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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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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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没有要,对不起您了。”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你明白你现在可能性命都要不保了!”李医生又伤心又无奈的叫道。“因为您想建更大的医院,您不是需要钱吗?”王秀珠胆怯的说道。

李医生顿时语塞,他想说什么,但是王秀珠打断了他,她说道:“您不要为我难过,我这种女人,有这种命运我是感到神是公平的,这是我该得的。主儿就托付给您了,另外今天早上托席长老转达给您的是我的积蓄,247元,是我奉献给教会的,您不要嫌弃钱脏,我只有钱可以拿来奉献了,没有干净的身体和灵魂给您和教会,哦,是给耶稣。”

眼泪流了出来,李医生哽咽了一下,说道:“王姑娘,没有人嫌弃您脏,我们都是罪人,所以主耶稣才用祂的宝血来拯救我们。”“耶稣我不认识,但您真是好人,我想耶稣也是和您一样好吧?”王秀珠在笼子里仰起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让它们闭上,满是眼泪的眼睛看到的是头上那个小窗户里透进来的温暖的光线。

“王姑娘,你从这半年来教会聚会,我就看到你了,我觉的很好,你可以被拯救,耶稣不会嫌弃你,就如同祂不嫌弃我那样。只要你脱离罪过,真心悔改,耶稣爱你爱我爱我们,都是弟兄姊妹,比血缘的弟兄姊妹更亲,在天国是一家人。所以你没有必要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赎罪。向耶稣祷告,祈求祂的宝血遮盖你的罪过,你的罪就已经赦免了。”李医生慢慢的说道。

王秀珠摇了摇头说道:“李医生您知道我为什么这半年突然开始去教会吗?因为我发现这世上都是丑陋和罪恶。我年轻的时候,脾气很犟,我觉的龙川人都把我看做婊子、看做不要脸的女人,我就不要脸给他们看!

虽然生过孩子,我年轻,我长得也算漂亮,而且他们都以为我和您有关系,所以县城里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物来我的床上把他们恶心的身体露给我看,他们真恶心,从里到外和我一样丑陋。”

“我放荡堕落起来,虽然痛苦,但总是有钱赚,我花天酒地、漂亮衣服、昂贵首饰想买什么买什么,这快乐掩住了我的痛苦,我那时候觉的这样的生活还不坏……”

“但是我年纪大了,自从我二十岁后,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觉的我人老珠黄了,他们去糟蹋更年轻的姑娘,把我像一只破鞋那样抛弃了。我客人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越来越少,我慢慢的赚不到那么多钱。

她们和他们都告诉我,我年纪大了,只有三条路:要么找个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嫁了;要么降低标准,去接那些苦力、流氓、脚夫的客,变成一个路边拉客的最低级暗娼;要么就去买小姑娘,养几年,自己做老鸨,顺路找个孩子养老……”

说到“养老”,王秀珠彷佛被撕开了伤口,她叫道:“我也会老,我需要人养老,我也需要赚钱,但是我每次去东江边想买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的主儿,我不想主儿长大之后也做这么不要脸的勾当,所以我就是狠不下心去买几个女娃子,她们也有娘亲她们也是别人的心头肉啊……”

“我已经是个老 妓了,既不想随便倒贴嫁了也不想当路边野鸡,又狠不下心去买别人的女儿作孽,我才愕然发现,以前的快乐和荣华不过是水花镜月而已,他们不过是爱我的身子爱我的容貌,没人真的爱我的人关心我的灵魂,我越来越痛苦,晚上哭醒,就去了你们的教会。你们都是好人,我真羡慕你们的喜乐和平安……”

王秀珠抬起手擦了擦眼泪,转头看着李医生说道:“这半年我听了您所有的讲道,我也想耶稣来爱我,您说要悔改,不能只在嘴上悔改,要在行动上远离罪亲近神。我对您做了这天地不容的恶事,我知道您不在乎世间的虚名,但罪是我犯的,我要如何悔改呢?所以即便王鱼家长老他们不来找我,我很快也会在众人面前替您洗清这不白之冤,希望耶稣能宽恕我的罪。”

“阿门。”李医生缓缓的说道。“李医生,我听说死囚处死之前都可以忏悔,我这就算忏悔了,另外我还有个请求,能不能我也洗礼成为基督徒?”王秀珠转过身子来,两手抓着栏杆焦灼的询问。“你当然可以,主耶稣爱你。”李医生两行眼泪流下来,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小窗大声道:“赞美你!我的主!您的爱何其深远,你的荣耀何等伟大!”

这天傍晚,在警官、自由党人、李医生等人的注视下,现任治理长老侯长老为王秀珠在监室施以洗礼,她正式宣告自己接纳主耶稣基督为主,成为基督徒。

184、锤子与油漆

突然,民主党一个强力候选人被爆出大罪在身:婚外情、诱奸、构陷、诽谤、抹黑传道士名誉阻碍福音等,条条都是了不得的大罪,这些罪放在小民身上都受不起,更何况是放在目前已经全国闻名的民主党最年轻、后台最硬(钟家良亲戚)、得彩票最多最多的钟二仔身上!

正所谓光明与黑暗不可相交,黑暗有多深,光明就有多亮:和钟二仔的丧心病狂相比,龙川也同样出现一个有着耶稣光芒的伟大人物,那就是为了一对母女的性命、任由别人讥讽嘲笑鄙视、继续默默为龙川人服务、忍辱负重六年不置一词为自己辩护的李医生!

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龙川不再占领全国所有报纸头条是不可能的。记者们再次疯狂了、越来越多来看热闹或者选举一日游的外地人也疯狂了,漫街都是脸上呈现酒醉状癫狂的外地人,他们拉住目瞪口呆议论着的本地人就开始问各种问题,然后又去冲击着治安局、钟二仔家、教会里其实不知情的各种人员。

三一广场上郑阿宝早已不见踪影,他一枪爆头后回去看图纸了,只留下自由党等人对着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记者、居民、游客在潮水般的问题中反复的宣讲着李医生的伟大。

治安局门外闻听噩耗刚赶过来的是哭哭啼啼的钟二仔妻子,她带着几个丫鬟家丁在人满为患的治安局那条街上一边嚎哭前行,一边逢人就问:“出了啥事了?我老公真在局子里呢?方先生、李猛叔叔他们呢?”收获的却是一阵阵的嘘声和幸灾乐祸的大笑,还有越来越多不屑的喝骂。

方秉生他们无法帮助钟二仔老婆,因为连她老公都帮不到,他们灰头土脸惶惶不可终日的挤在火车站的内部电报室内,在旁边陆站长惊疑的眼光中,流着汗瞪着发红的眼珠子朝着京城发出急电。

几个小时后,民主党钟家良的老巢内,本来一片喜气洋洋的局面,昨天回来的易成把如何让郑阿宝吃瘪,还给他砸屎这些事绘声绘色的朝着老板、同僚讲了一遍又一遍,听到这个小流氓被整成那样,大家笑得今天周一还在肚子疼。

然而肚子还没恢复,大家还坐在会议室里,带着笑在商议如何在报纸上宣扬和稳固自己的胜利,一个火车站的经理汗流满面的把龙川来的最紧急电报递交到了钟家良府上。一看内容,一群人全部傻眼了。钟二仔突然被陷入了滔天大罪之中!看着被请过来的钟家良盯着那电报文眼珠子都要舔到纸面上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好久,钟家良抬起头,眼珠子依旧鼓着叫了起来:“郑阿宝陷害我们?钟二仔被指控超级重罪?已经被羁押?形势不利?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说罢,他用电报文指着旁边低头不语的易成,难以置信的叫了起来:“易成,郑阿宝他这样也行?我们这是选举,是费厄泼赖,他怎么能把人往死里弄?”

易成抬起头,钟家良这才发现刚刚低头的这个军师不是平时波澜不惊、肚里打草稿的做派,而是他也满头是汗眼珠子乱转了。期期艾艾的答道:“选举是选举,候选人个人犯罪是犯罪,这个和选举没有关系,郑阿宝就是陷害钟二仔犯了大罪……”“钟二仔他犯罪了?那选举怎么办啊?他是我的候选人啊!”钟家良没有想明白,或者他死命拧着他的思绪不想往明白里想。

易成脸上肌肉都要掉下来了,好像死命撑着下巴颏子那样哆嗦着脸皮,说道:“老板,钟二仔弄不好就是个死罪了!他都要进大牢被绞死了,还谈什么选举啊?!!!”钟家良长长的吐出一口凉气,如同那电报文上是一张让人恐惧的蛇皮那样,手一松,电报文飘了出去,划过光滑如镜的椭圆形会议桌,掠过一个又一个手下那脸上无可奈何深感震惊和无力的表情,死蛇一般落在了地上。

看部下那表情就知道不会有一个人说什么,钟家良好久才确认了这不是梦也不是抽鸦片未醒的状态,扔出电报文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他咬牙切齿的怒吼起来:“这!个!畜!生!选举他妈的不就是花钱买个票吗?他竟然直接要人命了!!!”

易成终于逮到了空,抽出手帕擦了擦满头满脸的冷汗,拎了拎西装里已经湿透的衬衣,定了定神,说道:“老板,我们太文明了,低估了对方的心狠手辣,我们早就应该想到军火商都是这种毒如蛇蝎的东西,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还是看看如何应对吧?”

说罢他咳嗽了一声,说道:“钟二仔我们行会直接投资在他身上近60000银元,自己投资7000银元,宋右铁电投资5000银元,不谈他要是倒掉对我们的资金和投入损失,他也是方秉生打造的民主党龙川第一人。另据方秉生统计,龙川小民零散购买他的彩票也是第一位的。

估计我们和龙川选区在他身上就有近 90000元,全国其他地区购买数目不详,估计也应该有10…20万银元左右,也就是说他是我们的领头羊,若是他完蛋了,对我们其他候选人极端不利,乃至对我党声誉都可能造成致命打击……”

“我党声誉?钟二仔是洋药行会的人,是我们的候选人,摘出他来!不能让郑阿宝得逞!”钟家良怒吼起来。老板发话了,当即有洋药行会法律事务部主任拍案而起,说道:“老板,我立刻带着最精英的团队前往龙川,为他准备辩护……”“好!”钟家良立刻拍板,又说道:“立刻联系报业,为钟二仔造势,不能坐以待毙,白白让郑阿宝那畜生搞死我们的马!”

易成想了想,扭头看了看身边骑马挺枪就要杀出的法务部,歪头道:“良栋兄,你知道钟二仔犯得具体罪行吗?你知道龙川那里有多少记者吗?你要辩护,这案件什么时候开审你知道吗?还有三周选举就结束了,这你要是准备打官司,那需要多少时间?而且这案子肯定全国沸腾,但钟二仔被指控的是诱奸通奸构陷龙川某传道士啊,这涉及下半身和渎神的官司,你确定你能赢?”

“易成先生您说,什么意思?”看心腹谋士隐隐表现出反对态度,钟家良立刻咨询他的意见。易成说道:“这件事是郑阿宝搞出来的,他不是好对付的,定然谋定而后动。而且这件案子不是发生在当下,是陈年旧账被翻了出来,现在神圣帝国成立还不足二十年,以前我们在清国统治下,谁听过基督?谁在乎基督?

男人谁管得住下半身?论起陈年旧账,谁没有个嫖娼抽大烟的把柄?钟二仔是虔诚基督徒吗?我看不像。那架势被人证物证死死咬住,他名誉已经差不多完蛋了!若是打官司,就是寡妇门前的是非官司,你官司不管赢不赢,那群贱民从心里就认为你是淫妇的!我们要是死抱住钟二仔不放,弄不好龙川整个民主党团队都被带阴沟里去!”

说着,他弯腰捡起那张电报,指着上面的一段话说道:“而且这电文里说的是那个李医生,李医生是当地大名人,我调查过,他是龙川新教的隐形牧首,还是红十字诊所的负责人,影响力极大,我当时还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基督徒竟然犯有淫乱罪,真是人人皆罪人。

现在郑阿宝整个给掉过个来了,李医生简直是圣徒啊,我们要对阵官司,怕是等于要和李医生的名望为敌,在以神立国的帝国要证明李医生这种人不够那么神圣?这不是和朝廷和愚民对着干吗?”

最后他也把电报文轻飘飘的扔到桌子上,说道:“最后,打官司要多长时间,肯定选举都过了,那即便赢了官司,输了选举,还让朝廷和愚民腹诽,我们以后还怎么选举。一句话,从最坏处考虑的话,钟二仔不一定是清白的,我就怕别介没把他拉出来,我们所有人都被拉进烂泥里了,这不正中了郑阿宝的毒计吗?”

旁边站着的法务部老大不高兴了,他转身对着易成摊开手道:“易成先生,您说得对,但是我们要是不管钟二仔,那就是说咱们民主党候选人有个丧尽天良的人渣败类啊!我们已经被郑阿宝那毒蛇拖进来了,不能放任不管啊!”

“良栋说得有道理啊,要是不管,我们会被郑阿宝操纵报业给骂死的!”说罢,钟家良重重的一拍脑门:“是必定的,对方辱骂民主党藏污纳垢的头条肯定已经在印刷中了。”

易成敲着桌子说道:“老板,不是不管,第一步得和这个淫荡小寡妇撇清关系啊!他们肯定说我们和寡妇有染,我们就得赶紧把踩过她家门槛的鞋全烧了。第二步才是考虑怎么在官司里看能不能把这寡妇给捞出来再说啊!狗都死了,还死绑着它上战车干嘛?一脚踢开!”

一语惊醒梦中人,钟家良一拍桌子,看着手下群豪,疑惑的叫道:“钟二仔到底是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选举之前,我都没听过这个人的!”大家顿时语塞,一起都去看易成。易成心里打鼓,钟二仔有时候被宣传成钟家良的亲戚,这里面有他的功劳,为了造势拉拉彩票扩大点名声嘛,但其实钟家良根本不认识钟二仔。

因为行会里任人唯亲,姓钟的太多了,喝多了都说自己是钟家良这个亲戚那个亲戚,谁知道和钟家良有鸟毛关系没有。就好像孔老二被董仲舒这个奸人捧成偶像之后,所有姓孔的都嚎叫着挤进了孔子家谱,但难道孔子生活的那年代就他一个人姓孔,或者孔子太爱某个小孔孔,自己改姓孔了?当然不是,都是攀龙附凤。

钟家良也一样,掌控洋药行会的他成了首富后,自然全广东的姓钟的都想挤进他的族谱。本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钟家良这个姓也不是什么大姓,各有各的族谱。

但他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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