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那边说话，什么时候方便来就什么时候来。不过你的北京行程要结束了，这边的工作需要你赶快回来。”比尔一如既往的语气：“我一个人恐怕不能同时兼顾，必须要你来主持。”
“好，我订机票。”褚玑答应了一声：“最迟后天，我到巴黎。”
“好的，我等你回来。”比尔很满意这个回答：“这么久不见，很想你。”
“等我回来你再说吧。”褚玑挂断了电话，褚徽妘自己换了家居服过来：“妈妈，我们要回家了？”
“是。”褚玑点头：“宝宝，妈妈去订机票。”
“妈妈，可以不回去吗？妞妞喜欢北京，这边有好多妞妞喜欢的东西。”褚徽妘牵着妈**衣角：“还有尹阿姨，慧姐姐和伯伯。”
“宝宝，以后我们还会来的。而且哥哥他们都在家里，你不是说要给哥哥他们带好多东西回去的，我们等下就去买好不好？”褚玑很快订了两张明天的机票，又拿起电话：“俐俐，我明天要走了。比尔给我电话来，他们演出的事情已经说好了。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
“明天就要走了？”尹俐俐显然是不相信这件事，刚才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过：“刚接到的电话？”
“嗯，很急。”褚玑笃定着：“巴黎那边的事务突然增多，我不能不回去。”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到医院去一趟。最好是当面跟他说清楚，这毕竟是他们的京剧院的重要事情。”尹俐俐来不及回家：“我要我先生把车开到楼下等你？”
“不用了，我要去买东西。你去医院说吧。”褚玑看看时间，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他们家家人都在病房去的时间，自己在那里杵着算什么？再说又不是不认识，彼此尴尬又何必：“宝宝还有很多东西要买，我不能出来一次给孩子什么都不带，等下家里还有两个小魔怪。好了不说了，就这样了。”
“好吧。”尹俐俐知道没什么可以再说的：“明天送你走。”
“到时候再说。”褚玑挂断了电话，看着那边还不怎么高兴的女儿：“走，跟妈妈买东西去。我们还要准备托运包裹，不过有件事妈妈可以答应你。你喜欢什么带给哥哥们，妈妈都可以让你买。还说是你买的，好不好？”
“嗯，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褚徽妘刚一抬起脑袋，褚玑就知道这个丫头肯定又是想到什么捉狭的主意了。以前褚赢炘就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只要是给他买喜欢的车模型或者是益智游戏就行，哪里还有这么多小心眼。
“宝宝，先告诉妈妈你要什么。有些东西我们是不能办理托运的，比如说你要是想把故宫买下来的话，第一妈妈没有没有那么多钱，第二那是世界文化遗产。只有属于中国，属于北京同样也是属于全人类的宝贵遗产，是不是？”褚玑牵着女儿的手出了门：“我们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对吗？”
“我才不要故宫，太大了搬不走的。”褚徽妘摇头：“妈妈，我想吃好多好多糖葫芦还有栗子，我们可以带多少走？豆豆都没有见过，肯定也会很喜欢的。我要哥哥和豆豆都能吃到就好了。”
“这个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不能带走的妈妈都叫人托运。”褚玑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到前门大街。”
“妈妈，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会想这里的。”褚徽妘在前门大街上看了又看，都没有上次买的那么多好东西：“妈妈，这里都没有。”
“我们换个地方。”前门这里已经换了风光了，要是以前的话恐怕还有不少北京的特产，现在几乎都成了旅游纪念品一条街了：“下次只要是机会合适，妈妈就带你来。还有哥哥和豆豆，我们一起来。”
“真的吗？”妞妞终于在一条小胡同口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妈妈，你看那边有好多好多糖葫芦，我们全买下来好吗？”
“只要你喜欢。”褚玑点头：“咱们都买下来。”
“妈妈，尹阿姨来了。”褚玑刚准备好护照和机票，妞妞眼尖已经看到尹俐俐带着一行人过来。唐正亚坐在轮椅上也被人推着来了，褚玑愣了一下牵着女儿过去：“怎么都来了。”
“你老人家要走了，我们还能不来。就连唐总也来了，这次还不是多亏你帮忙。”尹俐俐笑起来：“你的魅力太大了。”
“阿姨，伯伯。”褚徽妘娇笑着过来：“伯伯，你的脚还痛吗？”
“好多了，路上听妈**话。下次伯伯见到你，就带你去穿最漂亮的戏装，比你慧姐姐还漂亮。”唐正亚牵着她的手：“好不好？”
“好，伯伯我们拉钩。”褚徽妘别提多高兴了：“伯伯，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伯伯也不用坐车了。就像以前一样，是不是？”
“妞妞真聪明。”唐正亚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趁人不注意放进了妞妞兜里：“嘘，别给人知道了。”
妞妞扭过头的时候，妈妈正在和阿姨说话，赶紧点头：“这是我跟伯伯的秘密。”唐正亚看看她又看看不远处跟尹俐俐说话的褚玑，自嘲地一笑：“对，是伯伯跟妞妞的秘密。”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褚玑笑笑：“有什么再联系，到时候要是腿全都好了就给电话，你们去德国之前最好我先知道，因为我需要先给你们做好铺垫，德国人跟法国人不一样。”
“好。”唐正亚点头：“恢复得不错，应该差不多了。”
“妞妞，我们走了。”褚玑拉起女儿的手：“再说下去就上不了飞机了。”
“阿姨再见，伯伯再见，蕙蕙姐姐再见。”妞妞每一个人都说到，然后跑过去抱着每个人亲了一下。
“褚玑，妞妞比你可爱多了。”尹俐俐忍不住笑道：“看看人家多懂事，都知道来个吻别。你呢，就会在旁边说时间不早了，赶不上飞机了。”
“那也是我教出来的，行了吧。”褚玑笑笑，带着女儿进了登机通道。
“妈妈，你终于回家了。”褚赢炘和褚嬴楀刚从学校出来，就看见熟悉的座驾停在学校门口，两个家伙飞奔过去。褚玑站在车门边，被两个儿子团团抱住。
没多久不见，怎么两个臭小子都长高好多了？真不知道这两孩子在学校吃什么了：“先上车，我们回家去。”
“哥哥。”褚徽妘坐在后面：“想我没？”
“才没时间想你呢。”豆豆做了个鬼脸：“你都没想我，是不是？”
“谁说的，我在北京都记得给你带好吃的东西回来。”妞妞扭了一下：“哥哥，我给你带奶酪魏的奶卷回来了。”
“真的啊”丫丫睁大了眼睛：“好难买的，每次去都要排队。”
“是啊，我跟妈妈等了好久才买到的。还有糖葫芦和糖炒栗子，买了很多很多。妈妈说别人托运的都是用的，就是我们全是吃的东西。”妞妞抱着丫丫的脖子：“哥哥，北京好美哦我还要去。”
“哼，你们都去过。就我一个人没去过，妈我也要去。”褚嬴楀在旁边嘟着嘴。
“等过些时候，妈妈没事的时候带你们一起去。”褚玑专注开着车：“你问妹妹，妈妈是不是这么说的？”
“是的，妈妈说过了。笨豆豆。”褚徽妘猛地点头：“豆豆，你看这是我们在小胡同里买的。是北京小朋友都会玩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在后面放了个陀螺：“回去以后，我们一起玩。”
“妈，妹妹长高了。”褚赢炘忽然说道：“好像长大了很多。”
“你们也都长高了。”褚玑笑起来：“妹妹总在外头念叨，说是哥哥们都没跟着来真可惜。”
“我们最近在学校里头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豆豆做的模型老师都放到橱窗里头做了展览。学校开放日的时候，市长来参观还和豆豆合影了。”褚赢炘好像是自己获奖一样，很得意的样子。
“是么，妈妈回去奖励豆豆。”褚玑看着前面：“褚赢炘，回去以后妈妈有事情跟你说。”
“哦，好的妈。”褚赢炘也习惯了妈妈把他当作大人看待的方式，很多时候能够跟妈妈交流很多事情也很有意思。
正文 第五卷 卷土重来 第四十八章 儿子长大了
第五卷 卷土重来 第四十八章 儿子长大了
“贝蒂，你做的中国饭越来越好吃了。”吃完饭褚赢炘抱着贝蒂亲了一下，正好被褚玑看到。这个臭小子，居然学会哄女孩子了。
“不是我做的，是小姐做的。”贝蒂笑嘻嘻地：“你也越来越帅了。”
“那我呢？”豆豆不甘心地跑过来：“贝蒂，我也亲你一下。”
“你也是。”贝蒂看着在一边抱着肩笑的褚玑：“他们好可爱。”
“你也一样。”褚玑看着三个孩子：“妞妞，你带着豆豆去看咱们给他买回来的礼物。褚赢炘，跟妈妈到书房来。”
“我要吃奶卷。”褚赢炘不依：“吃了再去。”
“你晚饭吃了多少，怪不得最近猛地蹿个子。”褚玑笑笑：“书房里面给你准备了，我的少爷。”
褚赢炘这才跟着妈妈去了书房：“妈，奶卷呢？”
“喏。”褚玑把盒子递给儿子：“最近在学校好吗？”
“嗯，好吃。”褚赢炘迫不及待地打开，放了一枚在嘴里：“妈，我们好得很。你别操心了，没事儿。你吃一块。”
“自己吃，妈不吃这个。”褚玑笑笑：“本来妈妈跟妞妞早就回来了，要走的前一天接到电话，你亲爸在走台练功的时候，摔了腿。膝盖受伤，德国的巡演要改期。所以妈妈在北京处理这件事情，回来晚了。”
“你那天打电话说过了，我知道。”褚赢炘吃了两块就放下了：“他没事吧？”
“手术很成功，不过还需要做康复治疗。”褚玑看着儿子比同邻人要成熟很多的样子：“你还记得小时候被他抱到医院要：抽血的事情吗？”
“记得啊，那次幸亏君君阿姨在那里。”褚赢炘点头：“怎么，他跟你说这件事了？还是说我不理他？”
“没有，他只是说这件事要给你当面道歉。”褚玑摇头：“有些事情，今天看过来其实跟原来发生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不过是当时人都在迷局中，所以看不透。”
“妈，你原谅他做的事情了？”褚赢炘坐在妈妈对面。
“他说要是知道现在是这样的话，当初不会离婚。”褚玑笑笑。
“要是你们不离婚的话，你就不是现在的妈妈了。我想他会对你更不好。”褚赢炘站起来的时候比妈妈还要高一些：“妈，就好像是妞妞和豆豆的爸爸一样，他要是认错也只是觉得自己不划算。至于别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样想”
褚玑突然觉得身边有个这样的儿子真好，他能够想到很多很深的东西。虽然孩子的早熟早慧让人心惊，不过每个人都必须要经过这样一个过程。只是来得早来得晚的问题，如果不会影响到他的人格发展就行了。
“我们在北京遇到他了。”褚玑把儿子拉到身边坐下：“当时把妹妹吓得够呛，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妈，难道他在生活中也需要做戏吗？”褚赢炘很不解：“戴着那张面具不觉得累？”
“妈也不知道，或者是他觉得这样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如果卸掉面具的话，你让他怎么过？真要是拿着自己的脸过的话，会不会是丑陋不堪都不知道。”褚玑摸摸儿子的脸：“褚赢炘，很久不见妈觉得你长大了。”
“哦，我们班有个女生说她喜欢我。”褚赢炘忽然说道。
“你怎么说？”褚玑很有兴趣：“漂亮吗？”
“法国人都不是那样子，我跟她说我们不合适。”褚赢炘微微皱着眉头：“文化不同，所以不合适。”
“那她怎么说？”褚玑笑起来：“是不是还要追着你？”
“你怎么知道，她还跟我说文化不是问题。我可以学法文，她可以学中文的。”褚赢炘皱着眉头：“妈，我觉得好麻烦。”
“儿子，人家喜欢你不是一件坏事。说明你有值得别人欣赏的地方，现在又不要你也喜欢别人，只是两个做好朋友，等到成年还有很久。为什么要去考虑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只是很单纯的欣赏而已，不要弄得草木皆兵行吗？”褚玑摸摸儿子的头发。
“妈，给我亲爸的电话。”褚赢炘伸出手：“我知道他摔了腿，就该给他打个电话。要是不打的话，就显得我小气。”
“自己去打。”褚玑指着桌上的电话：“电话簿在旁边，需要妈妈出去么？”
“不用，纯属礼尚往来。”褚赢炘大模大样过去，褚玑忍不住笑起来：“你哪来那么多怪话？你妈可是没教你这样的。”
“本来么。”褚赢炘算了一下时差：“妈，现在北京那边应该不是深夜吧？”
“刚天亮不久。”褚玑笑笑：“我想应该在病房里面练早功。”
“啊，生病还要练功？”褚赢炘瞪了一下眼。
“喊嗓子。”褚玑点头。那边电话已经接通了：“喂，说话。”褚赢炘听到这个口吻，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妈，怎么两人接电话语气一模一样。
“您好，我是褚赢炘。”褚赢炘答应了一声。
“丫丫吗？”那边的声音在免提中听得很清楚，异样的兴奋和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褚赢炘擦了下脸上根本没有的汗水：“妈妈回来说您不小心伤了腿，现在好了吗？”
“已经做过手术，好多了。”显然那边的人没想到会接到这个电话，语气很激动甚至有些不连贯：“你妈和妞妞回去了，路上好吗？”
“都好，您放心。”褚赢炘很熟练地运用国语，褚玑有些欣慰：“您好好休息，不打扰您了。”
“没事儿。”那边显然担心就这样挂断了电话：“你在那边要听你**话，照顾好弟弟妹妹。”
“我知道的，您放心吧。”说完褚赢炘挂断了电话：“妈，你们还真像。”
“我也不知道这样。”褚玑摊手：“而且，我从不给他打电话。”
“我知道。”褚赢炘点头：“妈，我没做错吧？”
“做得很好，儿子。”褚玑摸摸儿子的头发：“去看看我们带回来的东西，有不少你喜欢的东西。”
“好的。”褚赢炘不忘抱着那盒奶卷出去，褚玑跟着出去了。
回到很久没到过的办公室，看着菲丽他们那几张颇为熟悉的脸，有些不习惯。耳朵里传来的又是法语，不是嘁嘁喳喳的中文，也没有尹俐俐偶尔不按牌理出牌的推门而进，看来又要习惯法国人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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