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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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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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容城、京师三地的雷霆书院,应做如何的布置和反应。
    因为许牛担心着,一旦丁一出事,朝廷会不会派人下来接替丁一的职位,接管他们招募到的军兵?到时籍口他们失了主帅而由杜子腾开始,丁一的弟子全部被一撸到底呢?不论如何,要让京师和容城那边做好反应的准备才是。
    至于胡山则完全表示他不管了,他只负责丁君玥交给他的任务,跟当地的衙门的接洽和后勤上的事务。
    而不知不觉之中,在广西军务总督衙门行辕里,竟成了丁君玥这个女孩在操持着诸般事务的决断,许牛更是直接向丁君玥提出:“你虽从入门来讲,是我等小师妹,但你是先生认下的女儿,先生没有指定谁来负责,那便由你来决断就是。”
    丁君玥在处置事务时若是有所差错,他倒是把自己置身于一个幕僚的位置,一一为丁君玥指出,后者自然也觉受益良多,于是不论军兵训练还是工地也都有条不紊地运作起来。肇庆的知府、卫所、厂卫等衙门,背地里无不暗暗称奇:难不成这姓丁的,不论男女,都是将帅之才?
    事实上,胡山是不想管,许牛则是不敢管。
    许牛的脑子向来是很灵活的,连胡山都想得到的东西,他没理由想不到。
    他更担心自己与丁君玥提出诸般事务的决断权柄问题,丁一回来之后,会不会认为自己在争权?会不会认为自己在急于培养派系?聪明人总有想到许多的可能。他甚至怀疑丁一是否真的带着那三十六人向敌境渗透!也许丁一只是故意地离开,来看看门下弟子的反应,有没有这种可能呢?许牛不知道,但他便不去争了,只要把事体办好了就成,他很了解丁一的评判标准,所以他便尽量地去帮丁君玥。
    实际上丁某人远没有许牛所想像的那么腹黑和老谋深算,至少对于自己的弟子,丁一并没有去计算到这一步。他真真切切地向着广西承宣布政使司出发,而他的目的地,就是据说有着成色不错铁矿石出产的怀集。
    但是,在许牛回到肇庆的时候,丁一却刚刚抵达横山镇,这年代可没有高速公路,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沿着江水行军。而当他们在一处叫黄田的地方,却就发现河上出现了几艘明显不是为了打渔的渔船,于是只能远离江流,取路山中,这便让他们前进的速度更慢了。
    饶是如此,到了横山镇,文胖子所带的十二人,手上已皆有了人命。侯大苟的兵锋之利,以及群众之中的基础,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只不过半程,就至少遭遇了八拔侯大苟手下的探子,其中有一拔实在避不开,只好把他们结果,再弄出一个山石崩落的意外死亡现场来。
    “你们留下来看马,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我们回来以前,把这些马养好,陈禄,可能成么?”丁一对着那个文胖子的手下问道,当然留下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八个装备着普通前装滑膛枪的少年。接下来的路途,便要往山上走了,又要避开探子的耳目,否则越来越多的探子失踪,侯大苟那边必定会有所警觉的,弃马步行,是唯一的选择。(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虎脱柙(十四)
    被唤作陈禄的军士,生着一张焦黄脸皮,听着丁一问到他头上,立时笑道:“侄少爷放心,再怎么说,小的也是东厂混了十余年,一会把这位小先生扮成少爷,其他七人扮成书童、小厮,小的扮成管家,折回去前头的镇子,买个几个丫环当使唤丫头,再到这横山镇落户,想来是不会有什么破绽的。”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毕竟是东厂出来的,干这种行当倒也是熟络的。于是教李云聪取了携带着的盘缠,分出来一些给那陈禄,原想把文胖子他们的甲胄也留下来,谁知道文胖子那十一人死活不肯:“小的扛得住,这保命的甲胄,任是山高路远,俺等也不嫌重!”丁一便也只好由得他们。
    这甲胄份量可不轻,虽然说一次成型的工艺,让它比传统甲胄要轻,但文胖子他们披挂着的,这可是“三层铁甲”啊。后世有个普遍性的误解,例如说到建虏的白甲兵,身披三层铁甲,便望文生义,以为是穿上一层铁甲,再于上面套一层铁甲,接着再一层。事实上别说是铁甲,就是镶铁的棉甲也不可以这么穿,里面先穿一层细薄链子甲衣的就有,若是说一层套一层的铁甲——试试穿上三件大棉袄,那手还能动弹么?
    三层甲,说的是上身甲、股甲、胫甲。
    文胖子他们这一身下来,得几十斤重,现时没有马了,负着甲箱,长途跋涉。又是越野,也是极大的负荷。丁一去到一处叫做“狮子头”的山脉,真是看着连文胖子都见瘦了。不禁再次劝他们道:“咱们要干的,不是冲阵的勾当,完全是可以不披甲的,不要把人弄垮了,这甲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谁知道文胖子那十一人听着,明明行得艰难,却仍是异口同声:“侄少爷。有钱也不兴这么败家的!这么好的甲胄,哪能扔啊?您放心,到了地头。只要让小的们憩上一两天,这精气神就自然回来了!”这些都是去军中多次充当过硬探的人,对于这样一身甲胄带来的优势和防护性,心中分明。那是说什么也不肯扔的。
    丁一除了摇头。也是拿他们没有法子,对于战场,这些人比起李云聪那些学生,是全然不同的。他们对于沙场有着自己的认知,并不完全盲从于丁一的命令,相对而言,李云聪他们那十几个学生,一路走来。要激昂得多。
    在崎岖的山路上,李云聪前跑后窜的。不时给同学们鼓劲打气、拉歌,那模样丁一看着都忍俊不禁,仿佛李云聪他带着不是一个班,而是一个团似的。好几回要不是文胖子和丁一伸手扯住他,背着沉重装备的李云聪,都差点失足跌落山崖了。
    但他就没个消停,看着走在前面,那装备甩动着,教人都担心着,山风吹过会不会这少年就直接被那沉重的装备带着飘落山下。丁一不得不再次对他说道:“好了云聪,你要折腾下去,一会下山找个小镇你就留下做群众工作吧。”这才把他劝住。
    当去到旦家坪地界,丁一这支小队就不得不停下来了。
    因为坚持背负着甲胄的十一个成年人都已累得脱形了,而李云聪那些少年没有负甲倒还相对好些,只是走了这么长的山路,也已然是神情枯槁的模样。旦家坪的百姓开始对于丁一这一行人是很提防的,尽管他们把甲胄火铳都装进箱子里,但是一行数十人,风尘仆仆的外乡客,对于这个少数民族聚居的所在,依然显得极为醒眼。
    丁一有点无可奈何,如果对方是说闽南语系还是广东话,他倒还能搭上腔,但这旦家坪的口音,很显然并不是这两种语言。而这个时候,文胖子却就站了出来,笑眯眯地跟着当地的旦家坪百姓聊了起来。
    其实文胖子对于这种口音很独特的方言,丁一明显看得出来,也就是略知一二罢了,中间还夹杂着许多肢体语言的比划,但胖子在这年头吃香,能吃得这么肥的,只要不是水肿,相对来说,都得富足人家才有可能。
    富足人家作奸犯科的可能性不见得就少了,但一个富足的外乡人,总比那些眼露凶光的小崽子、一个个肌肉盘虬面目凶悍的大汉,可亲得多吧?何况文胖子这厮说着还摸出吃余的两三个白面炊饼,立时当地百姓就拍打着文胖子的肩膀,连神情都变得可亲起来。
    “他们说桐油坪那里驻着大军。”文胖子和那些村民聊了好一阵,居然还忽悠到免费住宿,虽然只是几间草舍,上面还有些漏着天光,不过也算有个落脚点,那些百姓很热情地抱了稻草过来,示意李云聪他们赶紧把草铺到上面去,文胖子无奈地说道,”我说侄少爷是家里的西席兼账房先生,李云聪是我儿子,其他这些小先生是我儿子的伴读书童,兄弟们你们就委屈一下吧,只能充当护院了。”
    众人倒是哄然大笑起来,别说这种奔波三四百里的任务,就是关外十数的硬探,也是怎么哄得过牧民就怎么说,哪有计较一个称谓说辞的?于是丁一和李云聪、文胖子便只能在边上站着看,其他人动手把茅草摊上,又抹上湿泥,等风干了,便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文胖子又拿出一袋酒来,说他是要到怀集来卖酒的,这一袋就让大家尝一尝。这让那些当地百姓很兴奋,老老少少都争着过来喝一杯,有好几个女人都挤了过来,不一会那酒就喝得见底了,统共也就那一皮袋,哪里经得起周遭百姓都来倒上一小杯?
    “按他们说的驻扎地盘,应该有四五百人的驻军,是侯大苟那边的军马,不是朝廷的军兵。”文胖子自然也在喝完了酒的百姓嘴里,套出了他想要的情报,“说是有好多骑马的,这些老百姓也说不清到底步骑各有多少。”
    老百姓又不是斥堠,哪弄得清到底有多少兵马?能探查到这消息,说起来还真得益于文胖子的富态——就算这些天瘦得脱形,还肚子还在,看着象有钱人,又会搭话来事,若是换别人来,怕连话都搭不上。
    “胖子做得不错,先住下来,联系去长沙府的船只,就按着做酒的营生来,大伙这些天,努力把这里的方言都学上几句。”丁一冲着这支小队的成员吩咐道,“做戏就做全套,李云聪和文胖子一个房,我一间房,其他人就委屈一下。”又跟李云聪吩咐,“学会当地话之后,在这怀集地界,你就管胖子喊爹了,懂吧?”
    李云聪苦着脸应下,文胖子却就高兴了起来,笑着道:“咱可是生了好几个闺女,就盼着有个儿子……”立马就占上口头便宜了。哪怕李云聪冷冷回了他一句,“我爹可是死在沙场上了。”文胖子也一点不以为意。
    他笑着说道:“战死沙场忌讳个鸟啊?爹不怕!该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啊,孩儿啊……”这充过硬探,不知道多少回死里逃生的人,哪里会在意这个?只是一个劲地占着嘴上便宜,一个劲的贱笑,把那一路上激情高昂的李云聪,郁闷到变成锯嘴葫芦一言不发了。
    丁一站在江边,尽管语言不通,他还是笑着跟在江边打水的当地百姓点头打招呼。只可惜这个年代在普通百姓的眼里,丁一远不如文胖子的富态来得吃香,特别是在走了二百多里山路之后,灰头灰脸的情况下。
    但他并不在意,出发之前丁一就知道,这一趟来回恐怕得大半个月了,但他必须得花费这个时间,不通过实战的话,他很难确切地把握李云聪他们的特种作战水平,也无法确定文胖子的步兵战术到底能在实战中用上几成。
    至于新招募到的军兵,有胡山、许牛、丁君玥他们在,警卫队那两个半连,又都是经历过关外血战的学生,如果还得丁一亲自过问新丁的训练,那也真的是这二年多的时间,对门下弟子的培养,实在是太过失败了。
    于是这支小队便在旦家坪驻扎了下来。到了第三天,丁一已经可以用半生不熟的当地方言,用一钱半银子,跟这里的百姓买上几只鸡来打牙祭了。当然,小队里的其他人,却就做不到这一点,只能学上几句骂人的粗口之类。不过最让文胖子那十一个成年军士妒忌的,是梳洗了旅尘的丁一,许是这二年多来被学霸们蹂躏的结果,很是显出几分书卷气,而看上也绝对不柔弱,姐儿看着俊俏后生顺眼,倒也是千古不易的事,于是丁一走到江边洗衣服时,居然已有大闺女小媳妇叫他把衣服留下,顺手就帮他洗掉。
    丁一微笑着冲着那些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跟他开着玩笑的洗衣女人作揖致谢,回头却对来寻他的文胖子说道:“明天就出发吧。”除了英国府里那佳人,已难再有让丁一心动失神的颜容。(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虎脱柙(十五)
    桐油坪自然便是盛产桐油的所在,尽管这里驻扎着侯大苟的四五百军兵,但显然他们对于由旦家坪百姓引路领来的丁一等人,并没有太加关注。特别是在这些军兵的头领,喝了一碗文胖子斟上的酒之后,很大度地对文胖子说道:“这等酒,只管运来!多少都卖得掉!”
    这就是他们一行人尽量避开侯大苟的探子的好处了,因为探子没有发现异常,除了那组死于“意外”的,其他都没发现什么动静,这离着肇庆三四百里路程的桐油坪,哪里有人去想到,这支二三十人的行商小队,有大有小的,却是索命的判官!在尝过酒之后,都热衷于来买文胖子的酒,连那独轮上堆着的大小箱子,也没有去查看,倒教按着长衫下左轮枪的那四个学生、袖子里扣着手榴弹拉环的七八个军士,白白紧张了一番。
    大致是因为出产桐油,所以不时有往来客商,这桐油坪倒是有着一间小客栈,文胖子便把唯一的小院子租了下来,二三十人安置下来,倒比在旦家坪舒服一些。只不过文胖子却苦着脸对丁一说道:“侄少爷,这一小瓶酒精兑出来十瓶酒,除开在旦家坪请乡亲喝掉那袋,刚才小的把一瓶提到三钱银子,都已让买了八瓶,再来买如何是好?总不能凭空生出酒来吧?”
    丁一却不以为意地笑道:“咱们带着那么多箱子干什么?里面不是酒,难道是刀兵甲胄啊?”里面当然不是酒。当然全是甲胄火铳,只不过听着丁一这么提醒,文胖子一拍大腿。就往外奔去了,有那些箱子,便有说辞,自然可以接着兑。
    蒸馏之后再蒸馏度数极高的酒精,虽不至于如后世的工业酒精一样能喝死人,不过单是文胖子就带了两皮袋酒精,倒也不怕兑不出酒来卖。寻得一个木桶洗干净了,兑上井水,从中午到傍晚。便一路卖出四五十瓶,竟让文胖子收了几十两银子,把他乐得不行。
    若不是李云聪在边上低声说了一句:“爹,你算过这酒精的成本没?”文胖子卖完一桶酒。还想接着让人到院子里兑了提出来卖。这年头。用米酒反复蒸馏出来的酒精,可不比工业酒精,成本是极为高昂,绝对比文胖子收的这些银子要多得多。
    “各位饶过小人吧!”文胖子冲着那些提刀持枪、身着各色服装的军兵打揖道,“总得留点酒,让小人去怀集和商家谈啊,要在这里卖光,小人就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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