩始终都是一览无遗的,但船开到某个地方就停了,那里离岸依然太远,看不清搜寻尸体的行动。当时,那些人似乎是在平铁旁边的海滩上。他们请老白把船开得靠近礁石一些,但他坚决拒绝。在整个出海过程中,警员仔细地检查了这艘船,想查看任何不寻常的迹象。

第五十九章蠢蛋

警员甚至假装掉了钱,坚持要到下面的船舱去找,看看是不是漏到那里去了。他打着手电筒,彻底检查了一遍这个发霉的地方,查看那里有没有血迹。为了演得更加逼真,他假装找到了钱,并把它当做小费给了老白,好换来一点清静。总而言之,这次行动是令人失望的,什么收获也没有,他们的成果只有晕船,还近距离地看到了很多诱捕龙虾的笼子。

夏想提出了林克护照的问题,这伤了顾鹏飞警长的自尊。难道夏想真的觉得他们会忽视这么明显的疑点吗?林克确实有一本护照,而且他上个月申请过签证。去哪里的?什么,去法国,没错。当然,如果需要新签证的话,他可以在那里的领事馆办理。

“这就给了逃跑理论一些论据,我们的小朋友打算跑掉,是不是?”

“是啊,夏想。如果他想去中欧某个偏僻的地方,就一定会觉得金条比纸币要方便一些。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把现金带着,在巴黎兑换呢?夏想,我不怕跟你坦白,我现在有些赞同你的想法了。要我说,这个男人心里是有打算的——那可能就不会是自杀。而且他有价值三万多的金条在身上,有很多人可以为这点钱谋杀他。不过,这是在假设那些金条就他身上的前提下。在尸体没找到之前,我们不能肯定这一点。”

“如果他是因为黄金被谋杀的,那么就算你找到了尸体也不会知道黄金在不在他身上。”夏想说。

“是啊,夏想,那倒是个事实。除非我们能找到袋子,或者任何装钱的东西。不过就算有袋子的话,凶手也有可能把它一起拿走了。”警长看起来很郁闷,“不过或许有什么条子能够证明——如果凶手没有把它也带走的话——但愿海水没有把它泡成纸浆。”

“你知道吗,”夏想说,“我突然又一个预感。我想你最终会发现,林克就是被谋杀的,但不是因为钱。我是说,不是为了那三万多的钱。”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夏想?”

“因为,”夏想说,“他没有找到尸体。”

警长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你的意思不是说有人把尸体给弄走了吧?他们要尸体干什么?”

“为什么?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那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们找不到尸体。他们希望你们能找到尸体。”

“为什么?”

“因为谋杀的原因不是那三万多小金条。”

“但你刚才说,这是为什么尸体还没有找到的原因。”

“是的。”

“你现在的路线,”顾鹏飞警长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夏想,是在建造迷宫。再说一遍:他们希望我们能找到尸体,因为他们并不是为了三万多钱而谋杀的。但是因为他们并没有为三万多钱而谋杀他,所以我们找不到尸体。是不是?”

“完全正确。”

警长的眉头深深地皱着。然后灿烂的笑容照亮了他宽大的脸,他高兴地拍了一下大腿。

“当然了,夏想!老天啊,你说得太正确了。我们这些蠢蛋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简直像大白天的阳光一样明显。只是你说话说得太绕了,把我搞得很糊涂。我向上级汇报的时候也这么说试试。我跟你打赌,他乍一听起来也不明白。他们不希望尸体被找到——不,错了。他们希望尸体被找到,因为他们,他们没——”

“试着加上韵律,”夏想建议说。

为什么他们希望尸体被找到?

他们不想要那三万多钱。

他们不想要那三万多钱。

这就是为什么尸体还没找到。

“太好了,夏想,”警长说,“你竟然还是这么出色的诗人呢。”他掏出了笔记本,严肃地把这四行诗记录了下来。

“你可以用神曲的调子来唱,”夏想建议说,“还可以加一个副歌,‘就是在星期四的早晨’。或者应该说是‘星期四的下午’,但这只是为了押韵而已。我特许你在下一次警察春节联欢晚会上表演这首歌,不用付我版权费。”

“你太会开玩笑了,夏想。”警长大笑着。但就在夏想离开警察局的时候,他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吃力地哼着:

为什么他们希望尸体被找到,被找到,被找到,

为什么他们希望尸体被找到

就是在星期四的早晨?

夏想回到了酒店,发现知秋留给他一张便条,上面写着他和潘晓雯的谈话内容。他皱了一会儿眉头,然后突然把陈轩霖叫了过来。

“陈轩霖,”他说,“我想,是时候让你去一趟那里了。”

“没问题,夏想。”

“你得去一个农场,去打听一切关于蒋天生的事,那家农场就是属于他的。”

“那只是个很小的地方,所以你到那里去得有个理由。我建议你租一辆车,到那个地方发现车坏了,引擎里有什么复杂的问题。”

“好的。”

“这是三千,如果你还需要更多的话,问社长去拿。”

“好的。”

“应该住在一个人多的酒店,在娱乐场所里四处问问。”

“自然会的,夏想。”

“尽可能找到所有关于蒋天生的东西,特别是他的经济状况和他的名声。”

“没问题。”

“得尽快去做,也要尽快回来。”

“好的。”

“现在就出发吧。”

“好的。”

“那就走吧。”

“好的。你的上衣在第二个抽屉里,袜子在衣柜右边的托盘上。”

“好的,陈轩霖。”夏想机械地说。

十分钟之后,陈轩霖手里提着一个小旅行箱子,向机场走去。

第六十章受惊

离开桑拿浴室之后,知秋出去购物了。自从他到村庄之后,这是他第二次出去购物,而且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一次,他想要买一条牛仔裤。为什么呢?他要去野餐。

他和夏想一起去野餐过,和他一起出去的话,穿一件旧的牛仔裤就已经足够了。但这一次那样的装束显然不合适,和他一起野餐的对象是潘晓雯和蒋天生。

知秋性格古怪,对夏想总是很奇葩,但这似乎没有影响到他对蒋天生的态度。为了他,他要显示出自己隐秘的气质,如果被夏想看到一定会很惊讶。

蒋天生对知秋为了自己精心打扮十分领情,要是他是个女人的话,估计蒋天生会有想法,更别提知秋还那么景仰他的驾车技术。他扬扬得意。他的驾驶风格很夸张很暴躁,让路上其他的司机都要心惊胆战。知秋自己也开车,和别的会开车的人一样,坐旁人的车总让人感觉不舒服。但就算是当蒋天生以一百公里每小时的极速转弯,把一辆摩托车挤进沟里的时候,知秋也只是评价说,这速度让他很激动(这具有一定的真实性。)

一群牛突然出现在蒋天生的眼前,几乎就在他的车轮旁。他粗鲁地大叫着,刹车的时候把车上的某个零件撞掉了,然后他大笑起来。

“如果不让车跑的话,为什么要坐在这些该死的机器里?”他说,“这和马不一样——车又不是活的。车唯一的作用就是狂奔。”

他等了一会儿,等牛群过去,然后砰地一声拉下了离合器,差点把喝的东西都震到地上去了。

“我开车可不是为了什么享受。”蒋天生说,“我喜欢新鲜的空气,而不是这些该死的僵硬的盒子和难闻的汽油。以前我曾繁育过马,但我养出来的马屁股不符合市场的需要。真该死。”

知秋表示同意,并说他非常喜欢马。在农场的生活一定很美好。

“如果你不需要一直往里面扔钱的话,那里的生活还行。”蒋天生抱怨说。

“我猜现在农场的生意大概比较困难吧。”

“太困难了。”蒋天生说,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加了一句,“我可不是那种一天到晚发牢骚的人。”

“我很欣慰。我的意思是,你能离开农场的活到这里来,真是太善良了。不过我想,农场如果有良好的管理机制,是可以自行管理的。”

蒋天生死死盯着他,仿佛是在怀疑他话中有话。不过他装做很无辜地对他笑了笑。他说:“这个——其实,要这么说就太自吹自擂了。但我能怎么样呢?我不能把我母亲一个人扔在麻烦里不管。”

“当然不能了;我觉得你能过来并陪伴在她身边支持她,这简直是太孝顺了。还有——这个,我是说,能跟一个这么善良的人说话,感觉就是不一样。”

“你这么说让我真高兴。”

“我的意思是,这会让你的母亲感觉不一样的。”

“啊?你不是指你自己啊?”

“哦!”知秋扭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了,你觉得夏想怎么样?”

“有一点装模作样!”蒋天生说。

“我也是这么举得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是不是?”

“太假模假式了,”蒋天生说,“我真希望看到他——”

他突然闭嘴了。

“看到他什么?”

“哦,没什么。我不想对你的朋友太不敬。他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知秋暗暗笑了起来,“他说他对这件谋杀案很感兴趣——不管是不是谋杀案。”

“但你应该更明白,是不是?”知秋很熟悉似的用胳膊碰了碰她,“这个家伙如果觉得自己有本事这么耗着,那我也不能怪他。但我希望他不要把我母亲的幻想勾了起来,最终又让她失望。你的这个帽子真是讨厌。”

“你不喜欢?”

“太大了——这顶帽子倒是很适合你,只是把我们俩隔得太远了。”

“什么?”

“听着!”蒋天生把脸尽可能地凑近着他的帽子,粗重的呼吸吹在了知秋的脸上,“我真希望你能帮我办点事。”

“当然可以了,只要我能办到。”

“你真好。去劝劝那个叫夏想的家伙,让他别多管闲事了。只要他觉得我母亲那套推论有一点点可能性,她就会死死地咬着它不放了。这对她不好是种病态,你知道的。而且她现在自己把自己搞成一团糟。我想把她带走,回农场去。”

知秋笑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服他。他不喜欢听别人的意见。你知道,他就这样的。”

“我打赌你能。我觉得就没有什么你办不到的事!”蒋天生显然很清楚,正在跟他说话的这个侦探的名头。他咯咯地笑了,“别对他说我跟你说了什么东西,就去试试吧。我敢打赌,只要你愿意的话,你说一句话就能让他团团转,是不是?”

“哦,蒋天生!我可不希望是这种强势的人。”

“你也不需要这样。你明白你有自己的方式。”

知秋只是笑了笑。

“那就好。当这些烂事都结束以后,你一定要过来看看母亲和我。她非常喜欢你。让她带你去我的农场,你会喜欢的。怎么样?”

“那太好了!那种在大城市遇到的人可真叫人烦,在那里,身边都是那些僵化、刻板、学术的东西。我想你从来都没去过大城市吧,蒋天生?”

“不经常去,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哦,蒋天生实在太容易上手了。真希望他那庞大的虚荣心不要作祟,以为自己是谁呢!他坐在那里,呲牙咧嘴地笑着,似乎可以听见他叽里咕噜的声音。

野餐本身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地方,蒋天生想把知秋召唤到自己身边却一直没有成功,直到野餐结束,他们去旁边一条小溪里洗盘子的时候。他安排他去洗盘子,而知秋拿着洗盘子的布在旁边站着。他和颜悦色地安排他干这干那,他则万分情愿地服从着命令,挽起袖子去干活。

“啊!”知秋大叫了一声。

这时听到尖叫的潘晓雯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我看见了一条蛇,”知秋大声地说,“肯定是一条毒蛇。”

他又尖叫了一声,潘晓雯也叫了一声,她很害怕蛇。蒋天生一边嘟囔着,一边捡起掉下来的盘子,叫他的母亲别那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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