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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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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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哪国哪条法律都是良善的,然而执行起来却有不同,我们能守,清国不能,因为清国屋子把院墙都压住了。而咱们宋国,圣经道德这屋子就在院墙里面,对一个基督徒来讲,若是守住道德,可能违法?”

王鱼家冷着脸走到办公桌前,当着郑阿宝的面拍打着他那本精美的圣经,说道:“信仰生道德,道德生法律,耶稣基督是德的爷爷、是赛的爷爷,也是大宋法律的爷爷。法律若是院墙,道德就是屋子。道德若是屋子,那么信仰就是屋里的床。

我在肚子里骂人违法了吗?只要不骂出口。却不能无德,但是却被圣经严厉制止。我守法如一却见死不救,不能爱人如己,爱惜钱财舍不得捐献,这在道德都不算犯罪,但是圣经严厉禁止。耶稣说你看见幻想和她行淫已经犯了淫乱罪,我想想,违法了吗?但却违背圣经了,我要下地狱。

法律只看证据,没有证据可以逍遥法外;道德只看表现,内心藏而不露谁人能知?而耶稣诛心你有动机就是罪。一个违法的人就是跳过篱笆的羊,他也一定在床外、屋外。一个普通人往往就是在屋子和院墙之间,他不越墙,但也不上床,末日审判一定必死。一个基督徒要在床上,既然在床上,他何所谓屋外、院墙外?

法律不过是爬,道德不过走,而信仰是要飞。法律让你不要吃屎、道德让你不要吃差,而耶稣让你要吃好。你听耶稣的还在乎吃屎吗?所以一个基督徒若是真的悔改,法律与他何干?法律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220、法律是块泥

选举第6周,周一上午10点。

天阴沉沉的,云块依日没有散去,时而小雨飘飘。一排人力车停在了广场边,龙川堂的车夫无比的殷勤翻身掀开了雨帘,里面的方秉生手里柱着雨伞当拐杖,大步走进了广场,一眼就看到三一广场,记者团团围着民主党的演讲台。前面站着瘦小的潘近星,今天他看起来远比昨天从讲道桌下钻出来要精神一百倍:

头发洗过又重梳理了辫子,再也没有什么泥丸和脑油味了,飘飘的飞在脖后。身穿了一件对襟小马褂,马褂缀了一条假银链,这是为了让人乍一看,以为此人有怀表。下面是丝绸长袍,风吹掀起长袍之时,露出下面皮鞋,虽然还是从美国踩过来的那双,陈旧的牛皮已经磨得发黑发亮了,但看得出精心擦过了。

面对下面跳跃提问的记者,潘近星兴奋得脸色发红,看起来是对这种被尊重被询问的感觉弄上瘾了,他又叫又跳双手朝天举着大声的叫喊。他身后两步远就是满脸笑意的易成,这个人衣冠楚楚的站在潘近星背后,好像是训马兽师看着自己猴子表演那般有成就感。

“这傻x这么卖力表演?易成在后面干嘛呢?我听听。”方秉生刚刚在火车站指导了一群收买来的报纸记者集休创作《张其结大奸人》的报告文学。此刻跑回来看看场,看到场面火爆,就没绕到后台去,而是挤进前面的记者群里。

他只听潘近星说的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虽然现在是美国人,但我一直都是大清朝子民,我们是礼仪之邦,不像你们……孔孟之道都不懂……我们不会说瞎话的……这套说辞,几乎是潘近星的口头禅。方秉生并不稀奇,但是后面的大声喊叫发言让他吃了一惊。

只听潘近星接着自己“诚信”的话题继续叫道:“我跨越大海洋,走遍两大洲,美国这洋国都入籍了!人家洋人也很尊重我,我老潘总是算个人物。你们都知道,虽然你们在神圣化,但夷宋比不了美国,他们都邪教几百年了,当然也比不了天朝上国大清朝,礼仪之邦啊,到处是正人君子!

但是我发现这夷宋啊,有一样物件,花旗国和咱大清朝都比不了的,那就是鸦片!我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智者。从4岁就跟着我哥抽了,算鸦片专家!全世界鸦片咱都抽过。然而呢,独独就是你们夷宋鸦片好抽!实在太好抽了!

我抽了之后简直飘飘欲仙,满嘴芬芳,我原来还纳闷,为啥很多大清朝子民不回国,非得来海宋,现在知道他们不是汉奸,而是你们这里的鸦片实在太好抽了!就是那个……那个…什么……什么……170。”

听到这里,后面的易成一个箭步上来把一个小旗塞到潘近星手里,附耳道:“就是这个。”潘近星连连点头,对着记者打开旗子,念着叫道:“就是这种!兰芳特供本土芬芳170型…………实在太芬芳了!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下面有记者不耐烦了,高声叫道:“我们要听张其结的事,你这个家伙老扯鸦片干嘛,哦?!”后面的易成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指着下面的记者大声叫道:“哎,说好啊!一会我收各位名片,若是哪家报社闻里不加进潘先生这一段,我们以后对你们噤声啊!什么也不告诉你们的。都交名片来,新闻发了之后,我们要挨家检查。”

方秉生匆匆绕到后台,去台上拉过易成问道:“易先生,您怎么让那老混账帮您卖起鸦片来了?”易成奸笑了一声说道:“这个170是我们的新产品,但是我国烟民里刁民太多,一点都不爱国,销量不好,所以我借老潘做做广告。”“我没问这个,我是说您给了那混账多少钱?”方秉生也笑了起来。

易成扭头看了一眼背后卖力宣传的潘近星,神秘兮兮的竖起五根手指。“500!“方秉生大吃一惊。易成笑了起来:“我们养着他,给他好吃好喝好抽的呢,哪需要那么多,大清朝的礼义廉耻50元就够了。”一会功夫,趁潘近星休息喝水的时候,方秉生也满脸媚笑的凑过去,说道:“潘先生啊,您来龙川这么久,也是坐火车来的?能不能顺路也夸夸我们?”

潘近星放下杯,眼睛一横说道:“这怎么行?火车毁灭风水、到处碾别人祖坟,做这事是要断绝孙的。”“别人断绝孙,您家祖坟在福建很安全啊!吊他们干嘛?再说您坐在火车上从别人祖坟碾过去,这个也许会给您带来好运哦,您是上等人啊,名副其实的上等人。”方秉生搓着手继续笑。潘近星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好,伤阴德的……

“60元怎么样?”方秉生问道。“这个……毕竟……我是孔孟之道……”潘近星犹豫了。旁边的易成笑着说道:“70!就这么定了,50元买礼义廉耻,额外的孔、孟每个10元!”潘近星想了想,表情很为难,说道:“我也拜关帝爷,关帝爷可是斩恶人的…“关公5元!就这样,75元!”方秉生斩钉截铁的说道,潘近星面显难色又想了想,但其后点头速度很快。

民主党台对面的自由党,就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潘近星又开始大喊:“……你们这里还有一样让我感觉比美国都好,那就是宋右铁电的海赣线……”郑阿宝、张其结就冷着脸坐在棚里听着,旁边的王鱼家唉声叹气的喝着茶,范林辉在前面朝下面寥寥可数的几个记者和一群本地人反复大叫:“对方所说不实,我们已经朝大法官要求调河源监狱的那人证来对质,请各位等待。”

因为自由党只说这个,记者当然少,而那群本地人则根本不管范林辉说什么,朝着棚里愤怒的大吼:“王鱼家,你个大傻叉!”“ Sb的王鱼家,你个叛徒!老子输了钱找谁要去!”“姓王的,你滚去清国不好吗?你妈的!”“晚上遇到你,我砸死你这个反骨仔!垃圾!”“要是张老板折了我们就去砸你的玻璃厂!”

范林辉只好又反复的求下面那群本地同胞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最后几个记者也不屑的走去对面台前了。台上,王鱼家看着阴着脸的两人说道:“宝少爷,老张,都这样子了,你们就认了呗,还要对质什么呢?补偿老潘一点,自己良心无愧,大家一起进窄门多好。”

张其结气得脸发绿,别过脸去不去看王鱼家。郑阿宝咬牙切齿的答道:“王鱼家,我告诉你事情还没定呢!你哪只眼看见老张欠对面清国混账钱了?”王鱼家很无奈的摊开了手,显得非常不理解。

就在这时,广场起了一阵骚动,5分钟前两个人提着沉重的藤箱走进广场,在中心放下箱子。一个跟班模样的人打着伞,另外一人就半跪在湿石板上,打开藤箱,里面是满满的油印号外,因为在箱里挤着,摸起来竟然是温热的,彷佛是刚出印刷机的温度那般。

拿出一厚沓那简陋的号外,雨伞下的男子站起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海宋选举报号外!《铁证如山:张其结大洋老千!本报亲访昔日同事》!京城、龙川同时发布!”一句话广场上的记者连带两党、本地人全炸了锅,大家蜂拥过来抢要那号外。

“多少钱?”有记者拿过来看了几眼,想起来掏钱。“不要钱!知道龙川同行多,拿过来给各位参考!。”李文傲然说道。又有记者匆匆看完全文瞪着难以相信的眼睛又挤了回去,大叫着问李文:“李社长昨天我们知道黄老皮,你们怎么可能今日就做出号外来??你们胡诌的?”

虽然大批记者昨日礼拜一结束就杀往河源了,但要知道老潘给的是黄老皮的家庭住址,你得去乡下打听到这个人,能转而知道他在服刑,而一个囚犯哪里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那里可是正规的西洋式监狱,要打点关系的。

而阻挡记者的还有一股力量:那就是星夜抵达河源的兄弟军火公司一等秘书。他在河源城银行里取得现金后,开始拜访各色上流人物。以致于周一开始,河源荔园监狱长连连说自己忠君爱神,不收任何记者的贿金,当然也不许他们进入监狱采访黄老皮。

“真的,我周六就在河源了。”听到了这个问题,李文脸充满了成就感,他可是周六就到河源活动了。昨天礼拜日,在别的记者蜂拥到龙川电报公司发《张其结被人指控是老千》的电文的时候,他在河源电报公司往京城发《张其结确认就是老千》,足足比别人领先了一步!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抢大的头条第一个采访人证,第一个指证张其结10年前就是老千,所以他不满足回京城发头条,自己和助手写完稿后,立刻就在河源当地找印刷铺,印了一大批号外,直接带回龙川免费发,这种行为,在遍地记者的龙川,简直如同一个战士给自己裁了王冠。

民主党过来拿了一把号外,潘近星看了报纸又看着李文,惊讶的大叫道:“就是他!黄老皮!李记者您实在太伟大了!今天就搞出来了!”易成看完报纸,又挤进人群,和李文热情握手,说道:“《海宋选举报》?贵报真是疾风迅雷般的行动速度啊,实在让人惊诧!佩服佩服!”说罢拿出自己的一张名片,双手交给李文笑道:“以后还要多多合作!”。

这一举动激起围观记者的一片羡慕嫉妒恨的惊呼:他们不知道的是,连海京城里的皇帝看到这一个发回张其结实情的报纸,都大感吃惊,指名要求以后《海宋选举报》加入他的每日必读报纸序列。《海宋选举报》靠圣经发电报而声名鹊起,但自这期号外开始,《海宋选举报》从声名鹊起一举进入后起之秀的行列,开始全国知名。

自由党也抢到了一大把这劣质纸张劣质印刷的号外,匆匆的拿回棚里给大家看。看了上面的内容,范林辉看起来依然非常吃惊,不停的目视张其结,彷佛他不是前天就知道这消息一样。郑阿宝和张其结看着报纸,脸色一样的阴冷,但是和刚才相比并无多少变化,这罕见的默契显示两人有暗中的商议。

而王鱼家看完报纸显得松了口气那般,他对着两人摇了摇报纸笑道:“宝少爷、老张,那人证黄老皮都被采访了,而且就是昨天就被采访了。这个已经是铁证如山了,我不认为老张犯法了,只是天良有亏欠,亏欠老潘。此刻水已成舟,老张,你干脆大大方方承认,诚心诚意和老潘谈赔偿的事情,只要内心和行动都悔改,神和大家都会原谅你的过去的……”

张其结恨恨的瞪了一眼王鱼家并不说话,而旁边的郑阿宝恶狠狠的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雨里,对王鱼家说道:“别做梦了!你以为有人证证明就有用吗?”王鱼家满脸震惊的看着郑阿宝,大声说道:“我的宝少爷啊,都这样了,您还能做什么呢?立刻承认了,也没必要叫证人来龙川,显得我们还在抵死耍赖一样。以己度人想想,老潘也够惨的了……”

郑阿宝厉声打断了王鱼家的话,他青筋暴露的吼叫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老子是干什么吃的?几个贱民就想绊倒老子?这种事我应对得多了!别说法律压根套不我们,即便能套,我连法律都可以绕过去、跳过去、钻过去、闪过去!

逼急了老子,法律都可以当泥捏!这点屁事算什么?!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好了,老潘一文钱都不会拿到,我还要反过来搞得他身败名裂!老张会毫发无伤的脱身!就是明天!”

221、辨认

【选举第6周】周二11点。

一列火车缓缓驶入龙川火车站,车还没停稳,暴徒一般的记者就冲开工作人员和治安官的防线,冲向火车,然后跳羚群一般跳着,蹦跳着伸长脖子朝一节又一节车厢里看。这列火车里有河源囚徒黄老皮………张其结底细的知情者。

治安官好不容易再次驱赶开记者,在一节车厢门口建立人排人的防线,车厢门打开了,第一个出来的是个戴眼镜穿西装的中年人,他站在车门口看着外面海潮般的记者和龙川官吏,微笑起来,拿下礼帽猛地朝大家挥舞起来,大叫道:“龙川的人们,你们好啊!”“这傻×是谁啊?”大家惊异的互相问着。

幸好这“傻×”背后又挤出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子,他留着八字胡,皮肤晒得发亮,精神却很好,不看那身制服,江湖中人大约也能猜出此人在公门里混过,此刻在眼睛男胳膊下钻出来,脑门全是闪闪发亮的汗,朝着车门下满脸疑惑的欧杏孙大叫起来:“欧探长,幸会啊!这是我们罗县令亲自护送犯人抵达。”

“啊?河源李局长?”欧杏孙作为需要经常和临近治安局合作的公门中人,李局长还是认识的,只是没想到河源县令也跟着来了。欧杏孙作为一个小探长真的不认识河源县令市长,再说他一个政务官不好好执掌河源行政,跑隔壁县城干嘛?

“热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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