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涛向晚》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柏涛向晚- 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白磊摘下耳嫌塞进应向晚耳朵里,“萧远。”

应向晚一个劲儿地流眼泪也不说话,听着萧远在电话那头唠叨。

“干嘛了啊?是不是我和白磊天天打电话,柏铭涛跟你又没这么亲密,你难过了?”

“……”

“柏铭涛又欺负你了?他们那些臭商人都一个德性,早让你当心当心你就是不听话!”

“……”

“别哭了……我最怕你哭的时候不说话,我们都着急你知道吗?”

“……”

萧远彻底不耐烦了,吼道:“说话啊!”

应向晚被他这么一吼眼泪掉得更凶了,但总算是开口应话了,“我妈她过年不回来,也不要我去找她……我没人要了!”她最后一句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

白磊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完全不懂怎么办好。

“去办护照来加拿大。大爷养你。”

“我不去。我要回霖城……”

萧远不再这么凶神恶煞的口气,突然就深沉了起来,“向晚。怎么说呢……总有些人是不能一辈子都围着你的。我在加拿大也很孤单……但想想有白磊,就觉得我能坚持下去。你霖城有这么多朋友,你还有柏铭涛,他们没有人跟你隔着一整个太平洋……日子过得怎么样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我觉得我没有家……”

“我也没有啊。而且你信不信,我长这么大最交心的朋友就只有你一个。白磊是我的爱人。曾经也有很爱我的人,但是他们都很忙,后来就没空管我了……所以我就只有你们两个,现在我还跟你们隔着那么大的太平洋想想我就心情都不能好……”这些话,萧远是绝不跟白磊说的,这样萧索的语气和失落,他觉得只有应向晚能懂。

她总活得特别绚烂,恨不得燃烧掉自己所有的激情和年轻。而她藏在心里所有的隐痛和故事,那些伤口,那些难以言喻的痛,别人看不到。自己经历无数的故事,却怎么也做不到她的乐观和向上。所以,应向晚是向阳花,而他萧远只能是罗刹。

“恩……”

“宝贝儿。别哭了。还有这么多人爱你,你不能这样。”萧远自己也知道这话苍白又欠,没有家是什么概念?亲人剥离的痛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恩……”

“乖……”

“我把电话给白磊。”

“……”

萧远跟白磊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应向晚一路走回去,都心情很低落。柏铭涛估计又在忙,连个短信都没有发来。

或许是对于放假没有什么太大的期待,心里反而还有些害怕和不知如何度过的漫长。应向晚用最好的状态对付了统计考试和后面的复习。

最后一门考试,是柏铭涛带的那门课。开卷考,无范围。参考资料就是柏铭涛上课时候的PPT,几张少得可怜的PPT……还好期末考试只占总成绩的百分之六十。

不过这考试也挺那啥的,就五道问答题,自由发挥那种。应向晚以前读文科的,最能掰这种了,经济理论都忘记了还能掰出半张纸。最后一题做完的时候她抬头扭了扭脖子,累死了。

这一抬头,她就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的柏铭涛……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回来也没跟自己说一声的!而且旁边的老师站他边上怎么都一副恨不得整个人趴上去的样子?

噢对,他被陈子怡的绯闻缠身,全校都在八卦他。现在那八卦劲儿是过去了,只怕见到真人也还是忍不住要问几句。就算没那八卦,他也算个高富帅。这人都是自己的了,她还时常花痴呢,能怪得了人家也花痴吗!

柏铭涛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便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他笑得如沐春风,应向晚怎么想都有点儿偷情的感觉,便立刻低头检查卷子,脸却透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检查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桌面上投下一幢阴影,应向晚没敢抬头,就偷偷撇了旁边一眼……心跳得她都怕自己爆炸……

就不能不过来看卷子么,她最讨厌考试的时候有人站边上看自己写什么了,可旁边的人站了老半天也不走。

应向晚实在没办法,抬头看柏铭涛,结果人压根没看自己的卷子,也就是站在边上而已。她还是懦懦地问了一句:“老师……能不站我边上吗?我压力好大……”

柏铭涛眼角眉梢都晕染开温柔的笑意,“好。”

旁边的同学听到这对话都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应向晚皱着脸儿特别懊恼,柏铭涛倒是没事人似的慢悠悠地走开了。

考场里陆续有人提前交卷了,应向晚认真看了两遍卷子,确定没有错别字也没有要补充的答案后便也去交卷。

柏铭涛一副悠然超脱的摸样看着她把答题卷和试卷分别放在两边,她心里老有个众目睽睽下偷情的压力,整表情跟抽搐似的扭曲。

“你留下来。一会给我整理试卷。”

“……”应向晚梗了一梗,说:“老师……我赶飞机的……”

柏铭涛依然温润的样子,如轻风般的笑容却凝固在嘴边,眼睛定定地看着应向晚。他早就跟应向晚说过不要订机票,等自己回来!现在倒好,如果自己不是今天突然回来给她一个惊喜,估计回来还要扑空!

“……”应向晚无辜又讨好的表情看着柏铭涛。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口气生硬得让人难受,仿佛她跟他真的就只是淡淡的师生一样。

“……”

应向晚撇着嘴,点了点头,就拎着丢在地板上的包走了。

她哪敢真的走,也就是坐在教学楼不远处的湖边等着考试结束。想了想,还是发了个信息给柏铭涛:我没订机票。在湖边等你。

柏铭涛看到信息,温和的气息重新又覆在身周,一副清爽舒服的摸样。

“回去收拾行李。”

应向晚以为柏铭涛真的不高兴了,他真的跟自己说过好多次先别走。因为他这次回来后暂时都不需要出国,他希望自己过年前能陪在他身边,在榕城也好,跟他全国各地出差也好。能在一起就行。他真的说了很多次很多次……于是,她又回复:“我真没订机票……我就是觉得被人看着我们两一起有点不好意思……怕影响不好……”

柏铭涛很快回复过来,“我让你收拾行李一会跟我回家。”

“……”白费了她解释那么多了。

“不用太多。”

“噢……”

“收好过来给我整理卷子。”

“……好。”

应向晚其实每次回家什么的东西都不太带,因为家里都有。整行李也不是什么大工程,收几件特喜欢的衣服,护肤品,再塞个手提就行了。一小行李箱就全都OK了,她想着估计是不再回来了,便直接把床上的被子什么的都收起来,书柜全用报纸封好,这一折腾就花了不少时间。

☆、第一百一十九章 骂错人

柏铭涛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才刚拖着行李箱下楼。

“就来了……我在下楼梯呢。”应向晚的箱子倒是真不重,只是左边箱子又边肩上还背着包,手上又拿电话,有点手忙脚乱,“你等等。我很快就到了。”

“直接到北门来。”

“……不是还没到点么?”

“大家回家心切都提前交卷,我自己把卷子整好了。”

“噢好吧。我马上就到……”

“晚上弥补我。”柏铭涛把话说得理所应当的,也不给应向晚反驳的机会直接挂电话。

应向晚O着嘴看已经通话结束的屏幕,随即牙咬切齿。简直了!竟然敢挂自己电话!她把一小得跟书包似的行李箱拖得跟运武器似的,气势汹汹地到北门,看着黑色的A8就拉开副驾的门,屁股往上一坐便开骂:“厚!你竟然敢挂我电话!你怎么可以说话那个态度还挂我电话!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梁揭瓦!造反了你!早知道我就直接飞机回去我看你怎么办!简直太过分了你!”

应向晚在骂人的时候还没忘记把那小行李箱给躺地上,她呼哧呼哧的气鼓鼓的样子。只是骂完人半天都没反应,就更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回我话啊!说话啊!哑巴了啊!”说着就回头要找人算账。

只见一个有些发福的男人?应该有快四十岁?笑得特别猥琐地看着她,“小妹妹,你是不是上错车了?”

“……”应向晚愣了愣,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一边不停道歉一边下了车。

她下车后,A8的主人还特意降下车窗,笑嘻嘻地说:“小妹妹,对男朋友要温柔一点哦……生气会衰老的……”

应向晚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整背上的毛孔一瞬间跟长蘑菇似的争先恐后地竖起来,拖着行李箱就往前面暴走。

她一脸纠结,真恨不得立马就随便找棵路边的树撞死自己。

“哔……哔……”一阵车喇叭声把沉静在懊恼、纠结、自我痛恨的情绪里吓醒过来,应向晚撇了一眼是A8,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暴走。小行李箱碰到小坑都翻车了,她也不理,继续气鼓鼓地往前死命走。

“向晚。你在干嘛?”柏铭涛看应向晚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根本没有停下来上车的意思,便降下车窗问道。

应向晚听到声音,这才停下来回头。

柏铭涛疑惑地看着她,应向晚看到他那样子骤然更火了。

“厚!你干嘛那么慢!你都没到北门还让我到北门!哪有你这样的人!”

柏铭涛被这么莫名其妙骂了一顿,依然好脾气地温柔解释道:“刚才碰到一个老师,说了几句话。上车说好不好?”

应向晚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把行李箱丢到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柏铭涛回过头,说:“坐前面来。”

“我不!”应向晚觉得刚才真的丢脸极了,气得简直要发疯,闭着眼睛就冲他歇斯底里地喊。

也快到下班高峰了,一路堵得不像话,红灯的时候,柏铭涛总是不放心地回头看看应向晚。

“怎么了?这么生气。”柏铭涛低声问道,声音温柔无边。

不说还好,一说应向晚都恨不得自己去死算了。她随手拿过车上的抱枕,紧紧压在自己脸上。

柏铭涛怕她闷着自己,伸手要把抱枕拿掉,应向晚死死拽住抱枕怎么都不松手。

“乖。枕头拿下来。这样对呼吸不好……”

“闷死我算啦!”应向晚沮丧地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柏铭涛骤然想笑,她像个委屈的耷拉着耳朵的大狗。

“你舍得我做鳏夫哪?”

应向晚郁闷地把枕头拿下来,然后就特别郁卒地把刚才的经历倒豆子似的都跟柏铭涛说了,边说边叹气,特别纠缠。

柏铭涛听完也没绷住,笑得特别开心,笑声清朗,要不是她人坐在后面,他一定伸手过去摸摸她脑袋。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你还笑!”应向晚整人趴椅背上拿枕头砸柏铭涛。

“好。我不笑……”柏铭涛忍着继续笑出声的冲动,说:“抱枕挡着我视线了。”

应向晚拿开枕头,无精打采地坐在边上。不说话了。

半晌后边都没动静,柏铭涛知道小朋友觉得面子受伤了别扭着,也不再逗她了。先带她去吃饭。

“别在外面吃了,回家叫外卖吧……”应向晚虽然还郁闷着,但这安全问题显然比她那郁闷的事儿重要多了。

“被气得都没胃口了?”

“怕人认得你。陈子怡那事儿虽然是过去了,但大家都认得你啊……”

“在朋友的饭馆。每天就中午和晚上各预订一桌。就我们两个人今天。”

“好吧……”

整顿午饭吃得,应向晚都皱着小脸,特别兴致缺缺。

“又不认识,怕什么。”柏铭涛把剔好的蟹肉放在应向晚的餐碟上,“为一个外人自己纠结成这样,太耗精力了。”

“……”

“我以后到了再给你电话。今天算是我错好不好?”

“……”应向晚瞪他。

“我以后不挂你电话……”

“……”

“不生气了。乖。”柏铭涛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应向晚怒目圆瞪,摆了个龇牙咧嘴的狰狞相。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你弥补我!”

“好。一定弥补你……”

所以,中午一到家。两人站在玄关鞋还没拖,柏铭涛就把应向晚推到墙上,手揉着她的腰,深深吻她。

应向晚撒气似的用力咬了他一口,手上还使了劲地推他。

柏铭涛闷哼,嘴上,手上不但没停还变本加厉。他了解应向晚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迷恋它们,想念它们的触感和味道。

凉薄凛冽的空气骤然就被热化扭曲了似的,两人的气息胶着在一起。

应向晚双脚缠着柏铭涛的腰,低头吻他的头发。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应向晚节节漂亮的脊椎,是霸道又急切的肌肤之亲。

柏铭涛忍着身体难受应是把人给抱到了楼上卧室里。两人双双跌在床上,不一会便交缠在一起。这样的深冬里,他的汗水竟大颗大颗落在应向晚的身上,两个人的汗液融合在一起,血液一起燃烧。

每一次,柏铭涛刚回来,他们的第一次都会带着他的想念特别激烈,恨不得跟对方连在一起。他像个孩子似的把脸埋在应向晚的肩窝里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一声又一声缠绵呢喃:“晚晚……晚晚……”

激烈的欢爱过后,应向晚窝在柏铭涛的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应向晚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暖气把房间烘得暖融融的,她拿窗帘遥控让窗帘开了个口子,冬日里清透的阳光渗进来,乌黑的房间骤然有了些光亮。淡淡的,铺得一地金黄,应向晚心里像铺了层绒毛似的柔软。

在床上滚了一会儿,便她随便披了个睡袍下楼。听到厨房里打蛋器发出的声响,她赤着脚悄悄走进去。

从门口看那架势,柏铭涛应该又是在准备烘蛋糕之类的东西。应向晚心里一阵阵幸福的感觉流过,然后她就跟猫似的一声不响地过去从背后环住柏铭涛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柏铭涛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打了,但也没大惊小怪,很快就神色如常。他把碗放在流理台上,腾出一只手覆在应向晚手背上,“怎么起来了?去多睡一会儿,一会我叫你喝下午茶。”

应向晚不答话,脸轻轻蹭他的背,乖巧又讨好的样子,撩拨得柏铭涛心都酥了。他停下手中的活,回身的同时一手抚在应向晚后脑勺上,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怎么啦?恩?”他轻轻捏捏她的脸,表情宠溺得不行。

应向晚一脸孩子样地摇头,垫着脚尖,伸手就搂住柏铭涛的脖子,脑袋搁他胸前像猫咪似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