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启大明- 第4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相信这些作乱内侍,能伤得了她分毫。但面对丁一,她却有绝对信心,把握于指掌之间!(未完待续。。)

第六章 伤别离(六)
    此时太阳已近中天,丁一袖手立于乾清宫外,却也笑了起来,只对身边八个山地特种大队的军士说道:“汝等四人,留在后面,帮曹公公约束队伍。”又对另外四人说道,“便在这些同志之中,每人选上四人,随我入殿。”
    这八名军士虽是中官出身,但都是经过大明第一师的操典训练,对于丁一的命令,并没有去问为什么,而是马上就着手执行下去,而那些执枪的内侍,也很快就从刚才的狐疑之中,转向对那十六名被挑选出来的同伴羡慕。
    当那十六名内侍手执长枪,在四名军士带领下,护卫丁一身边进入清宁宫,外面那些执枪内侍,已无人去理会刚才肖强为何说宣丁一入内护驾了。孙太后这一手离间,不可以说不狠,换成别人,搞不好那些御马监的冲锋队生了疑,真的可能就兵乱了,没有纪律的部队,是很脆弱的,要不然为何现代军队没有营啸这个概念?部队最为关键的,就是纪律,没有这个的话,也许临阵打顺风仗时如狼似虎,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说散就散。
    但对于丁一来说,不单靠着刷脸压了下来,而且通过在这些内侍里选拔骨干的方式,不单是转换了焦点,而且这些内侍之中,有人随着丁一入殿,对于御马监的冲锋队来说,他们也就有了参与感,感觉丁一是跟他们在一起的。丁一算是很好的见招拆招,平息了孙太后的离间企图。
    “如晋。这一夜可是苦了你。”孙太后坐在上首,却是眼中透出慈爱,望着丁一这般说道。“哀家便是知晓,只教有如晋在,这些贼子是作不了乱的。”她就这么闲闲地说着,手上还牵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四岁上下的模样,很乖巧地站在一边。孙太后又笑道,“怎么?如晋伤得很重。见了哀家也请不了安么?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终须拜天拜地拜父母!”
    丁一笑了笑,撩起袍裾拜了下去:“一给义母大人请安了。”这时他身后些军士和御马监的内侍。习惯性就要跟着跪下,丁一却向后一摆手,“慢!令在身,枪在手。不得行礼。以注目凝神致礼,以示敬重便是。将军不骑白马,汝等要害死娘娘么?”后面这一句,完全就是为了把前面的话合理化。
    孙太后听得面色一变,这是丁一在向她表明自己不容越过的底线了,也算是一种示威。
    在这个年代来说,别说见皇帝、太后这等角色,一般草民见官。下级拜上级,直视之。都是极为无礼的表现。朝参之时,进宫觑见之际,如果没有皇帝、太后开口:“抬起头来。”那只能是低头的。当然,称先生不名的于谦、动不动喷皇帝一脸口水的李贤这等角色,想来是不在其中,但终归是极个别的高官啊。
    这些内侍,对孙太后来说,就是蝼蚁一样的角色的,丁一居然教他们注目凝神,也就是瞪着孙太后,算是行礼,这绝对是挑衅了。并且丁一为了合理化自己的命令,最后加上那一句将军不骑白马,更让孙太后清楚,丁一是在暗示着现时的处境:将军什么时候不骑白马?便只有在两军对阵之前,为了防止引起敌方注意,方才有将军不骑白马的概念啊。
    孙太后没有动怒,对于她这种宫斗之中的绝世高手来说,这真的算不了什么,只是有点突然罢了,她甚至还微笑着冲丁一身后那些内侍和军士点了点头。不过她就没有叫丁一起来,却是拉着边上那小孩子的手,对他道:“你这孩子,日日念着那英雄的三叔,如今你三叔不就在眼前,却也不叫你叫上一声?”这个小孩,却就是被景帝废了太子的英宗儿子朱见深了。
    朱见深面上有些惊吓的表情,但他望了望丁一,犹豫了一阵,却结结巴巴地向孙太后问道:“三、三、三叔不、不、不、不乖么?怎、怎不叫三叔坐、坐、坐下?”他是被景帝易储吓得结巴的,但这人是聪慧的,历史上为于谦平反,复代宗帝号;也颇为诙谐的弄出所谓《一团和气》图;当然聪明人干起坏事来,也就更加可怕,西厂和传奉官也都是这位弄出来的。
    不过他此时冒出这么一句,孙太后却就被呛住了,要说四五岁的孩子,有什么机心,颇有些说不通吧?于是她也只好无奈地对丁一说道:“起来吧,你也是为了国家,一身的伤创,坐着说话就好。”
    丁一起身坐定,看着朱见深,却冲他挤了挤眼睛,把朱见深逗得笑了起来,这小孩在宫里,对他不好的,自然是没个好脸色;对他好的,便是把他当主子,哪有人这么跟他戏耍?丁一看着这小孩子一对眼睛颇是灵动,却也觉得趣致,便向他招了招手。
    孙太后是全然没有料到朱见深会为丁一说话,她都不知道万贞儿这朱见深唯一在宫中的倚靠,全然就是丁一的脑残粉,朱见深平日里,听着的就是丁一如何如何利害,在万贞儿的嘴里,英宗能留在南宫,朱见深能留下性命,全是丁一的功劳。
    故之朱见深小小的心灵里,丁某人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特别有一回宫里内侍欺负他,他冒出一句:“待孤、孤、孤的三叔回、回、回京师来,必教训你、你、你、你这欺、欺、欺主的奴才!”那内侍是听过丁某人凶名,一时之间愣被吓住,讪然退下了。在此之后,朱见深更是视丁某人是自己的大靠山。
    所以孙太后更加没有料到,朱见深见着丁一冲他招手,竟鼓起勇气,挣脱了孙太后的手,一下奔向了丁一!丁某人一把将这小孩抱起,却用胡子去扎他脸,把朱见深逗得“格格”笑了起来,赖在丁一怀里,却不肯下来了。
    “见深,你那万姐姐生病了,不如教人带你去看她?”孙太后强笑着这么说道,本来朱见深就是她的筹码,没有想到,这小孩竟这般跑掉了。别说她对朱见深有多痛爱了,历史上为何朱见深迷恋万贞儿?不就是在深宫之中,只有万贞儿看顾着他么?
    孙太后当初立景帝,就是为了景帝好控制,这是很明显的事,就算英宗还归,景帝羽翼已成,她无法说服景帝把位子还给英宗,但至少她能护着朱见深吧?景帝就是废太子,总归不可能把她这两朝太后杀了吧?
    事实她就没护着朱见深,要不这小孩为何会被吓成结巴?很明显为了防止和景帝起冲突,她是没有去理会朱见深的。而这个时候,把朱见深接过来,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政治筹码罢了。此时说起万贞儿,自然也是同样的原因,尽管她不是十分清楚万贞儿和丁一的关系,但她却知道,朱见深对于万贞儿的迷恋。
    “三、三叔你快、快、快教万姐姐好、好、好起来!”朱见深听着万贞儿生病,却是求起丁一来,在小孩心里,在平时听着万贞儿说起的丁一事迹里,丁某人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啊,此时见着真人,小孩就没把万贞儿生病当个事,认为只要求得丁一点头,万贞儿自然就好了。
    丁一笑着捏了捏朱见深的脸蛋,点了点头,对肖强说道:“肖公公,烦请你把那什么万姐姐请出来,学生还是懂点歧黄之道的,不过,看来姓万的姑娘,却是这小孩儿亲近的人,若是她有什么病痛……”丁一环目顾,却是笑道,“只怕这殿中诸位,连同义母大人,也难免染上同样的顽疾。”
    肖强听着打了个哆嗦,偷眼去望孙太后,孙太后面色就不太好看了,因为丁某人已是撕破面皮说话了,不过她却冷啍一声没有下令,她却是不信在这宫斗之中,丁一能折腾出什么风浪来!“你想要那万姐姐病好?”丁一向朱见深问道,后者点了点头,丁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告诉你,那万姑娘怕是给人下了诅咒,要教她病好,便得指出那下咒之人才行,我使个法子,点出那下咒之人,你堵住耳朵好么?”朱见深很听话地堵上了耳朵,丁一伸手裹着他后脑,把他的脸贴在自己胸膛,对肖强笑着摇了摇头道,“肖公公,你不该在宫中下咒的。”
    肖强愣了一下,却见丁一从腰间枪袋拔出左轮,肖强可不比其他太监,他是去过云远宣旨的,自然知道这左轮在丁一手上,指向谁绝对谁就没命,不禁开口道:“娘……”他是想向孙太后求救的,但只见火光一闪,然后肖强便失去了知觉,连枪声都没有听见,他整个头颅就被打得暴裂,脑浆和鲜血迸喷。
    孙太后被枪声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要是这就能被镇住,还叫什么宫斗中的绝世高手?各种情况的应对,她心中是早就有数的,此刻却是笑着说道:“如晋可知道?柳氏、萧氏和张玉,都在广西,而张辄对大明第一师军兵称赞有加,说是各级将领听命,士卒奋勇争先。”也就是说,大明第一师尽在张辄掌握之中,丁一敢妄动,全家死绝!(未完待续。。)

第六章 伤别离(七)
    似乎这个消息让丁一颇有些震惊,至少在孙太后眼里就是丁一听到之后脸色一变,大约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尽管丁一仍是脸上带笑,但在看在孙太后的眼里,却是分明的外强中干,所以她说:“没有用的,如晋,谋定而后动。汝之所长,不过是沙场决胜罢了。”
    “是,这世上的事,不止是沙场决胜。”丁一终于低下了他一直抬起的头,收起了手中的左轮,挥了挥手,示身侧的人手,把肖强的尸体弄走,然后他就笑了起来,对孙太后说道,“只是那万姑娘,孩儿现时就要见着她全须全尾的出来。”他轻抚着怀中朱见深的脑袋,对着孙太后说道,“不然的话,孩儿想把义母接回广东供养,也无不可吧?大明第一师就算在张总镇手下,但怎么说,孩儿也是他们的旧时上司,总归有点香火情份,怎么也不至于兵马开到广东来吧?”
    “胡闹!”孙太后终于动气了,丁一居然提出要绑架她!所谓接回广东供养,不就是绑架么?还直接挑明了,说是大明第一师就算听张辄的,也不至于杀入广东来,“如晋,汝可知自家现时说着什么?”她终于变了脸色,这不是互相试探的话了,这是刺刀见血的互搏。
    丁一那是满脸的无辜,抱着朱见深,冲孙太后说道:“不对么?孩儿自幼是无兄弟父母的,看着邻里的兄弟,大兄承了家业。二兄分家出去做商贩,那邻里的老太公,就上旬在大兄这边吃用供养。中旬就去二兄那边吃用三餐,顺便帮他看看铺子,用完了晚餐,才回大兄这边祖宅憩息。噢,下旬又在祖宅这边吃用……”他犹在絮絮地说着,不时还扮个鬼脸逗弄一下抱在怀里的朱见深,后者毕竟是小孩。被逗得乱笑起来。
    孙太后是气得要把扶手把捏碎了,丁一说的是什么?那是小户人家,日子还不太宽裕的人家!正常来说。这年代是讲究四代同堂,大户人家,哪有分什么家的?都是大宅院里,各房都住在一起。各房按着分配。有人去看顾田地雇农,有人去支应商铺营生,家里的田地也好,商铺也好,都是出入公中的帐,然后各房每月去支些例规,得宠或是得力的房头,便拿多些银子。除非上面的父母都去世了。否则大户人家,很少有分家各过各的。
    但丁一明显就是来调侃的啊。他看着孙太后脸色铁青,又再说道:“义母便随孩儿南下,要是广西广东不适宜居住,孩儿想来,那西海舰队还是听使唤的,到时孩儿便奉义母到船上去,咱们横行七海!观赏这各处民生民情,看那狄夷之地是如何茄毛饮血的……是了,不知道巴黎圣母院现时修好没,孩儿带您去欧洲旅行,您到时要看着巴黎圣母院还是大教堂不错,孩儿就领兵杀下来,给您霸了,当行宫用。不过一旦出海,路途遥远,只怕最少得三五年,义母才能回京师来奉养了……”
    孙太后气得就要昏过去,这年头,教父母去欧洲旅行可不是孝顺啊,那多落后的地方?中世纪的欧洲,人们倒夜壶就是直接倒向窗外,这也是为什么西方文明里,靠左行的国度里,男士走在女士左侧,会被视为绅士风度——就是从中世纪开始的,男人走在左侧,随时为女士挡去居民倒夜壶而造成的凌空洒落的脏水和秽物。
    当然孙太后不知道这些欧洲民俗,但她知道出海,那就是流放啊!
    一般别说琼州府,也就是海南岛没人愿去,就是香山县,后世的珠海、澳门,基本有点关系和背景的人,都不去了,对于世家子弟或是朝廷有关系的官员来说,那基本就是变相的流放,这也是丁一为什么会接纳万安和刘吉的原因,因为他们愿意去云远,说是奸臣为了投人所好,说是奸邪之辈善于钻研也好,他们在这年代,肯去那被朝廷官员视为不毛之地的云远,丁一就认为,似乎也不至于一无是处。
    现时丁一要绑架孙太后出海,那是比琼州府还遥远的所在,要胁持她去穿行七海,孙太后怎么可能不愤怒?丁一还在那里说道:“这个,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本便是这样的道理,义母不必在意,孩儿定然早晚请安,不会失礼,这饮食供用,自然也是尽力供奉,决不会短了义母的用度……”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若是平时,孙太后只怕会被逗得乐不可支,但这时刻,却是分明在述说着,丁某人绝对不是空口白舌的恐吓,而是蓄谋这么做的,并且一步步在述说,他有能力这么做。
    “去把万贞儿叫过来。”孙太后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所有的怒火便仿佛瞬间消失了,她对着身边的宫女这么吩咐道,却看着丁一,笑道:“便是哀家肯去,皇帝也绝不肯点头的,便是皇帝点头,这祖宗法度却是无此先例,如晋有心了,此事莫要再提。”
    她看似退了半步了,还教人把万贞儿领出来,但事实上,她却是在暗示着自己于法理上的特殊性,“皇帝也绝不肯点头”,不论是英宗坐在龙椅,还是景帝坐在龙椅,都是她的儿子,她都是尊贵的太后,除非大明覆灭,不然的话,朱家王朝一日在,“祖宗法度”便在,便不容丁一敢来轻侮于她!
    丁一也没有太过于进逼,看着万贞儿出来,便拍了拍朱见深,教他去寻万贞儿玩耍,只是他对着朱见深,有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