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的双面生活- 第8部分

第14章　流言蜚语

篮球场上，少年们挥汗如雨，放肆地展现他们的青春与活力。

观众席上的女孩们为球场上的男孩大声加油，展颜欢笑。

此时，球场侧面的门“吱呀”一声地开了，外面的阳光从门缝里钻进来，阳光下，一张同阳光一样灿烂的笑脸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推开门，随之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少女像普通少女一般稚嫩天真的面容，却隐隐含着一丝异样，但细看之下，又毫无任何与众不同之处。

这两人一出现，偌大的篮球场上竟然有这片刻安静，转而，发出了一阵唏嘘声。

“苏诺，莫小言？”一看台上的女生有些意外地失声叫了出来。

“是是是，就是他们！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儿碰到了他们两人！”她旁边的女生同样带着些惊讶，又带着些许兴奋，就像是狗仔队巧遇到了某八卦明星一般。

“你说他们就是苏诺和莫小言？我们省首富的儿子苏诺和那个每次总和许祁并列第一这三年来从未改变过的尖子生莫小言吗？”

某女翻着白眼，“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苏诺长得真是帅啊！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莫小言也和传闻中的一样啊，个子小小的，长得也普普通通，与谢妍妍比起来可真是差远了，身世更是不知道被人家甩了好远！喷喷，真没想到，苏诺居然和她在一起。”坐在一边一直未语的一女生说道。

这几个女生一听这话，顿时都炸开锅了，纷纷问道，“什么，苏诺和莫小言在一起了？是真的吗？谁说的？”

这女生转过头来，“你们还不知道啊？苏诺自己都默认了的！”

一女生阴沉着脸，问道，“什么时候？”

“不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嘛！那天高中部的校花，高一年级的杨雪瑞当着很多人的面给苏诺表白，苏诺拒绝了，并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杨雪瑞气狠狠地问是不是莫小言，苏诺不是也没否认嘛！这么轰动的事情，你们都不在的吗？”

“哼！苏家的少爷也是这么好把的么？我倒要看看那莫小言是不是有这个本事，把他套牢！”

这话一说出口，几个八卦女生纷纷附和，心里也就好受多了。毕竟那莫小言真的是除了成绩好以外，并无任何出彩之处。这样的人，怎能配得起大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苏诺呢？那么，接下来，就看她怎么被他甩得狠狠地吧，几个女生心里同时幸灾乐祸了起来。

就在她们众说纷纭的时候，苏诺已经到了篮球场，而莫小言也找了个偏僻的小角落，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场上的苏诺。

她们对她的指指点点，她大概多是知道的，但她这个人生性淡泊，不爱与人计较。而且，虽然她与她们这些人一般大，但由于她所接触的圈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可怕的圈子，所以在她的心目中，这些人始终只是些小孩子，爱逞点口舌之快罢了。对于她们，她更多的是一种包容。别说她们了，就连那老是有事无事找她麻烦，总喜欢与她比来比去的谢妍妍，莫小言都从不与她计较。

甩甩头，不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重新把视线放回篮球场上的苏诺。

只见他一个人死死地防住对方的球，让对方无论从各个角度都无法突破。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后，苏诺的右手上方突然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对面的人脸上一喜，连忙抓住时机，抛弃球往苏诺后面的己方队员处传递，眼看球就要突破苏诺的防线，而这时的苏诺却并没有惊慌失措，相反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阴谋得逞的笑意。只见他双脚一跃，右手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有力的弧线，顺带着空中正向自己后方飞去的球，轻轻着地，而后不等场上的人反应过来，便带着球，冲向己方篮板。

“哐”的一声，三分！

苏诺看着篮球入框，转过身，咧开嘴灿烂地笑了，露出两颗洁白无害的小虎牙，全场女生一片尖叫……

苏诺，你终于不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只会吵着要保护她的笨蛋了么？

那么，有一天，你会不会也聪明得想要离她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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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两年的扩张，白虎堂一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白虎堂，虎帮也不再是当年的虎帮可以比的了。

这两年，道上还是像往年一样，每年都有着被强大实力吞并的帮会，每年都有人因各种原因横尸街头。而这两年，也有不同于往年的地方，那就是道上的兄弟似乎都知道了一支异军的突起，都知道了在江湖上，又多了一位叫做莫小言的人物。

有人说，莫小言是一个女人！

有人却说，不，不是，她只是一个女孩！

有人说，她是一个怪胎，未满十六岁，却在这条吃人的道上混得如此风生水起。

有人却说，她其实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傀儡而已，真正的白虎堂堂主和虎帮帮主其实另有其人。

有人说，莫小言天生妖娆，腰若柳条，面若桃花，是个男人见了都要为之疯狂的尤物。

有人却说，莫小言奇丑无比，靠着其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手段，镇压住了下面的一带弟兄，天天都要一些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进补自己，方可罢休。

总之，在D城的空气中，蔓延着各个或大或小的黑色势力，而在这些个大小帮会中，又流传着各个关于莫小言的或隐晦或直白的信息。

流言，无处不在，它如同血液一般，蔓延在全身的每个角落。

此时的莫小言正坐在“激情”酒吧的342包房里，旁边坐着的正是这两年以来，一直伴随她左右的阿进阿彪二人。

其实，莫小言现在并不像以前那般每日都来“热血”，毕竟现在的白虎堂也非以前那个步步都需如履薄冰的的白虎堂了。以她现在的势力，在D城，说得上话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像今天，莫小言来这儿，就主要是因为月末阿进要向她汇报帮会大致情况和拟定下月计划目标等问题。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后，片刻，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小弟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声音里透露这一点紧张，道，“小言姐，上月的资料都在这儿了。”

莫小言淡淡一笑，“放桌上吧。”

那小弟恭敬地把手中的资料放到莫小言身前的桌上，退身时，还是没忍住，偷偷瞄了这个被道上的人传得沸沸扬扬的人一眼。只见她左手随意放在桌上，轻轻敲打着，右手托住小脑袋，睁着灵动天真的双眼，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好像知道自己会偷看她一样。那小弟吓了一跳，连忙垂下头，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藏在那双灵动眸子里的一闪而过的戏谑。

“辛苦了。”她淡淡道。仿佛刚才那瞬戏谑他看到的全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听到莫小言这句“辛苦了”，那小弟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她似乎和其他老大不太一样，也和现在道上所传闻的有所区别。

见这名小弟还傻愣愣地站在自己身前，丝毫没有要走的想法，莫小言哭笑不得地低着头，装模作样地轻轻咳了一声，提醒那位正在神游中的某人。

听到她的咳嗽声，那小弟才反应过来，连忙羞红了脸。一边连连说着，“小言姐，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急忙朝屋外退去。

“等等！”正在他要退出门外的一刹那，莫小言出声道。

小弟心中一惊，忙停住脚步，“小言姐还有什么吩咐？”

莫小言看他一惊一乍的样子，有些无奈，自己莫非真的长得很吓人？

“你叫什么名字？”莫小言尽量放柔语气，微笑着问道。

“安，安橙，小言姐叫我橙子就可以了。”清秀的脸上红晕却更加深了。

“安橙……”莫小言笑意更深，“挺好的名字。好了，你去忙吧！”

第15章　安氏兄弟

“怎么，小言姐？”橙子走后，阿进面带疑色地问她道。

莫小言摇摇头，“没事。只是觉得有趣罢了。他是新来的吗？”

“也不算是新来的。他一年前就已经在帮里了。”阿进想了片刻，答道。

莫小言挑挑眉，“哦？”

见她有进一步询问的兴趣，阿进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道，“想必小言姐知道老虎这个人吧？”

莫小言点点头，“老虎这个人我知道。也算是我们白虎堂的一员猛将了。”

阿进继续，“老虎此人骁勇善战，狠毒阴险，堂口里有很都的兄弟很是惧怕他。但偏偏就是这么个人，却有他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视他的弟弟如性命般珍贵。小言姐还不知道吧，老虎真名安琥，而他的宝贝弟弟也就是安橙。老虎是我的老部下了，对于他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年若不是家中太贫穷，而且还有这个被他视若珍宝的弟弟，他也许不会走上这条路。”

“那安橙又怎么会进帮呢？”像这种情况，这种像母鸡保护小鸡般护着他弟弟的安琥，又怎么会明知这是一条不归路，却偏偏还要自己弟弟入道呢？

听闻莫小言这样问，阿进仿佛略微有些不自然，“安橙和和哥哥安琥大不一样。他，不像是出来混的，倒还真像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不仅仅是长得清秀，还因为他性格十分单纯，根本就不适合在道上混。但是，看似这么普通单纯的少年却有着他令我们所有人都十分惊讶的一面。那就是他的武学天赋！安橙四岁的时候曾被送到少林寺去学习武术，说起来还算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本来他父母也只是为了锻炼他，但谁知他到少林寺没多久就显示出了自己惊人的武学天赋。八岁的时候还曾参加过一个省里举办的功夫大赛，并且取得了儿童组冠军。如果不是他父母出了意外事故去世了的话，他的人生应该沿着这个途径一直走下去，但经历了那次事故后，安橙主动回家，和在家里孤苦伶仃的哥哥安琥相依为命。”

“所以，你看中了安橙的武学造诣，便说服安琥，带他弟弟入帮了？”莫小言淡淡道，语气里却有着少有的不悦。

阿进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缓缓道，“常哥还在的时候，安琥曾欠我一刀的情。”说着，他撩开衣服，露出裸　露的胸膛。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了整个上半身，虽然令人震惊，但最令人发慎的，却是接近胸口处那一道长约15公分的恐怖刀痕，看上去真是触目惊心，都可以想象当时挨这一刀时是多么危险了。

放下衣服，阿进恢复了平淡，接着道，“这一刀，原本是该种在他身上的。就是这一刀让安琥对我许下了一个承诺——以后有需要他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

“所以，你就提了这个要求？”声音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刚开始，没想过会提这么个要求，可两年前开始，随着我们堂口不断壮大，小言姐……你的身份，也不一样了。你需要一个不引人注目，却有足够的能力和衷心来保护你的人。（W//RS//HU）表象，衷心和能力缺一不可。安橙，是我见过最合适的人选。”

沉默。

一直沉默。

阿进知道莫小言在犹豫，没有出口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等待她给他的那个结果。

片刻，空旷的房间里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响起，“一会儿，让安橙送我回去吧。”

阿进阿彪同时松了口气，她果然还是做出了最利于她的选择，也是最能成大事的选择。有些时候，仁慈，是别敌人打败你的武器，也是你暴露给敌人的弱点。

“以后收人只收自愿走这条路的，别再糟蹋了好孩子……”莫小言淡淡的声音，带着些许稚嫩，却又带着浓浓的沧桑，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久久不能散去……

喝杯清茶，闭眼稳了稳有些波动的心神。

“阿进，拿着资料给我汇报一下上月的情况吧！”依旧闭着眼，头也不抬。

阿进有些踌躇，“小言姐，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莫小言轻轻挥手，“不用。”之后；便不再开口。

阿进看了她一眼，苦笑着摇摇头，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片刻，接着汇报道，“小言姐，上月我们堂口的场子一共十二家，其中东华街五家，西华街七家，帮会盈利比上上月多了百分之十。这多出的百分之十里面全是毒品差。现在毒品生意比以前的好做了，主要还是因为咱们手上有现成的货源。前几个月，经过我们有意透露关于虎帮已经并入我白虎堂并直属于您的消息后，这些月来，几乎每个月都比同期上月的收益要好。想来也是正常的，毕竟，道上这些人，都是些只认实力和钱的主。看着我们白虎堂这两年势头大好，想过来借着势头分口饭吃的人，也不在少数。”

“盈利情况倒还可以，不过那家的情况好转了么？”

莫小言问的这家，是西华街正中地段的一家叫做“H歌”的gay吧。这是D城最受欢迎，消费层次最高的gay吧，目前是枭帮的场子。

枭帮在D城市属于较大的帮会，虽说比起九龙会来说还是差一大截，但它不像九龙会堂口与堂口之间这种分猪肉的关系，而是一个整体，集权与枭帮老大刀疤李的手上，所以还是让人有些忌惮。五个月前，白虎堂通过控制自己属下处于“H歌”周围的几家场子，猛然下调毒品价格。并且授意何然向“H歌”出售的货纯度调低，价钱调高。刚开始的时候刀疤李怒气冲冲地去找过何然说理。但不知为何，去过几次之后，就打死再也不去，宁愿打落牙齿往自己肚里吞，也不愿去捅那个马蜂窝。莫小言当时甚是好奇，还专程问过何然，哪知何然但笑不语，她也就一笑了之，不再追问了。

这样一来，不仅刀疤李有一肚子怒气，久而久之，“H歌”的消费者也十分不爽了，闹事者层出不穷。当然这闹事者里面是不是只有单纯的闹事者就只有莫小言本人才知道了。闹事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来“H歌”遭受的损失是致开业以来前所未有的。

“H歌”的老板叫山哥，三十多岁，为人狡诈圆滑。和道上的一些人交情也不错，但要让别人为这个事来得罪现下势头正猛的虎帮，也没人愿意。无奈之下，在莫小言的预料中，找到了何然。迈出了第一步，以后的也就接踵而至，于是事情也向计划中的一样顺利进行，直到三月前白虎堂彻底吞并刀疤李在“H歌”的势力。

按理说，吞并了H歌，莫小言应该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