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涛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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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涛向晚-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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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今天多发一章~

☆、第六十一章 房客

“我也不知道怕什么。反正我在家里的时候,如果没人在我就会把整栋楼的灯全开起来。因为我会害怕。我以前总跟我妈说我以后只要住四十平的房子就够了,我妈老骂我没出息。”

柏铭涛笑出来,“这有什么。婚房都省了……”

应向晚一听这话不对味,便抬脚踢过去,挣开柏铭涛自个儿走边上去了。

“诶……”

“去给我弄橙汁,我要去你书房淘书看。”

“是。晚晚公主。”柏铭涛调侃。

应向晚瞪他,然后就大摇大摆地上楼了。

这整套房子,她最喜欢的就这个书房,虽然房门开在二楼,但书房却是由楼上和楼下打通的,整个书房四周的墙面都是书,从旋转楼梯下来还可以随手拿几本,而且这些书都分门别类保管得特别好。

应向晚晃荡了一圈,发现这里还真是古今中外的书籍应有尽有,还有些杂志周刊。她抽出一本《VISTA看天下》,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柏铭涛进来她都不知道。

“看什么?”柏铭涛把橙汁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应向晚旁边,伸手把她揽到怀里。

应向晚眼睛动都没动,身子直挺挺地靠过去,抬起左边的手翻回封面给他看了一眼迅速又翻回去了。

这一个下午过得倒也惬意,应向晚看累了就窝在柏铭涛怀里睡觉。柏铭涛从未有过这样安宁平静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所说的岁月静好?

晚上应向晚亲自下厨,弄了个鲍鱼鸡汤底的火锅,那汤又鲜又美,柏铭涛笑不拢嘴:“娘子入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你再在这边挡着我路我一定把汤泼你脸上让你毁容。”

“那多不好,以后对着一张鬼脸生活都没乐趣了。”

“你以为你这张脸长得就很有乐趣?”

“能对上你的眼当然有乐趣。”

“……”

应向晚瞬间无话可说了。

柏铭涛家的餐桌是长桌,而且特别大张,可以把所有的火锅菜摆上面都不嫌挤。

“你就一人住买这么大的桌子……”应向晚喝了口橙汁,说。

“现在吃火锅不是显得很方便?”

“你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不会觉得空荡荡的么?”

柏铭涛觉得周末两个人得有个家做歇脚的地方这个决定真的很对,若不是今天带应向晚回来,他不会发现平日里神采飞扬的应向晚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她怕黑怕空旷怕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无论桌子多大不都是空荡荡的么?”柏铭涛看着应向晚,“所以,我希望你多过来陪我吃饭。”

应向晚跟他的灼灼眼神对视,说:“好。”

饭后,柏铭涛迫不及待地带着应向晚入门禁指纹,还给了她一把钥匙。很认真地跟她说:“随时都可以回来。这是我们的家。”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么特别的事情,应向晚伸手抱着柏铭涛竟说不出话。

“晚晚?”

“恩?”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这里的主人。”

本来柏铭涛晚上就要把应向晚留下来,但无奈明天她有十节课,而自己也要早早赶飞机,最终相互妥协的结果是陪他吃完点心才可以走。

两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影,那是最温馨的时候。相依而坐,有时候闲聊几句,开一些玩笑,有时候会交流一些有关电影的话题。

晚上迟点的时候,柏铭涛在厨房里各种倒腾,应向晚游手好闲地摇来晃去。

“晚晚,你过来尝尝会不会太甜。”他用大麦红茶跟鲜奶煮手工奶茶。

应向晚就着他递过来的勺子轻抿一口,舌尖盯着上颚认真感受味蕾里的每一种感觉,半晌,她赞赏地点头:“非常好喝。”

柏铭涛把奶茶倒进搪瓷杯里让她端出去,应向晚一手拿一杯,边走边喝,左喝喝右喝喝。

一阵开门声响,让应向晚手一抖差点把东西全洒了。她赶忙把杯子放餐桌上,走出去往门口看。

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进来的人就问道:“你是谁?”

那人气势十足,蹬着能摔死人的细高跟,黑色的鱼尾摆连衣裙,干练的短发别在耳后,耳朵上的蓝宝石几乎要闪瞎应向晚的眼。

应向晚看着来人,一晚上的好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心里不可抑制地难过和颤栗,过了好久,她才在来人不断地打量下,睥睨着她冷冷甩出两个字:“房客。”

☆、第六十二章 乌龙

“晚晚有人来吗?”柏铭涛听到外面的声响边问边走出来。

那女人轻车熟路地从鞋柜里拿拖鞋套上,径自往餐厅里走:“我饿死了。你是不是在烘蛋糕?”果然,两杯奶茶还冒着热气,香得她胃都抽了,抓起一杯就喝。

应向晚凉巴巴地飘一句话:“两杯都是我喝过的。”

拿着杯子的人回头瞟了她一眼,然后跟洒水车似的直直把嘴里还没吞下去的奶茶全都喷了出来。而在她要喷出来之前,柏铭涛已经拉着应向晚站到边上去了。

那女人皱着眉呔了一声,“柏铭涛。我几天没照顾你都混得这样差了?竟然沦落要收房客赚房租?”

柏铭涛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回头看应向晚,一副你一会给我说清楚的表情。怎知应向晚已然是阴沉着一张脸,抿着嘴,神色淡漠异常。

“姐。你突然来我这里做什么?”柏铭涛无奈。

那女人突然变脸,刚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拽逼脸瞬间翻篇,和蔼可亲地过来跟应向晚说:“是叫晚晚吗?你好啊……我是柏铭茜。”她芊芊手指指了指柏铭涛,“我是她的姐姐。一般别人都叫我柏茜娅。”

应向晚瞪大了眼睛,咽了一口口水,脸上的颜色变幻莫测,比彩虹还精彩。

“你是……那个……E。M的总……编?”

E。M是当下最新锐的时尚杂志,在全球发行,每期都刊登当下最时尚的服装、配饰、化妆、美容信息,现下还涉及了一些时尚旅游和运动。柏铭茜是E。M中国版的总编。梁音是每个月都订一堆跟砖头一样的时尚杂志,应向晚从小耳濡目染,也稍稍看一些,对柏铭茜这个人心里早就有很高尚大的女神印象。没想到竟然能见到真人,还是这样尴尬的情况下!

“恩。”柏铭茜点点头,一副很满意你有眼有珠认得出我的样子,“小女生挺有眼神的。”说着又侧身拍拍柏铭涛的肩膀:“眼光有了十足的长进,可喜可贺。”

柏铭涛:“……”

应向晚:“……”

闹剧结束。

三个人围在餐桌吃夜宵。

“这么晚了,还这么多卡路里。”柏铭茜闭着眼睛一脸我没救了的表情,却又吃得非常满意,“柏铭涛你手艺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柏铭涛没有应她,而是微微偏过头看应向晚,意味深长地说:“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来的。我这里从来不收房客。”

他那双眸子依然平和无纹,应向晚却第一次从里面感觉到一些怒意。

“我……”

柏铭涛侧过脸,伸手直直自己的脸颊。

应向晚倒抽凉气,这人真是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君子样,骨子里就是流氓。她偷偷看了一眼柏铭茜,柏铭茜倒是没事人似的吃的津津有味的,巴不得在脸上贴着一张字条“请无视我”。

“你看她做什么?又不能亲她来抵罪了。”柏铭涛声音不高不低,也没什么表情。

应向晚一不做二不休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柏铭涛显然心情又好起来了,那眉毛扬的,眼睛亮的,嘴角翘的,好不得意!

“我送她回去。你慢用。客房随便你选。”

“有空常来坐啊。”柏铭茜露出超大的笑容对着应向晚说。

“额……好……”应向晚满脸黑线。

柏铭涛突然变得特别黏,开车送应向晚回学校时候一路上都要握着她的手,红灯时候一定要探过来吻她,车停在北门外,看时间还没到,就一定要拉着她到时间快到了才可以回去。

应向晚整颗心已经在蜜罐里溺毙了。

“晚晚。”应向晚要进校门的时候,柏铭涛又追过来。

她回头还未说话已经被紧紧拥进怀里,“我不想走了。”

应向晚轻轻拍他的背,低声安慰道:“事业更重要。”

柏铭涛身体僵住,事业更重要……晚晚,你会一直这样认为吗?

“好了。也不怕人看见。”应向晚推开他,“回去吧。开车慢一点。”

“好。晚安。”

“晚安。”

——

每次都是柏铭涛要出差时,应向晚挺不是滋味的,但他真正去出差后,她又会回到该有的生活轨道中去。学生工作,学习还有跟朋友一起玩,有空的时候还会跟格桑桑和尹倩去摆摆地摊,日子充实又有滋味。

白磊打电话跟应向晚说这周三下午主席团竞选的事情。

“主席团是领导和辅导员亲自面试,你认真一点。”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认真了?”

“我等你来给我做助手,请你千万发挥出你的超常水平。”

“我选副主席也不是为了给你当助手,完全是为了称王称霸让你对我俯首称臣去的。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应向晚就啪地挂上电话,脸上眉飞色舞的心情甚是好,直到再接到陈曼的电话。

那是应向晚听过的最撕心裂肺的哭声,悲伤,绝望还有不言而喻的痛苦。

她低声唤了一声:“曼?”

“他们离婚了。终于是离婚了……”陈曼的痛哭慢慢变成了啜泣,至始至终都在重复的一句话,那就是他们离婚了。

其实父母离婚这种事情,对于应向晚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情。自己从记事开始就被划分在单亲家庭那一类,对这种事情没有很深刻的感受。但对于那种亲人间的感情被生生割裂的感觉,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

“不要难过了……”

应向晚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人,她知道这种安慰苍白无用,但聊胜于无。她很想像高中时候一样拥抱陈曼,但是已经做不到了。单纯明媚的陈曼,第一次在她面前崩溃的时候,就注定了她成长的开始,路途漫漫,谁也不能是谁的救赎。

不知为何,应向晚的眼里不停流出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我后天飞过去看你。”

“不用。吴熙明天就过来了……”

“没事的,我顺便到蜀市玩一趟。”

“好。”

其实都是一样的,应向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会跟尹倩白磊和萧远说,她只会跟格桑桑说,或者打电话跟霖城的朋友说。大一刚来学校的时候,大家常碰到事情就打电话互相抱怨,后来,电话就越来越少了,无大事绝不电话。因为,大家都学会了忍受孤独。

☆、第六十三章 我们都在

可能前一晚哭得太狠了,第二天应向晚起来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拿毛巾怎么敷都消不了,下午竞选的时候特意化妆戴了眼睛遮着。

白磊一看到她就觉得不对,“怎么了?”

“没事。”应向晚摇头。

“你脸色差得不行,化妆也化好点,粉都没上匀。”

应向晚瞬间驼下背,耷拉着脑袋,“我这就去补补。”

……

竞选很顺利,本来竞选之前大家心里都有个数,辅导员那边早就摸过底的,白磊和学长还极力推荐。整个竞选就跟走过场似的。

应向晚和白磊从学院办公室慢吞吞走到公寓区短信就来了,说是作为新一届主席团要参加周末的部长面试。

“另外两个选上的人是林语嫣和陈翔。”白磊说。

“恩。都挺靠谱的。”

“别再耷拉着脑袋了。你看搭档也这么好,以后工作肯定很开心。”

“但愿吧。”

“萧远说晚上去庆祝。”

“我不想去。明天早晨还赶飞机。”应向晚真的什么心情都没有。

“萧远的电话。”白磊的声音把应向晚从虚空中拉回来。

“应向晚。你别这么不给劲行不行?”

“……”

“就是因为不高兴才要出去发泄发泄,你这样子闷着,我们大家都不高兴了,有意思么你!”

“……”

“我说人生百年啊应向晚,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你闷死你自己也没用。顺其自然你懂吗?”

“你又不知道什么事!”应向晚口气有点儿不耐烦。

“我是不知道什么事,但都一样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难死人的事情,只有难死人的自己。”

“……”

“你朋友死了?”

“滚!”

“那就是没死。所以是残了?”

“萧远你给我滚蛋!”

“除死无大事。西门集合。”

……

最终,应向晚还是去了。白磊请大家吃了一顿私房菜,萧远请大家去唱歌。

到在KTV的时候,趁着大家都在HIGH格桑桑过来套话,应向晚便把事情都跟她说了,格桑桑愣了:“她受的了吗?怎么办啊!”

“有什么怎么办的。受着。”

“不过其实现在父母离婚的真的很多,主要还是看她自己想不想的开。你不要这么担心。”

“离婚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到我自己,我爹妈离婚真的我到现在都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记得初中时候我什么样的吗?”

格桑桑顿时脸色都白了。

“是啊。现在我是长大了,但那些事情再来一次,我一样会受不了。父母离婚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因为父母离婚,需要重新选择,自己要被抛弃。”

陈曼的事情让她昨天晚上想了一整晚,父母的选择,抛弃,牺牲,成全,多数时候都会变成无形的刀伤进自己的心里。跟梁音都十来天没联系了。时间仿若七八年前,自己和梁音之间僵硬到没法缓和的地步,那种痛到心脏像被捏碎一样的感觉。她能够做出很多妥协,甚至可以当做一切都不发生,但是梁音不在乎,她只忙着歇斯底里的发泄,忙着跟赵子航重新建立家庭。

后来是怎么好的?是那次台风天,她在格桑桑家发烧几天几夜最后被送进医院梁音悔不当初,还是她用刀片在手上划了许多道血痕都下不了决心自杀,梁音看到她手臂上的伤痕开始后怕?都不得而知。

“向晚……”

“事情都过去了,我的手也好了,但是那些事情在我记忆里永远没办法过去。不是不原谅,而是一想到就痛苦就恐慌害怕。”

“……”

“陈曼的父亲选择跟初恋女友一起,并且准备结婚。他很明白地说,他不要陈曼跟他一起生活。我们曾经都羡慕她有一个又帅又疼她又有家庭观念的父亲,或许你不能想象那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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