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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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的哭泣-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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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宋蕾蕾说,“不过现在是挂羊头买狗肉呢!”

我“哈哈”笑着,“我要是狗肉,你不就是羊头。”

宋蕾蕾说:“嘿,做羊头也比狗肉强。”

我说:“你是小绵羊,我可是牧羊犬。”

宋蕾蕾说:“我是藏羚羊,你呢顶多是条哈巴狗。”

我说:“你不知道藏羚羊可快要绝种了。”

宋蕾蕾说:“你不知道哈巴狗可没人养了。”

我想她不占上风不罢休,免了,免得争了。于是转过话题问:“你老家是哪里的?”

宋蕾蕾机警地反问:“问这个干嘛?看不出我是哪里的吗?”

“我看的出来就不问了。”我说,“我没其它目的啊,纯粹是好奇,看看你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是不是一个地方的。因为你们俩长得实在太像了。”

说着我找出小菊的相片给她看。宋蕾蕾仔细看了看,又把自己一张放在钱包里的小相片拿出来比对着。看了半晌,“倒是有点相像。”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宋蕾蕾说“第一次不就在学校礼堂呀。大言不惭地在台上发言。”

“错。”我说:“你可能不记得,我可是映象深刻着呢!”

她哦了声好奇地看着我。

“第一次是在火车上,到站下车的时候你急急火火地踩到我的脚了。你那脚够狠的,我正在睡梦中给你踩醒了。见到你第一眼,以为是小菊拼命追你。你跑得像兔子一样,怎么也没能追上。”

听我说完她点了点头,“哦,有点点映象,只记得踩到人,怕那人找我麻烦所以拼命跑罗。”

我接着说:“第二次是在图书馆,我去找演讲的资料,踩到你了,这也没映象。”

宋蕾蕾故作生气状说道:“你报复心挺强的,火车上踩你一下,图书馆你就还我一脚。那我们算扯平了。不过图书馆那脚我疼了两天。本想找你算帐来着,只是当时有急事,没看清你的脸。要不然,哼哼!”

我说:“我说呢那天就奇了,一转眼再去找你,鬼影子都不见个。”

宋蕾蕾说:“找我干嘛?找抽呢是吧!”

我说:“想证实下是不是小菊呀?”

宋蕾蕾调皮地笑笑:“小菊是你初恋情人呀,这么疯狂地找她?”

我说:“不是初恋,是暗恋。她是我好朋友的初恋。”

宋蕾蕾阴笑着:“呵呵!朋友妻不可欺,看来你这人真不够朋友。”

我捎捎头皮,“我们两个同时喜欢上的,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人家没看上你。”宋蕾蕾抢着说。不过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下羞红着脸。

我取笑她:“大姑娘了,还害什么羞呀。”

宋蕾蕾马上回复了镇定,“是呀,我害什么羞啊,某某人的脸皮呀三尺的胡子只冒出一寸。”

“我说正经的,你们要是呆一起,别人肯定以为是双胞胎。”

宋蕾蕾开玩笑说:“我要有个双胞胎妹妹呀,肯定会把她介绍给你的。”

我看着她笑而不语。

宋蕾蕾说:“好了,我也跟你说正经的,现在有两种选择,你愿意拿稿费还是拿合作分成?”

我问她:“怎么算的?”

“合作分成就是你的书卖了多少,扣除成本和损耗,把利润与你五五分成。比方说你的书卖了1万册,以10元一本计。总共得10万,扣除纸张,印刷,运输,运营等成本,剩下的利润你得一半。假如是6万的成本,4万里面你可以得2万。”

我说:“哦,挺诱人的。”

“听我说完,别插嘴。”宋蕾蕾说,“稿费就是固定的,比方说50元1千字,20万你就能得1万。扣掉税也就七八千的样子。”

我右手捏着下巴,做觉思状,这的确为难。倘若自己是个红作者,这分成绝对有赚。可惜本人默默无闻,写得好也不一定有人买帐。

我说:“我还是先拿稿费。没名没气就没有读者。分成现在不划算。”

宋蕾蕾说:“呵呵,还挺会算帐的嘛!那你就继续挂羊头卖狗肉。永远也成不了作家,只能是个码字工作者。”

我说:“我有我的苦衷,这成名的事没准。我还是冒你名,我得利你得名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笔名?”

“不冒你的名,谁的名还能用我冒。我只是笨一点而已,还不傻的。”

宋蕾蕾问:“这有分别吗?”

“没分别。”我摇头苦笑着,“所以我得洗碗呀。”

宋蕾蕾说:“顶多,我明天炒给你吃,碗绝对不会帮你洗的。”

我兴奋地说:“一言为定,明天你得炒一顿给我吃。”

她四处打量着说:“反正没地方去,有个笨蛋管吃管喝,也不错哦。”

我把碗筷收拾了,在厨房洗刷着。她背着双手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

“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我说:“什么问题,能告诉你的绝对不隐瞒。”

宋蕾蕾看着我,好似要看穿我的心是不是够诚恳:“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你真要钱急用可以找你表姐借呀?住这么好的房子掏个十万八万的应该不成问题。”

我苦笑了下:“我要自己挣一百万。”

宋蕾蕾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说:“为娶老婆呀!”

她看我不似开玩笑,低头琢磨着。半晌微笑着问我:“为了李艳瑕?!!!”

我不想瞒她,点了点头。

宋蕾蕾又好奇起来:“听说她家很有钱哦!”

我说:“好像是!”

宋蕾蕾说:“你找了个宝呀,人家含着金钥匙出生。”

我开玩笑说:“正因为是个宝,所以要挣一百万才能娶得过来,要不穿什么吃什么?”

宋蕾蕾问:“是谁的意思,她们家里人的意思?”

我点点头。宋蕾蕾叹息了一声:“千金小姐不好侍候哦!”

我半开玩笑着说:“唉,好侍候的主看不上我。没法子呀。”

宋蕾蕾说:“你这一百万呀,我看够呛。”

我说:“缘尽缘散自有命运安排,我也不与谁争,缘来是福缘散也是福。权当塞翁失马。”

宋蕾蕾点头道:“只要你看得开就好。”

我说:“看不开又能怎么样?所以只能往好处想呀。套句俗语‘尽人事,听天命’吧。”

宋蕾蕾说:“好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天命是什么东西呀,还不是靠自己争取来的。我倒喜欢你那句‘缘来是福缘散也是福’。还是这句精辟。”

我说:“说了那么多费话,有一句能让人记得也不错。”

宋蕾蕾说:“唉,快点洗吧,洗完去超市转转去。”

我洗完碗筷,擦干手。看看冰箱是没什么吃的,才想起女孩子喜欢吃零食。我拍着脑袋自言自语:“这榆木脑袋。”

我们俩在附近超市买了一堆的零食。不是瓜籽花生,就是干果小鱼,全是包装食品。

我听说过女生爱好零食,但没见过像她那样夸张的。提到家里,手都发麻了。

宋蕾蕾问:“你表姐真不回来?”

我说:“骗你干嘛!你可以睡她那房间,我估计她也没睡过。”

宋蕾蕾说:“要不我睡你房间,你睡客厅算了。”

我说:“你还是睡她房间,那里有独立卫生间。”

宋蕾蕾点点头说:“是哦,你不是柳下惠,还是防着点。万一你梦游把我当小菊了。呵呵。”

我被她讲得哭笑不得。我说:“小姐,呆会给把刀你防身啊。”

宋蕾蕾很严肃地说:“给把剪刀就好。东方不败是怎么自宫的你知道吧。”

我说:“不知道,他跟你说过?”

“两个字。”宋蕾蕾说,“咔嚓”

第二九章 为情所困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她说:“原来你就是东风不败,林青霞该退休了。”

宋蕾蕾的冷幽默功夫非凡,她依然冷冷的表情说:“你当不了东风不败顶多是个岳不群。”

我忍住笑,说:“我先去写一会,呆会陪你聊天。”

她笑笑说:“工作要紧,你去吧,我看电视。”一边嗑着瓜籽一边看电视。我呆在房间先给李艳瑕和小菊写信。写完信,接着写我的小说。

写到脖子酸,手痛的时候,我回到客厅,只见宋蕾蕾还很精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宋蕾蕾说:“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管我。”

我揉了揉脖子说:“没事,看看电视调节一下。”

宋蕾蕾笑道:“可惜你的心上人不知道,要不,非感动得一塌糊涂不可。”

我说:“我的事,你全知道了,你的事可不可以透露少许。”

宋蕾蕾嗔道:“你一个大男人还那么八卦呢!”

我说:“好好好,我不问了,看电视。”

宋蕾蕾说道:“别人的事知道那么多没什么好处,就像我,知道你的事后,难免还要为你瞎操心。”

我沉默着,说的也是,别人的事少知道为妙,少知道少许多莫名其妙的烦恼。

过了好一阵,宋蕾蕾终于自己说了:“本也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但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徒增人家的烦恼。”

我跟她说:“找朋友倾诉,有时候可以放松心情。最起码能舒解一下内心的压力哦。”

宋蕾蕾说:“就算是吧,到第二天那烦恼还是在烦着你;压力还是在压着你。”

我说:“不讨论这个了。问你个问题。”

宋蕾蕾说:“问吧,不过问且只能问一个。”

我说:“假如我是你男朋友,而我又在李艳瑕的纠缠下,我很难下决心选择你,或选择她。你会怎么办?”

宋蕾蕾抿着嘴“哼”了一声,喷出五个字:“我把你踢飞。”

我说:“我只问了一个问题,你必须得回答哦!”

宋蕾蕾瞪了一眼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我一脸的无辜,“好,我换个问题,假如你是那个男的你怎么办?”

宋蕾蕾说:“假如我是你,我就去找李艳瑕,又有钱又漂亮。”

我说:“那就把你抛弃了。我又不希望你伤心,能有两全其美的选择吗?”

“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我说:“主要是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清楚。”

宋蕾蕾问我:“我的事,是不是你都知道了?”

我说:“除了你叫宋蕾蕾,在F大学中文系,人长得漂亮,能写一手好文章,有个挺帅气的男朋友,其它一概不知。”

宋蕾蕾想了想,很认真地对我说:“嗯,跟你讲讲也无所谓。他叫蒋欢,蒋介石的蒋,刘欢的欢。在一次联欢会上认识的。我们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我喜欢他捏鼻子的动作,就像楚留香。他很招女孩子喜欢,不过他偏偏喜欢上了我。”

我说:“楚留香的鼻子有毛病,蒋欢鼻子也有毛病?”

宋蕾蕾瞪了我一眼,“你不想听是不?”

我耸耸肩说:“继续。”

宋蕾蕾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们溜公园,逛商店,像所有刚恋爱的情人一样,沉浸在两人世界里;除了对方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他毕业后他姐姐帮他找了份工作。也就是这里有名的地产企业鑫海集团。董事长叫李鑫海,他有个宝贝女儿李小傅。李小傅负责他所在的部门,一来二去看上了蒋欢。先提拔他当主管,后面当上了宣传策划部经理,其实就是她的秘书。”

“她纠缠着蒋欢,做什么事都叫上他。有时明明是出去游玩之类也说是公务出差。蒋欢不胜其烦,想离开,可是,她危胁蒋欢要是他离开她,蒋欢他姐就会有麻烦。有什么麻烦,他没有跟我说。蒋欢是他姐一手带大的,父母死的早,小时候是在他伯父家长大,受尽了白眼,后面他姐有工作了一直跟他姐过。他姐供的他上高中和大学,又帮他找到工作。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应该是非常幸运的。可是对于蒋欢来说,却是个万难的抉择。他敬爱他姐,把他姐当母亲一样敬爱着,所以他不希望他姐受到伤害。”

“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说实在,我也毫无保留的爱着他。我知道他的痛苦,但见他跟那女的在一起心就会很痛很痛。只要他一有时间,都会尽量陪着我。可是……”

宋蕾蕾声音有点哽咽,“我劝他离开,他在我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哭着。他不想伤害他姐,他要保护她。一旦他离开那公司,李小傅会报复到他姐身上。他同样也不想伤害我。看着他无助的样子,我还能说什么!”

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宋蕾蕾那颗沉痛的心。有谁能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不在自己身边却在别人的怀抱而不伤心难过的。我想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看着她心酸的样子,自己内心也无比的纠结。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啦,遇上的全是有种无比曲折故事的女孩;个个都是伤痕累累。我想保护她们,使她们免受伤害,然而有心无力。我真想自己是超人,或者是耶稣。唉,恐怕就算是超人和耶稣也解决不了她们内心感情的纠葛。

感情的问题谁也逃避不了,你不面对不解决它永远都是你内心的一道伤痕。而且,一触即裂,一裂即痛。上帝用爱情诱惑人类又用感情困惑人类。

“寒假本来想两个人好好相处一段时日。”宋蕾蕾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相处不到三天,他姐就把他带走了。说是回老家拜祭父母的坟。他本想带我去,可是他姐阻止了。说好过完年初三在学校见面。现在初六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去过他姐住的地方,看见她姐一家子在,就是没见他。我想,他姐说的拜祭父母的坟只是个借口。”

宋蕾蕾看着我,“是不是很傻,明知他去跟人家约会,自己却苦苦等着他回来。”

我忍不住插嘴说:“唉,你这不是傻,是过于执着。”

我于是跟她讲人生致命的七个经典问题之一:

“如果你家附近有一家餐厅,东西又贵又难吃,桌子上还爬着蟑螂,你会因为它很近、很方便,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光临吗?任谁都会说,这是什么烂问题,谁那么笨,花钱买罪受?

可同样的情况换个场合,自己或许就做类似的蠢事。

生活中多少男女都曾经抱怨过他们的情人或配偶品性不端,三心二意,不负责任。明知在一起没什么结果,怨恨已经比爱还多,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要和他搅和下去,分不了手。说穿了,只是为了不甘,为了习惯于,这不也和光临餐厅一样?

——做人,为什么要过于执着呢?!!!”

宋蕾蕾盯着我:“你不也一样吗?”

我说:“嗯,爱情是盲目的,为了爱情明知是火坑也要往里面跳。燃烧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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