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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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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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世纪西欧都基本能制造出上千吨的船舶时,奥斯曼帝国的造船技术,仍不过的二百吨左右的桨帆船。而百年之前就被它征服的马木留克王朝,造船技术当然连十六世纪的奥斯曼都不如,呈现在第一驱逐舰队面前的,不过是一些不到百吨的桨帆船。
    第一驱逐舰队只是五艘驱逐舰,但以单纵阵列开发,每艘驱逐舰的一舷都有十二门火炮,六十门线膛发射的高*爆炮*弹,填充着黄色火*药的弹头,两三发同时落在这种小船上,直接就撕碎了。
    一团一团的暗红在水下扩散,那是马木留克的鲜血,还有河面上飘浮着的许多木屑,曾经它们是作为战船的一部分存在过。驱逐舰队停止了炮击,因为幸免的马木留克船只上,都升起了白旗。
    所有的英勇。这炮火面前变得苍白无力。
    不是中弹之后燃起大火,然后惊惶失措的士兵四处奔走。桨手仓惶逃命,最后无力回天覆灭。那样的话。马木留克的士兵,也许没有良好纪律的士兵不会前仆后继,至少还有部份人有着死战的勇气。
    现在不是这样,是“轰!”然后一艘艘运兵船和桨帆战船,就这么在剧烈的爆炸火光里消失,就这样没有了,上面的士兵、战马,就这么粉碎了。
    苏州号驱逐舰的舰长,是从梧州书院毕业之后。又到广州,考核进由亨利王子主持的航海学校就读,然后在地中海舰队实习了半年,得到了实习舰船上舰长和水手水的签名推荐,才得以当上驱逐舰舰长的。
    他站在甲板上看着那些挂上白旗的敌船,说出了一句今后在大明海军之中很为流行的话:“也许马木留克王朝的士兵应该庆幸。”
    “为什么?”边上的大副有点不太明白,这两轮齐射,近二十艘运兵船,十几艘桨帆战船就这么没了。这片河面下都是在扩散的血丝,还庆幸个啥?他着实是不太理解舰长所说的意思。
    “他们的造船术不太先进,否则将会有更多的人,这炮火中死去。”
    造船术不太先进。所以就装载不了太多的士兵,于是就算在炮火里近二十条运兵船粉碎,死亡的人数相对来说。也不会太多。
    “我大明,威武!”一时之间。甲板上的海军士兵,纷纷吼叫起来。
    什么叫自豪感?这就是自豪感。
    敌人应当庆幸造船术的低下。不至在大明的舰炮齐射里,失去更多的生命。
    陆战队的士兵搭着冲锋舟去接收马木留克的运兵船和桨帆战船时,是做了准备对方诈降的。可惜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直到全部的敌军都绑缚起来,似乎大部分人仍呆呆地望着河面,无法从刚才那两轮炮击中清醒过来。
    直至第二驱逐舰队过来替换防务,第一驱逐舰队派了自己的水兵去操纵缴获的敌军,并把他们押送着回苏伊士河畔,被驱赶下船时,许多马木留克的士兵,才清醒过来,才放声大哭,有叫唤着苏丹名字,有叫唤着真主,有念叨着经文,有想自杀的……
    他们很快就被李秉的警察总队接手,又一个俘虏营地开始建造。
    不过这些俘虏之中,却就很有些人不老实,企图暴动。
    因为回过神之后,他们很难相信之前的事实,他们甚至对自己和旁人说:“这是明军的魔术!是戏法!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一团火花过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呢?”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船舷,看着河面下血丝的扩散,看见还没沉到底的尸首。
    在陆战队手里,这些俘虏还算老实,但到了警察总队这边,看着这边的朝鲜兵比华夏兵瘦小多了,黑人向来又被他们视为奴隶的,于是就有几股俘虏突然暴动,胁持了几个朝鲜兵。但很快曹吉祥就领着数百马木留克,手持大棍冲入俘虏之中,活生生打死了十几人,教会了他们怎么做俘虏。
    “汝等做得好,咱家都记下了,日后论功行赏,短不了汝等的赏赐!”曹吉祥背着手,很高兴地向着那几百个马木留克骑兵说道,这些人,就是没有人来赎买回去的俘虏,欠下明军巨额伙食费、医疗费,无力偿还。
    那些马木留克纷纷跪下,用着十分不标准的大明官话回道:“万物非主,唯有殿下,一切赞美,皆归于殿下,统领全世界大海的殿下!曹处座是殿下的使者,我等服从于曹处座!”
    按曹吉祥的意思,这些马木留克是要全阉了给他当徒子徒孙。还好丁一听着之后,连忙派人阻止。又让刘吉带着宣传队和翻译,在这些马木留克之中,展开诉苦大会,开启了他们的思想,让他们明白,没有谁生下来就是“马木留克”,这本是个奴隶的谐音,这一切的不平,都是他们所效忠的酋长和苏丹,给他们带来,都是这人吃人的奴隶体制所带来的。
    对于信息年代的人来说,生活不顺都愿意骂骂体制呢,就算明知道不见得就是这原因,当成发泄都不介意来上两句。何况这些大都连字也不识的马木留克?
    苏丹不肯来赎回他们,酋长也不愿赎回他们。可见他们原来在伊斯梅利亚,必定也是被欺压的阶级。阶级。只要有三个人以上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阶级产生。诉苦大会对于这些大字不识的马木留克,是很震撼的。
    就在诉苦大会上,他们开始有人情不自禁地痛哭,因为本来没有人赎回他们,就是一种背叛和遗弃,心里哪里会没有苦?当刘吉这擅长于煽动人心的,把这种苦难的命运和之前的不公,都归结于:“人生而平等。为什么酋长和总督、苏丹,不来打仗,你们要来打仗呢?为什么你们被俘之后,苏丹和酋长竟拒绝为你们付出赎金的呢?因为你们在他们眼里,就是牛马,就是工具,用完之后,随时都可以丢弃!”
    “你们看见大明的士兵!不论他是黑人,埃及人。华夏人!当他们为大明作战,当他们生病了,价值几十头牛马的药物,殿下便这么用他们身上。只要你忠于殿下,你不会被抛弃!连黑人也一样,殿下。便是天下所有被压迫、被奴役的百姓的救星!”
    当时几百俘虏当场痛哭啊,因为他们是知道那些黑人团和埃及团中了瘟疫的。
    这不是刘吉编出来的。他们去帮忙把俘虏抬出来,看着医务兵注射。
    就是这种亲身的经历让他们相信。毫无保留的相信了刘吉的煽动,甚至有人突然醒悟:“我们去搬运病人时,殿下还让人给了我们口罩和手套!这些天,也再三让我们不要喝没有烧开的水!他连俘虏都放在心里,没有抛弃啊!”
    结果连刘吉安排好的托,都没用上,整个场面就狂热起来,诉苦大会演变成一种类宗教模式的崇拜,刘吉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丁一跟他讲过的,心理学上的群体臆症效应呢?因为感觉这些俘虏全疯了一样。
    “你们不用改变信仰,先生说过,信仰自由。”
    在刘吉再三陈述这一点之后。几百人仍然很坚决地表示,他们不要再保持原来的信仰了。
    他们表示要改成和丁某人一样的信仰。
    刘吉就犯难了:“学生是先生的弟子,但先生似乎对各种教派都并不特别关注……”
    于是当时俘虏就问了:“贵人是殿下的弟子,贵人信的是什么教?”
    士大夫才不信什么神呢,就是底层华夏民众,都知道给灶王爷吃糖,粘了他的嘴,让他上天说不了坏话呢!当然要讲大道理刘吉可以说一大通,可也得翻译得过去,这些俘虏听得懂才行啊,所以当时他就只能说:“我不信什么教,我只相信跟随着先生,能教华夏富强。”
    这本没岐义的句,大约是翻译出的错,马木留克的俘虏们,听成了“我信先生”
    于是他们就改信丁一了。丁一后来听说了,亲自过来跟他们分说这样不好,但他们却咬定,刘吉说了,他们有信仰的自由。
    不过曹吉祥对这些手下很满意,他们很凶残,马木留克本来就很凶残。曹某人也有个兼差,就是苏伊士俘虏改造营营长。他指挥着这些老俘虏,去管理驱逐舰队运来的几百个新俘虏,很顺手。
    不过丁一这时间没空去理会这些俘虏:“赵辅你支撑得住么?”
    “末将已痊愈,愿从殿下驱驰!”赵辅挺着胸膛回答。
    “好,我命令,赵辅出任荣一师师长,万安为监军,兵发开罗,即日开拔!”
    战争,终于全面爆发了,无论马木留克还是丁一,都已开始兵力集结,而控制着红海的丁一,毫无疑问要比对方更为快捷,而丁一当然不会去干约定决战这样的事。他手中的精锐士兵,本就是应该进行闪电战的,特别是前后两次缴获和赎金所得的阿拉伯马,更给他提供了足以实施的条件!

第一章 入埃及(十九)
    
    【昨晚上太累了,写着写着睡着了,囧。。。】
    龙骑兵,就是骑马步兵,这个番号自多龙骑兵营被英宗留在京师之后,基本在丁一的麾下就成了一个历史名词,但这一天却重新被用了。荣一旅的荣一团,有两个营的番号被改为龙骑兵营,龙骑兵四营、龙骑兵五营。
    这不是丁一的本意,是刘铁的建议:“听祐之说,在京师石亨作乱时,老龙骑兵营的兄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番号,先生,还是留给那些在京师的兄弟,一点念想吧!”他天赋不高,不懂得什么归属性和集体认同感之类的东西,只是迎来送往之中,历练出来那份对人心的体悟。
    丁一听着点头认可:“好!就这么定了!”他是兵王的出身,他很清楚军人,特别是底层军人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没有军旅生涯的人,是很难明白这一点的,那就是老部队被撤编,这会让这支部队走出去的老兵,感觉到一种茫然,尽管他们已经离开,但那种心灵上如同失去一块的东西的感觉,是很难以言明的痛楚。
    本来荣一团是要改成全骑兵的,阿拉伯马是足够的,第一次交锋在炮火中幸存完好的阿拉伯马,当时就把几百匹,加上一些受惊跑散的。拢共都有近千匹;后来的赎金,除了那些没成年的小马不算。从伊斯梅利亚官方又捞了二百来匹成年的阿拉伯马,那些家属自己也筹了几十匹;当然。重头是在这次驱逐舰队的缴获,那些幸免的运兵船上,缴获的战马,加上原来弄到的,足够装备荣一团还有多了。
    但赵辅不同意这么做,他向丁一提出了请求:“殿下,这么好的马,这么好的马啊!怎么可以就当驮马用!以这等战马组建一营骑兵,无人能挡锋锐啊!装备上鸡胸甲和步枪。便是跟也先当年手下的瓦剌常备军马交锋,以一战五也不会输啊!”
    以一敌五,听上去荒诞,人家瓦剌人可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啊。
    问题是五十米外,什么箭能穿透鸡胸甲?而步枪射程就不说了,瞄准距离,五十米是可以命中的;阿拉伯马和蒙古马,都冲刺起来撞在一起的话,谁飞出去。这个根本不存在疑问吧?
    再说阿拉伯马冲刺那八十公里时速,射人先射马没错,但也得射得中啊!精准射击是不要指望了【高速公路拿石头扔一下小轿车试试?进入投掷距离还没丢先被撞飞吧】,覆盖式射击。披着三层甲的骑士就在马背上,鞍后还有骑盾,基本也就能免疫大部分伤害了。
    所以赵辅说以一敌五。不是说笑,真对上了。瓦剌骑兵能有机会施展他们强悍的马术?做梦吧,营级对战的话。营迫击炮班轰击之后,骑兵开始运动,百米外步枪齐射,然后就是队形斜切,手榴弹投掷了,等到了近身,超强马术得以施展的时候,瓦剌骑兵还有多少人?这时还没算上阿拉伯马对蒙古马的体型优势呢!
    “那你想怎么样?”丁一望着赵辅,微笑着鼓励他说下去。
    边镇骑兵将领出身的赵辅,眼里真是扬溢着狂热和激情:“殿下!您在广西答应末将,以后有机会,会让末将带骑兵的!给末将一个营吧!一个连,一个骑兵连!”他十分的急切,期待的眼神里,还带着乞求的味道。
    万安在边上看着,压根就不开口,在他看来,赵辅太没出息了,为了一个营,三百多骑兵来跟丁一开这口?多大个事?值当么?要换成万安,就三千骑兵他也决对不会来找丁一开口,并且这仗要打起来,最大问题就是气候和风沙,真的接战了,需要骑兵的机会有多大?
    但丁一笑了起来,他喜欢赵辅这种腔调,这是一名军人对于自己专业的信仰和自信。
    这是万安所不能理解的情怀,更为重要的是,现时的战场上,骑兵因为其机动性的缘故,还远没有到完全被淘汰的程度,骑兵被完全淘汰,那是在装甲集群大规模进入战场的时节。
    “我答应的事,向来很少食言。”
    “给你一个营,五百匹阿拉伯纯种马。够吗?”
    赵辅摇了摇头:“不要那么多,三百来匹就够了,不过还得配上同样数量的蒙古马,还有就是,殿下,能不能跟舰队那边说一下,把原先驻苏伊士的那个陆战营里的几个士兵调给末将?用于组建骑兵营。”
    “行,你要几个人?”丁一听着也靠谱,配上蒙古马,就是负重用,阿拉伯马用于冲刺,赵辅这厮是真懂行的,不是纸上谈兵的货,所以他说要几个人,丁一自然也不会人为设置障碍,就允了他。
    谁知道赵辅居然脸红了,摸了摸鼻子,讪然道:“这个,也不太多。”
    “你要哪几个人,总要有名有姓,要不然祐之这边的调令怎么写?”丁一教刘吉过来,准备好笔墨,又对赵辅道,“现时就把这事办了,不过,你今天就得把骑兵营弄好,在行军之中再去调整,没有时间给你磨合部队,实在不行,这次先观战,做些侦察的事务。”
    “是!”赵辅答得干脆,“决不延迟荣一旅进军时间。”
    然后接下来,丁一就愣住了。
    因为赵辅简直就是在报菜名啊!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连同军衔和籍贯,不停从他嘴里冒出来,等到他说完了,丁一望着他问道:“够了?不够你接着说。”
    “末将有愧。”赵辅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叫调几个人?你这是把整个陆战营都要过来,然后把其中二三十个你不要的剔掉吧?”丁一真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从赵辅嘴里足足蹦出近乎三百个人名啊!一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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