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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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飞狗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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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典才得意了没一分钟就转而苦笑,“有什么用,扔了她的衣服,藏了她的东西,她还是跑了。”

易希陪着伤心了几秒,随即端出态度训斥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早就跟你说了喜欢人家就循序渐进地追,哪有这么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正常女孩子都被你吓跑了。”

焦典眯眯眼,一派胸有成竹,“对待那种顽固分子,就该下一剂猛药。你瞧瞧她那个德行,像正常女孩子吗?我要是循序渐进地追,才会把她吓跑。”

易希瞪大了眼不知怎么接话,好半天才讪讪问一句,“闹到这个地步,你预备怎么收场?”

“放心,东西都在我这,还怕她不乖乖送上门来?”

这厢话音刚落,易希的电话就应情应景地响了。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狗仔女”三个字,焦典呵呵一笑,扬下巴示意易助理接电话。

“喂,您好。”

易希憋着乐装礼貌。

“好什么好!”

景莘那边绷不住了。

某女补了一下的眠,一醒来就琢磨着怎么往回要东西,思来想去,还是得联系能联系的上的易希。电话都拨出去了,才想起来生这厮的气。

说到底,编瞎话陷害她入虎口的就是这小子,要不是该死的通风报信,怎么会有那么多个狗仔在焦典别墅外头严阵以待;要不是这小子引自己入局,自己又怎么会被那王八蛋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易希被景莘的嘶吼吓得陡然战栗,好半天才整合受创伤的灵魂,“景小姐……怎么这么大火气?”

景莘没料到干坏事的人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和颜悦色地问她。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还敢说你不知道,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时不是说焦典夜会华芙让我去捉奸吗?怎么一到了那,那么多同行等着捉我的奸?”

易希咧了嘴,合着这小样儿的都失了身,抱怨的重点还在于她没能抢到个独家。

“景小姐稍安勿躁,我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

景莘彻底爆发,“你受谁所托?是不是焦典那个魂淡?他托你你就被他托?你这是逼良为娼,助纣为虐,狐藉虎威,狗仗人势……”

骂到最后,难免有点语无伦次。电话那边的两个无良男就只顾着捂嘴笑。待疯女人发泄够了,易希才捞着机会说话,“景小姐你冷静点,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的吗?”

景莘这才想起正题,“焦典那王八蛋在不在你身边,我要跟他说话。”

焦典调整着表情接过电话,“喂~”

“喂什么喂,你还有脸喂?”

“打声招呼很平常吧,不说喂说什么?”

景莘懒得跟他说理,“我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还我?”

“什么东西?”

“少装糊涂,我的车钥匙,房门钥匙,钱包,手机,相机……”

“哦,东西都在我家啊,你想要就过来取啊,我没说不给你。”

“去你家?开玩笑呢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同你出现在同一密闭空间里了。”

焦典闻言,终于笑不出来了,轮到易希在旁边幸灾乐祸。

猫男沉默了好半天,复又开口,“那你想怎么办?”

“约个时间,约个地点,找个公共场所交接东西。”

焦点深吸一口气,声音竟带着点委屈,“我们昨天还亲密无间,才下了床你就这般绝情?”

景莘怄的差点没心脏病发作,“姓焦的,你是逼我去公安局告你强*奸吗?”

☆、强词夺理

焦典在电话那头吃吃笑,“宝贝你发什么疯啊,我把东西还你就是了,别乱叫啦。”

“你才乱叫呢,你们全家都乱叫。”

“今晚请你吃饭,我把东西带到餐厅。”

景莘原本不饿,听到“吃饭”二字,才想起自己一整天粒米未进,胃痛发作,鬼使神差就应了一声好。

放下电话开始埋怨自己立场不坚定,自我批判了不到一分钟,那边就把餐厅地址发了过来。

七点钟的约会,景莘立刻就出门了。开车到中途,电话响个没完,景莘误以为是焦典打来催,看也不看接起就叫了句,“我在路上,你急个头。”

吼出一句,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景莘更不耐烦,“正开车呢,等我吧。”

按挂断的前一刻,那头响起个低沉黯哑的男声,“莘莘,是我。”

这辈子叫她莘莘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在她心上划伤了抹不去的伤痕。

景莘立马就没了气势,情绪复杂地等待主动打来电话的人再说些什么。

“莘莘,你今晚有约了吗?”

景莘不知道卜光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挣扎着应了声是。

“哦……”

电话那头的人故意拖了个长音,“既然如此,那不打扰你了,你忙吧。”

又是个无疾而终的骚扰,直到耳边响起忙音,景莘的火气才再度燃起,甚至超越了彼时针对焦典的愤怒。现在的她只想将电话拨回去,臭骂那个没事找事,撩拨人心的人。

理论上来说,卜光没有做错任何事,然而天知地知他知她也知,当彼此间存在暧昧的火花,两人又都纠结于不肯屈服的所谓骄傲,这种若有似无,点到即止的暗示就足以构成犯罪。

达成共识从彼此世界消失的一年后,迈出那一步主动联系的人虽然是卜光,抑制不住要崩溃的人却是景莘。曾经那么那么勉强自己才换来的不低头,恐怕就要在这么几个不知所谓的交谈中土崩瓦解,再想佯装不在乎,谈何容易。

心不在焉地冲到目的地,停车时查点没撞柱子,乘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往高层走时,握手机的掌全是汗,隐约间期盼着他再打过来,一边又压抑着自己别手欠回拨。

还好餐厅到了。

景莘将手机放回口袋,深吸口气,跟随侍者迈入大门,如释重负的感觉持续不到两秒,就悲催地知觉自己正被残酷的现实无声凌虐。

这显然就是一家高档到不能再高档的F国餐厅,而自己分明就是个低端到不能再低端的怂人。

餐厅里坐着的一对对,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盛装打扮,没有一个像景莘一样,穿着破风衣,旧牛仔裤,且不说全身上下没半个名牌配得起餐厅的档次,她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洗碗工走错了员工通道。

还好从头到尾没人为难,越是高级的餐厅,侍者的素质越高,他们不judge,不问多余的问题,不戴有色眼镜看人,他们被训练的让人觉得他们对谁都彬彬有礼,一视同仁。

景莘进门就报出了焦典的名字,侍者甚至没有像其他客人一样用眼神鄙视她的穿着打扮,就微笑着引她入座。

众目睽睽之下凭地摊货的行头坐到了靠窗的雅座,着实引发了不小的议论。距离约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景莘坐立不安,深度怀疑焦典将约会定到这种地方,是故意要让她难堪。

度秒如年……

敲桌抖腿,所有不雅的动作被景莘做了个遍,越是不想引人注目,别人就越盯着她看,越是想让自己变成个隐形人,自己就越发成为焦点。

“龟孙子,还不来……”

“王八蛋,再不来他就死定了。”

“魂淡,魂淡……”

自言自语骂街了一会,侍者将菜单递过来让她点菜,景莘只瞧了眼上头天文数字一样的价格,就倒抽冷气说句,“还是等焦先生来再点吧。”

侍者了然一笑,款步离去,景莘恨不得将钢牙咬碎,瞧着外头灿如繁星的夜景,连日来的负性情绪叠加,瞬间竟有了想哭的冲动。

电话铃应情应景地响,某女第一反应就是焦典迟到或是不来,先入为主地预测之后,语气不可能好,“你人在哪?”

“莘莘,还是我,我想见你。”

毫无拖泥带水的要求。

景莘反倒愣了,“你说什么?”

“莘莘你在哪?我去接你。”

声音竟有些急促。

听起来明明是卜光,为什么却又不像?半小时之前还犹犹豫豫的人,为何在这一刻如此坚定。

景莘呆愣着不知如何回话,远远走来的那人却帮他做了决定。

“我有约了,迟些再说……”

意识到之前,已经挂了电话,不自觉地站起身这个举动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焦典迎着景莘的目光走到她面前,一笑露齿,“我有这么好看吗,你看我都看直眼了。”

景莘当场就皱了眉头,“一个大男人打扮的像个孔雀一样,还不许人看?”

焦典一愣,低头瞧瞧自己,黑西装,白衬衫,没有丝毫稀奇之处,比平时那些花里胡哨的演出服朴素多了,哪里像孔雀?

“我穿的不艳啊。”

景莘红了脸,故弄玄虚地咳嗽一声,“不是穿的艳不艳的问题,是你整体带给人的感觉。”

焦典偷笑,这丫头到底是在损他还是夸他?

“等久了吧?”

景莘一听就撕裂了腼腆,“你还有脸说,我在这等了半小时,你瞧瞧这都几点了?”

焦典低头看名牌表,“差五分钟七点。”

某女当场就没了词,端起杯子喝口水,“赶紧点菜吧,我都饿死了。”

焦典对侍者使个手势,笑着问眼前的冒失女,“饿了怎么不先点菜?”

景莘心说我倒是想,这不是没吃过高档西餐怕出洋相吗。

“谁买单谁点菜,这规矩你都不懂?”

焦典彻底合不拢嘴了,接过菜单有模有样地研究,才欲征求同桌人的意见,就被无良的电话铃声打乱了节奏。

这一回,景莘特别看了看来电显示,不出意外,果然又是卜光。

心七上八下,却还是迎着焦典略带探寻的目光接起了电话。

“莘莘,你几点忙完,我去接你。”

语气比上一通缓和了不少,这人似乎是冷静了。

说不清自己是期待还是失望,“会忙到几点不一定,之后可能还有工作,今天恐怕是不行了。”

不出意外,卜光会像个被碰触角的蜗牛于第一时间就打退堂鼓,然而今天的他却反常地有些不依不饶,“没关系,你忙吧,几点我都等你。”

景莘还没接话,那头就挂断了。

景莘有些懵,猜不出卜光说的“几点我都等你”是什么意思;对面的焦典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笑意眼看就要消磨殆尽。

“谁的电话,前男友?”

景莘怏怏放下电话,无意识地“嗯”了声。

“你们还联系?”

景莘眨巴眨巴眼,“关你什么事?”

焦典喝了口水,一脸平静,“你现在的男朋友是我,要是跟前男友不清不楚,我可是会吃醋的。”

景莘原本还处于半蒙的交流状态,听罢这句彻底恢复了电力,“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女朋友,我的东西呢,快还我。”

焦大少瞧她一副被踩了尾巴的乍毛模样,笑道,“这么急干什么,吃晚饭再给你也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谁知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东西给我,要不然我现在就走,报警找叔叔解决。”

焦典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从西装口袋里逃出钱包钥匙递过来,“真是怕了你了,都在这,你清点清点。”

景莘伸手要抢,却扑了个空。焦典在她出爪的瞬间收回了手,却送出另一只握住她吃豆腐,在她爆发前将东西麻溜地递送了过去,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做的顺当无比。

景莘愤愤接过钱包,打开检查里头的证件,什么都在,就是平白无故多了一叠百元大钞。

“我说钱包怎么鼓鼓囊囊,你在里头放钱是什么意思?”

开胃菜上桌,焦典没立时回复质问,等侍者走了才一脸温柔地说了句,“担心你吃不好,放了点零钱在你钱包里。”

狗仔女当场有了被侮辱的错觉,板起脸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冷笑着回句,“怎么?大明星这算是嫖妓,你这么有钱,怎么不给我张金卡让我随意刷,要不就送我张巨额支票让我哑巴吃黄连,不追究你强迫我的事?”

焦典看着眼前女子口沫横飞要声讨的表情,没有丝毫被冒犯的知觉,反而嫣然一笑,“都说了现钞只是零钱,金卡准备了,在你钱包里,支票的话……”

上衣兜一翻,果然掏出一张纸,“你去买辆好车,现在的车不能再开了,不安全。”

景莘目瞪口呆地瞧他甩过来一堆炸弹,耳鸣越发严重,“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封口费?”

焦典嗤笑,“我要是想封口,何必公开我们的关系?”

☆、本末终始

景莘怒吼,“我们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公开?”

焦典抬手做了个嘘的手势,侍者走来,当着两人的面开了一瓶红酒,为景莘斟满。

景莘无意识地端起杯子就畅饮了一口,喝完了才发觉对面的男子杯子里还是水。

“你怎么不喝?”

焦典优雅地用餐巾擦擦嘴,笑道,“我待会还要开车。”

某女一口气上不来,“谁不开车,你这不是害我呢吗?”

焦典望着傻女子的黑面,满脸都是无辜,“你也开车了吗?”

“否则我怎么来的?爬来的?”

焦大少眨眨眼,故弄玄虚地长叹,“哎!开车你怎么不说,早知道我就不点酒了,你喝都喝了,待会打电话找代驾吧。”

景莘磨牙,“我就喝了一口,没那个必要。”

焦典微笑着刺激她,“还是别冒险了,要是被警察拦下来多危险啊,况且我为你点了整整一瓶酒,82年的拉菲,不喝多可惜。”

景莘咂巴咂巴嘴,“人家都点你也点,你俗不俗?不过这酒是挺够劲的,实在不行我打包吧。”

焦典露出一口白牙,“哪有人打包酒的,你喝完就算你的,喝不完就剩给人家了。”

啊?这么贵的酒,不都浪费了吗?

也不知真假,景莘瞧着玻璃杯里红红的液体,小家子气发作,一口干到底,灌完又挥手叫侍应,“再来一杯。”

合着这是小酒馆吆喝服务员呢,焦典哭笑不得,“哪有你这么喝红酒的,真是暴殄天物。”

景莘才不理他,待侍者又为她倒了一杯,举手又要干,杯沿还没碰到唇就被人阻拦。

焦典竟不顾风度地站起身,伸手拦住了某白痴女的壮举,“你这个喝法,还不如把酒扔了痛快。”

“我千杯不醉,没问题。”

“不是醉不醉的问题,是你糟蹋东西。主菜马上就要上了,一边吃菜一边品酒,不是更好吗?”

景莘生咳一声放下酒杯,“有钱人就是矫情,老白干花生米,比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美多了。”

一身贵气的男人听罢这句,笑的真诚无比,“你要是喜欢老白干花生米,我也可以陪你。”

两只明眸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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