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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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5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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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半天,那也真不如不作啊!
    “学生不擅此道,诸兄见笑了。”丁一起身作了个罗圈揖。
    谁知李大公子听着,冷笑道:“如此,不知道丁兄来此何事?我等邀友郊游论诗,若是不擅诗词,当自行藏拙才是。为何兄台又是香车美人应邀而来,难不成,真如刘某这不堪小人所说的,兄台此行,是为把身边玉人送与在座某位?”
    这打人不能打脸,丁一听着就炸毛了,这是把丁某人比成皮条客啊!
    丁一是动了气,微笑问道:“定要我作?”
    “正是!”李大公子冷笑着盯着丁一说道。
    “浊酒为题?”
    “浊酒为题,不过若是抄袭旁人之作,丁兄却就怪不得我等要给你难堪了。”
    丁一脸上的笑意愈盛了,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倒是几段长短句,便博诸君一笑,如何?”
    “诗词皆可,无妨。”李大公子用下巴指着丁一这么说道。
    词也有它自己的格律,不见得就比诗容易,并且意境这玩意,这里都是行家,出口便知道高下,李大公子认定了,只要丁一接招,今日就势必丢脸的!
    “欲寄愁心朔雁边,西风浊酒惨离颜。黄花时节碧云天。”丁一稍一思索,这不得已之时,他自然便当毫不犹豫当起文抄公了,而纳兰性德自然就是首当其冲地惨遭盗版了。
    丁一方才吟到此处,便有李大公子的帮闲失笑道:“这平仄不对啊!”
    话没说完,便被李大公子一脚踹了过去。
    李大公子的脸色很不好看,帮闲没水平,他有啊,这不是诗,这是词,正是《浣溪沙》那个词牌。这三个断句一听,李大公子便已觉得有些寒意,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是内行,自然品得出,丁一吟出来句子,和他自己作的诗词的高低和不同了。
    而当丁一吟出后半阙来:“古戍烽烟迷斥堠,夕阳村落解鞍鞯。不知征战几人还。”
    那这个镇的酒楼里,基本都没声音了。
    这玩意,要是一班文盲或是没接触过诗词的人,听着真怕不是懂谁的好,不出奇,搞不好还数数谁吟的字数多吧。
    但此间坐的是什么人?有举人功名的就有十来个了,其他的就算是秀才,也是很有诗名才会被邀来参加这郊游诗会的,也就是说,都是懂行的人。
    便是李大公子和王原从严州府带来的那些女校书,那也是青楼里的红牌,这年头的青楼红牌诗词歌赋是看家本领——往粗糙里说,跟后世那些失足妇女,要不会iso一套技艺的话,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从那百越之地历练过一个性质。
    所以这里都是行家,好不好,那一吟出来,大伙就品得出其中高下的。
    这玩意虽说文无第一,但境界差太多,也真的就不用争议的事。
    有随行的歌伎已调了琴瑟,按着调子,唱起了丁某人“作”出的这词来,当她们唱出第二遍时,这已是一个态度,就是女校书们已有了共识,丁一所作的,那要比李大公子强出太多了。要不然唱完丁一的词,也该唱李大公子的诗才对啊。
    士子们还没表态,怎地李大公子带来的女校书就先表态了?
    前者还在斟酌一下,有没有可能为李大公子兜圆回来,以免李大公子脸上太过难看;后者则不然,这年头红灯区分许多种,能混到她们这地位的女校书,可不是靠iso一条龙来揽客的,一味讨好依附权势,要是这权贵腻了,那她们就完蛋了。所以才名和傲骨往往才是她们最为艳丽的饰物,她们自然是敢表态的,以显示自己在诗词上,在气节上的修养。
    女校书表了态,士子们也就没法再装下去,纷纷起座对丁一作揖:“丁兄高才!”、“夫子随手拈来,却颇有灵性,在下佩服!”李大公子真的是一张脸红到不行了,感觉这丁夫子真真是可恨,明明水平这么高,之前偏偏装模作样,引自己出手,再来打脸让自个难堪!
    不过若是技止于此,就这么点本事,李大公子也不会得到严州府士林、官场一致的推许。
    连眼珠一转都不用,李大公子马上就换了个话题,才情比不起丁夫子?没事,把丁夫子名声搞臭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依红傍粉怜香玉(五)
    古代的官场、士林都喜欢来这招,此人人品不行了,道德不成了,此人名声臭了,那他干的所有事,还有必要评论对错么?才情再好又如何?秦桧还是状元呢!
    李大公子冷笑着便开了口,他有把握,这一回,就要让丁一死得很看。
    他没有先去对丁一说话,而是先回头去骂刘姓地主,这是一个铺垫,图穷之后,便是匕现!
    这边厢王原和几个举人,倒是立时便对丁一的态度改变了不少,正如江湖上的好汉,服气的是能打、能为兄弟花钱的大侠一样,文人嘛,出手能让人感觉整个境界的高下,那大伙还是自然会生出敬意的。
    至少以王原这位同知的公子为首的,那些举人已经尽量不去瞄丁一的侍妾了,这就是一种尊重,不是丁一用官职压出来,也不是打出来,是对于丁夫子才情的敬重。
    不过丁一自己是知道,要临急这么整出一篇八股文,过了科举路的丁某人,还真不是什么问题;但诗词这个,他还真弄不来,要不刚才也不会又当了一次文抄公。所以他是很谦虚地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倒是让边上士子,越发的对他敬重。
    这人有才情,又不傲,又看着蛮有钱不用担心他某日来借粮,凭啥不跟他亲近?
    “用得起文府徽墨的人家,肯收你家女儿去当丫环,便是粗使丫环,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李大公子被打脸之后。硬生生岔出了一个话题,对着刘姓地主这么说道。
    李大公子此人倒真的有些城府。严州府风闻他才能过人,文思敏捷。绝对不是空话,他马上就捉着另一个重点发难,“只是丁夫子,您这才情是不错,但这高头大马、四轮马车,却不是有才情就能弄来的物件,这四轮马车,听说坊间有出到八百两银子,都弄不来一辆的。据说得两千两银子才能谈的东西;这种骏马,学生也曾见过一匹,据说也得一千五两银子,您区区一个举人,这等巨资,却是从何而来?”
    便有帮闲在边上冷笑道:“听说丁夫子在京师帮人办差又被辞退了,想来只怕是手脚不干净啊!不慌,这事回了府城,报与安全局衙门的官爷知晓。自会有黑衣阎罗来寻丁夫子去问话,只望到时夫子的才情,能教那些黑衣阎罗领略之后,放你回来就好!”
    丁一笑道:“学生这钱银。却是从四海大都督府出来,黑衣阎罗当真来问,教他们去寻四海大都督府说事便是。却无学生干系,诸位高义。学生铭记五内,只是却就不必替学生操这份心了。”
    同知家的公子王原听着。却就按着丁一的手道:“咏之兄,这四海大都督府,却莫要轻易扯上,忠国公虽是君子,下面办差的人,却不见得个个如容城先生一般的宽厚。”
    丁一被他抚在手背上,颇有些难受,借着说话抽出手来,笑道:“不妨的,四海大都督府那边,在征募举人到海外任一地提督,学生不才,举荐了几位都得了任用,于是方才得了这车马,这是不须瞒隐的事。”
    “去海外?那不就是流徙一般!”李大公子冷哼了一声。
    “一任八年,若是考评中上的话,可以转回华夏,到时至少也是一县首领官的位置。”丁一依旧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这般说道,“自然,若嫌官职太小,在海外熬到总督,回来当个州府首领官,也是可以的。别的地方不敢说,至少云远、两广、云贵等地安排是没有问题,都是写入吏部官身文册里的,绝对是确实无疑的事。”
    云远、两广、云南、贵州,这年代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全是边陲。
    就算两广近年来民生好了,又听说在推行什么官绅一体纳粮的事,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也因为如此,却就更显得丁一的话可信,湖广江浙这些地方,当然是要留给朝廷正经进士出身的读书人。不过这不重要,要是能在云贵、两广、云远等地,任了首领,那么以后的仕途上,想到州府任首领官,就不会有问题了。
    进士出身和不是进士出身的鸿沟,就在这个上面,不是进士出身的,是很少有可能当上首领官的。
    “此话当真?”王公子原本倒也是看上那几位在丁一身旁的玉人,但此时已然完全不去往这方面想了,连眼光之中也全不在那几位侍妾脸上流连。除非真的是色中饿鬼,或是要动到自己的女人,要不然的话,权力和事业,总归会比美色更加让人兴奋。
    特别是王公子这种人,尽管他也考中了举人,算是个小学霸,但正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小学霸,才知道要进士是如何之难!他父亲严州同知,也是举人的出身,干了几十年,官场上人脉也是不俗的,能力也颇为出色,要不然他刚才也不敢陪着丁一说话,全不顾李大公子尴尬。
    可是又如何?不是进士出身,正常来讲,就是当不了首领官!
    不服也是没用的,当然一个半个是有,例如杨善那样的,算是运气和官路真的很顺了,虽然他也没被放到地方去当布政使或是知府,但至少在部院还是能当上正卿,这很不错了,因为他站队站对,靖难之役,他是站在燕王也就后来的明成祖这边的。
    除了皇位轮替时站队沾光的,或是极个别的因素,否则不是进士,有能力?那就县丞、主薄、通判、同知之类,慢慢玩吧。反正不论是县是州是府,要当上首领官,那是难上加难。至于入阁?那别想太多了,会把自己想出毛病的。
    要不然当年丁某人为何坚决辞官,重走科举路?当然他有恃无恐,知道就什么不干,过几年英宗出来,这念旧的朋友,怎么也会拉他一把。但其中一部分原因,也就是在大明官场混,不能进士出身,从布政使到府、州、县等等的首领官、中枢的六部尚书、阁臣,那是全不用想,老实去当千年老二吧。
    所以王平之很熟切,丁一还没回话,他主动又加了一句:“咏之兄,小弟不才,春闱考了两次,都是名落孙山,虽然家父意下还是教小弟再去考,但看怕进士是无望的了。兄说四海大都督府,愿去海外任职者,可以举首领官?这是要进士出身吧?”
    事关仕途,他不得不仔细。
    丁一笑了笑,刚要开口,刚才丢了脸的李大公子在边上冷笑道:“王世兄,你就等着上当受骗,这年头,托辞自己有诸般关系,骗取钱银的骗子,也不是一桩两桩,只是大家都知道丢脸,不敢公诸于众。你倒好,这边严州士林诸位看着,哈哈,日后此事宣扬开去,王世叔想来是脸上很有光的!”
    王原听着愣了一下,这当口他还真不敢还嘴,评论诗词,他自然敢表态,因为好与不好,丁一的词摆在那里,那是很明显的优劣,真是稍有点阅历的人读上一遍,都能有个答案,他怎么不敢表现出对丁一的亲近?单是随着他和李大公子出游的歌伎,回了严州府之后,必会把丁一这词传唱开的,他自然是不畏的。
    但李大公子说的骗子这一节,倒就让他背上发凉。
    面前这位丁夫子,说的话可不可信?到底是不是骗子?要真当这么多人受骗,那怕在严州,至少得大半年抬不起头来。
    这时那刘姓地主和几位李大公子的帮闲,就在边上嘲讽道:“丁夫子还能知道四海大都督府的章程?别说你姓丁,容城先生也姓丁,是远亲吧?”边上刚才还安坐着的士子,更有拍案而起,戟指丁怒骂道,“这话今天放在这里,丁夫子你敢说和忠国公有亲,学生就敢撕了你的嘴!忠国公的大兄早逝,就只一人,便只有征北伯和他嫂嫂拉扯着长大的!”这位看怕还是丁一的崇拜者,对丁某人的家世了解得清爽,也正因为如此,他方才如此气愤。
    丁一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静下来,有几个不肯闭嘴的,诸如刘姓地主,那是恨不得咬下丁某人一块肉的,哪里肯消停?丁一却是冲着李大公子,向刘姓地主指了指道:“大公子似乎不单诗词不太擅长,驯养犬畜之道,似乎也不怎么样啊。”
    李大公子听着颇觉丢脸,操起边上盘子砸了过去,才教那刘姓地主消停了。
    “四海大都督府的章程,是要考核的,也就是有着举人身份,又想出任首领官,那么,报名之后有半个月的培训,连同你要带去赴任的三班差役、六房书吏、都是要接受培训之后,进行考核的。考不过,不好意思,那你得出钱了,你带的人在培训期间的花费,培训的费用等等,是得掏银子的;考得过了,那不单不用你掏银子,四海大都督府会派舰队护送你去上任,还会酌情给予一些火器装备等等……”
    这时李大公子却就突然问道:“慢着,你这么说,听着也是在理,只是如何知道,你不是骗局被识破,编话来诓骗我等,以求脱身!”
    刚才被丁一所吸引的那十数名老少举人,也纷纷用着狐疑的眼色瞪着丁一。
    刘姓地主又得意了:“丁夫子啊,你老老实实把侍妾送与老夫,何来这样的事?何苦来着?一个谎话接一个谎话地编,这倒扯到忠国公他老人家头上去,老夫看看邓明府这番却是如何为你脱罪!”(未完待续。。)

第十章 依红傍粉怜香玉(六)
    他说着,极为幸灾乐祸地冷笑了起来,还加着一句:“忠国公那是什么人物?大明的架海金梁、擎天玉柱,丁夫子,不怕实话跟你说,出了这镇子,老夫便派家人南下泉州,去那船舶司的四海大都督府守备处出首!教你恃才傲物,终是坏了自家的性命!”
    丁一微微笑了笑,那是根本就懒得去理他。
    在淳安和这厮来往,本也没把他当个人物看,要真在江浙弄出个侯大苟的计划实施起来,刘姓地主这份量的,还排不上挨刀的份呢。丁一接触他,是因为要找一个切入本地士林的圈子。若是由着邓廷瓒来引见,那还不如亮出身份呢。
    只是因为着要找这么一个不着痕迹的机会,丁一才会与这厮应付,此时显然目的已达成了,丁某人得多闲才会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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