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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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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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猛这时候说道:“王老板,发现您是咱们党的老朋友,有个事情,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帮忙?绝不会亏待您的,是关于选举得胜的事……”一听关乎赌金,王老板立刻拍着胸脯说道:“选举得胜?没问题,是不是要在我店里放广告?没问题,我给你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我告诉你啊,我给我伙计说了:谁敢买自由党的彩票,我就打断他的腿。”

“多谢您了,不过不需要打断谁的腿。”李猛说道:“我们想请您这种德高望重的人担任我们选区的联络员,全城都知道您热心公益,在四邻八舍里威望很高,您能否负责您绸缎行所在的大水坑街的联络?”“联络员?干什么的?”王老板有些不解了。

“就是有什么优惠,您负责给整条街支持我们的选民说说,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可能会暗中预先通知咱们选民,您就负责个偷偷传信的活,行吗?”李猛略带哀求的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个信封塞在王老板手里,说道:“这是联络员的酬劳,以后若是有事,还有酬谢,总之不会亏待您的。”

王老板打开信封一开,吃了一惊,随后又是一喜:信封里有20张彩票,花红柳绿的恰好每个候选人五张,这就是20元钱啊!若是按他的祷告,民主党大胜了,也许会等于40元。

“好,周围谁支持民主党、谁支持自由党,咱都是一清二楚的,我就当你们的联络员了,我也要加入民主党。”王老板叫道:“不对,我本来就已经是你们的编外党员了,对不?”“是是是”李猛连声陪笑。

王老板把信封装进打的怀里,好像想起了什么那样,小声说道:“我可不止大水坑街知道底细,其实琼花巷、爱神街、忠君路等等整个东城这一块我都熟啊!我都给你负责吧!不要你额外的钱。”“那倒不用了,咱们民主党支持者遍布全县城,每条街都有联络员。”李猛笑道。接着他拉着王老板小声道:“现在有个事求您,您帮个忙。”

两人又密谈了一会,王老板欢天喜地的走了,回到打店里,打开那信封,把彩票收到抽屉里,自言自语道:“真是先进,贿赂都用彩票了。”随后他拿出一张白纸,提起毛笔皱眉想了一会,在纸上写起一张名单来,喃喃小声念叨着:“方秉生他们要自由党支持者名单干嘛哦?那群白痴,天天见面就和我们吵架,总以为天上掉馅饼。”

【选举第四周周三】4点

鸦片馆的王经理特意穿上了一身粗布做的衣服,把精致的西洋式牛皮公文包用破报纸包了,雨伞都没打,戴着一顶破草帽遮住脸,绕了一个圈子,从三一广场的另一头进了三一街,做贼一样溜着墙根,躲开满街的议论纷纷的行人、神色兴奋的记者,悄悄的进了衙门。

他要求见赵金中基大法官,在门房填的理由是:民主党要求选举仲裁。因为这个理由,立刻就被召见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求这个?”赵金大法官听完这个使者的要求,再看看这小子差不多是化妆来的,而且他相比方秉生、易成、四候选人那几个大名人不显眼,用他做使者,简直是相当于暗中来的民主党要求,不由的有些愣了,搞不清方秉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人,没什么,您发现我们在开展彩票促销活动,我们购买了选民大量记名彩票,但是这都是记在账目上的,我们还会开展赠送些彩票的活动,怕实体彩票数目不够,故而要求使用票据兑换本城实体彩票,用做宣传。”王经理看着大法官有些紧张,他不小心就用了裹公文包的破报纸擦起了满头的冷汗来,结果额头上全部是黑道道了。

“而且,我们也想做做宣传,说龙川本党彩票销售很好。这不要浪费太多钱,毕竟自由党也财大气粗,斗起来两边都不好,洋人又会说我们是对赌了,我们也是为朝廷分忧。”“哦。”赵金大法官连连点头………这个理由倒是很有力。

民主党的要求是:他们曾经使用大额彩票购买机制,一大笔钱花出去就拿到一张签名的购买凭据,但是他们现在要求用这些大额票据兑换回等价实体小额彩票,共计民主党四人28万张彩票。比如李猛记名购买了6000元彩票,现在就要求把这张轻飘飘的纸,换成一千张彩票条的大本子,6本。

考虑这个要求其实对彩票公司无损,因为不过是拿销售凭据换来他的未销售存货,而且这可能是民主党竞选手段的一种变化,静观其变有助于其后的选举经验。于是赵金大法官就同意了,并立刻招来彩票店老板范西爵,询问他店里存货够吗。

在5点,民主党用大额票据兑换了实体彩票28000张,从范西爵店里运走了28本彩票簿子。范西爵回到店里,看店里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人,这是因为大家都看着民主党和自由党开始斗富,用的是打折扣的法子,这个法子自然就是大家从民主党或者自由党那里登记廉价彩票,再由他们花一元一张从彩票店购买,这样选民谁会来打买彩票?

即便是非选民,也很容易搭上这折扣顺风车,找个选民,给他钱,请他代买折扣彩票就行了。至于两个党来不来范西爵店里买彩票,百姓都不关心,只要到时候给钱就行了。当然范西爵关心,今天昨天一整天,他就和伙计时不时的去三一广场看看热闹,心里盘算着:两个党若不来打店里买彩票,把他们的记账彩票变成实体彩票,就立刻去告他们私开赌场。

没想到民主党这群家伙竟然也沉得住气,不仅没买,而是换了彩票,看着昨天晚上念念叨叨的那一大堆彩票少了一半,却一个大子也没有收到,范西爵有些恼火,坐在柜台后面,看着面前清冷的店堂,座位旁边一大筐的鞭炮,叹了口气。鞭炮是打算谁再购买千元以上的彩票的时候就放一挂,既喜庆又做了宣传。

这还是伙计提出来的,谁知道买了这筐鞭炮后,别说一千批发,一百零售的彩票都没卖出过了。看着鞭炮,范西爵越想越生气,气咻咻对伙计说道:“这伙人到底要打折扣到什么时候?什么还不来买彩票?你说要是他们骗咱们公司:打折扣卖了一万,却只来买五千抵数什么办?”

“老板,那……那……那……”伙计看着最近半个月因为抽成要暴富、却胡子拉茬一身馊味的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发现说什么好。“妈的,要是敢骗我?我就去告他们,去找记者,不对,我现在就去找记者,不能由着他们两个党这样私自记账彩票,这尼玛把我们公司摆外面了啊!这是违法行为。”范西爵气哼哼站起来真要出去找个记者念叨。

就在范西爵掀开柜台挡板就要出门的时候,三个人带着一身雨的潮气进来了。

170、馅饼

【选举第四周周三】下午6点

就在范西爵担心两个党骗公司,要出去找记者的时候,三个人进来了。一进来就是同时一个顿步。这个店太深,现在又下雨还是傍晚,从外面一进来都觉的这里黑咕隆咚的。

“各位是来买彩票的吗?”范西爵立刻退回柜台后,盖上挡板,满脸期望的问道。“是啊!我们买彩票。”有一个人答道。另一人叫道:“哎呀,老板,你店里有点黑啊。不点灯吗?”听两个人都是外地口音,看穿着也是很破很土,第三个人更好,进来看了一眼,又回去了,就蹲在店门口,屁股对着范西爵,还张开了滴水的伞挡住了半个门,让本来就黑的店面里更黑了。这么不长眼啊?老农民吗?

料想不是什么大顾客,最近将会发一笔大财的范西爵也脾气见长,也不是选举以前见谁都笑眯眯的小老板了,听着顾客说黑,就当听不见,就直接问:“各位买多少啊?”“嗯?”两个人走到柜台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手扒着柜台,好像都很有些尴尬和胆怯的模样。

这种人,范西爵见得多了,都是些乡巴佬,想买彩票发财又舍不得花钱,往往问这问那老半天才从怀里或者裤裆里掏出一把带着恶臭的铜币,买寥寥几张彩票。想到这里,范西爵更没有好气了,把手里的一本彩票簿子咚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叫道:“快点,我们要关门了。”

两个人停了几秒,一个人头伸了过来,带着身上一股火车的煤烟味,屋里黑,范西爵看不清楚其面相,但可以看到他在呲牙笑,好像找工的流民唯唯诺诺的模样。范西爵厌恶的朝后仰了身子,但他听到的话瞬间又让他的身体弹了回来。那人说的话是:“嗯?我就买伍佰元吧。”“500?”范西爵眼珠子猛地一瞪。

没等他感觉到眼皮上张的酸疼,另一个人又怪异的叫了起来:“哦?这么巧?我也买500的。”啪的一声,范西爵身体朝前躬身了,差点和伸头过来那人鼻子碰到鼻子,浑然不觉了对方身上的烟味和汗味:“你买……不您,大爷您买500?这位大爷您也买500?”“是啊,但是你这太黑,我点钱看不清啊。”那人无奈的说道。

“掌灯,掌灯,擦,谁叫你拿蜡烛的,给我拿最好的洋油灯来,那个亮堂。”范西爵朝着伙计咆哮着。灯亮了,范西爵看清了二人面相确实就是带点痞子气的穷人,但难以置信的是两人竟然真的掏出了1000元,还是崭新的10元纸币,一次就买走了整整一本彩票簿。

目送两人把彩票簿包在蓑衣里,就这么走出去了,目瞪口呆的范西爵握住手里一叠厚厚钞票还在发愣。两人刚走,又有两个人挤开堵住门的雨伞走了进来:一样的穿着很破,一样的外地口音,这次是一人买800,一人买200。搞笑的是,买200的那人又装模作样的说道:“哎呀,听口音,咱们都是老乡啊,不如别让老板撕了这簿子,咱们合买一本吧。”

和前一对一样,不过这些人买的数额绝对让范西爵一个哈字也笑不出来,事实上,他连这诡异的一幕都没发觉,颤抖着手,又卖出了一本整的彩票簿。第二本彩票簿刚卖出,又来了两个人。开口就问要不要做大生意,条件就是老板关门,不要上报张榜,匿名购买。他们要包圆剩下的二十本彩票簿外加所有散的彩票,用麻袋装着钱来的。

范西爵梦游般在半小时内卖掉了24000元的销售额,扭头一看,墙边空了一半,那里中午还堆着50本民主党候选人彩票簿子呢?“老板要不要找记者?他们肯定是民主党派来的,全部买民主党的彩票。”伙计兴奋的大叫起来。

“最好不要。”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墙边发出,简直如鬼一般突然出现,彩票店里主仆二人全吓了个哆嗦,扭头一看墙边椅子上还坐着个人呢。这个人就是第一波三人中蹲在门口撑伞的那家伙,只不过连续的大买卖击晕了彩票店主仆二人,到最后二人要求关门买货的时候,他们都没注意到这家伙已经坐到了墙边椅子上,那里被柱子挡住了亮光,不注意还真看不见。

那人穿着也很普通,操着一口的京城口音,他站起来走到柜台前,把手伸进怀里。“你想干什么?”小伙计惊骇失措举起了范西爵练字用的砚台,里面的墨汁洒了这小孩打一头一脸。范西爵则手忙脚乱的拉开脚下柜子门,要去拿那杆爱好和平的褐贝丝老枪。

“别激动。我是给各位送钱来的。”那人赶紧叫道,高高举起从粗布衣服的怀里伸出来的手,手里没有手枪也没有刀子,而是一叠钞票。他把钞票放在柜台上,分成厚薄不一的两摞,厚的一叠推给范西爵,薄的一叠推给伙计。嘴里说道:“老板,若是你保守秘密,七天之内,不见报纸报道,我再送同样的两叠给你们,好不好?”

看着柜台上的钞票,出于职业习惯,范西爵又动不了脚了。伙计则松了口气,一边放下砚台,一边擦着脸上的墨汁,对着那人惊问道:“大哥,您是方秉生他们的手下吗?”

“呵呵,这和你没关系。”那人笑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钞票说道:“我发现你们是靠销售抽成的,赚点过手费。这么多钱你们要买多少彩票才赚得到?这是白得的。若收了,彩票公司不会发现,你们也没有做任何违法或者对不起公司的事,仅仅就是保守秘密不朝报业那群孙子说说而已。对不对?收了吧!我们做事说话算话,事后还有一倍相送。”

“好……啊……”范西爵犹豫一下,收起了那叠钱,毕竟他和钱没仇啊。那人看范西爵和伙计拿了钱,微笑一下,很时髦的抬手用手指额头摆了个捏的动作,他要捏礼帽的大帽檐行礼,但是他头上没有礼帽,只有粗布紧紧包住的头巾,一下捏了个空,这个人失笑了一下,转身打开闩上的店门跑进了雨里。

“哎呀,我的妈呀,民主党今天买了打2万多张彩票啊!还偷偷摸摸的来买的,他们要干什么啊?”小伙计把打那叠贿金贴在胸口,又兴奋又难以置信的叫了起来。“可是他们为啥不一次购买这些呢?那样可以贴告示上报纸啊,干嘛反而偷偷摸摸的买?还不让报纸发现,奇怪啊!”小伙计又满脸疑惑的说道。

“谁发现呢?选举让人发财啊!”范西爵吐了一口唾沫在指肚上,唰唰点起送给打的那叠钞票来。就在主仆二人兴奋的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店里来回乱窜不知如何发泄兴奋好的时候,小伙计突然指着空了一大块的墙角叫道:“老板,他们买光了民主党彩票啊!我们没货了,要是别人来买咋办啊?”“对啊,货没了,要朝总部要货的啊!”范西爵惊呼起来。

“老板,赶紧去报告总部吧,他们民主党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弄不好又是整个县城蜂拥而来买他们彩票,而咱们没有货。”小伙计说道。范西爵应了一声,正要走,又转头道:“可是,民主党他们要我们保密啊,不要给别人说这事啊。还有一半钱要给咱们呢,他们应该说话算话,这么有钱的疯子。”

“他们不要我们和报纸说,但我们也得要卖货啊,我们是朝总部要货啊!我们没有骗他们啊。”小伙计摊开手叫道。“小子,有你的,我这就写信,咱们店一张民主党的彩票也没有了,这怎么行呢?”范西爵道。“写什么信啊?说不定很快这里就挤满了要买民主党彩票的家伙,老板您这几天也发了,发电报。”小伙计笑道。

“对,钱是王八蛋,我也发发电报试试,以前就是省钱,都是写信,还没开过洋荤呢。”范西爵也笑了。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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