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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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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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驻京营士卒,欲谋不轨!已伏尸数百!万幸靖海殿下查明罪魁祸首,不得已事急从权,以免贼人得悉,惊扰了君上,这不是兵入宫禁,这是肃乱!”
    “当是如此,难道得悉宫中潜伏乱党,危及皇帝,我等为求自保清誉,顾君上安危于不顾乎?”兵部尚书马昂也在一边接着话茬,反过来质问怀恩了,“此为大义,岂为一已令名,而陷上于危?”
    怀恩被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王翱行了两步过来问道:“皇帝可安好?”
    “圣躬安。”怀恩不得不回应王翱的话。
    于是首辅李贤却就变脸喷道:“如此,当入金水桥南候鸣鞭,何以于此相阻?”说罢便道,“文由左掖门,武由右掖门,入内去吧!”于是文武百官,便由左右掖门而入,到金水桥,等候鸣鞭。
    怀恩被晾在宫门外,大佬们压根就不去理他,还是丁一走过去对他道:“莫慌,只是缉拿嫌疑内侍,非乱。”才教得怀恩稍为心安。
    朱见深今日上朝,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颇为难看。
    因为皇城本来就是皇帝不可侵犯的势力范围,别说进入了,里面连男人都不允许有,除非皇帝召见,要不宫里就是女人和阉人,这么一连的胸甲骑兵,骑着高头大马入内去,唱名搜缉,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乱兵入宫,要改朝换代了呢!
    “皇叔,兵入宫禁,何以教朕?”朱见深连太监循例要说的有事启奏之类的话,都等不住,咬牙向着朝班之中的丁一,非常不客气地这么质问,尽管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任谁都听得出,他是无比的愤怒。
    丁一出了班,从容说道:“启奏圣上,有内侍勾连京营军兵,已教军兵伏尸数百,臣恐 宫中有变,故派员入内,清肃已查证的人等。”
    “皇叔何不遣使入宫知会此事?”朱见深显然是很生气,不打算这么就算数。
    这就让文武百官颇有些静默了,因为看着皇帝是准备翻脸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如果皇帝真的要和丁一撕破脸,哪么朝廷大臣将如何自处?
    不过丁一并没有给奉天殿上的大臣们,去思考如何选择的空间。
    “事不密则成害,故之,臣以为当如是。”
    朱见深真是怒极反笑了,一扶龙椅扶手道:“皇叔当真好决断!”
    “圣上明见,决断两字,正是根本。”丁一抬头,向前一步,微笑道,“土木堡之役,臣便凭着这两字,方护着先皇周全;猫儿庄,其时上无朝廷之命,下无军兵调派,也正是凭着这两字,方自护着圣驾入关;当夜复迎先皇登位,凭的也确就是这决断两字!”
    丁一说着,又向前一步,按理来说,皇帝身边的太监,仪仗的大汉将军、锦衣卫等等,应该上前喝止了,但谁敢来阻丁一?谁敢?
    “臣向来不愿涉立储之事,先皇问及,臣也是凭着这决断两字,方才不得已建言!今日蒙圣上称赞,臣,不敢欺君,愿当之。”
    朱见深看着一步步行近的丁一,那怒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下意识地把身体往后缩,但再宽大的龙椅,也终是很快就挨到了椅背的,他不得不面对,离他越来越近的丁一。此时,丁一已行到龙椅之下,微笑望着朱见深:“今圣上已熟知政事诸务,臣也算是不负先皇遗命,故请乞骸骨,赴海外就藩。”不单是要去海外,而且是连官也要辞了。
    “皇叔!”朱见深却是急了,从龙椅上起了身,下阶来持着丁一的手,殷切说道,“皇叔何忍弃朕而去?若是朕错了……”
    丁一摇头止住了朱见深的话:“陛下,臣意已决。”
    因为这回他看深了,人是会变的,眼前这位,不再是那个结结巴巴,叫着三叔的可怜小人儿了。包括现在这席话,朱见深说的这席话,都透着假,透着虚伪。
    丁一很清楚,为什么朱见深又不舍得他离开京师。
    因为他要利用丁一在军中的号召力,来对抗日益壮大的相权。
    “朕不允!”朱见深就急了,丁一要是离开了,那他怎么弄?李贤不是善茬啊,这天顺年就以喷皇帝为业的人物,到了这成化朝,李贤会客气?不但李贤不会客气,王翱、姚夔都是数朝元老,谁会跟他客气?特别是现在推行立宪了,朱见深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错,不一脸口水才怪呢!
    现在很多时候,还可以互为制衡,丁一有时看不过,还是会出来打圆场;
    丁一去海外,那真的皇城以外,现在的朝廷大臣主持之下,真的就没有皇帝什么事了。(未完待续。。)
    ps:  老舅转到普通病房后情况还是不稳定,好两天坏两天,心态也时而乐观时而悲观,天天跑医院,感觉在生老病死病死面前,人真是太脆弱。

第四章 新君(二十)
    奉天殿上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本来重臣请辞,君上恳切挽留,倒是一出君臣相得大戏,甚至还值得在汗青上留下一笔,不论是请辞的重臣,还是挽留的皇帝,都能博得一个美名。后世所谓双赢,大抵也就是不过如此了。
    可是丁一开口来这么一出,就明显感觉是不对劲,这是真要走。
    如果说这还只是感觉,那么丁一接下来的话,可以说是直接摊牌了:“臣意已决,若不得允,请臣挂冠而去,不辞而别。”不批准?那丁一就要直接走人了,也不用矫情,这年头丁一要走,谁能拦得下他?难道朱见深还敢让厂卫去拦?
    “臣有本启奏。”首辅李贤却就出班来,向着朱见深这么说道,“靖海郡王不宜请辞。”
    平时被李贤喷得欲仙欲死的朱见深,此时却觉得李贤这老家伙可亲无比,连忙道:“首辅此言,深得朕意!李先生真老成谋国之言哉!”说着偏身一让,把丁一和李贤中间空了出来,以让李贤方便喷丁一。
    李贤倒是没让朱见深失望,对丁一很严肃地说道:“国家重臣,岂能闹什么挂冠而去的把戏?汝与先皇君臣相得,陛下也是信重无二,怎能如此弃国而去?无论云远、关外草原,或是海外等地,还须依凭如晋维持,如汝隐退,兵事起,君上问计于谁?内阁凭仗谁人?”
    这很实际的,新军的战法,原先的勋贵军头。都不太在行的,毕竟是从原始火器为辅、冷兵器为主的军队。转型到基本抛弃冷兵器,全员进入热武器的军队。不论是从战略、战法、后勤上,都有着很大的区别。
    “世上少了谁,日子也是照样过。”丁一有点兴味索然的感觉,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背叛,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谭风直接这么简单粗暴,带兵入宫禁拿人,他怒了啊,他也是人。撩动营啸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没有朱见深的授意,宫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利益,这么干的利益在哪里?
    只要确定这事是宫里人做的,那么幕后主使是谁,陈三和丁君玥那边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但在丁一这层面,就没意义了。
    因为这些出来煽动的人。有哪个幕后首脑,值得他们来摸丁一的老虎屁股?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就算是钱太后都不可能啊!
    为了权力被万贞儿报复性限制得死死的钱太后。来得罪丁一,来撩拔丁一?三岁小孩都不会这么蠢啊!只能是皇帝,才可能值得这些内侍这么效命。因为也只有皇帝,才能给予他们。足够的诱惑!
    但李贤却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所谓能者多劳。又谓国家兴亡,食肉者谋之,如晋如何得以置身度外?”不等丁一开口,诸阁臣、六部尚书、寺、院首领官吏,纷纷出班附议,并向朱见深请求,不能让丁一辞官,更不能让丁一挂冠而去。
    丁一的魅力真的达到这程度了?就算与他理念天生敌对的士大夫阶层,也觉得国家离开他不行?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在丁一认为,是利益,这些士大夫阶层对他的挽留,是出于利益,因为他能给地主阶层、士大夫阶层,带来巨大的人口红利,战争红利!
    如果丁一辞去,这些士大夫阶层的代表,不知道如何向他们的支持者交代。
    别看他们高高在上,如果把那些支持、依附他们的士子、商人的财路断了,那他们的政治生命也就差不多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一个两个士子和商人,当然是在大佬眼中如同蝼蚁,可如果这个人数多起来,那么就危险了,因为士子和商人,他们一旦勾连起来,是有能力把大佬弄臭的。
    华夏人是有传统的:要搞倒搞臭一个人,就先从私德说起,私德有亏,别人说不足信,那么家乡的父老来现身说法,说服力如何?一顿吃八只羊之类的,这人能不是贪官吗?贪官能办得了好事么?
    也许这些朝廷大佬有他们安抚的手段,也许他们有应对的办法,但总是要付出代价嘛,而现在,把皮球踢给朱见深得了,反正大家都是:“臣附议!”要付出什么代价,那就是皇帝自己的事了。
    朱见深在汪直那小内侍的忽悠之下,想自己掌权,想要在驻京师的军队里,消减丁一的印记,企图自己来取代丁一的位置,那是有的。但要说到清除丁一,逼走丁一,那他是真没这想头。
    他和英宗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自信。
    英宗这个大忽悠,信错人,弄出土木堡这样的千古蠢事是不可能洗地的,但原本没有丁一的历史上,英宗能在草原那里,忽悠到没怎么受罪,夺门之后,又重掌权柄,把石亨等人也弄下去,不得不说,他的掌控力和忽悠本事,还是不错的。
    人有实力,他就有自信,所以英宗敢信任丁一,把军事交托给丁一。
    朱见深有什么自信?特别是在现在的历史上,小时候在宫里遭罪,那是依靠扯丁一的名号;长大了,英宗不太愿意理会他了,又是丁一帮他稳住太子之位,他能有什么自信?所以他总想自己手里拿多点东西啊!
    这时看着场面,当了几个月皇帝的朱见深完全慌了,眼角都红了:“皇叔若要赴海外,朕也同去!皇叔先前答应过朕的,若事不可为,终会教朕在海外得一安身立命之地!”这就荒唐了,那时是英宗起了要废太子的念头,这都坐上龙椅了啊!
    当下李贤马上开喷:“陛下惕言!身为人君,当九思!”
    李贤不喷还好,一喷下之,朝班里那些真心支持丁一,觉得大明少了丁某人真转不了的,直接就脱了乌纱朗声道:“若晋公不容于朝,臣也求去!”
    朱见深哽咽道:“三叔!行不得啊三叔!”
    而朝班后面,还有丁一的疯狂崇拜者,主要是京师的知县和几个御史,丧心病狂的吼道:“先皇遗命,若人君不仁,殿下当自监国!以开万世之太平!”这绝对是脑残粉一流的人物了,因为再挑拔离间,也不能说出这话,不然此间事态一平,那绝对是抄家灭族的勾当,现时可是二元立宪,皇帝发起狠来,丁一不敢动,动个把县令和御史,不是覆手之易?
    丁一听着吓得一身冷汗,倒使他警醒起来,如果他自己坚持一定要辞官,那这些疯狂拥趸的下场,只怕若不随他下到两广或远赴海外,之后必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只好持着朱见深的手,点了点头,回身开口道:“象什么模样?奉天殿上,一点规矩也没有?稍安莫燥!”
    李贤也开口训斥道:“各归班列,否则皆以君前失仪论处!”
    这两人冷了脸,群臣才不得不老老实实各归朝班队列,奉天殿总算静了下来。
    “陛下不可如此,若陛下及诸公以为,一尚须留,那便再支撑些三五年吧,只是三五年后,诸位切莫再误学生逍遥!”
    朱见深还犹豫了一下,要计算着三五年后,如果丁一离开,他能否不被群臣弄成傀儡;李贤和王翱就干脆得多了,直接便道:“先皇遗命,非盛世,如晋不得求去,言犹在耳!身为顾命大臣,安能负先皇之托?”
    丁一苦笑道:“何为盛世?”
    朱见深一时福至心灵,却是开口道:“疆土逾唐,兵威强汉,富足北宋,治若三代,可谓盛世!”
    丁一听着,跟吞了个鸭蛋的表情差不多,这真敢说啊!这都不止乌托邦了!
    乌托邦的理想国,也不过是按需分配,好家伙,朱见深张口就来,疆土要比盛唐强,兵力要比将匈奴赶去西方的强汉更强,百姓要比北宋更富足,社会风气要和上古三代一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陛下,终臣此生,也恐难成就这等伟业啊!”
    “如晋此言差矣。”王翱在边上却就说道,“吾生有涯,而道无涯!”
    礼部尚书姚夔却出班奏道:“臣有本奏,靖海郡王迎娶大秦公主事宜,已草拟章程在此。”
    “大秦之君有紫袍、佩剑、印玺、皇冠传承,靖海郡王迎聚大秦公主,当袭大秦帝号。”
    朱见深这当口,计较什么袭大秦帝号?又不是大明帝号!连忙开口道:“首辅李先生可有教于朕?”
    李贤这边哪里有什么异议?丁一袭了帝号,才好发动战争,他要不袭帝号,士大夫阶层才不干呢!所以听着朱见深问起,便拱手道:“臣无异议。”
    于是朱见深便对姚夔抬手道:“卿言极是,朕心甚慰,准奏,便依此办理 。”
    丁一也不矫情去推辞什么,这又不是大明的王爵,他娶了索非亚,自然就当由他合理继承罗马帝国的传承了。
    在大明的京师,一位新的君主,便将诞生。
    而这将是新罗马帝国,还是一个在罗马废墟上的华夏文明沛生?
    不论如何,华夏文明的历史,将在这里,开始一个完全不同的篇章。
    奥斯曼人的弯刀,将面对的,不再是马木留克人的大马士革钢刀。
    而是大明的炮火。(未完待续。。)

第五章 君临(一)
    大明礼部和司天监、宗人府等等相关官吏,引经据典拟定了黄道吉日,为成化元年五月初二日午时。
    据说此这时辰行纳采礼最为吉祥,于是这一天,靖海郡王丁一,没羞没噪的二婚序曲终于开幕了,整个京师都闹腾起来。
    首先要由刘吉和李东阳代表丁一,在午时之前,恭恭敬敬地来到正堂前,听礼部尚书姚夔宣布以礼纳采,刘吉和李东阳就行了礼表示领命,又领受由陈三代授的金刀——就是英宗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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