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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梅，你跟着母亲也有些年头了，咱们就跟一家人一样，不需要如此担心。”张凡说道，“若是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便是，不需要在意什么。你那面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就是你心里面有事，说出来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你自己的？还是说你家人的？”
“不，不是香梅自己的事情。家人也好好的。”香梅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只是……只是……”但是这话才说到一半，却又是停住了。显然，香梅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确是有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不太容易让她说出口的。
张凡见她如此犹犹豫豫的模样，倒也是不责怪。毕竟香梅是女子，年纪又不大。虽然外人知道她在张府的地位，不说其他的，就连茹雪她们对她也是很客气，赵氏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但是香梅本人倒是没有因为这种身份的变化而产生什么别的变化。说起来香梅还是当初张凡所见到的那个香梅，还是那么的矜持，容易害羞。
如此一来，有些话她说不出口倒也是正常的了，毕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一个女儿家可以跟男人说的，哪怕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主人。
不过反过来想想看。刚才香梅已经说过了，她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家人也没什么。而除了这些之外，还能够让一个女儿家欲言还休的事情，也就莫过于男女之事了。只不过对于香梅的话，这男女之事……
“你是不是想问梁超的事情？”张凡有些无奈，但是他虽然极为不想，但是如今香梅如此，想来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情了。
听到张凡说出了梁超的名字，香梅顿时就羞红了双颊。不过她倒也没有逃避，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香梅虽然有着一般女儿家的矜持，谈到这上面的时候总是会害羞。但是同时，她也不会故作起来，隐藏自己的感情。不敢说是一回事，但是既然张凡已经说出来了，那就自然会干净利落地承认下来。
只不过，香梅承不承认倒是放一边，但是她这么一说，倒是让张凡有些无奈了起来。
“梁超他，如今应该还在四川。”张凡说道，“你倒是不用担心，我是因为有事情要办，所以要赶着回来。人太多了反倒是慢了，这才是让他们先在那里。而且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办。”张凡自然是不敢说自己在四川遇到了那些麻烦。若是说出来的话，香梅还不得担心的要死。而且不光是香梅，要是让赵氏知道了自己遭了这么大的风险，恐怕又是麻烦。
听到张凡这么一说，香梅这才是放下心来。只不过，张凡这该说的都已经说出口了，但是香梅却还是不想离开。
张凡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呢，但是即便是张凡知道了，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香梅去说。
梁超毕竟是已经成亲了的人。但是这一点不用张凡再去提醒她，她也是已经知道了的。当初香梅还因为这件事情而消沉了一段时间呢。但是如今，虽然香梅是不怎么消沉了，但是显然她还是没有忘记梁超。而且现在看起来，她的这个没有忘记，到了现在可不是在一点点的忘记，反倒是更加没有办法忘记了。
这件事情，平日里不想倒是罢了，但是当真摆在面前了，却是另张凡头疼无比的。到底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张凡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这件事情，让张凡一个大男人去开导香梅，显然也不是合适的。其他的人，茹雪她们的话倒是不错，但是她们对于梁超并不了解，显然也并不太合适。至于赵氏那里的话，张凡是压根就没有想过。
但是，看着香梅如此模样，张凡觉得自己又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了。一下子，这件事情变得麻烦了起来。到底应该怎么办，张凡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第1419章 于礼不合
这种事情，张凡实在是不太好说话。认真说是不管不问，张凡却是轻松了很多，可是看着香梅这副模样，张凡即即是将自己放在她兄长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也是不成能轻松的。总之，香梅如今的情形，张凡不成能就这么装成这么不管失落臂，可是过问的话又显得实在是太过麻烦了。
“香梅，你……”张凡开口，可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原本其实不想说，不过他还是说了出来，“你应该知道，他已经成亲了。”
听到张凡这么一说，香梅的面上，无奈和失落的脸色是更深了。简直，就如同张凡所说的一样，梁超已经是成亲了。且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可是最起码的，那可是梁超明媒正娶的妻子，并且也是梁母所认同的媳妇。而若是香梅再想要跟梁超有什么的话，也就只有嫁给梁超做妾这么一条了。
说起来，梁超身为锦衣卫的千户，再加上如今那么受张凡的赏识，将来的成绩自然是无可限量的。而起凭着梁超如今的情形，即即是想要纳妾，也其实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是，关键的问题是，这可是香梅。或许香梅只是张府的一个下人，可是她的身份，可其实不但仅只是下人这么简单的。
之前就已经说得很是明白了，张凡和赵氏母子二人，是把香梅当作亲妹妹和亲闺女来看待的。且不说张凡如何，就说是赵氏，那也是绝对不会让香梅受什么委屈的。所以说，给人做妾这种事情，或许张凡会因为考虑到香梅的感受而同意下来，可是赵氏那边是说什么都绝对不成能同意的。
虽然说，张凡除陈茹雪这位妻子之外，也是娶了很多妾室，可是这对赵氏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反过来，让赵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人做妾室，那就是她绝对不成能同意的了。想想看也是如此，若是可以的话，那个做娘的希望女儿给一个男人做妾室？再说了，不说如今张府的情况，即即是以往那种贫苦的日子，赵氏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给他人当妾室的。更何况如今，张家的情形如此不错，那就更加不成能了。
固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让梁超休了红儿，再娶香梅为妻。如此一来，香梅的地位也就获得保障了。并且说起来，赵氏对梁超的印象倒也是不错。
可是这件事情，同样也是不成能的。赵氏相当的传统，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这个事理，赵氏自然是明白，并且她也绝对会这么去做的。让赵氏为了香梅，而逼着梁超休妻，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成能干得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是陷入僵局了，根本就没有体例解决。而对香梅来说，非论她对梁超是何等的喜欢，如今年也都是没有体例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不消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不成能的了。”虽然说这根本就称不上是抚慰，可是张凡依旧是如此说道，“就算是我能承诺，娘那一关也是过不去的。如今，我也知道你心中不悦，可是我还是劝你，长痛不如短痛，忘记他吧。”
“香梅……知道了。”虽然香梅是极其不肯意，可是张凡所说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即即是心里面再怎么不肯意，甚至是张凡说了让她抛却了，可是她的心中自然还是放不下的。只不过，张凡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是没有体例再说什么了。固然，若是说抛却，对香梅来说还是早了很多。究竟结果一个如她一般年华的女儿家，情窦初开，这第一个实在是让她难以忘记了。
看着香梅转身离去的身影，张凡也是看出来了，自己劝她抛却，恐怕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了。只不过这种事情，张凡也是没有体例过多的干预，最多也就是说到这种水平就可以了。说得太多了，不单是没有效果，或许还有可能适得其反也说不定。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解决，实际上是已经确定了的。可是如今，还是需要香梅自己走过这个坎才行。
想着这些事情，张凡是一边往母亲那边走去。
赵氏却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即即是如今的生活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消她做任何事情，可是她依旧还是如同以前一般。而吃过午饭，也可能是她在白日里唯一会休息的时候了。张凡过去的时候，赵氏却是清闲的很，正在喝着茶。今天她没有带孙子和孙女玩耍。不过这对张凡来说，其实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可能是有很多事情要跟张凡说说。
然其实不想，可是面对母亲，张凡是没有体例拒绝的，“孩儿过来了。”
“嗯，你先坐下，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赵氏却是一点都不慌忙，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昨天才刚刚回家，娘也知道你忙，所以昨天也就没有赶着问你。不过今天，娘见你也是办完了事情。既然如此，这家中的事情总有时间说说了吧。”
“是的娘，孩儿朝中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其他的也不是现在就能办的。”张凡说道，“不知娘唤孩儿前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你在跟娘装糊涂是不是？”赵氏看了张凡一眼，如此说道，“还是说，这件事情还要娘点明了不成？”
“如果娘是说月玲的事情，那孩儿倒也是觉得没什么。”张凡实际上早就知道赵氏喊他过来是要说什么，可是这件事情，即即是早就知道了，可是说起来却其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既然是赵氏问起来了，那么对张凡来说，就不是能够逃避的问题了。因此这件事情，张凡是尽量想要表示的不那么被动，所以才是用了这么一种很是轻松的体例来回答。只不过他这却是轻松了，可是他也只不过是表示的轻松罢了，事情还是没有体例改变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也就少废了我很多口舌了。”赵氏点了颔首，继续说道，“关于这件事情，虽然你跟月玲已经成亲了，却也是没另外体例了。说起来，娘也不是不合意，只不过这种事情，你不跟我说一声就擅做主张，实在是不当。”
“这个孩儿自然是明白。”张凡说道，“只是那时身在四川，距离京城是千里之遥，要是通知娘的话，这一来一回可不得半个月的时间了嘛。”
“这个娘也知道。”赵氏点了颔首，不过随即就变了脸色，“可是这也不是理由。你大可以将月玲带回京城来，让娘见过了再说也不迟。怎么就在四川就成亲了呢？”赵氏是责怪张凡不事先跟她说一声就自己决定了。说起来，赵氏凭着这一点来责怪张凡倒也是不错，究竟结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正统之道。即即是张凡这是纳妾，可是这种过程，还是免不了的。究竟结果，如今这个家，张凡只能当一小半，赵氏可是当着一半的家，还有一小半是要茹雪来管。
说起来，赵氏之所以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张凡的气，其实不是只是因为对张凡这种现在后奏的态度的不满，也其实不是因为她对方月玲有什么不满的处所。说起来，赵氏第一次见到方月玲是以这种婆媳的关系，可是这其实不会影响她对方月玲的第一映像。而方月玲，长相貌美，行事说话，却也是丝毫不失大家闺秀的清丽，并且懂礼貌的很。总而言之，就赵氏而言，她对方月玲还是很是满意的。
可是赵氏所考虑的更多的，则是这件事情对家中其他人的影响了。不说另外，就说茹雪吧。她不管怎么说，也是张凡的正妻，并且还是给张凡诞下了一子一女。虽然说张凡的后院平和的很，而茹雪也其实不是一个喜欢苛责的女子。可是茹雪在张凡的地位自然是极高的，可以说若是非论那些名义上的，只是说实际上的话，在张府中，茹雪说话的分量，比之张凡可是要高很多了，仅次于赵氏。
而张凡纳妾这种事情，虽然说经历了映月、昭雪、骆灵儿几人，茹雪也是历来都没有说什么。可是茹雪是有权力的。若是认真要说起来，张凡想要纳妾，茹雪这位做妻子的若是不颔首，张凡也是不得纳的。
这才是赵氏责怪张凡的重点，张凡纳方月玲为妾的事情，之前根本就无人知道，茹雪也是不知道。而张凡居然就这么做了。即即是茹雪之后才知道，却也不会责怪张凡什么。可是这对极为遵守传统的招式来说，张凡可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了。
“娘对这件事情却是没什么，月玲也是不错。可是娘不满意的是你了。”赵氏是直言不讳，“这件事情，你事先不跟娘说也就算了，可是就连茹雪那边也是一点都不知道。不管怎么说，这都与礼法不合。你如此行事，让娘怎么能不生气。”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张凡这算是明白过来赵氏到底在生什么气了。而不但仅是明白，张凡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简直是他做错了。只不过，这件事情虽然说是做错了，可是就算是回到那个时候，张凡面对眼前的情况，也是没有体例，还是只能这么去做的。
倒也不是说张凡就不悔改了，只是这件事情，张凡实在是没有体例去改。而茹雪那边，张凡也是明白，即即是茹雪什么都没有暗示，自己这么做，肯定是伤了她的心了。
第1420章 容易说清
张凡被赵氏唤来，教训了一顿。只不过张凡对这教训，那是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的。其实不只是因为是赵氏在教训他，而他这个做儿子的根本就不得辩驳。实在是因为赵氏所教训他的事情，那是一点都没有错。这件事情，简直是他做错了。
而赵氏身为张凡的母亲，这件事情说起来她却是其实不怎么责怪张凡。可是她所责怪张凡的处所其实不是对方月玲不满，主要则是在于这件事情张凡并没有事先知会茹雪一声。这是赵氏生气张凡处所，怪他不尊礼法。
而张凡也其实不是不知道，只是也正是如同他所说的模样，那时的情形，并没有体例让张凡选择在通知了家中之后再跟方月玲成亲。究竟结果那时，算是张凡被暗害了。这车都已经上了，票自然是要马上补上才行的。所以那时的情况，其实不允许张凡那么去做。
而既然都已经如此了，如今他回来了，自然是要被责怪的了。
“茹雪那边的话，娘还请安心。”张凡对着赵氏点了颔首，说道，“孩儿并不是不知轻重的，知道应该怎么办。到时候孩儿自然会去跟茹雪说这件事情的。”
“说什么说，早就不消了。”谁知道，赵氏却是如此说道，“月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